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842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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黃皓頓時哭了。 他感覺,局勢的發展與他步步為營的計劃,完全偏移了。 簡直是朝著一條不可控的方向,走遠了! ——『完了呀!』 ——『完犢子了呀!』 ——『阿斗公子,你……你究竟在哪??!』 …… …… 襄陽城郊,關家軍中軍大帳。 周倉正在向關羽稟報。 “按照將軍的吩咐,按照黃夫人設計的圖紙,挖通此蓄水池后,一旦漢水暴漲,即能沿著漢江故道河床低洼地帶,共計三路涌向罾口川、鏖戰崗、余家崗到團山鋪一帶!” “若是再加上暴雨,足以實現唐河、白河、小清河及西北的普沱溝、黃龍溝、黑龍溝等地的山洪暴發!” “如果這樣,按照黃夫人的估算,罾口川、鏖戰崗、余家崗、團山鋪等區域內的水位能高五、六丈深,如此水流足以倒灌平魯城、樊城、郾城……唯獨新野城的影響會小一些!” 隨著周倉的稟報,關羽的眼眸始終盯著燭火下的圖紙。 這是黃月英設計的整個挖掘堤壩、建立蓄水池、以及開鑿放水,洪水倒灌的工程圖,上面還標注出水流的流向、位置。 一邊聽著周倉的稟報,一邊對照著圖紙,關羽那冷峻的面頰總算是拔云見日。 “昔日赤壁,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,如今這洪水倒灌樊城,則是萬事俱備,只差七、八月時的一場暴雨了!” 說到這兒,關羽抬眼,“此事既要保密,又需確保萬無一失……你告訴坦之,讓他務必再對照圖紙查驗一番,確保開鑿后,蓄水池爆出洪水的流向是往樊城,而非襄陽!” “二將軍放心……末將這就去告知長公子!”周倉張口,立刻轉身,就打算出帳…… “等等!”關羽卻突然喊停了他,“云……” 云旗的“云”字剛剛脫口,關羽的聲音戛然而止。 “二將軍還有吩咐?”周倉問。 “沒什么,你去忙吧!”關羽輕輕的一揮手,丹鳳眼卻是黯淡了下來。 他其實想問,『云旗那邊還生著氣么?』 但終究,這話……至少在周倉面前,關羽還是開不了口。 “唉……” 聽著周倉的腳步聲徐徐走遠,關羽“唉”的一聲嘆出口氣,從懷中取出了一套護腕,上面赫然寫著一個碩大的“興”字! 這是他的二子關興的護腕…… 人,雖走了! 可,關羽如何會不心痛呢? 外表剛毅的人,往往內心極其的柔軟…… 再想想此事的后果,云旗因為二哥關興離開了襄陽,一時間,關羽不由得喃喃: “安國……你的死,是爹做錯了么?” 就在這時…… 一道輕輕的聲音從帳外傳來,“云長又在神傷了?”同時傳出的是輕聲的步子。 是徐庶…… 他是昨日坐熱氣球從宛城歸來,明日一早還要走。 可一連兩天,徐庶發現……關羽總是長吁短嘆,這與他印象中那個殺伐決斷的關羽極不相同! “關某無恙,是突然想到一些人,一些事兒,徒勞神思而已?!?/br> 關羽與徐庶的關系極好,是那種能夠推心置腹的,故而,關羽也沒有刻意隱瞞什么。 “云長是掛念云……” 云旗的“旗”字,徐庶還沒來得及脫口。 “報——”就在這時,一聲通傳,“交州五十艘戰船與東吳三十艘戰船于長沙郡撈刀河水戰,五艘東吳艨艟戰船被交州戰船擊沉……” “報——長沙急件,孫夫人與劉禪公子失蹤于湘江之上!” 這……一連兩條急報,讓本還在神思的關羽豁然抬眸,他那丹鳳眼突然變得炯炯有神。 兩名信使已經將急件遞給了關羽。 關羽展開一封,徐庶展開另一封…… 看過之后,兩人迅速的互換。 而隨著那急報上的字眼映入眼簾,關羽與徐庶表情悉數大變。 要知道,這急報中,三十艘東吳艨艟戰船赴長沙郡接孫尚香這件事,關羽是知道的。 孫尚香歸鄉拜母,東吳派出船來接,本也無可厚非。 