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861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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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 江夏,夏口城外,蛇山山巒之上,窮僻的山莊。 關麟與劉禪在這里也待了幾日了,該回去了……幾輛馬車已經停在了院落中,倒是趙云正在教授這些山村的小孩子功夫。 他小時候就是在趙家村馬棚里練功的,趙家村也不富裕,跟這邊差不多…… 故而,他對這里的小孩子有著別樣的共情。 哪怕只是很短暫的教授他們,趙云也是不遺余力,將基本槍法中的“攔、拿、扎”很細致的比劃出來。 終于,趁著趙云喝水的功夫,有一位母親壯著膽子去問趙云,“壯士,你武藝這么高強,能不能把我兒帶走,讓他在你身邊學藝……平素里,為你端茶倒水,跑前跑后也好啊……” 這…… 聽到這話,趙云沉吟了一下。 女人的話,讓他想起了趙家村的那個雨夜。 小時候的趙云很喜歡練武,下雨天,他就在馬廄中練武……也正是在馬廄中舞槍弄棒時,他遇見了來避雨的游俠…… 那游俠隨口點撥了他幾句,可偏偏趙云極有慧根,在這游俠的點撥下,棍法精進了一大截!這讓那位游俠頗為意外,于是就坐下來,耐心的指導趙云。 趙云不知道,這位游俠在趙家村可是遠近聞名! 那時候,也是趙云的母親壯著膽子詢問那游俠,可否把兒子子龍帶走,趙云甚至記得,他娘說的話與眼前母親的話一般無二。 ——『讓他在你身邊學藝,平素里,為你端茶倒水,跑前跑后也好啊……』 后來,趙云才知道,因為他的慧根,因為母親的大膽,他拜的這位師傅何止是在趙家村聲名遠播,乃至于在整個北方也是赫赫有名,他便是當世的槍神——童淵! 往事歷歷在目,趙云看著眼前的小孩子,他聯想到了自己,如果不是在那個雨夜遇到了童淵,他的一生會不會也是在一個小山村里,寂寂無名…… 這時,那母親的話再度吟出: “壯士,你就把我孩兒收下吧?” 說著話,這母親把兜里所有的銅板都拿了出來,盡管,這些銅板的總和都沒有一貫五銖錢的份量。 但,這已經是她全部的身家。 在這大山里,有希望么? 治世想到他們是繁重的賦稅,亂世……被人想到,卻是充作山賊冒功!亦或者是被抓壯??! ——十去九不還! 多么絕望的世道??! 想到這兒…… “阿姐你快收起來……”趙云將女人的手闔起,“既蒙阿姐信任,那我便收這娃娃在身邊,教習武藝……” 趙云的話讓這女人喜極而泣,“敢問……敢問壯士大名!” “行不更名,坐不改姓,吾乃常山趙子龍——” 趙云也不隱瞞。 只是,他低估了他的名聲。 人的名,樹的影,當“常山趙子龍”這五個字吟出,這女人怔住了,這女人身邊那些練武的娃娃怔住了,附近路過的村民也怔住了…… 在短暫的靜謐之后。 整個山村頓時間炸了,那些小孩子興奮的奔走相告:“教我棍子的是七進七出的趙子龍——” “教我功夫的是常山趙子龍——” “劉皇叔身旁的白馬趙子龍在咱們村里,在咱們村里——” 而隨著這些孩童的奔走相告,整個山村頓時沸騰了,無數男人、女人、老人……他們攜著小孩,飛奔到趙云的身旁,無有例外,也求趙云收下他們的孩子。 這些孩子中有男有女,有長有幼,可無有例外的是那迫切的眼神…… “趙師傅……求你收下他們為弟子吧?” “師傅——” “師傅——” 一時間,稚嫩的童聲此起彼伏。 這一幕,關麟與劉禪看的真切,劉禪“吧唧”著嘴巴感慨道:“子龍叔,好威風啊……這么多人崇拜他!” 別說,以往劉禪雖也聽到過趙子龍銀槍白馬,七進七出,可……在他看來,那又如何?劉禪完全沒有概念哪。 可現在,這么多人圍著他,這讓劉禪有一種由衷的羨慕。 關麟密切注視著劉禪面頰上表情的變化。 心里不由得感慨: ——『很好,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在發展?!?/br> 就在這時,“斗哥哥……” 清脆的聲音突然傳出。 是那小男孩魚豢…… 看到魚豢,看到他那張燦爛到讓人心里暖洋洋的笑臉,劉禪立刻就咧開嘴巴,笑著道:“小魚啊,你是不是也想找我子龍叔拜師???