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511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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該不會是他想多了,朱靈父子的投誠是真的! 反倒是他關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! 隨著一干斥候稟報過后紛紛退下,整個衙署正堂只剩下關麟手下最核心的人物。 關麟也從席位上站起,他感慨道。 “這聽也聽了,情況諸位也清楚了,來,都說說吧……這雞鳴山的糧草,能不能燒?” “這仗要怎么打?” …… …… 第283章 此陽謀無解,亦無懈可擊…… “怎么會這樣?” “陸遜怎么會叛了?” “交州怎么會丟了?” 一連三個靈魂疑問出自魯肅之口,他的眉宇低垂,語氣中帶著驚嚇,就連眼眸中懷揣著的亦是深深的悲愴。 故事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啊,東吳上下精誠團結,南取交州,北破淮南……這個他心目中的劇本,已經朝著無法控制的領域發展。 風塵仆仆趕來的諸葛瑾與駱統,他倆的臉色也不好看,他們的眉宇間帶著深深的疲憊,卻依舊強行打起精神。 諸葛瑾娓娓將有關“陸遜反叛”的事兒詳細的告訴魯肅。 事無巨細! 包括,呂蒙的陽奉陰違,包括吳侯的笑里藏刀,包括他諸葛瑾連同魯肅都被蒙在鼓里; 包括陸遜的軍寨被火焚燒,包括他奇跡般的活了過來…… 包括他陷入絕境后的倒戈一擊,更包括陸遜與交州聯合,他反了,他徹徹底底、心灰意冷的反叛了東吳! 而這些故事,這些事實,就宛若一枚枚毒刺般,不斷地在扎魯肅的心,讓他悲愴欲絕,讓他痛徹心扉。 淮南的潰敗,魯肅已經提前知曉,原本還在思慮著如何喚醒東吳兵的斗志,現在好了……前門虎未驅,后門狼又入……如今的東吳正被架在火上烤??! 諸葛瑾悲愴的張口: “盡管不想承認,可如今的東吳,如今的吳侯……已經在面臨著最困難的考驗,現在吳侯能仰仗的唯獨魯大都督……東吳的路在何方,全仰賴魯大都督??!” 呼…… 魯肅心情低落的聽過了諸葛瑾的每一句話。 原本因為張仲景的妙手回春,他的病情已經好轉,且許久未有再犯,可現在…… 小腹處正在隱隱作痛。 他的精神與身體正在同時遭受這“噩耗”帶來的沖擊。 “事已至此,大都督可有什么良策么?”駱統也著急,連忙催問道。 魯肅搖頭,輕聲道:“已經不需要什么良策了……” 諸葛瑾一驚,“難道便作視曹cao與陸遜的兩路夾攻,作勢東吳孫家人三代的基業毀于一旦?” 魯肅淡笑著說:“聽你們所言,陸遜陳兵的地方位于交州與東吳的邊陲,蠢蠢欲動,可事實上他只是在蠢蠢欲動,若他要北上早就攻了?既如今你們稟報的不過是交州蒼梧、南海二郡失陷,并非東吳的疆土淪陷,那么……陸遜便是有所顧慮,他的顧慮是吳郡陸使者一族的家眷哪!” 魯肅一針見血的指出了問題的關鍵,“子瑜方才講,陸遜放回呂蒙三子,讓他帶話回來,說是‘若動一個陸家的族人,那便捅呂蒙一刀,便屠東吳百人,若是動一百個族人,那便捅呂蒙一百刀,屠東吳萬人’,至少,有這番話在……證明他陸遜還是有所顧慮的,有所求的,可以派使者與他議和!” “派了……”諸葛瑾連忙道:“早就派了幾波使者,可無有例外被陸遜割去鼻子與耳朵,可見他是真的動怒了,他對吳侯的成見是根深蒂固了……想要勸他回心轉意,已經不可能了!” “這樣么……”魯肅聽得微微有些怔住,他輕嘆一聲,“如今合肥城那邊壓力巨大,吳侯絕不可能分兵……如此一來,東吳沒有選擇,只能想辦法與陸遜議和,再困難,也要與他議和!” 諸葛瑾被問的一怔,魯肅的話語就像是一抹陰云涌上諸葛瑾的額頭,讓他囁嚅難言,“這議和的路已經被陸遜堵上了,還堵得無比嚴實……怕是……” “他堵上的是東吳的議和,卻不是其它勢力的議和!” 魯肅抬頭用衣袖輕輕的擦拭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,他的嘴唇間再次溢出一聲慨嘆:“孫劉聯盟,如果這議和,主公假手荊州去做呢?” “這……” 諸葛瑾吐出這一個字后,又咬住不再說下去。 儼然,魯肅的話帶給了他全新的思路。 “陸家的族人在吳侯手中,這是陸遜所顧慮的,吳侯的使者被割去耳、鼻,這是陸遜所痛恨的,這種時候……”魯肅一只胳膊微微晃動了一下,那保養極好的肌膚,能清楚的看到其上的抖動。 他云淡風輕的侃侃而談,可內容卻是人心,是權衡利弊下的最優解。 