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920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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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……按照常理,就算是雞蛋殼被風吹起來,可飛到天上,要不了多久,就會落下…… 但匪夷所思的就在這兒。 這些雞蛋非但沒有落下,而是在大火的熏陶下繼續升騰,越飛越高……越飛越高—— 直離地三、四尺,卻還在向上! “俺滴老娘啊,這雞蛋真的能飛起來??!” 許褚看著那漫天的雞蛋,連連驚呼,一時間,仿佛找到了童真,變成了一個長不大的孩子。 同行的賈詡也是感慨:“神乎其技,這簡直……神乎其技……” 比起他倆,很明顯……程昱就顯得“見過世面”許多。 事實上,這已經是他不止一次的看到馬鈞在做這個“嘗試”,算是見怪不怪。 當然……對于馬鈞而言,每每在“飛球”制造的過程中遭遇瓶頸時,他就會反復做這個“嘗試”,從其中尋找突破瓶頸的靈感。 這次……也不意外! 曹cao也目睹著這漫天飛起的“雞蛋殼”,一整日心情被籠罩在陰霾中的他,總算是笑了,笑的無比清朗。 “淮南王劉安編撰的《淮南萬畢術》一書中就記載過——艾火能令雞子飛;孤太學時的半個師傅盧植,他又一位得以門生名喚高誘,這睪誘也解釋過如此原理,說是‘取雞子,去其汁,燃艾火,內空卵中,疾風因舉之,飛’!孤昔日看到淮南王的道法,聽到這高誘的玄篇,只覺得他劉安、高誘是胡說八道……怎么可能有東西能自然的飛到天空,不曾想……” 說到這兒,曹cao頓了一下,然后繼續感慨道: “不曾想啊,先是那云長的那兒子給孤好好上了一課,再是這馬鈞,讓這活生生的例子就擺在眼前,哈哈……好啊,這馬鈞發現的不算晚,他能讓‘雞子飛’,也就能讓那巨大的飛球飛到天上去!如此……孤……孤就能反制云長與他的兒子了!” 被動,這半年來……曹cao打仗打的太被動了! 而最被動的就是這“無法解決”的飛球。 除了被動外,剩下的就只有憋屈。 既然無法破解荊州的“空軍”,那……另辟蹊徑,建立一支大魏的空軍予以反制,也不失為一個妙招! 想到這兒,曹cao迫不及待的吩咐,“仲德,快把馬鈞這個寶貝帶來給孤,孤要見見他……” “喏——” 隨著程昱答應一聲,他迅速的離開了此間,往這幽閉的山莊內行去。 不多時,一個約莫只有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跟著程昱走來,因為知道要見的是魏王曹cao,他顯得有些緊張,卻也帶著幾分期待,他抱著一卷竹簡,興奮的跑到曹cao的面前。 可見到曹cao,他突然……不說話了。 曹cao有些詫異地看著不說話的馬鈞,難免有些失望,可只是一個剎那,曹cao就用最燦爛的笑臉望著馬鈞:“怎么?孤又不吃人?一句話都不敢說了么?” 馬鈞一緊張,結巴的更厲害了,“小人馬、馬、馬……馬鈞,字、字……字……字德……德衡!” 他這么一說話,附近的鐵匠、工匠都笑了……倒不是嘲笑,只是覺得……他這般與魏王說話,多少帶著些許滑稽。 可唯獨曹cao沒有說話,心里卻念叨著: ——『仲德說的不錯,還真是個口吃,不善辭令??!』 念及此處,曹cao也不介意,依舊是用和睦的語氣問馬鈞,“你手中拿的是什么?” “是……是……是飛球,飛球之……之制造……制造圖紙——” ——飛球制造圖紙? 就是再磕絆,當這六個字傳入曹cao的耳中,也足夠他虎目睜開到最大,足夠他一雙眼睛炯炯有神。 曹cao給程昱使了個眼色,程昱連忙將馬鈞手中的竹簡取過,然后遞給曹cao…… 曹cao十分迅速,卻又小心翼翼的展開,如獲至寶一般。 這一封制造圖紙繪制的極其詳細,包括原理,包括火油罐子的搭設,包括飛球球體的皮革,這些都無比詳盡的一筆筆描繪出來,其中還有篆體小字的說明與馬鈞個人的猜想 ……很明顯,這一封飛球的制造圖,馬鈞是費了功夫的。 事實上,為了幫馬鈞完成這圖譜的繪制,程昱幾乎把……所有近距離觀察過飛球的兵士都喊來,特別是那些眼神好的,幾乎悉數問過一遍。 馬鈞幾乎是通過這些人的回憶,描繪出了框架,再用他驚人的“機械”、“發明”的天賦與理論,將這個框架填充。 除了其中還有幾個關鍵的環節沒有解決外……這飛球的制造已經無限接近于成功。 這讓曹cao的虎目變得奪萃,變得精芒閃爍,乃至于……望眼欲穿。 當然,他不是對這“飛球”的制造書望眼欲穿,他是對“馬鈞”這樣一個有瑕疵的大才“望眼欲穿”哪…… “德衡(馬鈞),孤問你……制造出這飛球,還需要多少時日?” 曹cao這話問出口,突然覺得語氣急促了點兒,冷峻了點兒。 于是連忙語氣和緩的補上一句:“德衡,這個問題孤不急,你可以慢慢想,孤就坐在這兒等你想,什么時候想好了就告訴孤!” 