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769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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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然,糜芳的說法是正確的,因為新舊兩城、內外兩墻……敵人要拿下江陵,需要攻四次城,而守軍射箭也好,砸石塊兒也好,所有的守城方法能夠用四回。 攻城的難度可想而知! 只是…… ——豪無人性??! 楊儀看著這江陵城,就一個感覺,這也太“豪”了吧?這哪里是新舊兩城,內外兩墻,這些都是赤果果的金子??! “糜將軍,這城的修建看起來花費不少吧?”楊儀好奇的問。 糜芳擺了擺手,“不多不多,小意思,小意思……” 說到這兒他不忘補充,“其實,不止是江陵城,咱們的長沙城也是新舊兩城、內外兩墻,我可告訴你,只要長沙城在,咱們這荊州不差錢,一點兒都不差錢……” 是啊……長沙城連接著交州呢! 那還存在著一個“狗大戶”…… 歷史上的狗大戶“贊助”東吳把長江都鋪滿鐵鎖,可謂——鐵索橫江。 現在的“狗大戶”花錢買軍械,“贊助”江陵、長沙兩座城,毛毛雨,灑灑水而已! 糜芳可是知道這位“狗大戶”實力的,這些筑城,都是小錢! “咳咳……”楊儀輕咳一聲,他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了,他感覺……糜芳,不……是荊州太特喵的富庶了,富的流油。 一聲輕咳過后,楊儀問到了正事兒,說出了他此行的目的。 “糜太守,我來此……其實是奉主公之命!” “主公有何命令?”糜芳又摸起了他那圓滾滾的肚子。 “這個……”楊儀突然不知道從哪說起了,他沉吟了一下,方才張口:“主公是有意召云旗公子赴蜀!” 此言一出,糜芳的臉色驟變,緊接著……他絲毫不客氣,絲毫不給楊儀……乃至于不給主公劉備面子的破口吟出三個字。 “滾犢子——” …… …… 第419章 吾欲掃清肘腋,奈何諸公盡在夢中! ——滾犢子! 隨著糜芳的這一句話,他的臉色驟冷,一改此前對楊儀的熱情,再看向他的眼神,就像是看到瘟神一般。 劉備召關麟入蜀? 這在糜芳聽來,簡直就是搞笑,還是那種一點兒都不好笑的“搞笑”! 楊儀也沒想到,糜芳的反應這么大,臉色變化的也這般迅捷。 他沉吟了一下,還是硬著頭皮繼續說:“主公已經將近六旬,并不年輕了……劉禪公子的學識,想必子方也有所耳聞吧?” 說到最后,楊儀的口氣愈發中帶著長吁短嘆,“這么多年,主公的興漢大業也才邁出了第一步,盡管不想承認,可事實就擺在眼前,中興漢室,這可能已經不是主公、二將軍、三將軍這一代能完成的了,或許需要幾代人去奮戰,可劉禪公子……他生性頑劣,不擅習武,不愛讀書,性格暗弱……如此繼位之主,又能擔起這個擔子么?” 說到這兒,楊儀的語氣中添得了幾許意味深長。 “主公是看重云旗公子的才學,看重他的年齡,想讓他赴巴蜀教導劉禪公子啊……比起這荊州一隅,教導劉禪公子對于中興漢室,無異于更加重要!” 楊儀的話算是推心置腹,把大道理悉數都講給糜芳。 可糜芳捂著耳朵,一副“不聽、不聽,王八念經”的既視感,直到楊儀把話說完,糜芳才張口:“主公傻了?可孔明也傻了不成?” 這…… 楊儀頓時就感到一些尷尬,敢情方才的話都白說了。 糜芳則開始了他言之鑿鑿的反駁,“云旗走了?這襄樊怎么辦?宛城怎么辦……現在襄陽與宛城中間,還夾著的漢水以北的十萬魏軍呢?主公就不管這些了?” 說到這兒,糜芳一甩手,露出了幾許不耐煩的神色,“主公與孔明在成都待久了,怕是不知曉這襄樊戰場有多兇險,這荊州是四戰之地啊,呵呵……不是我戲言,若是這襄樊戰場沒有云旗,那二將軍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?就最近的一次,整個關家軍幾乎傾覆……若不是云旗運籌帷幄,挽回頹勢,荊州都丟了,到時候還復興個錘子的漢室?莫說是二代、三代,單主公這一代就被曹魏給一統了?!?/br> 說到這兒,糜芳一攤手,撂挑子了一般,語氣也變得更嚴厲,“我話就給你撂到這兒,云旗若去巴蜀,那我這江陵太守也不干了,早晚得傾覆,這還干個錘子?”。 “糜太守慎言……” “屁的慎言?”糜芳不管不顧一般,“我的這話,你就一字不差的告訴主公,告訴孔明……這荊州,就是把云長給召至成都也無妨,但云旗……他不能走!他走了,這荊州早晚玩完!” 嘶…… 楊儀沒想到,這個話題在糜芳口中像是一下子說死了,完全沒得商量。 他更沒想到,在這位江陵太守的心目中,關麟之于荊州的影響,甚至要遠遠超過關羽。 