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662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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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宕渠的局勢是,賨人部落分崩離析,有依附于曹cao的,有保持中立的,有支持劉備的。 原本他們中更多的人還在觀望…… 可曹cao太心急了,夏侯淵也太心急了,從張郃率數萬兵馬一股腦的闖入他們的家園,劫掠他們的糧草……更是將他們悉數遷徒至漢中起。 這是曹魏的老傳統了…… 而這些賨,人他們表面上迫于魏軍yin威不敢妄動,可內心中已經站隊在劉備這邊…… 這些賨人對曹魏的抵觸情緒極大…… 原本因為曹魏的兵力,他們不敢妄動,可現在……這蕩口寨只剩下五百人,他們本已在反抗,在暴動。 魏延所帶來蜀軍的攻城可謂是恰到好處。 他們與賨人合兵一處,迅速的就將曹魏的守軍擊潰,一個個開膛破肚。 整個戰斗只持續了一刻鐘的時間,一個吊樓里,魏延渾身都是血污,邁著沉重的步伐,走上了木梯。 在二樓,一個曹魏的將軍負傷,單手撐著地板,幾個蜀軍、幾個賨人一起指著他,賨人還嚷嚷著:“就是他,他叫杜濩,是我們部落的叛徒,曹賊的走狗……幫著那曹賊遷徒我們部落,他是壞人!” 魏延還是做過一些功課的,這杜濩的名字他并不陌生,此刻,他雙眸瞇著,直直的盯著他看。 “你是賨人部落的首領杜濩?” 說話間,魏延還接過手下遞來的畫像,蜀漢有專門的畫師,將整個巴蜀有名的人物悉數都畫出來,方便辨識。 只是……畫像中的杜濩好像有哪里不對,是個三角眼、塌方鼻、齙牙……還有臉上一道兇煞的傷疤。 可眼前的男人,看起來長的還挺俊秀,像是個文質彬彬的書生,哪里有賨人那粗獷的模樣。 這…… 魏延眨了眨眼睛,正在腦海中思索。 沒曾想,這男人直接開口了,“我是賨人首領,也是杜濩……不必再認了,我已經是你們的階下囚了!不過……兩位夏侯將軍,還有張將軍定會來救我!” “哈哈……”魏延大笑出聲,一邊伸出舌頭,舔舐著嘴唇,露出一抹兇煞像,一邊豪放的張口:“你還指著他們來救你呢?呵呵……要不了不久,你們就能在我蜀軍營寨里相見了,就是不知道,你那兩位夏侯將軍,還有張將軍是死是活……” 說到這兒,魏延一擺手,“綁起來,押下去,然后……傳我軍令,諸將士都不要做停歇了,所有兵馬悉數出城埋伏在城門之外!這仗還沒打完呢!” 說到這兒,魏延想起張飛的全盤部署,攻破蕩石,這才是個開頭了…… 當即,他提起了幾分聲調,嘹亮的張口。 “接下來,等大魚上網!” 這一刻,魏延對張飛這個全局的部署突然就多出了更多的信心! 他心頭喃喃的就一行字: ——『這張翼德,竟挺靠譜的嘛!』 …… …… 八蒙山山嶺險峻,樹木茂密,張郃帶著一路大軍,從上殺下,他不時警惕地看著四周。 張飛騎在馬上,看見魏軍遙遙而來,他瞇起眼睛看到“張”字的旗幟,爽然的笑了一聲,旋即給身旁的雷銅使了個眼色。 雷銅帶著數百騎兵迎上張郃,隔著鹿角,雷銅指著張郃高聲問道:“來將何人?張郃何在?” 張郃看到了雷銅,譏諷道:“怎么?來了個年輕將軍?你們張將軍呢?是不是還在帳篷里睡大覺,做白日夢呢?” 雷銅帶兵抵擋,張郃并不意外…… 張郃能在八蒙山腳布有探馬,張飛軍定也會在山上布有探馬,從八蒙山沖下來,少說一刻鐘,蜀軍的探馬定然已經搶先稟報。 若是沒有絲毫防備,那才古怪,才讓張郃畏懼不前! 當然。 張郃不在意這些,他在意的是……只要張飛還在酒醉,那這一仗他就十拿九穩。 當然,張郃還是表現出了他機警的一面,他指著雷銅:“我就是張郃?你不是我的對手,讓你們張將軍來?我與他大戰一百回合,否則,我魏軍即刻沖陣,爾等軍寨瞬間毀于一旦!寨破人亡!” 哪怕是無數探馬來報,哪怕是已經篤定張飛醉酒已經神志不醒,可張郃還是要用話激他…… 張郃太狡猾了。 