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938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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諸葛瑾全家亦能得以保全,甚至被送至大魏,加官進爵,人臣之極,再不用擔心人頭落地! 曹cao也能獲得寶貴的兩年時間,尋覓出破解飛球之法,然后……以九州之力靜待反攻時刻的來臨。 這是陰謀,也是陽謀—— 唯一的犧牲,僅僅是諸葛恪一人的名節……準確的是諸葛恪在荊州,在劉備一方的名節而已! “凡做大事者不拘小節……”曹cao凝著虎目,深深的望著諸葛恪,“你諸葛恪的名字,距離成為大魏的英雄,東吳的英雄,只差這么一步了,諸葛元遜……你還猶豫什么?” 曹cao很少對別人說這么多話。 他雖健談,但絕不會用這種“渴求”的語氣去讓別人做某件事兒,這與他的性格不符,也與他的身份不符。 但時局所迫,為了大魏能夠獲得短暫的休整時間,曹cao不遺余力的拼了……他一定要說服諸葛恪。 只是…… 在曹cao那望眼欲穿的眼神中,諸葛恪嚴肅的表情突然變了,他的嘴角咧開,然后爽然的笑出聲來,“魏王是全我孝道,只不過,要讓你失望了?!?/br> 隨著這一句話,諸葛恪的表情一冷,眸中閃過一道如刀鋒般尖銳的亮光,他冷冷的道:“如今我荊州為刀俎,爾曹魏乃魚rou,刀俎何時會懼怕魚rou?被魚rou給威脅呢?” “你……” 曹cao不可置信的望著諸葛恪。 而諸葛恪的聲音還在繼續,一如既往的冰冷,一如既往的一絲不茍,“現在,我代表荊州要提出全新的條件!” “魏王……為了你那困在平魯城的三萬兵士與五子良將中的徐晃,你會聽我的吧?否則……你可就要讓大魏軍民失望了!” 說到這里時,諸葛恪微仰著頭,視線穿過那茫茫田野,凝視著這一方土地,一片黑寂,許久許久,他才在曹cao震驚的目光下,說出了接下來的話。 “忠我要,孝我也要……因為恕我直言,如今的時局,是我家云旗公子手握刀俎,而魏王與孫權,呵呵……你們就是砧板上的魚rou,任他宰割!” …… …… 兩個時辰后,東吳驛館,吾粲發出一聲驚呼,“他……他諸葛元遜答應了?答應了?” 回答他的是程昱……“是答應了,契約上白紙黑字,他簽上名字了,十日之后由天子見證,在射鹿臺……昭示天下!三方停戰兩年,休養生息,安頓黎庶!” 呼…… 吾粲是長長的吁出一口長氣。 總算,孝道還是戰勝了忠義,不愧是諸葛子瑜那藍田璞玉,添字得驢的兒子呀! “哈哈……哈哈哈……” 興奮之余,吾粲大笑了起來。 可笑著笑著,他突然有一抹不解,他連忙問:“為何要十日后?這等大事兒,即刻昭示天下即可呀!遲則生變……遲則生變……” 是啊,鬼知道現在關羽打到哪了? 鬼知道十日之后,關羽又打到哪! 停戰協定,那三方罷戰的同時,卻也意味著,這兩年內……東吳是沒有機會奪回被關羽占據的土地。 總不能又、又、又、又去背刺吧? 這可得漲點兒心哪! “十日……”提到這個話題,程昱踟躕了一下,不過,只是一個剎那,他抬起頭直視吾粲那迫切的目光。 “因為諸葛元遜他信不過吳王,這次吳王能用諸葛氏一族的家兒老小要挾,那下次呢?” “程先生的意思是?” “諸葛元遜有條件,簽字可以,背棄荊州可以,但卻一定要將他諸葛一族的族人從東吳接到許都!”說到這兒,程昱頓了一下,鄭重其事的說,“你,聽明白了吧……” “聽……聽明白了!” 吾粲顫巍巍的點頭…… 倒是此刻,在里屋內聽著吾粲與程昱對話的諸葛瑾。 因為這一句話,那遲疑的雙眸突然睜開,眼神有些微微的變化。 “呵呵……” 他笑了,他張開嘴巴,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。 仿佛這一刻,往昔他對兒子的教誨悉數涌入他的心頭。 ——『君子六藝,禮并非專指禮節?!?/br> ——『還包括吉禮、兇禮、軍禮、賓禮、嘉禮……吾兒要成為大丈夫,唯有當先掌握禮節、禮數,才能在各種場合從容有度!』 ——『射,可不是投壺那樣的把戲,射是射箭,要講究穩、準、狠,一擊必殺,一擊必中!』 ——『吾兒總是記不住這個‘數’,這是指代一個人的涵養度,只有在平時積累了足夠的‘數’,在遇到大事時,才能做到心中有數……』 “呵呵……呵呵,哈哈,哈哈哈哈——” 一時間,諸葛恪很克制很克制的笑了,可笑著笑著,他的眼淚不自禁的從眼眶中緩緩流下,流淌。 …… …… 第493章 曹cao,只想離開這個恐怖的地方! 重病的呂蒙輕舟簡行,被沿水路送回了建鄴城。 船舶上連日的奔波,使得本就因為吸食大量毒煙的他,身體更加的虛弱,此刻,建鄴城的醫署之中,無數醫者、親衛端著水盆、手巾混亂地穿梭著。 張昭、張泓、張溫等人焦灼的望著混亂的醫署,柴?!瓭〉南⒁呀泜鱽?,兩萬五千多水軍,董襲、宋謙、全琮的統領,各大族不遺余力的奉獻出自己的部曲,最終,竟沒能延緩柴桑城淪陷哪怕是一日。 這消息太打擊人了,而呂蒙現在的病情,那奄奄一息的樣子,更是為如今的東吳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陰霾。 “唉……” 張昭、張泓、張溫幾次張開嘴巴,可萬般話語,最終悉數淪為“唉”的一聲重重的嘆息。 這時,孫權一路趕來,風塵仆仆,他環望了眼眾人,焦急的問:“子明如何?子明在哪里?” 就在這時…… “啊……” 一道凄厲的聲音自醫署內屋響徹,卻見呂蒙仿佛魔怔了一般,他竟癲狂的站在床榻上,大聲呼喊著:“吾乃漢壽亭侯關云長,呂賊、孫賊,統統拿命來!” 這…… 呂蒙的聲音讓人恐懼,孫權卻走向他,一旁的親衛連忙攔住,“主公,右都督這副模樣,不可……” 孫權卻一把甩開親衛的手:“孤與子明乃生死之交,子明乃孤的大都督,如今他被那惡賊關羽附體,孤要將他喚回,那關羽休想在孤的面前奪走子明——” 說話間,孫權一個健步,也躍上了床榻,他雙手按住呂蒙的肩膀,一邊說,“子明,子明,你醒醒……你醒醒——” 仿佛,孫權的呼喚起到了一些效果,原本還在嚷嚷著“呂賊、孫賊、拿命來”的呂蒙,突然間冷靜了下來,緊接著,他仿佛整個身子被抽離了一般,雙腿一個踉蹌,宛若一灘軟泥一樣的跌倒。 “子明……” 孫權抱著呂蒙,眼神復雜至極。 呂蒙卻整個暈厥過去。 “醫官,醫官……”孫權大呼,一時間,無數醫官涌了上來,場面頓時變得混亂。 孫權在這里又待了一會兒,見呂蒙依舊沒有蘇醒的樣子,囑咐醫官好生治愈,他背著手,面色沉重的走出了房間。 ——『如今,子明這副模樣……廬江……那關羽就要兵臨廬江了……孤……孤還能倚仗何人?』 一步三回頭,再三回望向呂蒙,孫權的心情無以復加。 這一刻他想起了表哥兼岳丈的徐琨; 想起了舅舅吳景; 想起了“江東戰神”太史慈; 想起了“談笑間令八十萬曹軍灰飛煙滅”的周公瑾; 想起了……“翩翩君子,溫潤如玉”的陸遜; 想起了“國士之風”的凌統; 更想起了錦帆游俠甘寧! 這些他本全部擁有,可這些,又因為時局所迫,因為他的決議,最終或是或離,與他分道揚鑣! 呵…… 孫權一聲冷笑,是啊……這些人,假使有一人在,他何懼關羽? 這些人,假使有一人在,也不會讓潰敗來的這么快,讓柴桑城連幾日都堅守不了。 反倒是,他倚仗的那些東吳大族,這個時候……除了唉聲嘆氣,他們又能做點什么呢? ——『孤……孤這些年究竟做了些什么?』 ——『孤……孤是不是錯了,大兄……是不是……是不是從一開始起,你……你選擇的那條披荊斬棘的路才是對的!對的?』 這是這么多年以來,孫權第一次捫心自問,第一次對自己,對他的制衡,以及對他這些年的決策產生了深深的懷疑! 然而……這并沒有什么卵用,懷疑退不了關羽,懷疑也救不了江東。 “柴桑那邊如何了?” 走出醫署,孫權走在前面,張昭等人跟在后面,隨著孫權的詢問,張昭“唉”的一聲嘆出口氣,然后回道:“董襲、宋謙將軍是四日前殞命的,柴桑是三日前淪陷的,在援軍潰敗之后,堅固的柴桑城也僅僅只堅守了一日半就被關羽攻克……全琮帶著殘兵敗將……不足五千部曲,退入廬江……好在……” 說到這兒,張昭頓了一下,“五日也足夠徐盛的敗軍,還有長沙的那支敗軍,足夠……朱治、賀齊、蔣欽將軍退入廬江,東吳的戰船、淮南的兵勇也悉數抵至廬江,按照主公的吩咐,整個廬江枕戈待旦……勢必將來犯之敵擊于長江之上?!?/br> ——長江!戰船!水戰! 這已經是孫權能拿出的最后的籌碼,但他也知道,關羽不是曹cao,關羽……與他的關家軍素來不畏懼水戰! 但,廬江,這已經是孫權與關羽博弈的最后一戰,也是最關鍵的一戰,不容有失。 “報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