他最后沉吟道:“這個局面,東吳解不了,可荊州一定能解!” “特別是那……那關麟關云旗,或許,他有方法能解……且樂于去解?!?/br> 魯肅最后的這一番話,說的虛弱至極。 可其中的含義……卻是意味深長! …… …… 那邊廂,魯肅與諸葛瑾正匆匆的趕往關麟所在的衙署正堂。 這邊廂,關麟與一干文武的討論也進入了白熱化。 諸葛恪道:“誠然,此前這朱靈帶來的劫糧情報,六次劫糧,成功了五次,究是我旁觀去看,這顯得有些太假了……可偏偏,現在再回頭去看,劫糧的情報準確,布防圖的情報準確,雞鳴山谷中細作的情報準確!” “除此之外,于禁與朱靈將帥不和的情報準確,朱靈被奪兵權的情報準確,朱靈被軍棍一百二十的情報準確,這零零散散全部合在一起,一次是有心,二次是刻意……可這么多次都有心,都刻意,這也太難得了,何況朱家父子身處我軍軍營,云旗公子應該相信他們……” 隨著諸葛恪的一番話,張星彩也道:“我覺得也是,一連幾日,那雞鳴山入口處總是有暗號埋藏,就連期間守衛的換班時間,也都分毫不差……若如此,那朱靈父子還是詐降,我實在想不通,有人能把事情做的這么真!做的這么天衣無縫,沒有破綻?!?/br> 接下來是廖化補充道:“的確,若那朱靈是詐降,于禁斷然沒有必要將衡山、璧山、雞鳴山的道路掃清路障,他應該刻意故布疑陣,以此造成破綻,誘我軍入雞鳴山谷去燒糧,可現在……道路暢通,半個時辰足夠馳援,只留給我們半個時辰,他這哪有半分誘我軍去進攻的模樣?” 說到這兒,廖化拱手道:“末將請戰,昔日曹cao帶五千軍焚了烏桓,這次末將請兵三千,足夠去焚了這雞鳴山敵軍的糧草,為公子覓得江夏大戰的勝機!” 這…… 看著人人請纓的模樣,關麟的心頭也略微出現了一絲動搖,他眨巴了下眼睛,喃喃道:“既如此?那這雞鳴山,咱們就試著燒一下?” 此言一出,不止是廖化。 “末將也請戰——” “末將請戰——” “末將請戰——” 諸葛恪、士武、麋路紛紛請戰,張星彩也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,“劫糧可沒讓我去?這次該輪到我去了吧?” 儼然,一片戰役高昂…… 倒是關麟,他比任何一個將領都更冷靜一些,他走到廖化的身旁,“探馬報送回來的消息與布防圖一致,駐守雞鳴山的是一萬南陽兵!只是三千人的話怕是不夠!” 關麟繼續說,“昔日曹cao能帶五千騎燒烏巢,是因為袁軍駐守烏巢的是淳于瓊,此人號稱醉酒仙將,嗜酒如命,這才讓曹cao找到了機會……可朱靈講,駐守雞鳴山的是南陽都尉‘衛開’。此人據說是衛青的后人,雖沒有什么威名,可祖輩的榮光尚在,應該是懂兵法的,依我之見,沒有超過一萬兵士,拿下雞鳴山,危險極大!” 一萬人? 關麟的話讓所有人一驚…… 整個江夏駐守的,算上關平的五千兵,也不過一萬六、七千,一萬人投入雞鳴山,這太奢侈了。 要知道,這不是雞鳴山一處的戰場。 他們必須統籌全盤去考量,萬一雞鳴山大火燃起,于禁孤注一擲選擇攻城,那留守的幾千人能擋得住于禁兵馬的進攻么? 這太冒險了…… 一時間,因為關麟的話,整個衙署正堂的氣氛陷入沉寂。 所有人彼此互視,誰也不知道,這一萬人從哪出? 倒是關麟,他環望諸將,淡淡的笑了笑,安慰道:“放心,既我這么說,那咱們就還有一支能攻雞鳴山的生力軍,話說回來,咱們的生力軍何止一萬人?” 說到這兒,關麟眨巴了下眼睛,笑吟吟的說道:“咱們還有足足三萬生力軍呢!” 三萬? 生力軍? 關麟的話讓大家伙兒覺得有點恍惚? 荊州戰事本就吃緊,東吳淮南又潰敗,哪里來的三萬生力軍呢? 看著大家伙兒茫然的眼芒,關麟愈發的故弄玄虛:“孫子曰,攻其不備,出其不意,此兵家之勝,不可先傳也……咱們主打的就是一個攻其不備,出其不意!” 有那么一個瞬間,整個決戰場的布局,他已經心中有數! 就在這時,有文吏從門外闖入。 “關太守,東吳魯大都督求見——” 唔…… 此言一出,關麟的眼眸眨巴了下,他心里嘀咕著。 ——『這么巧?』 ——『不早也不晚,魯大都督這來的剛剛好!』 …… …… “什么——” 安陸城衙署內的書房,傳出關麟的驚呼聲,這聲音極大,驚到了樹上巢里的雀。 就在魯肅將陸遜反叛且反攻交州的消息告訴關麟后。 關麟表現出了同仇敵愾般的怒不可遏。 “還有王法么?還有法律么?” “這陸遜簡直是喪盡天良,我關麟是個有教養的人,一般情況下,我是不會說臟話的,可這陸遜簡直刷新了我的下線,他就是一個不知廉恥、卑鄙下流、背信棄義的jian詐小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