在他看來,若是張飛是醒著的,那憑著他那性子,早就揮舞著丈八蛇矛出來迎敵了。 張郃的肚子里藏著一百個心眼兒! 這時,張苞跨馬疾馳而出,“爾等逆賊,何須家父,我張苞便可擒你!” 張郃冷笑一聲,心頭暗道: 『張苞都出戰了?呵呵,那多半……張飛真的醉了!』 為確保萬無一失,張郃提槍與張苞對上三、四回合…… 張苞不敵,向身后雷銅使了個眼色,“快退!” 張郃長槍向前一挺,“追——” “全軍,追上他們——” 一時間魏軍士氣大振,無數兵馬吶喊著,追了過去……可追到軍寨前,張苞與雷銅的兵馬悉數入寨,步兵迅速的布滿了鹿角與拒馬! 張郃大笑,“區區拒馬也能攔得住我大魏驍騎?全軍,給我沖——” 又是一聲令下…… 可這次不等魏軍沖進,“嗖嗖嗖”無數弩矢從正前方爆射而來…… 一弩十發,數百連弩齊齊爆射而出,弩矢密密麻麻宛若蝗蟲過境,鋪天蓋地,頃刻間就將張郃的騎兵射落一片。 張郃一驚,“是連弩?” 沒錯,正是連弩! 這個來自荊州,出自那黃老邪……不,是出自那關家四郎關麟的連弩,它的威名可是響徹曹魏。 死在這連弩上的曹魏將軍,一只手都數不過來; 死在這連弩上的軍團,哪一個不是聲名赫赫? 也正因為這連弩太有名氣了。 張郃,不,是如今整個曹魏的將軍,但凡帶兵打仗,一定會有所準備……隨時防范連弩! “盾陣,盾陣……” 當即張郃大聲吩咐,只剎那間,從中軍無數盾甲兵迅速的越過騎兵,將手中的方盾架起,一連兩排…… 數以千計的弩矢悉數射落在這盾牌之上,雖依舊能射殺少量曹軍的兵馬,但殺傷力削減太多,并不致命。 張郃心頭不由得喃喃。 ——『好一個張飛,哪怕醉酒,竟還部署這弩陣,部署這埋伏……只可惜,他終差我一招!沒想到我早有準備吧!』 念及此處,張郃還頗為嘚瑟…… 此番攻寨,越是遇到困難,這反倒讓張郃越是安心,他精通于“巧變”之術,從不畏懼已知的手段,他擔心的是諸如荊州那關麟突然施以的類似于那“燃燒罐”的攻擊! 未知的攻擊,才讓張郃忌憚! “諸將士,頂著連弩,向前攻——” 張郃指揮若定,有條不紊,看著魏軍一步步的接近敵寨。 就在這時…… “殺呀……” “殺……” 遙遙可以聽到八蒙山入口的那一頭傳來震天的聲響,遙遙可見……對面飛沙走石,儼然是數以萬計的兵馬來了,朝著張飛這大營的后方殺過來了。 張郃知道,那是兩位夏侯將軍的兵馬。 “哈哈哈哈……”當即張郃嘲諷道:“我大魏援軍已到,爾等已是無路可退,早早受降吧!” 沒有張飛,如此局面,張郃感覺他已經能提前慶祝勝利了。 哪曾想,就在這時…… 張郃面前的弩手悉數讓開,從弩手之后,一隊騎兵躍然而出,為首的大漢身長八尺、豹頭環眼、燕頷虎須…… 卻不是張飛?還能是誰? 此刻的張飛一馬當先,丈八蛇矛挺于胸前,那若巨雷轟鳴、如萬馬奔騰般的咆哮呼嘯而出,——“到底是哪個?退無可退?” 張郃愕然一驚,忽然兩側樹叢中吶喊聲響起,無數伏兵鉆出山林,羽箭、連弩、巨石紛紛而落,偏廂車陣依次擺出…… 這下,魏軍人驚馬嘶,慘叫不止。 反觀張郃,他所有的信心與膽氣都在見到張飛的一瞬間,悉數墜入谷底…… 他先是驚了,又是渾身顫抖,最后他怕了……巨大的擔憂迅速的彌漫在他的全身。 不夸張的說,當他見證到張飛如今的狀態,沒有酒醉,威風凜凜,手中丈八蛇矛泛著凜然的寒意。 這一刻的張郃已經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。 張飛沒有醉酒! 假的,都是假的…… 張飛是在詐他! 當即,張郃大喊:“快撤,快撤!” 他帶著殘兵迅速的就往回,往八蒙山上跑……只是他跑的快,騎兵跑得快,可那些盾甲兵,那些步兵就遭了殃。 被擂木、巨石、弩矢射殺的不計其數,自相踐踏的也不計其數。 反觀張飛,他的丈八蛇矛指著張郃,昂然說:“張飛在此,鼠輩張郃,快快下馬受降,饒你不死!” 張郃絕望的看著張飛,又看著就要逼近他的雷銅、張苞……他破口大罵:“張飛小兒竟敢唬我?” 張飛卻頗為嘲諷的朝他吟出一句:“兵不厭詐這四個字都不懂,當個狗屁的將軍!” 兵不厭詐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