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638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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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麟也不去喊他,他太了解這老頭了,這老頭想一出是一出,喊也白搭…… 只是,他這話……關麟簡直聽了個寂寞。 他與陸遜彼此互視,一臉的茫然,還是關麟當先問:“伯言兄?你能聽懂?” “第一句……好像是初一如下雨,初二則會放晴,初三若下雨則會落到十五……其他的嘛……”陸遜搖搖頭,儼然,也是一知半解。 得了…… 關麟嘆出口氣,他現在對這些諺語、農謠不感興趣。 他唯對一件事兒,望眼欲穿。 那就是——求求了,天上就給我掉下來個黃月英吧! ——社會我英姐。 ——沒她,水淹七軍,不成型! 這邊廂,關麟望眼欲穿的盼著黃月英。 那邊廂的壽春城,“噗”……今日一早,張遼猛地吐出一口鮮血,鮮血殷紅…… 也就是這時,他注意到了他傷口的變化,本已結痂的傷口,突然多出了許多膿瘡,這讓他又一次回想起當初卓榮說的話。 ——“誰告訴你這烙鐵?就一定能避免四六風了?使用烙火防止‘四六風’的病患中,最終能活下來的,絕不超過一半!” 這…… 這…… 張遼望著他的傷口,這是他第一次感覺到身體迅速的糟糕。 說起來,昨日還請戰的他,今日就已經…… “難道……” “難道,我真的會因為這‘四六風’死去么?” 當任何人直面死亡時,都不會像是當初慨然無畏的吟出那“生死有命”四個字時……那般坦然! …… …… 第351章 司馬懿:我若不為他做事,會死! 絞痛,全身冰涼,迸沁著冷汗。 每天總是有那么一段世間,特別是晚上,張遼會痛的呲牙咧嘴,痛的五官錯了位。 他不畏懼死亡,可沒有辦法就這么直視生死; 更沒有辦法接受自己不是死在戰場,而是死在這病榻上。 想想,何其諷刺? 威震逍遙津,率八百兵士擊潰十萬東吳兵馬,威震天下的張文遠,最終倒在了病榻上,死狀慘烈! 這在后人議論起時,會如何說? 會說他張遼是天譴,是報應么? 不過是幾日,張遼的身體外表看不出什么,可本已痊愈的傷口,開始流出膿,就像是一百只老鼠在撕咬,在不斷的滋生新的感染。 而作為山西人,最是能抗。 一如關羽能抗住刮骨療毒時的痛苦,張遼一句不吭,其實,他私下里去醫署看過,因為隱瞞了身份,醫署的大夫只看了一眼,便搖頭、擺手。 大夫告訴他,這是烙鐵之后,身體中殘留的鐵銹引發的又一次感染,如今的是戰時,每年因為這個死掉的軍士,足足有上萬人。 張遼悲壯的走出了醫署,他回到了自己的營盤,他在猶豫要不要把這件事兒告訴曹cao。 可他還是最終忍住了,他最后的希望,就是自己能死在戰場上。 “倒是不知道卓榮那女大夫……帶著那凌統赴荊州拜訪仲景神醫,最終……可醫治了這膿瘡?” 張遼不由得喃喃自語。 就在這時,“報……”一名親衛從門外闖入,張遼耳朵敏銳,聽到腳步聲時就已經做出正襟危坐之相,從外面看來,就仿佛物是沒事兒人一般。 張遼知道這是不治之癥,故而,他的瘡口只有寥寥幾個最心腹的親衛知道,他不想讓太多的親衛擔心,從而阻止他上戰場。 哪怕死,他也要死在戰場上。 “何事?” “子健公子要赴洛陽,派人來問張將軍,是否有書信要傳往中原,子健公子可以代為轉交?!?/br> 隨著親衛的稟報,張遼一擺手?!皼]有書信,替本將軍謝過子健公子的好意——” “諾!”親衛再度退出…… 張遼的后背已經滿是汗珠,他的額頭更燙的厲害,這份燙是身體本能的反應……是身體在與病魔做抗爭,張遼的身子骨還是足夠的強硬。 只是…… 這么堅持,能堅持過三、五天? 可能堅持過三五載么? “丞相在何處?”不等那親衛邁步走出這里,張遼急問。 親衛連忙如實回道:“丞相正在與程昱軍師在衙署議事……” “好!”張遼努力的撐起身子,“本將軍去請戰——” 請戰,張遼是請赴樊城與關羽決一雌雄。 誠然,一方面……武人最后的歸屬是戰場,另一方面,如果能死在故友身旁,此生亦無憾了! “踏,踏……” 堅實而厚重的腳步聲響起,張遼的身姿筆挺,他的步子鏗鏘,一如既往的堅持著他最后的堅守! 