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470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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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『希望一切相安無事!』 …… …… 蒼梧郡的治所廣信城。 所謂蒼梧,又名刺桐,乃是一種枝干間有圓錐形棘刺的喬木,嶺南多此物,故以此物為郡名。 此刻,這座蒙江從中穿過的城郡; 這座遠古舜帝南巡狩獵,駕崩于此的城郡。 幾天的時間內,許多匹快馬呼嘯疾馳而來。 這些快馬的背后是不同的勢力,這些快馬的背后又藏匿著一個個陰謀詭計,縱橫博弈…… 讓人這一刻尚為執棋者,下一刻就能淪為棋子。 此刻,呂蒙正在與諸葛瑾弈棋…… 說起來,諸葛瑾是他今日見的第二個“外人”! 前面一個是陸延…… 如今陸遜收拾殘軍,糧草已斷,暫時駐扎在蒼梧與郁林郡之間,他派他的兒子陸延送來信箋,態度很明確,就是來闡述事情的真相。 他陸遜是敗了,卻從未做過不臣之舉,從未有過誅殺異己之行徑。 當然,這所謂的真相中包括的內容嘛。 ——有郁林郡的布山城八百步開外射出神箭,宛若天降神箭…… ——有神箭擊垮了木塔樓,也擊崩了山巒,任憑石階墜落,將陸家軍淹沒。 ——也有步騭與陸績的慘死,有陸家軍的分崩離析,更有他陸遜被埋于石階中,被交州俘虜,受盡重刑后,將他放出。 而面對這樣的信箋,這樣的回答。 呂蒙只是淡淡的反問。 三個問題。 第一個問題——“什么樣的弩能射出八百步距離,威力巨大的神箭?” 第二個問題——“那石階墜落,怎么偏偏砸中的是陸績,是步騭?你跟你爹?怎么就沒事兒?” 第三個問題——“為何交州士家對你爹用了重刑后?卻放了你爹?你爹與交州這是在演的哪一出?排除異己,卻玩砸了么?” 陸延對此的回答,只能是父親陸遜也被石階砸住,至今左腿沒有知覺。 至于第一個問題和第三個問題,陸延實在回答不出來。 那時候的呂蒙淡淡的點頭,這一封闡述真相的信,讓他愈發覺得陸遜心里有鬼! 這太像是一場戲了…… 一場借敵之手排除異己的戲。 呂蒙又問出了第三個問題,“事實勝于雄辯,謠言也會毀于行動,吳侯定下的一月之期如今尚未到,你爹可能率殘兵攻下郁林郡?一雪前恥,也證自身的清白?” 呂蒙這是在給陸遜機會。 只是,陸延只能無奈的搖頭,他提出了一個“恐懼”的概念。 是啊,在搞懂那八百步外的天降神箭之前?陸家軍人人惶惶不已,士氣低落,早已沒有半分斗志,這樣的兵?還能攻城么?還敢郁林郡的布山城么? 除此之外,陸延也提出,父親陸遜的腿。 如此情形之下。 父親能指揮么? 能統率么? ——將不能統,兵不能戰?這郁林郡如何攻下?一月之期如何如約履行? 聊到這兒,整個話題就僵住了…… 再聊下去,似乎也沒有什么進展了,呂蒙只說知道了,便要陸延下去休息,等他調查過后再說。 當然了,陸延如何不知道,此名為休息,實為幽禁哪! 說起來,他不怕幽禁…… 可他怕陸家軍斷了糧食??! 陸延當即向呂蒙請糧食,可呂蒙的態度很堅決,一定要等事情調查清楚之后,才會發糧! 之后,便是部下告知,諸葛瑾來了……帶來了魯大都督的信箋。 呂蒙不敢怠慢……吩咐部下“好生對待”陸延公子,然后就匆匆離開了那軍帳。 之后,便是呂蒙與諸葛瑾的對弈。 至于這弈棋,是諸葛瑾是看出呂蒙的心情頗為沉重…… 于是,他主動提議,一邊下棋,放松下心情,一邊聊正事兒。 此刻,縱橫十七道上黑白錯落,局勢交纏…… 呂蒙鎖眉考慮良久仍無法落子,心神不寧地將棋子投入棋奩(lian二聲),諸葛瑾仿佛看穿了什么,問道:“看來伯言這案子不好斷哪……” 弈棋間,兩人已經聊了一會兒,聊到了魯肅的話,聊到了吳郡的這些大族看重的東西,聊到了一個陸績,的確足以讓陸遜投鼠忌器…… 此前進攻的遲緩,這些都不怪陸遜。 