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520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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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念于此,陸遜不由得感慨道: ——『這交州士家與關四公子的關系,還真是深厚??!所謂‘疏不間親’也不過如此吧?』 想到“疏不間親”這四個字,他陸遜想到這些年對孫權做的…… 登時就有一種統統都喂了狗的感覺! 不多時,兩人被士徽、士頌引著入后堂,因為只是隔了一扇屏風,故而前堂的聲音一清二楚。 似乎,那司馬懿才剛剛走上石階,正要步入這正堂,他帶了一個隨從,身形不算魁梧,卻是格外的秀氣…… 只聽得站在最外圍,迎接司馬懿的士壹張口問道: “有五年了吧,曹公都沒有派過使者前來此間,怎么突然曹公派你司馬使者前來交州呢?這一路要橫穿荊州與江東,司馬使者又是如何到交州的呢?” “從荊州與東吳之間的河流順流而下……”司馬懿語氣和緩,卻又帶著大國使者的氣場,“閣下不會以為區區荊州,區區江東能攔得住我大魏上國使者南下的腳步吧!” 別看司馬懿說的趾高氣昂。 事實上,他就是與夫人偽裝成尋常小民,買通守關將士,順東吳水路而下。 往往這種一男一女的普通小民,守關將士……他們均會予以方便。 甚至,無論是江東的孫權、還是荊州的關羽,都會樂意見到北方百姓的南遷……這些都是重要的勞力??! 因為司馬懿回答的音調,大堂中數十官員帶著好奇紛紛探望向他,陸遜與韓玄在后堂,也能窺探到這位司馬懿的風采。 陸遜心頭喃喃:『倒是不卑不亢?!?/br> 韓玄則是一邊捻著胡子,一邊瞇起了眼睛。 他突然生出一種感覺。 『又有大戶來了——』 …… …… 江夏郡,安陸城。 距離官署不遠處的庫房內,存放著大量的陶罐,這是關麟這段時間派人四處收購采買來的,足足有五千之多。 要知道,采買到這些大小規格類似的陶罐可并不容易。 在三國兩晉南北朝時期,日常用陶的質量每況越下,數量日漸減少,主要流行的是隨葬用陶和建筑用陶……尤其是瓦當。 (ps:瓦當是指屋檐最前端的一整片瓦,是裝飾美化檐頭的建筑附件) 所以,別看只是五千陶罐,卻幾乎是集整個荊州之力了…… 單單江夏能采買來的連個零頭都不夠。 此刻的關麟正用手在觸碰著這大小相似的瓦罐,感受著其中的觸感。 可越是觸碰,不免有些失望。 ——『與后世的瓦罐比,太軟了……不過,作為燃燒彈……啊不,是拋擲物,應該是足夠了?!?/br> 誠如關麟所想,三國時期的瓦罐均為火度較低、質地松軟的灰陶,與前代實用的硬陶有顯著區別…… 當然,哪怕是灰陶……儲藏些物件、粉末什么的還是可以的。 等等…… 關麟突然意識到了什么,這些極難收集的齊齊整整的陶罐都出現了…… 可?那貨呢? 蔣干呢? 關麟琢磨著。 ——『這蔣干不是帶著一隊民工上山去挖掘“火鐮”了么?』 ——『怎么這都快一個月了,啥消息也沒有?』 ——『人呢?這是出工不出力么?』 的確,關麟來到安陸城后,除了馬不停蹄的準備迎戰外,還辦了一件事兒,準確的說是三件事兒。 分別給原本的蔣干、王粲、阮瑀各自安排了一件事兒。 王粲的事兒,是寫一本“小書”! 阮瑀的事兒,是編排一出“小戲”! 蔣干,這個被后世課本“蔣干盜書”黑了幾千年的人物,關麟尋思著,他本是安陸縣縣長,對此間算是比較熟悉,再加上古籍文獻中記載的還是有些能耐的…… 故而……關麟特別對他委以重任。 至于這重任嘛! 安陸城,作為后世的“大孝感”,關麟可太熟悉了。 除了知道這是“中華孝文化之鄉”外,知道這里有“四大怪”外,關麟更知曉,孝感還是“膏都”、“鹽?!?、“磷山”……蘊藏著豐富的地質礦藏。 當然,如今正處于戰時的狀態…… 膏和鹽去提煉……儼然沒有那個時間。 同樣的,膏和鹽雖然重要,但是比起“磷”來,就是小巫見大巫了。 提及麟…… 關麟直接想到的就是后世戰爭中白磷彈,燒皮蝕骨,人稱“地獄之火”,堪稱戰爭中最恐怖、殺傷力最驚人的武器。 當然…… 關麟要做出導彈難度太大,可利用白磷的燃點,輔之以油。 只需要一把火……可以旦夕間將數萬敵軍焚燒殆盡! 這可比制造火炮的難度要簡單許多。 