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922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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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咳……”吾粲忍不住打斷道:“諸葛先生,能不能……能不能先聽我說一句?” “怎么?”諸葛瑾突然一怔,一種不詳的預感籠罩在他的額頭上,“我猜錯了哪里?” “前面是對的……”吾粲既與陸遜、卜靜等齊名,自然……是有些能耐的,他連忙糾正道:“是,諸葛先生說的全對,東吳的敵人不止是荊州,更是曹魏……還有那煉獄火海,沒錯……在我看來,也的確是主公賭贏了,大勝之下……往往人會驕傲,會忽略身后的危險所在……” 諸葛瑾聽到這兒……琢磨著。 ——『這不說的挺對的?怎么吾粲卻是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??!』 正值諸葛瑾想到這兒…… “唉呀……”吾粲絕望一般的語氣脫口吟出,“唯可惜……可惜突襲荊州的呂蒙將軍敗了,那……那關羽直接突襲殺往東吳了,我來時……已經奪下赤壁,如今……如今怕是樊口也奪下來了,過了柴?!褪菑]江,再后面就是建業城了……” 這…… 吾粲的話讓諸葛瑾臉都綠了。 只是,他的話才說到一半兒,“周泰將軍陣亡,守衛益陽城的朱桓將軍也亡了,丁奉將軍被困在長沙城中,活活被烈焰燒死……還有……還有就是呂蒙大都督,他……他……他也奄奄一息……都不知道我趕來這邊的時間,他……他能不能頂??!” 呼…… 諸葛瑾聽到這些,只覺得胸口又疼,然后是心、肝、脾、肺、腎開始劇烈的、暴躁的疼痛。 比之方才不知道疼多少倍。 這是……這是危急東吳存亡之秋了呀! 怎么就……就到這般局面了呢? “那……那……”當諸葛瑾意識到,他還是東吳的使者,此番主公孫權派吾粲來一定有要事相告后,他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。 “主公……主公讓你來干什么?” “求……求魏王相助,求……求魏王發淮南之軍馳援柴?!Y援柴桑啊……”吾粲的話幾乎是聲嘶力竭。 可……哪怕是他嘴上這么說,他亦知曉,這件事兒的難度! 東吳遭逢大敗,東吳如今是危急存亡之秋,可……曹魏如何不是呢?曹魏……只比東吳更慘!損失更慘重。 果然…… 當吾粲把孫權的訴求告知諸葛瑾后,諸葛瑾整個人頹然了一般,他一屁股坐在竹席上……整個面頰上冷汗直流。 過得許久,他方才喃喃道:“這……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!” “有可能……”吾粲的眼眸突然放光,“主公已經得知,荊州……荊州派來出使許都的使者乃是諸葛恪,他……他是諸葛先生的親生兒子??!” “你是讓我……”諸葛恪的眼睛瞪得渾圓碩大,只是……這一席話吟出,他如撥浪鼓似的搖頭,“不可能,恪兒早已被我過繼給孔明,如今他……他是站在荊州那邊的,他……他不可能幫我們!” “主公料到諸葛先生會說這一番話……”這時的吾粲已經是聲淚俱下,“主公要我問諸葛先生?今生是君臣,來世……還愿做君臣乎?” 這…… 無疑,諸葛謹對孫權是極致忠心的,孫權就是拿這份“忠心”去逼他…… 逼他說服他的兒子,背棄荊州,假傳使命……救東吳一把! 只是…… “不……我……我……” “諸葛子瑜,你……你難道就要眼睜睜的看著大吳國走向滅亡么?看著你一手輔佐起來的君主……走向末路么?” “我……我——” …… …… 區別于東吳朝堂上那頗具江南韻律的琴瑟和鳴奏出的柔雅篇章。 諸葛恪登上大魏朝堂時,四周響徹的盡數是“鐘鳴鼓響”,擂鼓陣陣,就仿佛那“聶政刺秦刺秦王”曲一般,讓人不自覺的后背冷汗直流。 仿佛時刻額頭上都懸著一把刀子。 曹cao高坐在朝堂之上,堂下百官肅立,賈詡站在文官的首位,程昱站在次席,其下還有司馬懿、賈逵、陳群。 比起文官的星光熠熠,武官這邊就顯得有些頹然。 憑著諸葛恪記下的曹魏有名武將的畫像。 似乎,這里出現的……沒有一個,是他能認出來的。 ——『果然,許都城內部已是極致的空虛!』 李藐也站在文官之中,位份不算靠前,也不靠后,倒是他的面頰上,不經意間會露出含著玩味的微笑。 