這事兒……就離譜,就匪夷所思! “可劉禪公子……”楊儀還想再爭取。 可話方才脫口,糜芳直接打斷,“不就讓我三弟教劉禪么?要我說,主公大可以把劉禪給送到這荊州來??!讓咱們的世子也經歷下這紛飛的戰火,如此,這荊州主心骨還在,又能教世子,豈不是兩全其美?” 啊……啊…… 楊儀都驚呆了,他目瞪口呆的望著糜芳,驚訝的說,“自古只有臣子將子嗣送到主公身邊的,哪有主公把子嗣送到臣子身邊的道理?這……這不合規矩???” “規矩?”糜芳指著這江陵城的城墻,“什么是規矩?內,能守住這荊州便是規矩,外能開疆拓土也是規矩,舍這兩點而去教一世子?這才是舍本逐末,這才不合規矩!” 說到這兒,糜芳轉過頭,已經懶得搭理楊儀,嘴中卻尤自憤憤道:“威公,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,你也是讀過史的,這些不用我再細說了吧?” 得…… 從糜芳的口中,楊儀意識到,召云旗入蜀這事兒,還是主公與諸葛軍師一廂情愿了。 這事兒……看起來,沒那么簡單。 …… …… 建鄴城,一間古樸的青瓷院落,前有廳堂,后有正房,兩側有廂房。 圍墻有前后門,前門正上方有門樓,圍墻四角各有一處碉樓,這便是淮南、江東特有的青瓷院落。 如今的曹丕就住在其中,好吃好喝,又有江東女子的歌舞,日日笙歌! 難怪當年……縱橫半生的劉皇叔在此也差點陷入了這份東吳特有的“紙醉金迷”,留下了那句“我打了半輩子仗,就不能享受享受”的至理名言。 原本曹丕也在看歌舞,聆聽著江東水鄉特有的柔雅樂章。 可因為一封信的出現,讓他整個人打起了精神。 他屏退了這些歌女,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的盯著那信中的內容。 這是一封司馬懿的信。 “昨日丞相的信才到,今日又收到仲達的信,仲達在信中寫什么了?”劉楨張口問道。 說起來,劉楨與吳質是跟隨曹丕一起赴江東的。 起初是待在合肥,不過很快,就渡江來到了建業。 不過,不論是哪…… 曹丕每一次求見吳侯,均是吃了閉門羹,直到昨日,父親曹cao的一封書信,總算為曹丕此行出使,帶來了轉機。 “仲達與父親猜測的一致,均是篤定吳侯這幾日就會接見我……” 曹丕一邊張口,目光卻依舊凝在那信箋上,他眼眸向下移,口中也補充道:“還有……仲達讓我提議吳侯……” 話剛說到這兒…… “咣咣……” 劇烈的擂門聲響徹,“誰?”曹丕立刻收起了信箋,警惕的望向大門處。 這時,門外的聲音傳出:“吳侯已經抵達建業城,明日朝堂之上接見大魏使者——” 此言一出。 劉楨與吳質均是一怔,他們的表情不知道是……總算能見到吳侯的喜悅,還是即將迎來新一輪挑戰的緊張。 他倆下意識的把眼眸望向曹丕,曹丕則是深深凝視了一眼司馬懿的這封信,然后朝門外喊道:“我知道了,明日大魏使者會于朝堂上,覲見東吳的國主!” 話音落下,曹丕的眼神閃爍了起來。 他手依舊按著那信箋,手指觸碰,深深按壓的地方,唯有四個字——奇襲長沙! …… …… 琴瑟和鳴,奏出了頗富江南韻律的柔雅樂章,孫權高坐朝堂之上,堂下百官肅立,張昭站在首位,顧雍列為次席。 一些官員帶著好奇與敵意,向外探看這位來自魏國的使者,探看這位曹cao的二公子。 也是極有可能成為大魏繼承人的曹丕。 這次的朝會之所以選在建業,就是為了所有文武齊聚,周循也在其中,只不過如今的他還只能排在最后。 倒是眼眸中含著幾許意味深長。 曹丕一手執一根一人高的竹木杖,上面拴著一段狐尾,一手執冊書,氣度瀟灑的走上了這建業的朝堂。 他身后,吳質與劉楨跟隨,兩人均有些緊張,被侍衛攔住,等候在門口。 曹丕則緩緩走入,看到高坐的孫權,躬身行禮,“大魏使者曹丕,奉大漢丞相、魏公之命,致意鎮輔江南將軍!” 曹丕沒有稱呼“吳侯”,而是稱呼“鎮輔江南將軍”,儼然……曹丕乃至于大魏,并沒有承認孫權繼承的父兄那“烏程侯”的爵位。 孫權含笑,“自建安十三年來,孤與魏公數次會獵江夏,孤向往魏公風姿久益,只是……如今魏公屢屢止步于襄樊,再難與孤會獵于赤壁,孤空自牢想,甚為遺憾?!?/br> 面對這樣的嘲諷,曹丕神情從容道:“父親知將軍心向漢室之誠,故派遣臣特來奉上冊封圣旨,天子加封將軍為驃騎將軍,領交州牧、揚州牧、荊州牧,封南昌侯,共討荊州叛逆,請將軍預備香案接旨!” 這…… 面對曹丕的話,孫權一怔,滿朝文武俱是一怔。 交州牧、揚州牧、荊州牧,這相當于曹cao從理法上將這“三地”歸于孫權。 至于……南昌侯,則是讓孫權再不用居父親的“烏程侯”,而是有了自己的侯爵……讓孫權在法理上成為了真正的東吳之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