那邊廂…… 夜靜更闌,司馬懿在一處酒肆打了一壺酒,回來之前……他警惕的觀察著四周,在繞過三個窄巷,確保無人跟蹤后,方才邁步進入了一處破敗的廢屋。 屋子里有一名乞丐,正在無聊的拿樹枝往地上畫圈,身子骨瘦如柴,卻顯得漫不經心,哪怕是司馬懿進來,他也不抬頭,不張望……像是并沒有私自占有這破敗廢屋的意思。 這時,司馬懿緩緩走到一處墻邊,面朝墻,自言自語道:“想啥來啥,想吃奶來了老娘,想老娘的家人,孩子他舅舅又來了——” 隨著這一句話,這乞丐突然抬眸。 迎著火把看清楚了他的面頰,他正是丐幫的八袋長老,當年……曹cao屠鄴城時,從鄴城死人堆里爬出來的游永,如今在丐幫,人稱——“游坦之”! 之所以他抬眸,是因為方才司馬懿的話……是暗語,是關四公子特地編纂的暗語。 意思是說——“我不是來閑逛的,我就是來找你們的,終于在這里碰見你們了?!?/br> 因為“游坦之”與司馬懿并沒有見過面,他又負責的是與曹cao身邊的眼線接頭,故而……關麟分別交給他們一套暗語。 在敵后的對話要以暗語交談,嚴防隔墻有耳,更能迅速分得清友軍! “天王蓋地虎——” 隨著游坦之這一句,司馬懿立刻回了一句,“寶塔鎮蛇妖——” 其實這兩句暗語原本也有各自的解讀。 天王蓋地虎的解讀是——我是這一帶的地虎地頭蛇,你這個天王要來蓋我,你欺負到我頭上了? 寶塔震蛇妖的解讀則是——我要是敢對你有什么不敬,我就栽河里淹死。你是寶塔,鎮我這河妖! 當然,關麟賦予這兩句全新的解讀,那便是“交換過眼神”,彼此就是“對”的人! 這汁成功完成接頭了。 意識到是自己人,游坦之態度大變,他連忙去看司馬懿身后,司馬懿解釋道,“我特別注意了,沒有眼睛!” “噢……”游坦之如釋重負,“是有何事托我轉告給云旗公子么?” 聽到這個問題,司馬懿沉吟了片刻,方才小聲道:“你速速告訴云旗公子,曹cao徘徊于是聯吳還是遷都,當先已派曹植赴洛陽修筑,曹丕去江東停戰!” 言簡意賅…… 一共不過三十多個字,卻是此間情報的關鍵。 說到底,司馬懿還是惦記著他身體中的毒,盡管現在還早,可按照關麟的話這“濟公開胃丹”三個月內是必須服用解藥的! 司馬懿是個愛惜自己的人。 “公子辛苦,我會把這話迅速的帶到……” 游坦之不敢遲疑,迅速的走出這破屋,其實,他是在沿途留有一些記號的,這些記號很隱蔽,是讓司馬懿能夠隨時找到他。 丐幫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敵后行動了,整個行動可謂是輕車熟路! 這邊,游坦之走后,司馬懿也迅速的往居住之所回去。 漏催清液,月華如水,壽春城內萬瓦清霜,司馬懿在暗夜中踽踽而行,真到他分配的宅子前,他在門前站了一會兒,才推開房門。 張春華聽到外院有響動,起身打開臥室的門,看到司馬懿黯然站在門口,連忙問:“這非常之時,這又是大半夜的,你跑哪去了?” “春華……”司馬懿太息一聲,輕輕喚著妻子的名字,仿佛看到妻子,他所有的偽裝全部褪去。 “什么都別說,方才給你燒了飯,都涼了,我去熱一下!” 司馬懿猶豫的開口:“要不,我給你做頓飯吧?” “現成的不吃,你不累???”張春華不知道他這是搞得哪一出,疑惑的問道。 司馬懿卻是搖著頭,“我……我不知道現在自己應該做什么了?我更不知道,現在我的立場究竟是什么了?我究竟在為誰而戰……現在,我就是想和你單獨待會兒……” 張春華心里隱隱一顫,她覺得司馬懿一定有事兒,于是抿著唇,“好,我陪你!” 大半夜的,司馬懿在廚房里神思不屬的切著菜,張春華麻利的開鍋、生火、煮湯,她忙完手頭動作,一轉臉只看見司馬懿正稀稀拉拉切了小半截菜,卻心不在焉的喃喃:“壽春這邊是一刀,洛陽那邊也是一刀,子桓公子這兒是一刀,關家四郎那兒又是一刀……” 張春華擰著秀眉,一把將司馬懿拉開,自己拿過刀快速的切了起來,邊切邊說道:“你再切菜,指頭都要被切掉了,你、我之間非要隱瞞什么么?你自打從江夏回來就愁眉苦臉的,到底……到底你經歷了些什么?” 司馬懿尋了個凳兒拿過來,坐在她身邊,說話的聲音比往常輕了許多,斡旋于曹cao、曹丕、關麟之間,他已經有些筋疲力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