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650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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苦力們都可去休息了! 伴隨著這一道道鐘聲,苦力們托著疲憊的身軀,三三兩兩的從各自的崗位上退下,然后三五成群的搭起鑿子,開始煮飯。 哪怕天色已黑,可裊裊的炊煙不絕眼前。 曹丕跟著李藐出城,唯獨他們兩人,一道走過那條狹長的小道,越是向外走,這小道越是隱蔽,人跡罕至,無比荒涼,可也是如此,更彰顯出它的滄桑與神秘,莫名的像是一種蒼涼漫步于頭頂之上,冷風颯颯,汗毛直立! 不過…… 這陰森、詭異的小道卻讓曹丕越來越亢奮,他的眼眸也越來越瞇起,像是期待著什么,又像是對這小道的盡頭望眼欲穿! 終于,抵達路的盡頭,李藐當先下馬,指著那被茅草擋住,若隱若現的洞口,輕聲道:“這便是能秘密通往洛陽城內的密道……” 聞言,曹丕整個人亢奮了起來,他迅速的下馬忍不住湊上前去,穿過那狹窄的空口,只聽得其中還有“咣咣”的聲響,期內的火把通明,數百光著膀子的壯漢尤在其內,拓寬密道中的石壁。 很難想象,一個并不起眼的洞口,進入其中卻仿佛豁然開朗…… “這里能通到哪?”曹丕興奮的問李藐。 李藐回道:“可直通皇宮內的武庫,能通往武庫外的第三枯井,那口井也做了暗格,地下可存儲超過千人!” ——武庫,暗格,千人…… 當這一系列的話語傳出,曹丕將這些話中的關鍵詞聯系在一起,他整個人都亢奮了起來,一貫隱忍、內斂的他,這一刻不由得放肆的張口,“也就是說,即便是子健占據洛陽,咱們也能將兵士從這里潛入皇宮,釜底抽薪!” 誠如曹丕所言,這里通往武庫,可以迅速的控制皇宮內的兵器…… 井內又布有暗格,能存儲兵馬! 就是因為這條密道,他曹丕突然間就具備了一切“釜底抽薪”的條件與可能,也具備……當局勢極端不利時,唯一的破釜沉舟,畢其功于一役破局的機會! 這條直通往洛陽皇宮武庫的密道對他曹丕而言太重要了。 “好啊……”曹丕又是一陣感慨,他不忘回過頭來,無比亢奮的望著李藐:“得李先生,我曹丕勝過得十萬雄兵!” “區區十萬雄兵?就能比肩得了我李藐么?子桓公子未免小覷我了吧?”李藐一如既往表現出他狂士的一面。 “哈哈哈哈……”這惹得曹丕大笑了起來,他喜歡李藐,也喜歡李藐的張狂,他父親不敢用狂士,可他曹丕敢用! 只不過,這笑著笑著,曹丕的眉頭突然就凝了起來,儼然,他想到了如今的處境,如今這岌岌可危的處境。 就在兩天前,他收到了父親曹cao的凋令,讓他秘密出使東吳,與東吳的孫權商談停戰。 這本沒什么,可當曹丕問到信使,派誰來接替他修筑洛陽時,信使答出了“子健公子”這四個字! 而這也讓曹丕的心情一下子就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陰霾。 這也是為何,他迫不及待要校驗,校驗李藐秘密修建的這條通往洛陽城內部密道的完成程度,不看到,他曹丕不放心哪! 呼…… 此刻,從那洞口中走出,曹丕再度觀察了下漆黑一片、無比荒涼的四周。 ——『這等荒涼隱蔽之所……最不容易被人察覺?!?/br> ——『李先生選的好地方??!』 只不過…… 曹丕感慨道:“李先生還是厲害啊,昔日你的擔憂還是變成了現實,父親還是決定把洛陽城這天下之中交給子健,父親還是更喜歡子健哪!” 說話間,曹丕的語氣變得冷冽。 “不怕!”李藐感慨道:“此番南下,也是丞相被迫之舉,如今的鄴城,不依舊尚由公子代管么?一邊洛陽,一邊鄴城,這世子之位尤自懸而未決,公子千萬不可沮喪??!” 呼…… 聽過李藐的話,曹丕的心情多少還釋然了一分,緊接著,他目光如炬,雙手作揖,向李藐重重的一個拱手。 李藐一怔,連忙去扶曹丕?!肮雍喂市腥绱舜蠖Y?” 曹丕用力不讓李藐將他拱手作揖的姿勢扶起,他用力的說:“此行去江東,劉楨、吳質將陪我一道去,子健又會抵達這洛陽接替筑城,接下來,這洛陽城的修建……這密道的拓寬就全仰賴先生了!” 聞言,李藐的表情也變得嚴肅,他莊重的回了一禮:“公子待我如國士,我又豈會負了公子,公子放心南下即可!” 兩人莊重的互拜,曹丕最后深深的凝視了一眼這地道,他知道,他這一生終究還是會回來的! 