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843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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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……” 魯肅還沒來得及反應,呂蒙一驚。 “喲,呂將軍也在……”關麟目光轉向呂蒙,只是,他的眼眸中寒芒閃爍,“???你啊什么???你還給我‘啊’?你東吳把我家主公的獨子給弄丟了,你東吳有理了不成?” “飯可以亂吃,話不能亂說!”呂蒙迎上關麟的目光,也露出一抹兇光?!霸趺淳褪俏覗|吳把你家公子給弄丟了,我還要說,是你們把我家郡主給弄丟了?!?/br> 倒打一耙—— 關麟沒想到,今兒面對的是一個厚顏無恥之人。 “很好!” 關麟笑了,然后伸出右手,身旁的士武會意,連忙將幾幅圖遞到了關麟的手中。 關麟迅速的依次展開。 第一幅圖,是驛館的下方,孫夫人的閨房床下有一條密道。 第二幅圖,是暮色朦溟之際,一個年輕的男人從港口附近農莊處后院的密道走入! 第三幅圖,是晨光熹微,孫夫人與劉禪、李靜宵,還有那年輕男人一道從這密道走出。 第四幅圖,則是幾人在那年輕男人的帶領下上了一艘烏篷船,悄然離去。 而隨著這些畫卷的依次展開。 關麟振振有詞,“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為,再說了那是荊南,是長沙,是我爹的地盤,凡事經不住查,凡事也必定會有人看見,若是呂將軍還不信,我可以把證人悉數都喊來,對了……那挖通地道的人也被我抓到了,是吳郡人,他可把什么都招了!” 說到這兒,關麟突然又想到了什么,連忙補充道:“還有,這圖畫上的年輕男子,是你們東吳的年輕將軍朱然吧?” “哼,這朱然到底把我家公子擄至何處?東吳難道,不應該給個說法么?” 興師問罪。 關麟的態度,關麟的語氣,就是來興師問罪的。 的確,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為,在長沙那片土地上,孫夫人與劉禪公子是被誰接走的,只要關麟想,根本不難調查。 甚至接應者的身份,接應的手段與方法,這些都不難查出。 正是基于此,魯肅連忙勸道:“云旗,消消氣……” “子敬先生?你讓我怎么消氣?”關麟尤是一副憤怒不已的模樣,“我都問過了,長沙郡的官員明確告知過孫夫人,也告知過東吳,最近水域不太平,時長有水賊出沒,故而正在調遣船隊,沿途護送夫人與公子的周全,可你們呢?私自將夫人與公子接走不說,竟還并非船隊,只是一艘小小的烏篷船?萬一遇到水賊?該當如何?萬一夫人與公子有個閃失?你們擔得起么?” 聽到這兒,呂蒙尤自不忿兒,憤憤然的反駁,“那是我江東的郡主……” 哪曾想,關麟的聲調抬得更高:“那是我荊州與益州的主母?” 這…… 一時間,呂蒙啞口了。 所謂,嫁雞隨雞,自然……在江東郡主,與劉備夫人之間,名義上孫尚香只能是孫夫人! 眼看著關麟怒不可遏,魯肅連忙勸解說:“此事,我也是剛剛得知,這不,吳侯聞言當即就派子明將軍來此告知于我,令我迅速展開調查?!?/br> 魯肅盡可能的讓語氣輕柔細慢,“這件事,一定會給云旗一個交代的!” “呼……呼……” 關麟連連喘著大氣,那幅極致憤怒的樣子,決不像是裝出來的,“子敬先生,有一些話,我關麟實在是不吐不快!” “云旗公子有話但說無妨!” “孫劉聯盟本是勠力同心攜手抗曹,可東吳又是如何對我荊州的?”關麟的語氣一絲不茍,“合肥賭約之下,荊州的歸屬早已塵埃落定,我關麟與我爹更是協助東吳攻下合肥,劍指淮南!可東吳呢?你們敢說,孫夫人將阿斗公子帶往江東,沒有任何歪私心?東吳就沒有動用一點歪心思?沒有以阿斗換荊州的打算?” 