可偏偏,局勢的發展已經不是“陸績”的問題,不是進軍遲緩的問題了。 甚而有之,如今是陸家軍大敗,是交州郁林守住了,更是陸績涼了……被砸成rou泥了,就連監軍步騭也死了。 也就是說,如今的真相,只剩下他陸遜與陸家軍的一張嘴了,這怎么查? 陸家軍若是上下一致,他呂蒙豈能查出“真相”? “大都督的意思我知道,他是想保住陸伯言,可步騭的死,陸績的死不能算了呀,一個是主上寵幸姬妾的族人,一個是東吳的大族,影響太大了……這種時候,我若是狀告他陸遜,不用任何證據,必定是響應者甚眾,一呼百應……可……” “可若是我替陸遜說情,那若是沒有直接的證明,保不齊就得被人說成沆瀣一氣、同流合污……乃至于我呂蒙也要被拖下水,眾叛親離,如今的情形下,這帽子可不敢亂戴呀!” “我懂……”諸葛瑾重重的頷首,他如何會不知道呂蒙的為難呢,“現在一是真相不容易調查,二是調查出來了,若是對陸遜有利,那誰信哪?還有那八百步外的天降神箭,還有那箭矢鑿碎山巒,這種說書人才會胡亂編纂的話……莫說是說服不了別人,就是我自己……也說服不了??!可是……” 諸葛瑾將手中的棋子也放入棋奩內,他的話音壓低,“大都督的意思,東吳年輕一輩的翹楚不多了,能保全一個還是保全一個吧,就算是伯言有些私心……想要除掉一些人,可至少也沒有任何證據證明,他對東吳不忠吧?” “何況……子明手中握著的可不止是一個陸伯言的性命,更是三萬陸家軍,更是十萬與陸家有著千絲萬縷聯系的百姓……他們的性命??!如今,淮南戰事一觸即發,吳郡大族可不能亂,更不能動蕩??!” 說到這兒,諸葛瑾語氣變得鄭重,變得一絲不茍,“子明也不想看到,諸如太史慈當年在揚州時,那揚州以南血腥洗劫的一幕吧!” 諸葛瑾一番說的很重。 特別是提到太史慈的時候,呂蒙儼然有些被說服了,他百感交集的自語道:“魯大都督還是深謀遠慮,或許,這就是天意吧!只是要為這陸伯言洗刷清楚,于我呂蒙,可并不輕松??!若然引火上身,到時候就能魯大都督出馬了?!?/br> 呂蒙像是最終妥協了。 就在這時…… 一名副官闖入此間營帳,看到呂蒙本要稟報,可又看到諸葛瑾,連忙收回了要說的話。 “子瑜不是外人,但說無妨……”呂蒙吩咐道。 “是……”副官如實稟報,“據探馬來報,是陸遜的夫人孫茹往西北去了,似乎去的方向是荊州,也不知道她要去的是江陵,還是襄陽!” 這…… 隨著這一條急報,諸葛瑾與呂蒙的臉色俱是一凝。 “唉……”呂蒙深深的嘆出口氣,沉吟道:“我就怕這陸伯言是兩面三刀、朝秦暮楚之人,若然如此,魯大都督才是養虎為患哪!” 突如其來的一個“小插曲”,也讓諸葛瑾的心情變得沉重起來。 他意識到,無論孫茹去的是襄陽,還是江陵。 這都意味著……極有可能魯大都督是看錯了這陸伯言。 一時間諸葛瑾的眉毛亦深深的凝起。 他動搖了! …… 不多時,諸葛瑾被軍官領著去休息了,呂蒙亦走出軍帳,方才那稟報的心腹副官如影隨形。 呂蒙會意,“還有其它的事?” “是!”副將悄悄的從懷中取出了一枚玉佩,而隨著這玉佩的展現,呂蒙的一雙瞳孔瞪得碩大,他認出了這玉佩是他的嫡子呂霸的。 他驚問道:“這玉佩哪來的?” 副將壓低了聲音,“交州派來一使者,說是除了帶來這玉佩外,還帶來了兩位公子的親筆書信……” “他……他人在哪?”呂蒙的眉頭深深的凝起。 他能夠意識到交州使者這番話的意思,也意識到這番話的份量…… ——他呂蒙的兩個兒子如今在交州士家的手中。 ——生死存亡,全系于交州士家之手。 呂蒙是至孝之人,在世人看來,他是個好兒子,卻也是個慈愛的父親哪。 “末將已經將交州使者引到偏房?!?/br> “領路!快——”呂蒙的語氣變得急迫,變得緊張,就連邁開的腳步都變得低沉且厚重! 他意識到…… 或許,他即將要做出更艱難的抉擇了! …… …… 江陵城,關府之中。 張星彩與關銀屏在替關麟磨墨,一邊磨墨,一邊悄聲的談笑,聊的是女人的話題,是“血不濕”的話題。 關麟則在書寫著《斗戰神·張飛本傳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