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691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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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周公子,若不是看在你亡父的份兒上,你已經死了——” 周循想反抗,可幾番交手,他能感受到……他與凌統雖年齡差不過十歲,可彼此功夫上的差距簡直是一道鴻溝。 凌統,東吳少年英武第一人,果然名不虛傳。 “公績住手——” 這時,呂蒙趕到這邊大聲喊道,他看到凌統架在周循臉上那泛著寒光的鐵刃,踏步上前將那匕首奪下,他直視凌統,“公績,搜尋凌府,此為吳侯手令,我與周騎都尉均是奉命而行,你若是傷了他,那無異于背叛吳侯,背叛江東!” 這話脫口…… 周遭一眾凌家的族人大聲喊道:“此前族長不在,吳侯便幽禁我族人……今次又如此仗勢欺人,這天底下哪有這樣的主子?” “是啊……吳侯定是責怪族長公然頂撞于他,這才以私廢公,責難族長!” 一句句族人的話傳入凌統的耳畔,這讓他的心情變得復雜,變得悲愴。 呂蒙則是提醒道:“公績,你可要想好了……飯可以亂吃,話不能亂說!” 這一句話宛若是壓垮凌統的最后一根稻草,讓他意識到,現在要搜他府邸的,現在與他作對的不是周循,也不是呂蒙,而是吳侯孫權哪! 他想到了孫權會因為他的頂撞而記恨于他,可他沒想到……報復來的這樣快! 呼…… 一聲長長的呼氣下,凌統緩步上前,賠笑道:“呂將軍手下留情,方才是晚輩不懂事兒,得罪了周循公子,還望呂將軍不要與晚輩計較?!?/br> 說著話,凌統讓開了一條道,他望著呂蒙那精光閃爍的眼睛,輕聲道:“呂將軍與周公子既是奉命搜查,那便搜吧,在下不敢阻攔!” “繼續搜……”周循一聲令下,軍士們繼續在凌府翻箱倒柜,弄得遍地狼藉。 整個府邸中,所有凌統的族人不服氣的看著周循,看著呂蒙,有的年齡大的,心疼地嘀咕著:“你們輕點兒,都是老族長留下來的物件,別摔了!” 不多時,幾個大箱子搬到院落中,搬到了呂蒙與周循的面前。 呂蒙看著這幾個箱子,凝眉道:“就這些?” “是!” “打開!本將軍親自查看?!?/br> 這時,有凌家族人意識到,這是族長送給“山中之民”的箱子,舍身撲在箱子上,“這是我家老族長留給公子的家財,這也要打開,你們與強盜何異?” 凌統拉住了族人,寬慰道:“沒事兒,沒事兒,身正不怕影子斜,就是些錢財而已,讓他們查,讓他們查——” 族人哀泣的說,“族長平素舍不得吃,舍不得穿,把軍功賺來的金銀都分給族中窮苦的人家,這……這是老族長留下來最后的錢財了?!?/br> 凌統忍痛,他本是要用這筆父親留下來的錢去招攬兵士,然后去救人,可現在…… “讓他查,讓他查!” 呂蒙隨手將攔著箱子的凌家族人給掀了個跟頭,一揮手,打開了箱子。 一干凌家族人放聲大哭的聲音傳出,“族長,咱家這是怎么了?怎么了呀?” 凌統毅然決然的開口:“我凌統忠心可照日月,吳侯要查,那便讓他們查?” 這時,呂蒙已經拿出了箱子里的金玉之器,每一件都拿起仔細看過,起初覺得不過是些精致的日用之器,無甚稀奇,可突然目光被一只巨大的金手套吸引。 他拿起金手套,入手便覺得有異樣,仔細察看了一陣,用力拉扯了一番。 不曾想,金手套居然被撕開了,從里面掉出一塊兒薄薄的“木雕”,木雕上滿滿的都是小孔。 呂蒙彎腰撿起這木雕,周循已經驚呼出聲。 “——是雕版!” 呂蒙微微一驚,繼而冷笑,“總算找到了!” …… …… 日已西陲,暮霞灼灼。 張遼站在壽春城衙署的大門前徘徊等候,許褚方才進去稟報,又一次走了出來。 張遼眼中一亮,湊上前去,卻聽許褚冷色說道:“丞相還是不見,張將軍回去吧!” 張遼有些沮喪,卻連忙抬起手,“仲康,你、我效忠丞相,都是過命的交情,勞煩你再為我通報一次,就說張遼有要事求見?!?/br> “張將軍,你以為這是飯鋪啊,張將軍想見丞相,丞相就接見你?”許褚怒吼了一聲,卻又壓下聲音。 終究是幾十年來攢下的情分兒,彼此心里頭都近著呢。 當即,他對張遼的稱呼也變了。 “文遠哪,就因為你、我是過命的交情,我才不能幫你再通報,你可知道……如今我大魏各路戰事受阻,一條條情報就跟下雨似的傳到丞相身前,丞相要處理的事兒何其多?哪有功夫為你這兒女情長勞心費力?” “文遠哪,不過是一個女子,你身為丞相愛將,你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?你一夜就是換十個小娘皮,丞相都不會責罵你一句,可你偏偏要救的是華佗的女弟子?華佗是要給丞相利斧開顱的呀?你都忘了么?你怎么就鬼迷心竅到這種地步?” 