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764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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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父親還需用他的人頭,換得關家軍軍紀的重塑……這對關家軍的未來很重要,還有……死了那么多人總是需要去向三軍將士們交代的?!?/br> 關麟的聲音很輕,很細。 陸遜卻仿佛從這細若游絲的聲音中聽出了什么。 他想到的是凌統如何從刑場上逃出生天。 懂了,這下陸遜全懂了。 他感慨道:“孟子曰,魚我所欲也,熊掌亦我所欲也,二者不可兼得,舍魚而取熊掌者也……可到云旗這兒,是魚也要,熊掌也要啊……” “這一仗……唉……”關麟本還想再說些什么,可很多話點到為止。 那咽在心里的話是: ——『如今關家軍少不了一出關公揮淚斬關興的大戲!這關乎關家軍的軍紀,我二哥……至少他關興的這個名字必須要從這個世界上消失,一如那凌統凌公績一般!』 只是,這一番話終究還是沒有脫口。 關麟又唉聲嘆氣的搖了搖頭。 “我還是不像我爹,心似鋼鐵,我更不喜歡的是做這費心勞力的選擇題——” …… …… 襄陽城,荊州第三官醫署。 “這是百蟲入耳的病癥……”貂蟬正一邊為一個病患開藥,一邊向一心學醫的大喬講解醫理,“患此病癥,需要燒雄黃熏耳內,蟲自然而出……” 貂蟬講解的同時,已經很熟練的從一個個抽屜中取出藥材,“或者是用生油調銅青滴入,再或者用萵筍搗汁滴入,這些都是百蟲的克星?!?/br> 一番話說罷,貂蟬已經為病患取好了藥,交給他……不忘囑咐這病患,“早晚,都要記得熏一次!待蟲悉數出耳,再停止熏耳!” 隨著這病患的走出,大喬也將這些方法記錄在書上,方便回去后再度翻閱。 孫茹也在,她是來陪母親大喬的,卻意外的發現,她的母親像是迷上了這醫理……不能自拔,每天都要來官醫署向任大夫請教! 索性,孫茹也就站在一旁聽,別說,一些疑難雜癥,均可以用極其簡單的方法,迎刃而解…… 當然,這都是拜關麟寫給官醫署的那一本本“后世”的醫書所賜。 可以說,無論是張仲景,還是他的三個弟子,亦或者是貂蟬,乃至于這官醫署中的每一個醫者,他們的醫術都可謂是突飛猛進。 大喬還挺喜歡這種為人醫者,解人困苦的感覺。 孫茹也有一種受益匪淺的感覺。 要知道,孫茹也是自幼習武的,一手暗殺用的‘影箭’,是她的殺手锏與拿手好戲。 學一些醫理,總歸是……大有裨益! “都記好了?”貂蟬貼心的問大喬。 大喬頷首,貂蟬這才招呼,“下一位,進來吧……” 只聽得“嘎吱”一聲,門被推開,然后是厚重的步伐,以及后背處綁的十分嚴密的繃帶。 “關二公子?”貂蟬一驚,連忙張口。 來的正是關興。 此前,因為關興后背處的刀傷頗為嚴重,是張仲景、貂蟬、韋汛三人合力才為他縫合刀傷,止住血,按照張仲景的說法,需得修養百日方能下床。 可這才幾天了,這關興就下床了。 “關二公子可是背傷有反復?若如此,你喚我即可,師傅提及過,你當靜養,萬萬不可下床,更不可勞心勞神!” 貂蟬還在說話……哪曾想,這話方才脫口。 “啪嗒”一聲,關興直接單膝跪地,朝向貂蟬,他的聲音輕輕的吟出:“身上的傷就是再重,也一定能愈合,可心里的傷……卻是那犯下的百死難辭的罪責,若這份罪責不能彌補,那……我這傷勢一生也好不了!” 這莫名其妙的一番話直接把貂蟬說愣住了,不止是她,就連這房間的大喬與孫茹也都愣住了。 關二公子,這是要干嘛? “……你的傷口尚未痊愈,不可如此……你先起身,坐下……”貂蟬連忙勸。 “若任大夫不答應我,我便長跪不起!”關興語氣堅決。 “你總得告訴我是什么事兒吧?坐起來,慢慢說……你若是不聽醫囑,那我便去喊云旗公子了!” 關興是怕關麟的,再準確點兒說,關興是沒臉見關麟的,特別是現在。 果然,當關麟的名字從貂蟬的口中吟出,一下子,關興就老實了,乖乖的起身,按照貂蟬的吩咐坐到一旁的胡凳上。 “好了,現在有什么話,你可以告訴我了?!?/br> 貂蟬鄭重其事的問。 從關興的眼神中,她能感受出來,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堅決與義無反顧。 好像,他已經鐵了心要做某件事兒! 義無反顧—— 倒是曾幾何時,貂蟬也在她的夫君呂布的眼睛里看到過這種“堅決”,這種“義無反顧”,她尤記得…… 那是一處叫做“鳳儀亭”的地方。 “我犯下大罪,無論這傷勢能否醫好,可留下來,我必死無疑……”關興語氣決然,“我不畏死,可我不想就這么屈辱的死,我想為那些因為我而死的兄弟們做些什么,縱然上刀山下油鍋,縱然九死一生……” 說到這兒,關興頓了一下,語氣更添一絲不茍:“我想求任姑娘幫我……把我送到北境?!?/br> 這…… 關興的話讓貂蟬、讓大喬、也讓孫茹都驚住了。 原來是……要去北境。 這是要戴罪立功么? 關興的罪責,貂蟬她們自然不陌生,他來這里的目的又是北境……那……便是女兒靈雎,便是女兒的那個殺手組織——“鸚鵡”了! 想到這里,貂蟬的心頭咯噔一響,她鄭重的問:“你……你究竟要去北境做什么?” “殺人?” “誰?” “逆魏的國主——曹cao……” 關興的話斬釘截鐵,特別是“曹cao”這兩個字,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口的。 他與曹cao本無大仇,可曹cao卻是他唯獨能將功折罪的希望??! 關興見貂蟬有些驚訝,于是加重語調:“我不甘死在我爹的刀下,我想要刺殺曹cao,我想為那些因為我而死的兄弟們做些什么,就算是與那曹cao同歸于盡,我亦是在所不惜——” 莫名的,關興的表情,讓貂蟬又想到了女兒靈雎。 似乎…… 女兒離開她北上的時候,說的也是這么一番話。 一樣的振奮,一樣的堅決。 只不過女兒是為父報仇,關興的話……則是為死去的兄弟做些什么! 這…… 一時間,貂蟬沉默了,她閉上眼睛,竟不知道,到底是該……還是不該幫助這位眼前的、年輕的關家二公子! …… …… 壽春城,賈詡被許褚帶著,來到曹cao的府邸時,便聽到一陣疾風驟雨般激烈的編鐘敲擊聲。 循聲望去,府邸的一處廂房,曹cao正在閉目專注的敲擊著大小編鐘。 賈詡緩緩前行,在廂房外停住了腳步,靜靜的聽著這編鐘的音律。 編鐘的聲音逐漸從低沉轉向高昂,宛若雷霆震怒,如江海凝流。 可隨著音律步入尾聲,在曹cao的敲打下,大小編鐘發出的聲音逐漸從高亢轉為舒緩平和、悠揚清冷。 宛若一片輕盈的羽毛飛落,漸漸收于靜息,余音裊裊,繞梁不絕。 “啪,啪……” 一曲落下,賈詡拍了下手掌,口中朗聲道:“匹夫逞一時之勇,激烈易,平和難,可丞相之編鐘,抑揚頓挫、聲高聲低,皆隨心而定,能有此克制,令賈詡佩服?!?/br> “文和?!?/br> 看到賈詡,曹cao那本是瞇起的眼眸,剎那間睜大。 像是在腦海中的混沌與繁雜,因為賈詡的出現,終于有機會抽絲剝繭、去偽存真?!白繕s死了,這事兒你也聽說了吧!” “聽說了?!辟Z詡緩緩道:“曹真將軍護送這卓榮回八公山,卻不想中了東吳的埋伏,除曹真將軍外幾乎全軍覆沒……那卓榮也被射中三箭,死于懸崖之中,死狀凄慘?!?/br> 說到這兒,以往惜字如金的賈詡,今日反倒是話多了起來,也密了起來,“老臣還知道,此事,丞相還責罰了子丹將軍,只不過……責罰的不重,小懲大誡?!?/br> “哈哈哈哈……” 隨著賈詡的話脫口,曹cao大笑了起來,“文和呀文和,你說了一大堆,卻唯獨藏著最關鍵的那句?!?/br> 賈詡露出一副不解茫然的模樣,“丞相這話……老臣就聽不懂了?!?/br> 曹cao深深的凝視了一眼賈詡,旋即道:“你不就是想說,我曹cao本沒想放過那華佗的女弟子么?” 賈詡搖頭,“這話是丞相說的……老臣可不敢說?!?/br> “孤喚你來,不是聽你打啞謎的?!辈躢ao一擺手,“孤是不想放過那華佗的女弟子,孤派子丹去護送她也有私心,可孤也不曾想,東吳能做的這般絕……如此縝密的部署,如此冒險,僅僅是為了殺一個女子?呵呵……孤后悔說過那句,生子當如孫仲謀了!” 聽話聽音…… 從曹cao的話中,賈詡迅速就提煉出關鍵所在,他沉吟了下,琢磨了一番該不該說,這才張口:“丞相是怕文遠將軍知道后,心就不在襄樊戰場了……他的心就要迫不及待的歸來壽春與那東吳決戰了!” “子丹終究還是年輕啊?!辈躢ao感慨道:“做事太糙了,何必這么早放出風聲?待得文遠那邊大局已定后,稍稍放出些消息給東吳,那卓榮不一樣得死?子丹哪……還是太心急了?!?/br> 這個…… 賈詡眼珠子一轉,“倒是也無妨,上次襄樊戰場傳來消息,文遠將軍將關羽與關家軍士逼入宛城,宛城又是堅壁清野,更是由夏侯老將軍坐鎮,料得萬無一失,如今這幾日已過,那關羽當是已經兵臨城下,且望城興嘆了吧?!?/br> 說到這兒,賈詡一邊捋著胡須,一邊感嘆道:“只要這一仗能拿下關羽,就是文遠將軍心不在襄樊,那也無妨……這一對關家父子,一文一武,折其一便猶如猛虎拔去爪牙,不足為慮?!?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