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927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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馬忠還在抱怨,“這仗打的是個什么玩意???城……城沒攻下來,家……家都要讓人偷了!他曾祖母的,這打的是個曾祖母的腿兒!” 面對馬忠的抱怨,潘璋始終一言不發…… 馬忠忍不住問:“潘將軍?你這……你這一整個早晨都不說話,你在想什么?” “我在想……”潘璋總算開口了,“我在想長沙呂蒙大都督,托著最后一口氣退了……徐盛將軍這兒也退了……” “這……這有啥不對嘛?糧盡援絕……大后方遭遇突襲,這不退?還能咋地?” 馬忠一邊敲著腦門,一邊問。 潘璋定了定神兒,然后道:“這才是詭異的地方……呂蒙大都督與徐盛將軍都要避開柴桑,避開關羽……反倒是繞一個大圈子退往咱們東吳最后一道屏障廬江!這是為何?” 說到這兒,潘璋還補充道:“我可聽聞,吳侯派遣董襲為帥,宋謙、全琮為先鋒赴柴桑阻擊關羽……如此這般,我軍退到柴桑,與董襲將軍內外夾擊,豈不是更有把握?廬江……怎么看,倒是有幾分舍本逐末,舍近求遠的味道?!?/br> 潘璋一邊說,一邊還揣著下巴,細細的在琢磨。 馬忠性子直,他直接一揮手,“這特娘的還不簡單?” “簡單?”潘璋疑惑的望向馬忠。 馬忠則是大手一揚,“因為無論是呂蒙大都督還是徐盛將軍都知道,就是三個董襲綁在一塊兒也不是關羽的對手……主公派董襲去迎戰關羽?這……這不就是送嘛?” 呃…… 別說,馬忠的話,還真的一下子點醒了潘璋。 ——三個董襲綁在一塊兒也不是關羽的對手! ——這不是送嘛! 馬忠這話:——有道理??! …… …… 第489章 像這種要求,關羽一輩子沒見過 “哎呦,他們好像撤了……撤了——” 本在城頭無所事事的劉禪突然注意到,這江陵城下,那吳軍正在拔營撤退。 “退了?真的退了?小魚,小魚,你快給我一拳,或者掐我一下,我……我懷疑我是在做夢……做夢……”興奮之余的劉禪轉過頭望向魚豢。 魚豢很實在的一拳砸在劉禪的眼睛上,頓時,劉禪變成了熊貓眼,當即劉禪“哎呦”一聲捂住眼睛,責問道:“你……你……你……你真打?” 魚豢無辜的一攤手,口中則是嘀咕道:“是公子讓我打的……” 敢情他的意思,他是奉命行事咯。 一時間,劉禪無語了,但……他顧不上這些,眼睛處的痛感,讓他能夠意識到,這是真的……真真兒的! 退兵了,敵人退兵了! 那么江陵城,以少敵多……守住了,守住了! 一時間劉禪手舞足蹈起來,這是他親眼見證的一場大捷啊,打的漂亮??! 趙云就站在劉禪的身旁,他也是無比驚訝的看著城下……那些吳軍倉皇而退的情形。 終究,半輩子見慣了大場面的趙云,他比劉禪要鎮定許多,事實上,若是他統御,他有自信也能將這“江陵”守下來。 但,無論他怎么守,他一定做不到像糜芳守的這么精彩,這么霸道! 果然——人不可貌相,海水不可斗量! 曾經,他趙云還是太偏激了,至少在……對糜芳的看法上有些偏激,有失公允。 他,不是關系戶,他無愧于……主公的器重,他駐守下的江陵,堪稱——萬夫莫開! 想到這兒,趙云的眼中精芒閃爍,在他心頭那讓他佩服的人中,又多了半個——糜芳! 另一邊…… “子方、子方……” “爹……爹……” 幾乎同時,馬良與糜陽……就像是搶功一般,沖到了糜芳的行轅。 糜芳揉了揉眼睛,他剛剛瞇了半個時辰,十余日的堅守,他的意志力、精神力就是再強,可身體也有點兒頂不住了,每過一段時間,他必須回行轅瞇一會兒。 此番,看到兒子與馬良一臉興沖沖的樣子,糜芳問道:“可是那吳狗又殺過來了?吾兒,扶為父起身,季?!嫖夷玫秮?!” 說著話糜芳就要站起,像是意志力趨馳著他本能的提刀跨馬…… 可身子太疲憊了,站到一半兒……整個后背宛若一堵墻一般,就要再度跌回去,還好兒子糜陽拉住,撐起了他的身子,讓糜芳勉力的站起。 其實…… 城下的徐盛與吳軍艱難,城樓上的糜芳與他的糜家軍……又何曾不艱難呢? 他們也是強弩之末,就靠著那一口氣支撐著。 如果說,原本這一口氣是“財富”,是“房子”,是“人為財死、鳥為食亡”,是一次拼搏,換取后代體面的活著…… 可漸漸地,三日、五日、十日……十三日…… 浴血奮戰了整整十三日。 那種殺敵與堅守,就仿佛已經超越了這些庸俗的“金錢”觀念,變成了糜芳與糜家軍血液中流淌著的一部分。 也可以說是……習慣! 堅守不失、不讓寸土的習慣……這種習慣已然烙印在這支糜家軍的身體中、精神世界中,讓他們在面對敵人時,寸步不讓,一往無前! 