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510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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孫權悲愴的感慨道:“原本以為奪下合肥,東吳就擺脫了困獸猶斗的局面,現在我方知曉,合肥不過是一個沒有喜怒,沒有感情的城池,東吳要擺脫困局,要過的不是合肥,而是張文遠這關哪!” 孫權沉著臉…… 顧雍勸道:“主公,咱們是來打仗的,不是來爭勇斗狠的,這不是街頭小兒打架,爭匹夫之勇,亂世之中,爭得從來不是一時之勝敗得失!” “張遼是不世出的名將,與這張遼交手,先要學的不是如何打贏?而是如何擅敗??!敗而不恥,敗而不傷,才能比只想著戰場上一爭高下的人,活的更長久一些!東吳諸將士并不善長敗,主公卻要善敗,只能善敗呀!” 顧雍的一番開導讓孫權的心情好受一些,他話鋒一轉:“子瑜呢?讓他進來!” 不多時…… 諸葛瑾快步走入,拱手向孫權行了一禮。 孫權要他細細的講述交州的亂局,諸葛瑾召來呂蒙的三子呂睦,娓娓講述起那交州的風起云涌。 包括呂蒙怎么在糧食里摻入引火物; 包括陸家軍的軍寨,怎么突然點燃; 包括原本以為大功告成,陸家軍突然從天而降; 包括陸家軍與交州勾結在了一起,將蒼梧攻陷,就連南??ひ餐L歸降。 呂睦娓娓將這些講述,諸葛瑾適時補充,為孫權描繪出的,就是一幅陸遜天選之人,大難不死……如今正與陸家軍陳兵于東吳的邊界之上,隨時北上的畫面。 ——正所謂危急存亡。 呼…… 孫權長長的吁出口氣,他第一次感受到頭部劇烈的恍惚,宛若被什么重物給擊中了一般,眩暈的厲害。 “陸遜……陸遜,呵呵,好一個大難不死,這大難不死后,他選的反攻時機真是恰到好處??!”孫權深深的沉吟。 “的確……”諸葛瑾臉色也不好看,“合肥正在與曹軍對壘,他陸遜卻陳兵交州與東吳的邊境,這種時候,主公是分兵也不成,不分兵也不成,這是進退兩難……” “沒錯!”孫權重重的頷首,他又長長的吁出一聲,“孤就不信,他陸遜身處絕境,是憑著運氣躲過劫難……哼,他身后必定有高人相助!” 這…… 孫權的話倒是提出了一個全新的思路。 只不過,當務之急,不是考慮陸遜的背后是不是有高人,而是要解決這岌岌可危的局勢。 “哼……”孫權再度冷哼一聲,“他陸遜背后有高人相助,孤就沒有高人相助了么?子瑜,你即刻出使江夏,去見子敬,若是子敬,他一定有法子能助孤渡過如此危機!” ——『魯大都督?』 諸葛瑾恍然大悟。 是啊,東吳還有魯大都督在,他才是東吳的最后的倚仗…… 如果是他,他一定可以穩住東吳這岌岌可危的局勢! 他……一定有辦法! …… …… 江夏,于禁正在磨劍。 一名信使匆匆進來,一言不發的將一封書信交給了他。 信使穿著的是虎賁軍士的服飾,看到他,于禁就猜出了這信定是曹丞相發來的。 信箋中講述了肥水與東吳軍約戰的大捷,字字句句逃不開曹cao對張遼的稱贊與欣賞,卻絕口不提于禁這邊戰事的失利。 讀完信箋后,于禁親自將這虎賁兵士的信使給送出帳,這才迅速的坐回了中軍大帳的主位上。 “主公是什么意思?”董超疑惑不解,“要責怪于將軍卻沒有一句冷冽之言,可偏偏每一字一句都在夸耀張遼將軍?這是……這是什么意思?” “這就是丞相的高明之意啊……”于禁感慨道:“丞相是提醒我,張遼立下大功,我這邊再無所動,這五子良將之首的位置怕是要換人咯……” 啊…… 若非于禁提醒,董超哪里能想到這一節,連忙追問:“丞相是催促于將軍戰咯……” 呼……于禁輕輕的吁出口氣,感慨道:“丞相將樂進與三萬兵馳援于我,就是寄希望于這江夏打開局面……這江夏東臨壽春,西援襄樊……是這一次戰線的核心哪!若我是丞相,怕是也要急不可耐了吧!” “那就攻城……”董超提議道,“正好為我大哥報仇雪恨?!?/br> “攻城?拿什么攻?”于禁徐徐起身,他瞇著眼,“一個銅鏡就折了我軍一萬多人,如今的士氣能攻城么?