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644節
書迷正在閱讀:當無cp男主動了心[快穿]、和學霸互穿后、我在七零種蘑菇、炮灰覺醒以后[快穿]、怪物們的男mama[快穿]、救我于世間水火[快穿]、宿主今天崩人設了嗎、六零之走失的meimei回來了、我在八零拆快遞拆到想吐、御獸之王
他可以不信傅士仁,也可以不信糜芳,甚至可以不信荊州所有的人,可他的二弟關羽,他怎么能不信呢? 那么…… 也就是說——這是事實! 因為八牛弩、霹靂十牛弩,因為傅士仁、糜芳的勇武無雙,襄陽城攻破了! 因為云旗的秦弩,因為他的調遣,真的一個時辰射殺了三萬五千曹軍! 這不是童話故事,這是真的……如假包換的真! 這…… 劉備的臉色顯得陰晴不定。 他心頭不由得感慨: 『天哪……二弟的這個兒子,天哪——』 這一刻,別看劉備站在這兒,其實他已經有些腿軟,還是好基友法正最了解劉備,連忙一把將他攙住。 可隨即,一股眩暈感襲來,劉備扶住了自己的額頭。 ——還是……太震撼了! 來自糜芳、傅士仁的震撼; 來自戰績的震撼,來自戰損的震撼,來自秦弩的震撼,來自襄陽的震撼; 也來自那……關麟關云旗的震撼! 總而言之,劉備是太、太、太、太震撼了! 一時間,他望著關羽戰報中最后的十幾個字,不由得癡了。 ——“幸有吾子云旗,不辱使命,襄陽大捷!” 字里行間,劉備都能感受到,二弟關羽因為這個兒子所產生的深深的驕傲。 什么時候,云長開始不因為自己,開始因為兒子驕傲了。 …… …… 襄陽城,隔著中間的漢水、荊江,關羽與關麟眺望向對面的樊城。 “吾兒準備怎么打下這樊城?”關羽輕聲的問,他的目光平視,一改往昔頭顱高高昂起的姿態,整個人顯得親和了許多。 他甚至還事無巨細的提醒,“樊城從城防看是要比襄陽更好攻的,樊城是低矮的夯土城墻,而襄陽是青條石和大城磚砌成,樊城的護城河只有十米寬,而襄陽城三面環山一面臨水,引漢水為護城河,寬達二百多米……” “從這個點去分析,樊城似乎更容易攻破,故而……為父一直講樊城作為主攻的點,破了樊城就斷了襄陽退路,襄陽不攻自破,不過現在……” 說到這兒,關羽頓了一下,“吾兒的謀劃與戰略已經與為父截然不同了?!?/br> 聽過關羽的話,關麟淡淡說:“父親以為攻城最難突的是青石條沿與大城磚的城墻,是數百米的護城河,是堅固的城防,可父親可想到過,比起人來,城墻、護城河都是死的,只有人是活的!人才是能使用這些,并拿這些妥善運用的人!” 說到這兒,關麟頓了一下,“我們能打下襄陽,是因為斷了襄樊之間的支援,是因為襄陽失去了徐晃這個主心骨,是因為糜芳、傅士仁將軍的神勇,是因為守軍心中的絕望,也是基于此,孩兒倒是覺得,攻城略地,難的不是城墻,而是人!城墻與護城河嘛,充其量是輔助而已!” 說到這兒,關麟眨巴了下眼睛,補上一句,“就像是之前孩兒謀劃襄陽,老爹不也是輔助,就站在樊城外……吹吹風,作用看似不大,但卻也是不可或缺,不一樣一刀未出,就退了徐晃五千驍騎么?” 得虧關麟說的是“不可或缺”…… 關羽都以為他要說“老爹是聊勝于無”了,心念于此,關羽竟還覺得難得,很難得! 是啊,太難得去跟云旗交談,能抗住三句話不發火的。 “是啊……”關羽順著關麟的話接著說:“樊城有曹仁,有徐晃,有龐德,有五萬曹軍……樊城的背后就是許昌,曹軍已經退無可退了……是背水一戰!” “所以,打樊城不能急!”關麟像是成竹在胸……他指著襄樊荊江之間的黃家灣,沉吟道:“我打算等到漲水期時,派船舶到那里,占據住黃家灣,然后將八牛弩、霹靂十牛弩、蹶張弩連同弩手在那里布下一方弩陣,閑著沒事兒,就用弩矢問候問候樊城,也問候問候這位曹營里的天人將軍!” 這……關羽下意識的覺得,這打法,似乎殺傷力不強,可侮辱性極大! 但——并不致命! 關羽正想進一步問關麟,如何給于樊城致命一擊時。 關麟當先開口了,他問道:“爹?你胳膊上的傷勢如何了?” 聞言,關羽活動了左臂,不愧是能扛得住刮骨療毒的男人,如今已是恢復如初……關羽不忘感慨道:“也是多虧了你的神藥!” “老爹可別謝我?!