這個好說,包在我身上,子龍叔看在我的面子上,一定會收你為弟子?!?/br> 劉禪一邊說著話,一邊拍著胸脯,就像是一個“帶頭大哥”一樣,信誓旦旦。 他是真的可憐魚豢,也喜歡魚豢,覺得這樣一個孩子真的在大山里,那就太可惜了。 故而,魚豢還沒說,劉禪主動張口。 哪曾想…… 魚豢抿了下唇,像是鼓足了極大的勇氣才張口的:“我……我不想學武,我……我想跟著你,做你的小跟班!” 啊…… 劉禪無論如何也沒想到,魚豢會說出這樣一句話。 一時間,劉禪不能理解了,他一攤手,“跟著我?為啥呀?” 是啊,在劉禪看來,他懶、不愛讀書、不能吃苦、不學無術……總而言之,一切與“好”沾不上邊兒的辭藻,悉數都圍攏在他的身上。 為啥?跟他呀? 劉禪帶著無比茫然的表情再度望向魚豢。 只見魚豢的面頰微紅,他依舊是很小心笑著的表情,“因為斗哥你是好人,你買了婆婆的石榴,昨夜又偷偷給了阿婆一袋錢幣,阿婆說那是一萬錢,她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錢,她這輩子也沒有見過這樣的大善人……” 說到這兒,魚豢頓了一下,“我……我在想,如果……如果我能追隨著這樣一個大善人,那……那我定然能學到許多,哪怕是給大善人跑前跑后,我也……我也愿意!” 這…… 魚豢這一番發自肺腑的話,讓劉禪怔住了,這是他第一次感到,竟有這么一次,他……他竟也變成了別人的光。 就因為他善良么?就因為那一萬錢么? 一萬錢算個什么?十個一萬錢也買不了一匹良馬,卻……卻可以讓一個小男孩對他劉禪“推心置腹”? “我……我……” 一時間,劉禪語塞了,他不知道該不該答應魚豢,他倒不是擔心魚豢出去不安全,也不擔心這小家伙不懂事,劉禪最擔心的是……千萬不要因為他自己,誤人子弟??! 舉足無措間,他只能把小腦袋望向關麟。 關麟倒是覺得有些驚喜…… 人說,龍生龍、鳳生鳳、跟著老鼠學打洞。 劉禪可以說懶,但并不壞,可魚豢是誰?那是《魏略》的作者,是一個大學問家,劉禪最缺乏的不就是這樣一個能助他“沉心靜氣”的“伴讀”么? 再說了,魚豢的品德也是極其高尚。 如果按照歷史原本的軌跡,他長大后是要到魏國做官的,他是見證了高平陵之變……也見證了三家歸晉,但他尤能“忠于曹魏而恥為晉臣者”! 這等氣節,不也是“開城投降派”的代表劉禪……最為或缺的么? 沉心靜氣! 氣節! 單單這兩條,關麟仿佛撿到了寶。 當即,關麟笑道:“既人家這么想跟著你,你還扭捏起來了……” “我不是這個意思?!眲⒍U忙解釋道。 “得了!”關麟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,以一個師傅的口吻,“你爹既讓我教授你,那我便替他做這個主,讓魚豢做的你伴讀好了……正好,那黃皓走了,也得有人補上他的空缺!” “這……也行!”劉禪看起來頗為高興。 可剛剛一蹦三尺,就琢磨出一絲不對勁兒來,連忙問:“黃皓走了?他去哪了呀?” 關麟沒有搭理他,直接轉身走開了。 倒是魚豢,得到這樣的機會,他連忙向劉禪行禮,“從今天起,我就是斗公子的伴讀了,多謝斗公子……多謝斗公子……” “小意思,小意思……”劉禪頗為豁達的揮手,說起來,魚豢在他身邊的感覺與黃皓截然不同,雖都是小跟班,但這個……讓他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。 或許是……光,或者說是“帶頭大哥”的感覺! 他劉禪也能成為別人的帶頭大哥了! 這邊,劉禪還在喜出望外! 那邊關麟……走到馬車前,本是要登上馬車的,就要到啟程的時間了。 這趟來山上,是未知的路線,卻收獲了許多更真實的情感。 當然,無論是趙云收下這些孩童,還是阿斗多了魚豢這么個“品學兼優”的伴讀、良友,這些都是始料未及…… 倒是,還有一件始料未及的事兒傳來。 這是諸葛恪將一封來自“鴻雁”的急報遞給了關麟。 能把急報送到這山上,想來……是要緊的大事兒。 關麟迅速展開,白紙黑字……躍然幾個字眼,醒目的映入眼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