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483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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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若是從孫茹口中帶給陸遜,那就是另外一個意思。 無疑…… 后者更容易讓陸遜接受。 孫茹認真的聽,關麟鄭重的說,“江夏北境告急,明日一早我便要往江夏去了,所以你務必記住我現在說的每一句話,每一個字……將這些娓娓講述給陸伯言!” 關麟罕見的露出特別的嚴肅表情…… 也罕見的用如此一絲不茍的口吻去講述——他為陸遜謀得的退路! 隨著關麟的話,孫茹的眼瞳漸漸地睜大,她對眼前的公子越來越篤信了。 “事不宜遲,間不容發,煩勞孫夫人快馬趕往交州——” “讓你夫君按我說的做——” …… …… 第269章 田忌賽馬,孤有上馬足破云長下馬 冬日的陽光昏暗蒼白。 曹cao的大軍抵達淮南時,放眼一片枯槁的荒野。 眼前,那城池高聳的壽春城,就像是荒野中的唯一一片綠洲,一片希望。 曹cao讓曹植與他一同坐在那敞篷的馬車上,司馬懿則是被安排上了駕位,看到這滿目蕭條,曹cao吩咐大軍就地休整。 此刻的曹cao緩緩下了馬車,憂郁而痛心地望著這曾經恢弘、繁榮,如今卻破敗不堪的淮南。 他的面色則有些悲愴,他豁然起身。 “遙記得,十幾年前,淮南袁術便是在這里僭越稱帝,民人相食,州里蕭條。馀粱rou而士卒凍餒,江淮間空盡,人民相食!竟不曾想,已經過了十幾年,這淮南依舊如此,如此蕭條,如此破??!此孤之過!” 曹植與司馬懿聞言,均是默契的沉默。 曹cao接著說,“這怪孤,怪孤急于求成,在赤壁之戰后妄圖將淮南人口向北遷徒,那時主薄蔣濟勸孤不要這么做,孤沒有聽,果然最后導致江淮地區十萬人口脫離了孤的控制,進入江東避難,這是孤失敗的地方?!?/br> “不過,這些百姓遷徒,卻使得淮南如愿成為孤與那碧眼兒狩獵的主戰場,穩扎穩打,堅壁清野,這也才有了文遠將軍的八百破十萬!這是孤成功的地方!” 司馬懿望向曹cao,眼神中充滿了佩服…… 他并不是佩服曹cao言語間的成功與失敗,而是佩服他能如此坦然的面對功與過。 “來,說說吧,說說如今這淮南局勢如何?” 曹cao就站在馬車旁,吩咐一眾將士。 當即,方才剛被曹cao夸獎過的蔣濟如實稟報道:“此前東吳突襲合肥,樂進、李典將軍拼死鏖戰,最終李典將軍被俘,樂進將軍所部部曲幾乎全軍覆沒,如今東吳占據合肥,氣勢正盛?!?/br> “好一個江東碧眼兒!”曹cao感慨道:“逍遙津之敗,逍遙津之恥,算是被他們這一仗給徹底洗刷了!孤對不起文遠那讓江東‘小兒止啼’的聲音?!?/br> 張遼早已帶兵來此迎接曹cao,此刻聽到曹cao如此感慨,當即道:“合肥乃進攻東吳之據點、屏障,一旦歸于東吳,整個淮南始終在其兵戈之上,丞相也無法再度進攻濡須口?!?/br> 曹cao的手順著眼前的壽春城劃過了一條線,宛若是將那百里之外,朝發夕至的合肥城與壽春連成一體。 ……曹cao感慨道:“孤要圖合肥城,那碧眼兒也要圖壽春,那碧眼兒比孤更清楚,若是壽春攻陷,那有此江淮為基,東吳才終于避開了那困獸之斗的局面,他東吳才有與孤爭奪天下的資本……這碧眼兒身在淮南,是眺望著徐州與青州呢!這碧眼兒倒是有幾分他那兄長的野心!” 就在這時,一名斥候奔來此間,“報——”,斥候跪下,“稟丞相,剛剛得到消息,吳侯親自帶兵,增兵三萬于合肥,若是抵達合肥城,此間將有不下于七萬兵甲?!?/br> 此言一出,在場的將領與軍師都吃了一驚。 “看看……”曹cao緩緩坐回五輿馬車上,“好個孫仲謀,當年赤壁之戰都不曾拿出這么多的兵馬,他是鐵了心要與孤會獵于此淮南……” 張遼拱手:“末將請戰,只需八百,照樣挫敵七萬!” 樂進也拱手:“末將請戰,將功補過,戴罪立功!” 曹植也著急道:“孫權親自帶兵,合肥壽春不過百里,若是讓其七萬兵馬匯合,那勢必成為心腹大患,請父王快下令,擊其半渡……阻撓其合兵一處?!?/br> 曹cao放眼一看,眾人躍躍欲試,唯獨司馬懿依舊雙手拉著馬車的韁繩,低著頭。 曹cao看不清他的神情,但很明顯,他既不焦急,也不憂慮,甚至,就連淪為一名“馬夫”深深的恥辱也完全沒有。 有的只是一種看透一切的云淡風輕。 一時間,曹cao感覺他的心思仿佛都被這年輕人給看透,這讓他心底無端升起一絲怒氣。 曹cao揮揮手:“孤要再想想,諸位先退下,晚間到那壽春城里,孤會擊鼓議事!” 