這也是,關麟腦海中“燃燒彈”的雛形…… 比起秦弩的慢成型,這個“燃燒彈”只需要白磷的量充足,就足夠實現。 故而,關麟派蔣干去做的不是別的,就是尋找白磷……不對,這個時期白磷的名字是叫做——火石、火鐮! 要知道,火石、火鐮在這個時代,可是極其珍貴的燃料。 但凡火石、火鐮儲備充足,曹cao也不會在草船借箭時,不放火矢。 至于……有著“磷山”之稱的安陸縣,其中白磷具體的分布,關麟記得沒有那么清楚,只有些印象,在后世……是在小悟鄉四方山一代。 巧了,這個時代……安陸城附近真的有座四方山。 關麟索性就讓蔣干去四方山尋找、挖掘這火石、火鐮! 可這都快一個月了,關麟倒是聽說蔣干也沒偷懶,帶著這些人早上出去了,晚上就回來了,可……有個毛的火石。 關麟已經覺得有些所托非人的味道了。 張星彩好奇心強,此刻正饒有興致的望著這些陶罐,“云旗弟?你整這么多陶罐作甚?這個能幫你燒了那雞鳴山的糧草么?” “如果某人稍微可靠點兒,保不齊就真的燒了……”關麟無奈的張口。 “某人?”張星彩好奇了,連忙追問,“誰呀?” 關麟沒有直接回答,反倒是吩咐一旁的士武,“士叔,如果今夜那蔣干還是一無所獲的話,就得辛苦士叔去挖掘下那四方山!” “我別的沒有,一身力氣還是有的……”士武拍拍胸脯,“交給我,云旗公子放心就好!” 看著士武一本正經的模樣,關麟感受到的就倆字——靠譜! 話音剛落…… “報——”一名部曲快步闖入,連忙稟報道:“蔣干先生請太守赴東城門……說是,太守吩咐找的東西,他找到了,也運回來了!” “找到了?”關麟一怔…… 他的目光再度掃過面前的陶罐,如果說,現在這一枚枚陶罐就是溫順的鵪鶉,那有了白磷,這些陶罐,那就是兇猛的老虎啊,還得是帶上翅膀的那種! 『這年頭,真能用上燃燒彈,那就再送給曹cao一場大火——』 心念于此……關麟的迫不及待已經是呼之欲出。 “前面領路——” …… …… ——呦呦鹿鳴,食野之蘋。我有嘉賓,鼓瑟吹笙。 琴瑟和鳴,奏的曲目是《詩經》中“小雅”一篇中的“鹿鳴”。 這首曲子奏出了頗有交州韻味的儒學味道,讓人不由得想到,這位交州七郡督士燮還是位儒學的大家。 “有朋自遠方來,不亦樂乎——” 隨著一手執節杖,一手執冊書,氣度瀟灑的司馬懿走上這廣信城的衙署正堂,士變張口歡迎。 司馬懿躬身行禮,“臣魏國行軍司馬司馬懿,奉魏公之命,致意安遠將軍、龍度亭侯!” 士燮含笑:“建安十三年以前,魏公屢屢派使者前來交州,吾亦是向往魏公風姿久已,可建安十三年,一把赤壁大火,將魏公南下的志愿泯滅,再也打不通中原與交州之大道,吾空自牢想,甚為遺憾!” 這說不上是嘲諷,卻是點明了曹魏的傷疤,司馬懿神情從容道:“魏公知將軍心向漢室之誠,許都乃是漢室正統,故魏公遣臣特來奉上天子冊封圣旨,天子加封將軍為驃騎將軍,領交州牧,封鎮南侯,共討叛逆,請將軍預備香案接旨!” 士燮一怔,未料到司馬懿帶著漢室天子的圣旨,正猶豫怎么回答,站在首位劉熙拱手,“在下劉熙,北??と?,避禍于交州,在下斗膽問,這封圣旨,乃是天子所書?還是魏公所書?” 司馬懿含笑,“既是圣旨,自然是天子所書?!?/br> 劉熙冷笑,“天下人皆道,魏公挾天子以令諸侯,交州雖距離中原數千里之遙,可如此說法卻也是頗為盛行,難道……天子不是被魏公囚禁于許都?這封圣旨,吾主不接也罷!” 司馬懿仍然含笑,“昔日天子流離,群雄袖手,漢室幾亡,是魏公迎天子以理敬,筑宮室以尊養,而魏公親冒矢石,征討叛逆、招撫諸侯,乃有今日之中原……非魏公,何來天子?非天子?何以天下?又何來敕封交州七郡督之職銜?何來如今的安遠將軍、龍度亭侯?劉先生提及囚禁二字,駭人聽聞,不知天子受難之時,劉先生何在?噢,對了,劉先生是避禍于交州……既如此,劉先生何必以己之不忠,陷魏公也于不忠呢?” 張春華第一次聽到丈夫在這么多人面前侃侃而談,忍不住抿嘴一笑。 劉熙又急又怒道:“我只說今日事,誰與你論當年勇?” 司馬懿笑:“安遠將軍從一個交趾太守,做到如今的交州七郡督,中原的士人中前往依附避難數以百計,單單我能念出名字的就有袁徽、許靖、劉巴、程秉、薛綜……還有劉先生你!難道這些人投靠士燮將軍,不是因為士燮將軍的忠君么?難道士將軍屢屢受到朝廷冊封,不也是因為忠君么?如今圣旨已下,為漢室討賊,有何不妥?” 劉熙還想說話,卻被士燮喊停,“要吾討賊?不知賊是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