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484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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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時間,曹cao只覺得后背一冷。 莫名的,有那么一個剎那,他與曹植生出了相同的想法。 乃至于,他回憶起郭嘉郭奉孝臨死前囑咐他的話。 ——“臣執掌校事府,比主公更熟知那司馬懿,此司馬懿用心之深遠,臣尚不能及,臣原本以為,臣尚能壓制他數年,慢慢為主公收服他……可是……現在,若他仍舊不能為主公所用,主公一定要及早殺之,不能讓他為漢室,為孫權、劉備所用,一旦放之后患無窮,切記,切記……” 曹cao尤自記得,那時他抓住郭嘉的手,震驚的說。 “孤知道了,孤知道了!” ——『一晃這么些年,若非子健提醒,這樁事兒倒是忘記了?!?/br> 曹cao歇睨向駕馬的司馬懿,心頭暗道: ——『還是說,這司馬仲達用了什么法子,讓孤忘記了呢?』 心念于此,曹cao的眼眸更加鋒芒畢露。 于此同時,驟然間,駕馬的司馬懿突然感覺后背一涼,他知道曹cao與曹植在說話,可兩人說的什么他并不知道。 只是,一股濃郁的煞氣與冰冷的氣場籠罩在此間,為他的心情蒙上了一層重重的陰霾。 …… …… 江夏,安陸城。 這是在長江中游地區一座比較大的城池,也是此間江夏戰場,關麟與于禁對決的主戰場。 這座南陽與江夏的交界處的城池,曾在春秋戰國,乃至于秦朝留下過濃墨重彩的一筆。 ——秦始皇二十八年,秦始皇出巡東南郡縣,先到泰山、梁父山封禪,然后沿著渤海海岸,經成山、之罘(fu二聲)轉到瑯邪臺,又西南行,經彭城,南渡淮河,經過衡山、南郡,復由武關,最后回到咸陽。 其中衡山、湘山、南郡、武關,都是安陸周邊極為重要的地方。 此刻,于禁三萬汝南兵,兩萬南陽兵,分兩地安營扎寨,南陽兵駐扎在衡山腳下,還有一支部隊駐扎在距離安陸城百里之處的密林。 因為是冬天,樹干枯萎,沒有樹葉,故而不用擔心火攻…… 而這些枯萎的樹干是大軍安營扎寨天然的材料…… 取之不盡用之不竭。 如此兩寨互為犄角,這是于禁筑軍寨一貫的作風。 “呼——” 衡山腳下的軍寨是由南陽郡駐扎,宛城太守侯音、南陽都尉衛開駐扎在這邊。 朱靈因為違抗軍令被貶為后勤總長,主管運糧重擔。 只不過……他雖被任命為后勤總長,可一百二十軍棍,足夠他半個月下不了床。 “啊……給你老子輕點兒抹!” 此刻,后勤軍帳內,朱靈的兒子騎都尉朱術正在為父親朱靈上藥。 朱靈將受到于禁的怨氣一股腦的宣泄到兒子身上。 聲音很大…… 脾氣很是暴躁。 門外,一干本是各自配馬、配甲,在軍中地位顯赫的朱靈親兵,如今也跟隨朱靈一道被發配往后勤這邊。 他們也在紛紛議論。 “朱將軍本是袁紹上將,當年曹丞相征陶謙時,朱將軍被袁紹派給曹cao助戰,最后,徐州之戰后,大多副將都回袁紹那邊了,唯獨朱將軍帶所部留了下來,朱將軍是最早追隨曹丞相的……反倒是于禁,他什么東西?竟如此軍棍朱將軍?他也配?” “是啊,這些年朱將軍隨著曹丞相征討壽春,截殺袁術,是朱將軍逼得袁術連口蜜漿都沒喝到就死于路途;后平定冀州,中郎將程昂造反,也是朱將軍將其就地斬殺,哪怕因為此事被曹公誤解,被曹公奪兵權給于禁,也從未有過半句怨言……他于禁拿著朱將軍的兵,憑什么?憑什么?” “呸,于禁三萬汝南兵,兩萬都是原本朱將軍麾下的,我等給他面子,尊他一聲上將軍,可這不能是他欺負咱們朱將軍的理由!” 就在這時,一個聲音傳出,“我等當聯名向曹公進言,或者聚集起來向那于禁討回公道,今日這等事兒,若沒有個公道,我等就反了,反他丫的……” 隨著最后一道聲音傳出。 “咚”的一聲從朱靈大帳內傳來。 “爹……爹……”只聽得朱靈的兒子朱術大喊了起來。 所有親衛連忙闖了進去,卻見朱靈從床上栽了下來。 他忍著屁股上的劇痛,大聲道:“也就是本將軍不能下地,否則……本將軍就取了爾等首級,爾等……爾等再敢妄言,本將軍……本將軍……啊……” 又是一陣鉆心的疼痛…… 沒有人在承受了一百二十軍棍后,能于一個月下地。 朱靈的身子骨就是再強壯,這個時間也不會少于半個月。 此刻的他無比的痛苦…… “朱將軍……” 眾親衛連忙將朱靈扶回床榻上。 呼……呼…… 朱靈喘著粗氣,他想說話,可劇烈的痛感讓他說不出話來。 “朱將軍……我等知錯,再不敢胡亂言語——” “滾……” 伴隨著朱靈的一聲沙啞的“滾”的聲音,一眾親衛紛紛退出。 兒子朱術心疼父親,也理解這些親兵的行為,他吧唧了下嘴巴,“這些都是跟了父親幾年的親兵,父親何必如此呢?” “咳咳……”朱靈一陣咳嗽,可他還是強行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來,“越要做什么,越不能露出絲毫的風聲,你……你替我將此信送至安陸城!送到那關家四子關麟關云旗那邊……” 啊…… 前一刻,還是忠心耿耿的父親,可突如其來的一句話,卻讓朱術徹底啞然,他已經分不清……到底方才的是真實的父親,還是現在…… “爹……你……你要叛?叛到關麟那邊?可……可……” 朱術的語氣支支吾吾…… “什么也別問,你只管按照我說的做……”朱靈的語氣異乎尋常的堅定。 “難道,父親是……是詐降?” 朱術冷不丁的一句。 朱靈伸出手想要打兒子,可巨大的虛弱讓他無能為力,“你……你莫要亂說,你……你必須當爹是真的要叛!” 朱靈深深凝視著兒子…… 他嘴上不能再說什么,可心頭卻是悸動連連。 ——『兒啊,未來你的侯爵之位……就在這一遭了!』 …… …… 交州,陸家軍軍寨。 “吳侯有詔,孤聞勝負乃兵家常事,郁林征討失利,陸將軍當重整旗鼓,再戰那布山城!孤尤待伯言赴那冬至品酒賞梅之約!” 隨著孫權配下護衛將領賈華的高聲宣讀。 呂蒙已經將籌集的“二十萬石糧食”如期送至,陸遜在兒子陸延的攙扶下艱難的行禮。 “多謝吳侯信任,也多謝呂蒙將軍鼎力相助,若攻下郁林,全賴吳侯英明,呂將軍確保糧草無恙,則當居首功?!?/br> 陸遜的樣子,就像是一個被磨平棱角的年輕人。 賈華笑著回禮,就領著一干部曲,連同押運糧草的勞工,一道回去。 陸遜目送著他們徐徐走遠。 身旁的陸延抿了抿唇,“爹,會不會是我們想多的,會不會是那關四公子讓韓玄離間爹與吳侯、呂將軍的關系!” “咳咳……” 聽到這話,陸遜劇烈的咳出一聲,他淡淡的道:“我多么希望是我想多了……” 隨著這一道聲音的落下。 陸遜的臉色一改,眼眸中突然多出幾許森然,“查,現在就查,每一袋糧食都要打開……每一袋都要查的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——” …… …… 第270章 辟邪,溫順異獸,也是嗜血兇獸 陸家軍軍寨中糧倉的大門敞開,陸延長驅直入。 望著這些新送來,堆滿了糧倉的糧草,他大聲喊道:“給我細細的搜,所有糧食都要仔細檢查,除此之外,所有這里的谷物食用之前,都需先讓野狗嘗過?!?/br> 一時間,無數的刀刃捅開了糧袋,那一粒粒五谷從其中傾斜而下。 有士兵取來這些五谷煮熟了,去分發給寨外的野狗,野狗越聚越多,一個個搖著尾巴…… 軍需官看的心疼,皺著眉頭,“這不糟蹋糧食嘛!” 話音還沒落下。 忽然……五谷曬落在地上沒有多久,突然泄落的不再是五谷,取而代之的是一地的白色粉末…… 原本陸延以為是磨成的面,心里還嘀咕著。 『呂蒙將軍何曾這般有心了?』 卻在這時…… 軍需官聞到特殊的氣味兒,察覺不對,用手沾上這白色的粉末,湊近鼻子聞了聞,他嚇了一跳,連忙后腿兩步,瞳孔也一瞬間瞪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