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498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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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他與徐晃的結識,正是因為一次打棗,徐晃見關羽力氣齊大,打棗也有章有法,他自己也尚武,于是就心癢難耐,兩人斗了起來。 整整一百個回合,最后關羽略勝半招。 不想打斗之余,徐晃一個不小心竟劈壞了幾棵棗樹。 這下,主家不干了,要賠償……徐晃本欲說出實情,哪曾想……關羽只說是自己打棗時不小心劈壞了,可以留下來做工賠償。 為這事兒,關羽給主家做了一個月的工,徐晃便陪了一個月。 這一個月期間,兩人白日里一道做工,晚上就比試武藝。 這使得兩人的武藝更是突飛猛進。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,讓兩人的關系迅速升溫。 再加上,關羽與徐晃出身相似,又都武藝高強,彼此互相欣賞,互相切磋,漸漸的成為相交莫逆的好友。 之后便是天下大亂…… 這一對好友之間……那截然不同的際遇! 說起來,便是關羽短暫降曹之際,徐晃也是對他多有照顧。 只是,私下里,好友是好友; 一旦放到公義上,徐晃的眼睛里不容沙子。 此刻,好友相見,自是敘舊的話,自是有說不完的話。 兩人從河東郡聊到了許都,聊到了官渡,聊到了斬顏良時。 徐晃笑說?!拔遗c那顏良對壘,二十回合便敗下陣來,不曾想,他卻被你一刀劈了,你那時候也不想想,我徐晃就不要面子了么?” “是赤兔馬快,或者……”關羽想到了兒子關麟的話。 想到了他說,大哥曾囑咐顏良,讓他在戰場上留意長須的戰將……所以,這才誤打誤撞,趁其不備,一刀給斬了。 當然,這事兒顏良已經死了,是真是假,他關羽也不知道,隨便怎么說都無所謂。 “或許真的是巧了吧!”關羽沉吟一聲。 這一句話倒是讓徐晃有些意外,“幾年不見,云長還是變了!” “變了么?” “若是曾經,云長怎么會說是赤兔馬快?怎么會說是巧了呢?”徐晃再度提起那漆角杯,一臉驚愕的模樣:“云長該說是我徐公明學藝不精啊……是我這些年功夫都放下了呀!這才是曾經的你啊,是曾經你的性子??!” 隨著徐晃的話,關羽自是一陣悵然。 是啊,他琢磨著,他怎么會說出“赤兔馬快”,說出“巧了吧”這樣的話? 難道……是云旗? 是屢屢在與他劍拔弩張之下落入下風后,他關羽的性子真的潛移默化的變了么?不再那么的高傲,反倒是懂得謙遜與低調…… ——『不是,一定不是!』 當即關羽重重的搖了搖頭。 “你別說,這荊州的酒帶著一股子棗味兒,竟是有滋有味?!毙旎斡诛嬃艘婚?,可他的語氣帶著些悵然若失,“多希望能與云長一直這么喝酒下去??!” 兩人聊著聊著,半個時辰就過去了…… 關羽忍不住抬起頭看看天,看看那太陽。 只是,關羽不擅長隱藏,這樣的動作,還是被徐晃給注意到了。 一下子,徐晃變得警惕了起來。 “云長?你在等太陽?等陽光?” “算是吧!”關羽也不會說假話,既被識破,索性就坦誠了。 “這,不對呀……”徐晃瞇著眼,“太陽東升西落,時間越久,晃到的應該是你關家軍的眼睛才對?!?/br> 關羽最后飲了一樽酒,他緩緩起身?!霸捠沁@么說,可這些年,不……是這幾個月,關某學到了一句?!?/br> “什么?” “凡事總有意外!” 隨著關羽的話,徐晃也起身?!耙馔馐?,太陽從西邊升起?東邊降落?” 卻見關羽不再回答,只是去解開徐晃的馬繩,將馬牽給徐晃,“公明啊,關某讓你先回去準備、準備,這一仗……我定將你生擒咯,這酒喝的意猶未盡,到江陵城,咱們再喝不遲!” “你……”徐晃不明所以……“云長?你莫不是在唬我?” “上一次咱倆交手還是在那棗林,一百招關某才贏你!”關羽一邊解開赤兔馬的韁繩,一邊感慨道:“這一次,想來用不了那么多招了……” 說話間,兩人已經分別上馬…… 關羽最后朝徐晃笑笑,“公明務必全力以赴,這一天關某等許久了——” 說話間,關羽已經勒馬而回。 