聽著許褚的話,張遼的心頭百感交集…… 他豈會不知他是在做什么? 可他張遼卻是個重義之人,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卓榮救了他的性命,卻深陷囹圄,隨時命喪黃泉! 他……他張遼怎么可以什么都不做呢? 無奈焦灼之下,張遼看到這壽春城府邸門前有一面鼓,他大步上前,拿起鼓槌,猛敲起來。 許褚陡然一驚,追過去與他爭奪鼓槌,大聲罵道:“你這是在激怒丞相?你不要命了?” 張遼拼力甩開他,一邊大聲道:“我只為見到丞相”…… 緊接著,繼續旁若無人的敲著鼓。 終于,許褚力氣大還是奪過了鼓槌,可金聲玉振的鼓聲已經傳入府邸內曹cao的耳中。 書房內曹cao與賈詡都聽到了鼓聲。 賈詡捻著胡子,幽幽的感慨道:“想不到張文遠將軍還是個有真性情的人?!?/br> “還是你會說話……”曹cao倒是不怒,閉目一邊聽張遼的鼓聲,一邊意味悠長的說,“若是孤,會說他張文遠也像他之前的主子呂布、董卓一樣,都會命喪女人之手!” 賈詡沉吟了一下,還是迎上曹cao的目光:“丞相還打算瞞著文遠將軍到什么時候?” 這突然的一句話,讓曹cao腳步一頓,他的嘴角一下子咧開,方才的嚴肅也全都不見。 “哈哈哈哈……” 他笑出聲來,“文和不是讓孤陰謀算計那關家父子一把么?” 說到這兒,曹cao的目光愈發的深邃,他沉吟了一會兒,方才張口:“孤在想,整個我曹營的將軍,除了文遠外?他關羽還會把誰放在眼里?孤越是不理睬文遠,關羽這‘絕北道’就會做的越堅決……” 說到這兒,曹cao輕呼口氣,他的話還在繼續?!斑@是文遠第七次為那女人求情了,算算時候,第十次時,就是孤生擒云長的時候了!” 賈詡拱手:“丞相神算……” 曹cao一甩手,“你這老東西莫要恭維我,這都是你的毒計啊,不過算算,另外那邊……東吳,仲德已經已經開始行動了吧?” 曹cao的話音剛落。 “報——” 三名一襲黑衣的校事府校事頭領闖入書房,見到曹cao,紛紛單膝跪地。 為首一人當先稟報:“丞相,程先生飛鴿傳回消息,一切順利……信箋已經被東吳兵士截獲,程先生也已經說服那吳郡余杭山中之人,更是將雕版藏入了凌統的禮箱之中,送入凌家府??!” 隨著曹cao的頷首。 第二名校事頭領稟報道:“關羽率三萬兵馬已經渡過漢水,駐扎在平魯城以東、郾城以南、新野城以西,將樊城悉數籠罩,徐晃、龐德、于禁三位將軍已經搶先從樊城撤出,分別秘密安置于平魯城、郾城、新野城……堅守待援?!?/br> 聽到這話,曹cao笑著朝賈詡道:“看看,看看,魚兒已經要上鉤了,孤的漁網也已經布下了——” 第三名校事立刻稟報:“夏侯將軍征募的的第一批兵士,來自中原的三萬兵正送往宛城……于宛城處訓練,半月后內還有兩批兵,共計七萬人,一月之內后續的八萬兵也可抵達!” “哈哈哈哈……” 聽到這兒,曹cao笑了,他的虎目都收斂了幾分,變得溫和多了,他笑著道:“論征兵,論屯糧,還得是元讓??!傳孤令,加封元讓為‘高安鄉侯’,為其增食邑千人!” “諾……”校事領命紛紛退下。 聽到這一條條情報,賈詡的眼珠子轉動,正想張口感慨。 ——『一切都很順利嘛!』 可話還沒脫口。 “報——” 又是一聲通傳,這次不是校事府的急報,而是虎賁軍…… 是許褚。 好不容易“趕走”了張遼,許褚本是長長的吁出口氣,突然就聽到一件更加駭人聽聞的傳報,他不假思索,立刻趕來。 神情都顯得有些驚怖。 “虎侯來的這么急?有何事稟報?” 隨著曹cao的詢問,許褚如實道:“方才在城中截獲了一封信箋,那信使是荊州人,他已經招認,是荊州的關麟派其混入壽春,送信于文遠!約定文遠行動……” 說到最后“行動”二字,許褚的聲音都在發顫。 這信,這信使太過駭人聽聞。 說話間,許褚也將這封信顫巍巍的交到了曹cao的手里。 曹cao展開一看,是一封約定張遼里應外合,救出卓榮,然后逃出壽春城的信箋,署名是關羽,甚至筆跡也像極了關羽…… 乃至于其中還寫明了逃跑的路線,已經買通的守衛,可謂是事無巨細。 只不過,曹cao看過這封信后,“哈哈哈哈……”他笑了…… 他把信交給了賈詡,賈詡掃過一遍,他也笑了。 賈詡感慨道:“這等離間計,多半是出自吳侯的手筆吧?” 曹cao頷首,“孤想要借刀殺人,不曾想這孫仲謀也想借刀殺人,哈哈,若真是云長,有他那四子關麟的算計,豈會如此漏洞百出……孫仲謀這是欺孤無謀?還是算準了孤的多疑?他是把孤看小了!” “是啊,丞相對忠貞義士從不多疑!” “哈哈哈,孤素來用人不疑,疑人不用,不過這封繳獲的信,文和……孤還是要做足了樣子,也不枉費孫仲謀的一番苦心……哈哈哈……” 說到這兒,曹cao又笑了,前面的笑是嘲笑孫仲謀看錯了他曹cao,看低了他曹cao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