或許待他再歸于洛陽之際,才是他與子健最終的決戰! “丕就不多逗留了,李先生留步……明日一早我既動身往合肥去,子健今夜抵達洛陽,我這做兄長,也當為其接風設宴,交接此間鑄城,讓父親安心!” 誠如曹丕所言,他本在兩天前就該走的,可曹植沒來,這里的筑城……他總是需要與曹植交接一下的。 盡管兩人在爭奪世子,可……許多面子上的工程還是要做的。 拜別后,曹丕縱馬疾馳而去,不遠處他的親兵早就守候在那里。 倒是曹丕走后,黑暗中,一個一身暗紫色衣袍的女子款款走來,是靈雎。 李藐看到靈雎,微微驚訝了一下,不過很快,他的表情就再度恢復了鎮定與從容,只淡淡的問:“姑娘怎么出來了?” “聽你與那曹丕的對話,蠻有趣的……”靈雎莞爾一笑,隨之淡淡的開口道:“若是這曹子桓知曉,李先生挖通的地道何止這一條時,他又該作何感想?會不會覺得錯付了先生呢?” 靈雎這本是一句調侃與玩笑。 哪曾想…… “哈哈哈哈……”這話竟成功惹得李藐笑出聲來,他沒有回答靈雎的提問,反倒是沉吟著反問:“當年禰衡不一樣也錯付了那曹cao,那曹魏么?世間的錯付還少么?” 說到這兒,李藐轉過身,望向那正在石洞的入口。 其實……洛陽城外通往城內的地道,他一共挖了三條,一條為了敷衍曹丕,一條為了敷衍曹植,還有一條則是直接能通往曹cao寢居外的枯井,這條密道是為了曹魏的殉葬! “呵呵……”李藐突然又淺笑一聲,他感慨道:“這洛陽城鐵打不動的是我李藐,流水的是曹家的公子??!” …… …… 壽春城,一方幽靜的寢居內,張遼提起一壺酒猛地灌入口中。 他愁眉緊鎖,額頭上冒著巨大的汗滴,酒水的辛辣抵消著他身體上的疼痛…… 其實,這些時日的軍事議會,曹cao也注意到張遼身體狀況的欠佳,但他沒往“傷口感染”上去想,只以為是尋常的病患。 北方人水土不服,來到壽春本就容易生病,虎賁軍中都有大量兵士出現各種癥狀萎靡不振。 當然,曹cao還是特地囑咐張遼要問醫,要按時服藥,甚至還派替他曹cao用針的醫官去為張遼診斷,卻被張遼婉拒了。 “啊……” 酒水下肚,換回了一夕間的暢快,可緊接著便是一聲低啞的嘶吼,張遼發出了極其艱難的哀嚎聲。 不知道是感染的傷口疼的有規律,還是因為晚上的夜風大。 白日里還好,可每到晚上張遼都會有一番撕心裂肺的疼痛,且每一日的疼痛均勝過前一夜。 “拿酒,再拿酒……” 張遼的嘶吼聲再起。 一旁的親衛一臉擔憂:“將軍,這么總喝酒也不是個事兒啊……” “你給我拿酒來……”張遼也知道這么喝不是個事兒,可關鍵問題是……只要夜晚,他的身子宛若萬蟻啃咬般疼痛,他必須用酒來麻痹自己。 “大夫呢?可去請大夫呢?”親衛連忙問道…… 這時候,另一名親衛搖頭,“之前請過的大夫都不敢來了!” 不是不敢來了,是治不了。 這等傷口感染,在這個時代幾乎宣告死刑,怎么治?誰能治。 “那群庸醫……”張遼凝著眉,他內心中是絕望的,他心里嘀咕著,這些庸醫的醫術,如何能與那位卓姓的女大夫比肩? 庸醫…… 都是庸醫! 正想到這里時…… “將軍……”突然一個親衛湊到張遼的身前,他小聲道:“門外有一名女大夫,說是姓卓,說是將軍的故人……” ——『卓姑娘?』 張遼下意識的一怔,他方才想起卓榮,現在她……她就來了? 這下,張遼打起精神,他忍著疼痛披上披風,快步的走出屋子,來到院落中,焦灼的做優尋找。 這時,卓榮從花木后走出,戴著風帽,披著披風,她看到張遼時,迅速的摘下風帽,一臉的擔憂與關切。 很快,她那憂傷的目光與張遼復雜的目光碰撞在了一起,兩個人仿佛都定住了。 “怎么?怎么才這些時日,張大哥就……就變成這樣了!” 卓榮的話方才脫口…… 張遼卻仿佛脫力了一般,整個人就要向一旁栽倒,卓榮連忙扶住張遼,她急呼:“快來人幫幫忙啊,快來人幫幫忙啊——” 張遼呼吸之間那虛弱的氣息仿佛都在微微震顫…… 一時間,許多親兵迅速的追了過來。 “將軍……” “將軍……” 這一幕,正被門外,奉曹cao之命送藥而來的曹真盡收眼底? 曹真眼眸迅速的暗沉下來,他喃喃自言自語: ——『這女子是誰?』 ——『張將軍與這女子有何瓜葛?』 想到這里時,原本該邁入院落中的曹真,他的腳步停住了,他非但沒有往前繼續邁步,反倒是向后退了一步。 似乎是為了刻意不讓這里的人發現他,而他一雙眼睛炯炯,正密切的關注著此間發生的故事! …… 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