标P麟笑著擺了擺手,“要謝,老爹該去謝你那兒媳婦?” “星彩?”聽到兒媳婦,關羽脫口吟出張星彩的名字…… 這讓關麟心頭“咯噔”一響。 ——『這哪跟哪???』 他當即解釋道:“是你五兒媳婦……江陵城外,鮑家莊的鮑三姑娘,若非她家里藏著的陳芥菜鹵,老爹你多半就沒了,可惜的是鮑家莊就那二十壇,治父親,連同關家軍的傷病就用了五壇子……” 關羽反問:“那再去制這陳芥菜鹵不就行了?” 關麟睜大了眼睛,目光直視著關羽:“老爹,你可知道這玩意,制成一次得十年……” 呃…… 關羽突然覺得有點尷尬,是他很傻很天真了么? 不過,他倒是很享受與這個兒子就這么站在城頭暢聊,想到什么聊什么,百無禁忌,也沒有尊卑,更不會拘束。 這種感覺讓關羽的心頭一陣蕩漾,這是幾十年戎馬沒有過的感覺。 很暖……又時不時的會在心頭跳動著什么,有什么突然迸發一下,更是會期待著什么。 “你……” “你……” 就在這時,關麟與關羽同時開口,父子間罕見的默契。 只是,這讓父子兩人像是一下子都尷尬了一下,關麟連忙說,“老爹先說!” 關羽張口:“你們都長大了,都到了婚配的年紀,你五弟身邊桃花多,不省心,你三姐性子強,看不上尋常的男子,你二哥一門心思都在武道上,還有你……男大當婚,女大當嫁……你就打算一直讓星彩跟在你身邊?做個女護衛?” 呃……關羽的話讓關麟感到陌生。 這還是他親爹么? 這是被他cpu,徹底玩壞了么? 竟然不說時局,不說戰場,說起兒女私情來了! 有那么一瞬間,關麟竟感覺到一絲深深的內疚,真玩壞了呀…… 不過,也只是那么一瞬間! 被玩壞了也比好過大意失荊州,好過最終淪落個慘死的下場! 關麟正想隨便回答敷衍一番。 比如……匈奴未定,何以為家什么的? 就在這時。 “公子……噢,二將軍也在……”是士武…… 關羽知道士武是有事要稟報關麟,于是背過手,轉過身,做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。 “何事?”關麟則連忙問。 士武道:“按照云旗公子的吩咐,分別派人赴鹿門山與水鏡莊,只是……鹿門山中沒有尋到龐德公,水鏡山莊也沒有找到水鏡先生……” 隨著士武的話脫口,關麟不由得凝眉…… 這就尷尬了,原本……這水淹七軍,還期待著陸遜口中的司馬徽、龐德公幫忙,現在好了,全村的希望都在黃月英身上了。 反觀關羽,他有些好奇。 ——『云旗尋司馬徽、龐德公干嘛?』 當然,他不知道關麟在搗鼓水利、天文,想要水淹樊城…… 懷揣著巨大好奇的關羽,打算開口問下關麟。 可嘴巴已經張開,話到了嘴邊,關羽又把話咽了下去。 他琢磨著,他就這么當個輔助挺好,要把心態擺正……輔助就別去亂cao心! 說起來也奇怪,以往關羽覺得,他才是荊州的希望,是北伐的光,可現在……幾乎整個荊州,都覺得關麟才是希望,是克定中原的光??! 關羽閉上了嘴巴,還是決定一如既往的打輔助,不要咸吃蘿卜淡cao心了! 這時……糜陽與麋路也紛紛登上城樓。 他倆也看到了關羽,當先行禮,然后快速的行至關麟的面前。 麋路先開口:“公子,仲景神醫致信過來了……”說話間,麋路從懷中取出信箋遞給了關麟。 關麟一邊展開,一邊聽糜陽稟報。 “公子,父親說襄陽已定,他該回去繼續筑江陵城了,傅叔讓我來請云旗赴宴……算是為父親踐行!” 這話脫口,糜陽驚覺失言…… 因為關羽還在這兒呢? 似乎,他代表傅士仁只邀請關麟,不邀請關羽,這多少有點…… 可傅士仁要請的……真沒關羽??! 這就尷尬了。 關羽更尷尬,他站在城墻邊兒上,望著樊城。 他有一種腳指頭能摳出一座宅子的感覺了。 不過,似乎只要他不尷尬,尷尬的就是別人。 只是,這事兒……越想越覺得不舒服,敢情……他關羽不僅變成輔助了,不僅沒他兒子受歡迎,且……好像成最多余的那個了! “咳咳……” 關羽尷尬的咳嗽一聲,索性朝關麟道:“吾兒既還有事,為父就不跟你絮叨了,為父先去軍營了?!?/br> 說罷關羽就轉過身要離去,關麟卻突然想到什么,準確的說,他還有事兒沒說完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