諸葛恪大步流星、氣度瀟灑的走向大魏的朝堂…… 他身后跟著兩名使者,均被攔在了宮門之外。 看到曹cao,諸葛恪也不行禮,只問了句,“魏王如今總算見我了,想來,是魏王答應要將許都極其以南疆土割讓于我家公子——” 諸葛恪提到的公子自然是關麟。 不過,會見使者……使者張口就是要讓曹cao割讓領土,曹cao也是開了眼界,這也是他生涯中第一次遇到的。 曹cao不漏聲色的瞇起了眼眸。 許褚從這眼眸中察覺到了什么,“咳咳……”他重重的咳處一聲道:“荊州使者,俺許褚是個粗人,大王總是告誡俺,兩軍交戰不斬來使,可俺不管那么多,你若再敢胡說八道一句,那俺認識你,俺手中的大刀可不認識你——” 說著話,許褚摸了摸腰間的佩刀…… 在這朝堂之上,可以佩刀者除了曹cao之外,唯獨許褚一人。 而許褚這么說,很明顯是曹cao授意的,這時是曹cao要給諸葛恪立一個“下馬威”! 哪曾想…… “哈哈哈哈……” 面對許褚那嚴峻、冷漠、殺意十足的話語,諸葛恪非但不怕,反倒是用那浩日般的目光直接與曹cao對視。 他的話接踵而出:“魏王手下的虎侯要我,自然簡單,只需要手起刀落,可我家公子要屠平魯城內三萬魏軍,誅那魏軍的上將軍徐晃,想來也很簡單,只需要再行施以‘煉獄火?!淮巍?/br> 說到這兒,諸葛恪頓了一下,卻語氣加重,目光轉向許褚,“恕我直言,虎侯啊,我諸葛恪這腦袋是軟的,但你的刀劈不動!——” “你……俺砍了你!” 面對許褚的咆哮,諸葛恪把脖子伸長:“來?朝這兒砍,今兒個誰不砍,誰是孫子!” …… …… 第487章 可知我瑯琊諸葛一氏,家學淵源? ——『我諸葛恪這腦袋是軟的,但你的刀劈不動!』 ——『今兒個誰不砍?誰是孫子!』 曾經在許都城時的諸葛恪有多卑微,遭遇了多少冷嘲熱諷,現在的他,就有多么的囂張、跋扈! 只是,這一封跋扈與囂張,無疑,此刻正牽動著許褚,也牽動著整個大魏朝堂上每一個人的每一根神經。 要知道,上一個在許褚面前這么囂張,朝許褚伸脖子的還是助曹cao攻下“鄴城”的老同學——許攸。 那一次,許攸仗著幫曹cao打贏官渡、平定冀州持功自傲,傲到許褚的頭上來了,結果被許褚一句“你也配姓許?” 然后手起刀落,一刀割去了腦袋。 按理說,許褚才不怕這種狂的、傲的,甚至,他手中的大刀轉治這種囂張跋扈、不要命的。 但……這一次,他的單手按在刀柄上,手掌極致的用力…… 那仿佛是一種仿佛要把刀柄給捏碎的力量! 可……最終,他還是沒能拔出刀,更別說手起刀落,割下諸葛恪的首級了。 說到底,不是他不敢拔,而是他不能拔。 當年殺“功臣”許攸,大不了,他許褚一命換一命,不會牽連到其他人。 但這一次,他縱是粗人,卻也聽明白了,諸葛恪說的對,許褚殺他容易,可那平魯城的三萬魏軍,那五子良將之一的徐晃將軍,關麟要結束他們的性命,也是輕而易舉。 也正因為如此,許褚渾身都在顫抖,仿佛他那有千斤之力的拳頭,這一刻就打在了棉花上…… 無能為力! 無能為力啊—— “哼……”最終,許褚冷著臉轉過頭去,嘴里嘟囔著,“你這腦袋,俺記下了!早晚,俺會去??!” 諸葛恪嘴里絲毫不饒人,“孫子要取爺爺的人頭,隨時恭候……” “你——” 許褚忍不住又把手按在刀柄上,這次……曹cao先發聲了:“虎侯,退下!” 曹cao預想中的下馬威沒有立下,倒是他曹cao被諸葛恪打出了一計“殺威棒”,曹cao不由得心想。 ——『這使者有膽魄,善詭辯,可惜了這等人才投了那關麟!』 曹cao心念于此,許褚回應一聲,已經憤憤然的走出了此間大殿,倒是他與諸葛恪擦肩而過時,他刻意留步,瞪了諸葛恪一眼。 像是在告訴他——『你等著!』 面對許褚的眼光,諸葛恪神情從容,他甚至不去搭理許褚,而是把目光望向曹cao:“魏王,咱們的談判是不是可以開始了?” 諸葛恪的語調激昂,仿佛他的氣場永遠能壓住這大魏的朝堂,也能壓住曹cao本人那不怒自威,釋放出的威壓。 倒是諸葛恪的話,讓曹cao有些為難。 事情就擺在這兒……這諸葛恪是明擺著授意于關麟,就是要用那平魯城徐晃與三萬魏軍的性命向他曹cao談條件的。 曹cao心如明鏡,這關麟是讓他在“霸道”與“仁道”之間做出抉擇。 事實上,若是曹cao年輕十歲,這根本不用想,就是關麟把那三萬人悉數坑殺了,曹cao都不會眨一下眼睛。 他們的血也不會讓大魏的堅毅與霸道動搖半分。 因為那時的曹cao是“諸侯”,是“軍閥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