越是這種時候了,越是曹丞相催促,咱們也要以穩為主……” “可……曹丞相那邊……”董超有些擔心。 “將在外,君命有所不受……”于禁語氣堅定,“何況,我于禁統兵素來只做正確的事兒,不做臉面的事兒!” 說到這兒,于禁話鋒一轉:“朱靈將軍那邊,一切順利么?” “順利!”董超愣了一下,方才回道:“順利,近來幾日的確有不明驍騎在悄悄的探查我軍的幾處大營,包括璧山這邊,包括衡山,也包括雞鳴山的囤糧之所……” “讓他們查——” 于禁瞇著眼,他輕聲沉吟道:“現在壓力給到朱靈將軍那邊了!” 是啊…… 于禁與朱靈編織了一張大網,一環環的將整個江夏,將璧山、將襄樊、將衡山悉數捆綁……將整個江夏的局勢匯聚成一個星羅棋盤。 于禁不忘補上一問:“樂進將軍的三萬兵到了吧?” 董衡重重的點頭“到了,到了!” “好!”于禁頓時更胸有成竹了不少。 魚兒已經上鉤了…… 埋伏已經布下了…… 就看是什么時候收網了! …… …… 安陸城衙署外,守衛森嚴佇立。 一名名斥候魚貫而入,稟報著他們最新的發現。 廖化、諸葛恪、張星彩、士武、麋鹿,所有站在衙署正堂的將軍則是露出一副副若有所思的樣子。 關麟的臉色則是顯得有些復雜,聽著一名名斥候的稟報,不時的點頭,又不時的搖頭,像是心思頗為繁復…… 此刻第一名斥候正在稟報。 “按照太守吩咐的路線,的確于雞鳴山發現了敵軍的屯糧之所,是位于一處山谷之中……其中囤積的糧草至少有三十余萬石?!?/br> “雞鳴山處處有雞鳴?你們是如何潛進去的?”聽到斥候的稟報,關麟直接反問。 斥候則如實說:“按照太守的吩咐,在雞鳴山入口最高聳的那棵樹下的確挖出了一張字條,上面寫著當日的‘暗號’,我們幾人換上曹軍的服飾依照暗號,暢通無阻!” 誠如官渡之戰,許攸投曹后,給曹cao帶來的……除了烏巢屯糧的重要消息外,更關鍵的是許攸帶去的通往烏巢的暗號。 這才使得曹cao率五千精騎換上袁軍的服飾,能夠順利的潛入烏巢的中心內部,突然襲擊。 若是沒有暗號,怕是一早……曹cao與這五千騎就暴露了。 烏巢的大火根本就點不起來! 官渡之戰,烏巢的暗號如此…… 如今,江夏之戰,雞鳴山的暗號亦是如此! 至于這樹下的字條,字條中的暗號,是朱靈告訴關麟的。 是三日前那一夜,朱靈約關麟單獨入帳。 (ps:朱靈父子投誠之后是需要收繳武器的,所以單獨入帳并不危險?。?/br> 按照朱靈的話,他是帶了一千親兵投誠……帶來了整個三處軍寨的布防圖,可這些還不夠,為了立功,他特地將另外一千可靠的心腹兄弟藏匿在雞鳴山中。 樹下的暗號是他們放的,如果有必要,他們甚至可以將“曹軍”值守的時辰與換防的時間也一并放在那兒…… 如今看來,這條情報是準確的。 斥候稟報的與朱靈提到的一模一樣,并無半分差錯。 也就是說,按照這條情報,只要關麟想……他便可以攻入雞鳴山內部,乃至于一把火焚燒了于禁的糧草。 “繼續……” 關麟的臉上不露喜怒之色,只是揣著下巴,偶爾沉吟。 第二名斥候稟報道:“曹軍璧山大營、衡山大營……探馬草草繪制的布防圖與太守的布防圖相比較,分毫不差……敵軍糧草運輸的路線也絲毫不差!” 說著話,這斥候讓屬下展開了兩張布防圖紙,一張是朱靈提供的,十分詳細…… 一張則是探馬在外圍繪制,有些粗略…… 但幾個標志性布防點的兵力,沒有問題! 由此向內推演…… 很明顯,朱靈提供的各處軍寨的布防圖也是真的…… 這無疑讓整個大帳內,大多數的人對朱靈父子更加篤信了不少。 “還有么?” 關麟接著問…… 接下來,第三名、第四名、第五名斥候紛紛稟報,他們稟報的是路線,是于禁悄無聲息掃清了一切路障,一路坦途。 也就是說,一旦強攻雞鳴山,璧山大營與衡山大營可以在半個時辰內支援到雞鳴山。 整個防線的建立極其符合于禁一貫的作戰風格。 思維嚴謹,固若金湯! 除此之外,整個布防很真實,并不是那種破綻橫生,讓人一眼看上去就覺得很假……假的離譜的那種! 就連關麟都感慨。 ——『這得比‘周瑜打黃蓋’更真實十倍??!』 甚至關麟都心里嘀咕著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