這…… 驟然被說出了心中所想,這讓呂蒙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極其難看。 不等魯肅再度張口。 關麟的聲音如連珠炮似的發出,“交代,我是得要個交代,不過,在東吳給我這個交代之前,呂將軍就待在這安陸城吧!” 啊…… 隨著關麟的話,魯肅與呂蒙一驚。 魯肅還想再說點什么,關麟已經大步走出這房間,面色一如既往的堅決。 “糟了……” 看著關麟徐徐走遠的背影,呂蒙感覺他被算計了。 魯肅也感慨道:“這關云旗……興師問罪的時候,選的是剛剛好??!” 呂蒙卻是心頭喃喃…… 要知道,他此行可不止是來調查孫夫人與劉禪的下落,他還要摸清楚東吳通往江陵的水道,摸清楚那一系列的烽火臺建在哪里! 可現在…… 卻被困在這江夏了! 偏偏,關麟的理由,他還無法反駁! “交代?”呂蒙咬牙切齒,“這……這去哪給關麟這臭小子交代??!” …… …… 第453章 jian佞黃皓,漢之毒藥,魏之仙草 ——“是吾兒要殺黃皓?” 關羽凝目看著眼前的韓玄,不可思議的問道?!皡^區一個黃皓?竟讓云旗如此這般的鄭重其事?” 韓玄低頭喝著茶,潤了潤喉嚨,也潤了潤這一路的風塵。 他頷首道:“我收到云旗抓捕黃皓的消息時,也有這樣的想法,不過,既是云旗公子吩咐的,想來是有原因的?!?/br> 韓玄的話,正是關羽心中所想,他凝眉沉思了片刻,然后道:“不過是一個內侍,殺了也就殺了,倒是沒什么……只是……” 關羽頓了頓,儼然,他覺得這件事兒沒這么簡單,他再度抬起眼眸,用狐疑的眼神望向韓玄,然后問:“云旗就沒有交代其它的?比如……怎么殺?” 知子莫若父。 在關羽看來,關麟心頭有一百個心眼兒,這事兒,不可能這么簡單! 正因為關羽的這一番話,韓玄的眼睛瞇了起來,他示意關羽湊近一些,關羽也如他所言,把腦袋湊了過來。 韓玄接下來的話輕輕的吟出,“云旗公子吩咐的是讓朱靈、朱術這一對父子監刑!” 唔…… 隨著韓玄的這一句話,關羽罕見的抿住嘴角,眸色幽深的凝視著韓玄半天,看的韓玄都有些不自在了。 “二將軍是覺得四公子的吩咐有什么不妥么?” “呵呵……”關羽像是想清楚些什么,他口角噙著一絲如碎冰瑩雪般清冷的笑意,然后,字字如刀的吟道?!拔揖椭?,這小子肚子里揣著詭計呢!” 說到這兒,關羽與韓玄,兩人相視一笑。 只是那笑聲很克制,又戛然而止。 …… …… 黃皓做夢也沒想到。 他那睡夢中“一人之下、萬人之上、權傾朝野、把持朝政”的一生,還沒有開始,就要宣告結束了。 不是說好的,一代代的漢庭就是一個又一個宦官與外戚爭斗的輪回嘛? 不是說好的,皇帝會扶持宦官對抗外戚么? 不是說好的,他只要熬下去,總歸能熬到出人頭地的那一天么? 桓帝時的“五侯”如此,靈帝朝時的‘張讓、趙忠’亦是如此啊…… 阿斗?這不……不也該如此么? 可……可現在! 熬?還怎么熬? 熬個毛毛蟲! 這一切對黃皓而言,就像是一場夢,一場與他黃皓的“計劃”截然相反的夢! 當…… 牢籠四角的兵士將他從枷鎖中帶出,當他一步一步的被押解到漢江旁,當他看到那劊子手手中的鋼刀正映著日影,磨刀霍霍。 黃皓知道,他怕是……怕是已經注定一死,再難有半點轉圜的余地。 的確如此…… ——丟了劉禪公子,這事兒可太大了,他作為劉禪的貼身內侍,就是三個他的腦袋綁在一起,也不夠砍的。 漢江旁,已經搭起了一座木臺,中間放著一塊血跡斑斑的木樁。 木臺對面搭著帷幔,其下放著公案,那是今日監斬官朱靈與朱術這一對父子的座位。 周倉昂然穿過這邊,身后是駕著黃皓的士兵。 越來越多的兵士圍攏了過來,可看到周倉,一個個都迅速的后退,讓出一條路來! “聽說今日問斬的是一個宦官!” “是劉皇叔之子劉禪公子的內侍,聽說頗得公子的歡心?!?/br> “再得歡心又有什么用?丟了公子?難逃罪責??!” “今兒個深夜問斬,是二將軍是替劉皇叔出這口惡氣啊……” 在臺下兵士的竊竊私語中,黃皓已經被士兵架到了這木樁處。 鋼刀映著月影,正在擦拭,黃皓在刑臺處赤紅著雙眼嘶聲吶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