就在此時,關家軍的軍陣已經擺開,正面是聯排的偏廂車,偏廂車之后則是連弩…… 徐晃也駕著褐色的馬匹退回軍陣。 因為關羽的話,他多少有些心神不寧,卻注意到了關家軍軍陣的變化。 ——『是打算靠偏廂車與連弩么?』 ——『云長,你這是小覷我?我徐晃可不是那魯莽的曹子和!』 心念于此…… 徐晃指揮若定:“全軍聽我號令,騎兵避開那偏廂車,從兩翼找缺口進攻,步兵緩緩前行……那連弩的射程不過幾十步,只需掩護我軍弓弩手至兩百步內,萬箭齊發,敵軍車陣必破!” “各軍團,按之前演練的破偏廂車陣的戰法,出擊——” 儼然,徐晃也是有備而來! 一時間…… “咚咚”的馬蹄聲響徹而起,震耳欲聾…… 盡管是雍涼兵,可在徐晃的指揮下。 各兵團訓練有素,井然有序的朝關家軍發起了第一輪,也是最兇猛一輪的進攻! …… …… 第277章 欲爭山西第一勇烈,終淪為一方笑談 這邊廂,襄樊戰場正在廝殺。 從側翼進攻的曹軍騎士,亢奮的發現,連弩的射程果然只有三十步,且偏廂車的車陣根本無法將整個敵軍的軍陣包裹,也就是說側翼并無防護。 他們無比激動的從側翼發動突襲。 可緊接著,他們就發現,在側翼……有比偏廂車更可怕的東西。 那是一束光,一束聯排的關家兵,同時轉身,然后從他們的身上射來的一束炫目的光芒。 這道光芒…… 剎那間奪走了他們的視野,讓他們的眼瞳中只剩下一片寂暗! “啊——” 大量的馬兒失了前蹄,騎兵隊伍,一整個人仰馬翻。 …… 那邊廂,江夏,安陸城。 清點已經完成,衙署中的諸葛恪正在將戰報娓娓報送給關麟,“殺敵八千,其中多半是敵軍逃亡時自相踐踏而死,俘虜的有三千人……還有輜重、馬匹仍在統計?!?/br> “老規矩,都放了吧!”關麟大手一揮,“每個俘虜管頓飯,給些錢,愿意回老家的就派人送他們到水路,愿意回敵營的,直接放回去即可!” “怎么又放……”張星彩大惑不解,“上次十幾人放了就放了,這次幾千人,若是都放回去,那下次戰場上相遇,他們還不知道要殺害咱們多少兵士了……我爹總說,戰場上不可婦人之仁!” 張星彩的邏輯跟她爹張飛一樣。 黑就是黑,白就是白,沒有中間地帶,更不可能放走俘虜……甚至如果是張飛,非但不會放走,還要狠狠地懲罰俘虜。 關麟則笑著朝張星彩解釋,“所謂‘興,百姓苦,亡,百姓苦’,戰場交戰,那是諸侯與諸侯之間的戰爭。百姓們當兵不過是為了吃糧,他們為了生存,被迫參加這場戰爭?又有何過錯?” 說到這兒,關麟頓了一下,話語越發語重心長:“何況,兩軍交戰,各為其主,無論是誰的兵士都一樣,不敢不全力以赴,以命相搏,戰場上的殺戮的確不能殘忍,可……戰后那就是全新的問題,咱們俘虜了這些曹軍將士,若是不能回去,那他們的妻子就會被征召,就會強迫再嫁……” 說到這兒,張星彩打斷,“那不是正好么?如果他們妻子被強征再嫁,那他們就會跟我們一起同仇敵愾,對抗曹cao……會加入我們呀!” “錯了!”關麟搖頭道,“九千余江夏兵當初被俘虜時,曹魏還沒有征寡令,所以征寡令一出,妻女被征召,一時間同仇敵愾!可現在,局勢已經不同了,曹cao這征寡令已經頒布出來,整個天下人盡皆知!” “若咱們再故意俘虜他們,既不處置,又不放回,那就不是同仇敵愾了,而是會被他們記恨,會顯得我們很有心機……顯得我們心胸狹窄,甚至會影響到以前投降我們的兵士,從這點上看,倒不如把他們都放回去,以此換得民心……能打敗曹cao的唯有民心哪!” “那……”張星彩雖然覺得有理,卻依舊問道:“那以后曹軍更有恃無恐了,反正打不過投降就行了,最后還是會被放回去……” 此言一出,關麟與諸葛恪同時笑了。 諸葛恪替關麟解釋道:“若真有這么一天,曹魏的兵士能生出如此想法,那于云旗公子,于關公,于劉皇叔,才是樂見其成呢!” “沒錯?!标P麟頷首…… 這下,張星彩撓撓頭,越發的聽不懂了,她感覺……在這里,她是多余的。 她甚至心里嘀咕著: ——『那我走?』 這時,關麟最后吩咐。 “元遜,就按我說的做,讓他們吃飽了,然后通通放人,回家的分發些錢幣、布絹!” 諸葛恪拱手,連忙就去安排。 不多時,安陸城的上空又多出了幾縷裊裊的炊煙,那燉rou的香味一時間彌漫開來。 魯肅與幾個親衛在城中閑逛,遠遠看見了幾個魏軍俘虜坐在地上,圍著一鍋rou,吃的狼吞虎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