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469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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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二哥沒感覺到么?”關麟瞇著眼接著問。 “感覺到啥?” “起風了!”關麟淡淡的道。 “沒風??!”糜芳一頭霧水。 “耳朵只能聽到三里內的風聲,你得用心去感受三百里處的風聲!” “那是啥風???”糜芳撓著頭……一副尤自不能理解的模樣。 “東風!”關麟笑著回道。 糜芳接著問:“是孔明借的那股子東風?” 關麟感慨道:“這回的風有從北面來的,也有從東邊來的,可比那七星臺上求來的那陣風,要來的更猛!” 糜芳心頭一萬個問號,所有問號匯聚成一句,便是。 ——『能不能不繞彎子?能不能說人話?』 當然,這話,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了。 面對關麟,他也不敢說,也不敢問哪! …… …… 東吳建鄴城的宮殿。 因為步騭的死,步練師與大虎孫魯班,小虎孫魯育都在宮殿中啜泣。 吳郡四大家族之首顧家的族長顧雍也在這里…… 作為孫權幕府的左司馬,四十七歲的他面色也不好看,卻極力克制著悲痛。 他不是因為“步騭”的死而悲痛,他的夫人乃是陸康的女兒,是陸績的jiejie,如今聽聞陸績噩耗,他顧雍亦是感同身受。 這里最為憤怒的當屬孫權,他猛地一拍桌案,碧綠色的眼眸中冒著火星,他憤憤然道:“這陸伯言連演都不帶演了么?” 他豁然起身,胸脯跌宕起伏,紫色的胡須無風自動,“哪有這么巧的事兒?陸績被擒?他陸伯言投鼠忌器,良久不進攻!哼,這陸績方才被救出,攻城時……就被石塊砸死?連同孤派去的監軍也被砸死!他陸伯言是要死無對證么?還是他陸伯言是要欺孤……欺孤是三歲的小孩兒么?” 太假了…… 誠如孫權憤怒的原因,整個事件都太假了。 哪有這么巧?臨近攻城時,監軍突然死了,救出來的人質也死了,主帥被石塊砸成重傷,還被交州俘虜,可俘虜了不足一天后,就……就又被放了? 呵呵! 整個事件,孫權就呵呵了,他都驚駭于陸遜這般拙劣的演技,或者說,這陸伯言已經放肆到連演都不帶演了么? “嗚嗚——” 步練師與大虎小虎的啜泣聲還在繼續,步練師摟著兩個女兒,她不敢去向吳侯抱怨什么。 可那梨花帶雨般的啜泣聲更讓人心疼。 “主公息怒……” 沉默了許久的顧雍,他終于開口。 這位顧家的族長,被孫權奉為“師傅”,總是藏匿在幕后的幕僚,他一貫沉默寡言,舉止得當,在東吳極有威望。 很多時候,他的鎮定自若讓孫權都極為佩服。 甚至,去年時……他的長子顧邵在豫章太守任上去世后,那時的顧雍正在設宴,聞聽噩耗,神態不變,用指甲緊掐手掌,以致血流出來,沾濕了座褥,直到酒宴結束,面色方才動容。 有人問他為何如此,他哀嘆:“我已經沒有延陵季子那么高尚了,難道還要為兒子之死哭瞎眼睛,然后被人指責嗎?” 于是就放開胸懷,驅散哀痛之情,神色自若。 作為昔日蔡邕的弟子,他的心境是東吳最平靜的一個,也是最冷靜的一個。 孫權悲憤的望向顧雍:“顧老有什么要說的么?” “有……”顧雍言簡意賅:“慎思重慮,行可無誤……此事,目前看來主公不過是從急件的只言片語中獲知真相上,交州那邊究竟發生了什么,不可迅速的下定論,當斟酌一二,待得局勢明朗再做計較不遲!” 孫權聽出了顧雍的意思,他展眉:“顧老的意思是,讓孤等等?” “那呂子明不還在郁林么?”顧雍淡淡的開口:“步騭將軍怎么死的?陸績族長怎么死的?陸家軍為何潰???陸遜為何被擒?這一切的一切……都會有真相,而這個真相是只有呂子明才能掌握的……主公還是要等一等的……” “孤懂了?!鳖櫽旱脑挸晒Φ南缌藢O權的怒火。 呼……呼—— 孫權長吁著氣,感慨道:“若非顧老的話,孤就先入為主了,也罷,先不忙著發落這陸伯言,且等等呂子明的書信!” “得失豈在一刻,慎慮方有灼見?!鳖櫽汗笆?,“主公明鑒!” 說話間,孫權邁步到宮殿之旁,顧雍跟著他。 孫權在想什么,顧雍大致能猜出來。 