此刻糜芳的堅守已經到了他身體的極限,其實他還受了兩處箭傷,慶幸并不嚴重,他包裹的很好,就連他的許多親衛,都并不知曉……其實糜芳……是帶傷上陣。 “子方啊……”馬良看著糜芳的樣子,有些心疼,他連忙把這個巨大的好消息告訴糜芳,“退了,退了……吳軍退了,吳軍灰溜溜的退了,江陵城保住了……江陵城保住了呀!” 說著,馬良激動的眼睛通紅,哽咽了…… 后頭的話,帶著幾分含糊不清的道:“我本想說這是上天保佑,是天可憐見,但……是你……是子方你啊,你讓我看到了一個人能強硬到何種程度?一支軍隊能強硬到何種程度?此番能退軍,這非天可憐見,此乃……此乃你糜子方,你是——人定勝天!” 馬良因為激動,說了一大段話,卻是把糜芳說愣了。 “啥?退兵?那徐盛退兵了?” 糜芳是驚呼,帶著無限不可思議的驚呼。 兒子糜陽已經激動的滿面通紅,“是啊,爹……贏了,爹你贏了……就像是上次,你在伏虎山守住陣地讓那文聘不得越界一步,這一次……徐盛與東吳的狗賊,他們……他們也被爹的堅守給嚇退了!他們何曾越雷池一步,徐盛?什么東吳的上將軍,跟爹比,簡直是……是……” 糜陽很少這樣夸自己的父親,故而……到最后突然語塞,不知道怎么用詞了。 還是糜芳,臉皮比較厚,他接著兒子的話道:“不用說那么多有的沒的,對付徐盛,簡直就是像殺雞一樣——” 正說著話,一個人影從門外沖進來,還不等大家反應,那人影一把將糜芳抱住了,“子方叔,你教我統兵好不好?我算是看出來了,整個荊州……不,再算上整個巴蜀,你才是父親手下的頭號戰將啊……” 是劉禪…… 他牢牢抱著糜芳不松手。 這是他第一次參與守城,也是第一次見證到……以少敵多,危如累卵的局勢下,并不是只能放棄…… 當一個人將極致的膽力與勇氣涌現出來,他是可以感染三軍將士,讓將士們個個以一當十。 于是城,便守住了! 這一次的實戰演習……對于正在“三觀”塑造的劉禪,無疑至關重要…… 讓他意識到“不拋棄、不放棄”,無論是人還是城,就都有希望! “哈哈哈哈……” 終于,哪怕被劉禪抱著,糜芳也釋然的發出了大笑,“我就說嘛,我糜芳就站在那城頭,他徐盛過得來么?過得來嘛?我糜芳讓他徐盛一只手,再讓他一只腳,他也不是我的對手,哈哈哈……哈哈哈哈——” 說到這兒,糜芳抬手道:“走,上城樓看看!” 不多時,糜芳帶著一干人登上了城樓,城外依舊是一片狼藉,尸橫遍野……多是吳軍的尸體,當然也有糜家軍不慎被箭矢射中,或者與先登上城的敵軍拼殺的過程中,被摔下了城池。 整個戰場,無比慘烈啊。 反觀吳軍……他們已經收拾好了營帳,正在撤退。 不時的會有兵士抬起眼再三眺望向這座江陵城,眼神中流露出的是無奈與不甘。 “退了好啊,退了好啊……”馬良還在感慨,“如此,二將軍與云旗就無需在擔心后方,他們可以一門心思的對付眼前的敵人了——” 馬良本是感慨…… 糜芳卻心頭暗道:『老子的地與錢總算是都守住了!』 想是這么想,可恍然間,他突然意識到什么。 “我刀呢?取我刀來……”糜芳的語氣驟然變得急促,他毫不猶豫的吩咐,“吳軍倉皇而逃,傳我軍令,即刻點兵去追擊吳軍——” ??! 糜芳的話讓馬良大驚,馬良指著那撤退的吳軍,“子方……你沒看到么?縱是退兵,可吳軍先行者不慌,后退著不躁,由此可見,徐盛統兵還是有些本事的……他們可不是倉皇而逃……若是追擊,極有可能中了埋伏!這一仗能守住,已是大功一件……無需再橫生枝節了!” “呵呵……”糜芳笑了,卻并不回應馬良,“按我說的做,本太守親自去追擊,定斬了那徐盛,立下更大的功勞一件!” 說話間,原本強弩之末的糜芳,像是突然就有了精神與力氣,他也不顧馬良的阻撓,大踏步就往城下點兵。 劉禪拍手叫好,“子方叔一身是膽哪……好一個痛打落水狗,有意思咯,有意思咯……” 隨著他天真爛漫的喊叫,趙云的神色驟變,他也顧不上保護劉禪了,當即三步并作兩步追上糜芳,兩人并肩一道下臺階。 “子方將軍,徐盛不是庸才……縱是退軍,他勢必會布下埋伏……若是追擊,恐怕……” 趙云那細微的話脫口,糜芳已經走到了最后一節臺階,他的腳步一頓。 “子龍說的,我都知道——” 話說到這兒,糜芳繼續往點兵的方向。 “知道?”趙云有點兒看不懂了……連忙又追上去,這次為了阻攔,他主動伸出手一把拽住了糜芳,“子方將軍,你如此做,倘若中了埋伏,會讓江陵城再度陷于險境……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從英雄變成罪人??!” 因為被趙云拉住,糜芳走不動了,他索性轉過身來,迎面直視趙云的目光。 但他沒有說這個話題,而是當先感慨一聲:“殺人者,徐州東海糜芳是也!子龍啊……你什么時候也學會辦事圓滑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