恰恰問題出在阿斗上! 孫尚香竟然打算擄走阿斗,甚而有之,還發生了東吳與交州的水戰; 更有甚者,水戰后并沒有從東吳的艨艟戰船上搜出孫尚香與劉禪。 最離譜的是,兩人也并未出現在江東…… 失蹤了! 不翼而飛了! 這……隨著信箋上的每一個字眼映入眼簾,關羽與徐庶彼此互視,兩人的表情說不出的復雜。 “怎么會丟了呢?” 關羽下意識的脫口。 “會不會是……”徐庶喃喃道:“是東吳已經接到了孫夫人與劉禪公子,故布疑陣……但……” 徐庶這一番分析剛剛脫口,他就迅速的搖頭,“但沒有理由啊,一個失蹤的夫人與公子,對東吳是百害而無一利的!” “是啊……”關羽頷首,“此事詭異起來了——” 就在這時。 “報——”又是一則通傳,又是一名關家兵士,闖入中軍大帳,他立刻朝關羽單膝跪地,“孫夫人與劉禪公子失蹤,內侍黃皓看護不力,長沙郡韓玄先生親自押解黃皓已經抵達關家軍寨中!” 唔…… 關羽的心頭更添詭異了! 這個時候,當務之急不應該是尋找那孫尚香與阿斗么? 韓玄親自把這黃皓送過來,又是何意? 有那么一瞬間,關羽感覺,整個事件突然就被迷霧籠罩住了一般。 置身其中,仿佛……關羽都暈了。 等等…… 關羽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,或者說是,意識到了一個事實。 韓玄! 他是云旗的人! ——云旗在這個時候派人來此,必有深意! …… …… “丟了?怎么會丟了呢?” 隨著一道粗重的聲調,“咳咳咳……”魯肅突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。 自打在荊州的官醫署中身體痊愈之后,魯肅很少這般激動。 此刻他的臉憋得通紅,氣息又粗又重,胸口一起一伏,牙咬的臉頰兩邊的肌rou都扯緊了,額上更是青筋暴出。 如果不是素來沉著、冷靜,不是擔著這東吳大都督的官職,如果不是必須要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,此刻的魯肅一定會是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。 “吳侯此舉借孫夫人將劉禪公子帶入江東,此計甚好,怎么就能丟了呢?” 魯肅再度張口。 坐在他對面的是剛剛抵達這江夏安陸城的呂蒙,此刻他的眉毛幾乎凝成倒八字。 他也是一副無奈的表情,“……莫名其妙的就真的丟了,還有甘寧將軍、朱然將軍……兩人各執一詞,一個說把人交給了錦帆水軍的副將,一個說副將突然失蹤,再沒蹤影……兩人中定有一人在說謊,可……究竟是誰?這如何查起?關鍵是……郡主與那劉禪……到底,到底在哪??!” 呼…… 隨著呂蒙的話,魯肅重重的呼出口氣,“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,此番是東吳派船隊接走孫夫人,又事關劉皇叔獨子,當務之急,我擔心的是……若那關云旗來興師問罪?我等該如何是好!” “興師問罪?”聽到這話,呂蒙一下子激動了起來,“他關云旗還興師問罪?郡主與劉禪失蹤,既不是東吳所致,那定然在他……在他關麟的手里,他興什么師,問什么罪?他有什么臉來興師問罪!” 隨著呂蒙的話脫口…… “子敬先生,子敬先生——” 遙遙一襲馬蹄聲,同時傳來的是一道清脆的聲音,從院外傳來。 魯肅一怔,當即抬眼,他“唉”的一聲嘆出口氣,然后感慨道:“說關麟……關麟到——” 呂蒙則是目光幽幽的望向大門處。 心里頭多少有些犯虛。 “哐”的一聲,門口的駱統哪里能攔得住氣勢洶洶的關麟。 大門被猛地推開。 關麟大步流星的邁入其中,“子敬先生,你們東吳做事也忒不厚道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