無外乎是陸遜與陸家的一百種死法! ——『如今,陸伯言……還有陸家的生死存亡,全都系于呂蒙手里了!』 ——『這位昔日的吳下阿蒙,今朝士別三日的將帥之才,他呂蒙呂子明應該會明斷是非吧?』 …… …… 第262章 不在沉默中滅亡,就在沉默中爆發 江陵城,一方館驛。 有仆從正在照著官醫署新拿的藥房煎藥,也有女婢在整理著房間。 唯獨魯肅,他心情沉重的用劍在木架上刻出一條痕跡,幽幽的說。 “今日是十月二十八!” 一旁的東吳官員駱統看了眼刻滿劃痕的架子,心事重重的放下手中的竹簡,嘆口氣,“距離大都督與關四公子的賭約還剩十日!那九千余俘虜,似乎依舊沒有歸降的意思?!?/br> 駱統是隨著魯肅、諸葛瑾一起來到荊州的,以往有諸葛瑾在,這位曾經陳國國相駱俊的兒子,凡是并不靠前,總是低調的守在一旁,多聽少言,默而識之。 如今,諸葛瑾送信于呂蒙,便囑咐駱統好好的照顧魯大都督。 故而,如今魯肅的身邊是駱統隨侍左右。 此刻,隨著駱統的一番話,魯肅扔下木劍,走到門外,遼遠的清空中有飛鳥翱翔而過,他仰望蒼穹,喃喃道:“東吳能不能收下關云旗這個至關重要的好女婿,再有十日就能揭曉了?!?/br> 就在這時…… 一封急件送來,是從水陸加緊運送,駱統接過后,連忙遞給魯肅。 魯肅徐徐展開,而這不展開還不要緊,一展開之下,他嚇了一跳,雙腿一個踉蹌險些就栽倒在地上。 駱統連忙扶住他,“大都督……是發生了什么?” 魯肅胸脯尤自跌宕起伏,沉吟了半天,他方才道:“交州……交州陸家軍敗了……” 啊…… 駱統一怔,還不及他醒轉過來,魯肅的聲音再度傳出,“步騭將軍死了,陸家族長陸績也死了,就連陸伯言也……也被擒住了,卻又被放了出來” 這…… 魯肅的話讓駱統只感覺,不可思議! 這,怎么可能呢? 明明前段時間,剛剛傳來陸績被救了,陸遜可以進攻了。 整個東吳,所有的文武都翹首期盼著一場郁林郡的大捷,期盼著冬至之前能平定交州,振奮士氣……然后合軍北上與曹賊一決雌雄。 可現在……這……這啥情況??? 咋……咋就敗了呢? 說起來,駱統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。 五歲的時候,袁術向陳國借糧,陳國不借,袁術就刺殺了陳國國主劉寵與駱統的父親駱俊。 八歲的時候,駱統的母親被東吳重臣華歆看重,納為妾室,后來華歆與母親投了曹cao,不愿跟繼父一起生活的駱統獨自一人留在東吳。 與母親訣別時,母親一直在車后哭著,喊著,跟著,可駱統頭也不回,馬夫問他,駱統說,“不想增加母親更多的思念與悲哀!” 從那以后,駱統學文習武整整十二載,因為從小過的凄慘,故而懷有一顆仁人之心。 這點,被魯肅與諸葛瑾看重,舉薦給孫權,頗受孫權的信任與賞識,是除了陸遜、諸葛恪外,東吳少有的名聲在外的青年才俊。 按理說,他經歷了這么多事兒,遇到事兒時該能沉得住氣。 可偏偏,交州的戰局,陸遜、陸家軍敗了…… 這一計重錘,還是震撼到他了。 他沉吟了片刻,方才張口:“魯大都督所言,那必是慘敗……可如何敗了呢?交州幾十年就沒打過仗,縱是守城的一方,如何是身經百戰的陸家軍的對手?” 魯肅的眼簾低垂“急件上只寫八百步外天降神箭?可這等話……你信么?我信么?吳侯會信么?” 他的一雙眼瞳中飽含著的是深深的擔憂。 “大都督是怕吳侯發落了伯言?”同為年輕一輩的翹楚,駱統與陸遜私交不錯,問出這話時,他也擔憂了起來。 “不至于?!濒斆C沉吟道,“主公或許會震怒,會發落伯言,但他身邊還有元嘆(顧雍),還有子布(張昭),還有子綱(張纮),有他們在,主上究是震怒也會冷靜下來,等真相傳回去!” “真相?” “呂子明就在郁林,他最清楚真相?!闭f到呂蒙,魯肅的心情還平靜了不少,“除非伯言真的有鬼,真的有二心,否則,依著子明的性子當不會對自己人落井下石,何況,還有諸葛子瑜……他已經帶著我的書信去見呂子明,料想也該到了吧……” 話雖這么說,可莫名的,魯肅的心頭“砰砰”的跳個不停,像是有小鹿亂撞一般,始終攪的他不得安寧。 “唉——” 一聲幽幽的嘆息,魯肅收回了望向駱統的眼芒,他重重的嘆出口氣,他的心頭深深的沉吟著: ——『希望……希望是我多心了!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