眾人雖然心急,但卻是不敢草率的拿出決定,只能一起躬身,退了下去。 大軍繼續前行,司馬懿依舊充當馬夫,曹cao與曹植依舊坐在那敞篷的五輿馬車上。 突然間,曹cao問道: “司馬仲達,你身為孤的軍司馬,心里藏著什么?說出來!” 冷不丁的被問到一句,司馬懿連忙提起精神,謹慎的回答:“丞相慧眼如炬,下官心中的確藏有事,下官在琢磨‘田忌賽馬’!” “噢?” 田忌賽馬的故事人盡皆知,可這種時候,曹cao難免多出了幾分好奇,“如何琢磨的?也給孤與子健講講?!?/br> 司馬懿一手拉住馬的韁繩,一邊道:“下官再想,當年田忌與齊王賽馬,起初是上、中、下等馬對上、中、下等馬,田忌不是齊王的對手,后經由孫臏提點,由上等馬對齊王的中等馬,由中等馬對齊王的下等馬,由下等馬對齊王的上等馬……至此大獲全勝!” “如今襄樊、江夏、淮南連成一片,下官愚鈍,三路兵馬,卻搞不清楚,哪一匹是曹丞相的上等馬,哪一匹是曹丞相的中等馬和下等馬,也搞不清楚,孫劉聯盟的上、中、下三匹馬分列何處?” “哈哈哈哈……” 此言一出,曹cao大笑,這個司馬懿的想法確實讓他驚喜,也讓他警惕,“這道題既是仲達所出,那仲達該告訴孤,你的答案!” 這…… 司馬懿很明顯的遲疑了,他緩緩說,“丞相親自掛帥,張文遠將軍為先鋒,此淮南一路自然是上等馬,而孫劉聯軍由孫權出動七萬大軍與丞相會獵于淮南,其兵力遠勝過荊州的江夏、襄樊一路,故而單從兵力而言,他也是上等馬!” “至于徐晃將軍與關云長,徐晃將軍擅長巨鹿十重,是攻守一體的上將,關云長更是身經百戰,手下關家軍所向披靡,只是……徐將軍與關云長受制于兵力,此一方當得是中等馬!” 司馬懿的話讓曹cao欣欣然的點頭。 “你接著說……” “于禁將軍率汝南軍,兼之南陽兵,所部五萬,他的對手關麟不過一個十五歲的少年,從未有過單獨的統兵經驗,且不說這關麟會不會如趙括一般紙上談兵,單單他的兵力不過一萬余,還要分兵駐守江夏各城……依下官之見,關麟才是孫劉聯盟的下等馬,只是,于禁將軍威儀毅重,他卻不是丞相的下等馬!” 聽過司馬懿的話,曹cao久久不語…… 沉吟了半晌,曹cao方才大笑:“哈哈哈哈……依著仲達的意思,孤是有兩匹中等馬,一匹上等馬咯!” 司馬懿低頭,不敢言語。 曹cao又沉吟了一下,小聲吩咐左右。 “許褚何在?” “末將在!”一旁騎馬的許褚連忙答應。 “傳孤旨意,讓樂進帶三萬兵秘密支援于禁……進擊江夏!” “諾!”許褚領命。 曹植尤自一頭霧水,司馬懿卻已經拱手道:“丞相明鑒!” “哈哈哈哈……”曹cao大笑,“仲達,你的想法很對,襄樊、江夏、淮南這本就是一線戰場,而這戰場的關鍵不在于襄樊與淮南,乃是在于江夏與南陽……中等馬不夠,孤要給南陽增兵至八萬,讓這匹上等馬好好的踐踏江夏,江夏若定,那其他兩路兵馬勢必氣勢大盛,破敵不在話下!” 聽到這兒,司馬懿深深的咽了口氣。 總歸他的戰略,丞相是聽進去了。 這已經與田忌賽馬截然不同。 而是,集中優勢兵力,摧毀敵軍最軟弱的防線…… 這一招,在官渡之戰時,在延津戰場,在白馬戰場,在關羽斬顏良誅文丑時,就屢試不爽,曹cao算是輕車熟路! 似乎是意識到了司馬懿的立功…… 曹植的眼珠子轉動,他想到了與李藐臨別時的話語…… 李藐那殷殷囑咐,尤在耳畔。 『子健,洛陽這邊交給我,壽春那兒,你要想方設法除掉那司馬仲達!』 『只要他死了,三個曹子桓也不是你的對手,世子將是你的,甄姬也是你的——』 心念于此,特別是心念甄姬…… 曹植的臉色微微凝起。 曹cao見疼愛的兒子臉色不對,當即問道:“子健怎么了?” 曹植輕聲回道,因為司馬懿在駕馬,他用極輕極細,只有他與曹cao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:“孩兒……孩兒聽到司馬仲達與父親暢論田忌賽馬,也突然想到了馬……” 曹cao問:“是有關馬的詩詞?” “不!”曹植鄭重的說,“是……父親曾做過的那個夢!” 咯噔…… 隨著曹植的話,曹cao的眼眸一下子凝起,眼芒中鋒芒畢露。 經過兒子的提醒,他一下子醒悟過來。 ——三馬食槽! ——是三馬食槽! 曹植見到父親如此神色,他又連忙補上一句。 “孩兒記得,春秋戰國時期,齊國那個與齊王賽馬的田忌,他的下場并不好,正所謂‘鋒芒畢露,難免引得殺身之禍!’” 因為曹植的提醒,曹cao何止想到的是田忌,田忌是被鄒忌……就是那個“諷齊王納諫”的文臣給狀告,最終逃亡于楚國……所有族人身死隕滅! 田忌賽馬……這是一場愚蠢的勝利。 曹cao想到的更多的是三馬食槽,司馬……也是馬呀! 曹植那輕聲的話還在傳出。 “能窺探到父親心思的人可并不多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