其實……這個問題不難,馬鈞口吃,但心里邊卻如明鏡一般。 現在“飛球”的制造到哪一步,還需要多久突破瓶頸,多久能制造出來……這些,他心里是有數的。 “回……回……回大王,還、還、還……還需要兩……兩……兩個月——” “兩月啊……”很顯然,曹cao對這個期限不是很滿意,但他又知道,這事兒急又急不來,“局勢什么的,孤就不告訴你那么多了,孤只問你一句,能快一點兒嘛?兩個月,許都危矣??!” “不……不……不……不能!”馬鈞比較實誠…… 能就是能,不能就是不能。 他不會圓滑,更不會撒謊。 而隨著馬鈞的話,曹cao的眉宇變得更凝重了。 一旁的程昱見曹cao有幾許不悅,連忙道:“他不會說話,大王不要與他一般見識……” 賈詡卻仿佛看出了曹cao面色凝重的原因,當即寬慰道:“兩個月,至少也是個期限,至少……也讓我們有個盼頭,有個希望啊……” 言外之意,若是沒有這馬鈞,兩個月……怕都是一種奢望。 這種被人按在地上狠狠摩擦的感覺,簡直糟糕透了。 而隨著賈詡的話音落下。 原本神色凝重的曹cao,突然“哈哈哈哈……”的大笑了起來,這笑像是讓他一掃心頭的惆悵與陰霾。 他一邊笑,一邊輕拍著馬鈞的肩膀,“孤不是嫌時間長,德衡,孤不急,你慢慢造,穩穩的造,需要什么就告訴程軍師,他會想辦法給你湊齊,不過……倒是你這口吃,孤想到了一個妙法……德衡,孤問你,你與家人說話時,也這般口吃么?” “不……不……不……”馬鈞一邊說話,一邊擺手。 程昱則解釋道:“這個臣可以證明,此馬鈞在其長姐、母親面前時,對答如流……完全沒有半點結巴?!?/br> 果然…… 曹cao像是看出了馬鈞這結巴的癥結,說到底還是緊張啊。 的確,世上真的有這么一種人,會因為生活、生長的環境,打從心底里自卑。 從而在面對人時,心頭的緊張呈幾何倍數的擴大,以至于說話磕磕絆絆,像是口吃一樣,說到底,這是心里作用……不是生理作用! 無疑,馬鈞就是這種類型。 “孤有法子能治你這口吃……”曹cao一雙虎目凝視著馬鈞。 “大……大……大……”一連三個“大”字,馬鈞也沒迸出來后面的那個“大王”的“王”。 程昱連忙替馬鈞開口,“不知道大王是何良方?” “哈哈哈哈……”曹cao一邊笑,一邊道:“德衡對家人不是不口吃么?那孤就做他的家人,哈哈……也是丈人好了……丈人!家人!如此孤便與德衡是一家人了!” 此言一出…… 賈詡一怔,程昱也是一驚。 丈人……這…… 當即程昱連忙道:“德衡,你是走大運了,大王有此提攜之意,你還不快快拜謝大王……” 不等馬鈞拱手,賈詡則問道:“不知道,大王是要將哪位千金許配給德衡公子呢?” 曹cao的眼睛微微的瞇起,“清河已經嫁給夏侯楙,金鄉許配給孤的養子何宴,安陽公主則與荀令君之子荀惲有婚約,只等及笄!節兒、華兒、憲兒入宮為天子妃……孤算算,可沒有女兒能許配給德衡了!” 這…… 賈詡其實問的目的就是這個,他荀氏著,大王就是再賞識馬鈞,想要拉攏他,也總不能把幾個月前才陣亡的夏侯楙的妻子清河公主再嫁給他吧! 那會讓馬鈞招致夏侯家的仇怨…… 不過,從曹cao的回話里,賈詡看出來了,大王早就擬定好了人選! 倒是曹cao的話也讓原本正驚喜的程昱心頭“咯噔”一響,還有馬鈞,他本驚喜到不知所措,可突然……心情上就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陰霾。 曹cao的話還沒完,還在繼續,“倒是孤長子‘昂’,其戰死于宛城時,尚留有一女名喚曹嬰,此乃是孤最喜愛的孫女兒了,從小起,孤就將其帶在孤的身邊教習兵法、韜略、武藝……德衡啊……孤這孫女剛剛及笄,正直妙齡,德衡?你可有意做子脩(曹昂)的乘龍快婿?” 轟…… 轟隆??! 曹cao的話對于馬鈞,對于程昱,無異于五雷轟鳴。 曹昂,這是曹cao最疼愛、最器重……乃至于最愧疚的兒子。 而自打宛城一戰,曹cao一炮害三賢后,曹cao對曹昂的愛、愧疚……幾乎悉數作用于其女曹嬰的身上,人都說曹cao疼愛曹沖、曹植……可比起曹嬰來,就是曹沖也要望塵莫及! 因為曹cao的愧……太珍惜、太寶貴了! 再說曹嬰,這位曹昂之女,這位弓馬嫻熟,文武雙全,深得曹cao的用兵之道及心術的女子; 在一些野史中,曹cao死后,在一段短暫的時間內總攬了魏國的軍政大權。 還是曹丕聯合眾臣,鋌而走險,費盡心思才將她推翻的奇女子。 這個與曹睿并稱為曹cao最心愛、最疼愛的孫兒孫女一輩…… 誰都沒想到,為了拉攏“馬鈞”,曹cao會讓曹嬰下嫁給他! “唉呀……”總算從驚愕中回轉,程昱連忙驚呼一聲,“這……德衡啊,這是天大的恩典哪!快……快見過太翁、快向太丈人行禮啊……” 呃…… 馬鈞頓了一下,連忙單膝跪地,“馬……馬鈞見……見過太丈大人——” 曹cao如此這般“不拘一格”降人才……不說別的,馬鈞這“口吃”剎那間好了大半! 是啊,作為曹cao的孫女婿,他的身份地位擺在這兒?他見誰還需要緊張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