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440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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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丕卻坐到了司馬懿的面前,他深深的看了司馬懿一眼,“洗把臉再走,你跟著我一同赴宴,你是我的人,哪怕是賭輸了,把命賭丟了,也要儀容整齊,慷慨赴死!” “是!” 隨著司馬懿的話,曹真望著默契的兩人,一股不能理解的、被遺棄的憤怒涌上心頭。 看來,子桓要堅定的站在士族這邊了! 可他曹真是宗室啊,這要讓他如何自處? …… …… 正午時分,樊城,李藐被帶到曹cao的宴會。 看到廊下的武士個個執戟,他們身上的鎧甲和戟的鋒芒閃著寒光。 遠遠的,李藐就聽到堂上幾個重臣的說話聲。 “曹丞相如今已是國公,定國鄴城,當早立世子??!” 眾大臣附和道:“國儲不定,天下不寧,請丞相早立世子?!?/br> 這些大臣是聽聞曹cao歸來,特地從許都趕來的。 又聽說到了曹丕獻上的那一封《九品官人法》,當即有意站在曹丕這邊,今日……相約,齊齊的來進言。 曹cao不悅的擺手,“好了,好了,你們一個個比孤還心急,都坐下,今日是宴會,只聽鼓樂,不談國事,不談國事!” 一干大臣退回了自己的席位上。 李藐注意到了二公子曹丕、四公子曹植都在,倒是楊修看到了李藐,快步走到他的身旁,附耳低語。 “丞相不喜狂士,如此陣仗,怕是要殺你的銳氣,像是禰衡當初那般……你切莫……” “哈哈哈哈……”李藐當即大笑了起來。 他的心頭卻在吶喊。 ——『他終于來到了這里,終于能步禰衡之后……』 ——『當年禰衡裸衣擂鼓羞辱曹cao,名震天下?!?/br> ——『我李藐今日又當如何?』 就在這時,門口侍衛報:“丞相召李藐!” 楊修滿是擔心的從他身邊走過,李藐昂首闊步,趾高氣昂的走進堂中。 他知道……他也清楚,他若要有所成就,他若要能投身曹家公子身邊,他若要攪動起整個曹魏內部的風起云涌,那就早晚要過曹cao這一關。 李藐走到曹cao的面前,卻并不行禮。 曹cao直視著李藐的眼睛。 “你見孤,為何不拜?” “我非魏臣,不過一節草民,當拜天子,當拜大漢丞相,卻拜不得魏公?” 隨著李藐的話,曹cao身側的許褚當即脫口。 “大膽!” 曹cao卻并不介意,他依舊笑道:“哈哈,孤聽聞蜀中有一狂士,酒宴之上罵玄德,江陵城中罵關公,這不免讓孤想起禰衡,禰衡罵荀令君是個小白臉,罵趙融是個飯桶,罵司馬朗是個胖子,適合去當屠夫,罵陳群只會賣酒……孤倒是想知道,究竟是那禰衡更狂妄,還是你李藐更狂?” 李藐瞇著眼,對上曹cao的笑容。 他看到了曹cao眼中的冷厲,心中一驚,可無數次的準備,無數次幻想著這個畫面,讓他能夠坦然的應對這一刻。 曹cao一席話后,卻是但笑不語,寂靜的壓迫中,都能感受到空氣中那份緊張。 “轉過身去……” 李藐深吸一口氣,他昂著頭轉過身。 曹cao打量著他深思:“昔日,禰衡便是因為一首鼓曲《漁陽參撾》而聞名天下,你比他才華更勝十倍,你可敢也擊鼓這一曲《漁陽參撾》?讓孤再聽聽那鏗鏘的鼓聲?!?/br> “有何不敢?” “去吧,去吧……哈哈……哈哈哈!” 聽到這一份話,李藐徑直朝鼓陣中走去,他與曹cao的對話引得了整個宴會上,所有人的側目。 曹植的心也深深的揪起來。 楊修抿著唇,心頭暗道。 『李先生……你需得破了當年禰衡沒有破得的局??!』 曹丕也凝著眉,倒是司馬懿心情復雜,他仿佛預料到曹cao要做些什么了,當初……他成為曹丕幕僚時,曹cao也如此這般的“壓迫”過他一次。 那一次是,曹cao先讓他退下,緊接著,卻突然抬手掀翻了硯臺。 他司馬懿被這聲音驚的猛然回首。 曹cao雙眼大睜,精光大勝,他就是要看“對方”那毫無防備時的眼神,也就是那時,曹cao喊了句——“果然,果然是鷹視狼顧之相!” 再度回想起當初時的一刻,司馬懿不由得心驚膽寒,尤自后怕。 而誠如司馬懿所料。 “哐當”一聲,曹cao直接把案幾上的酒壺、酒盞掀翻,“鏘啷啷”的聲音不絕于耳,李藐被這道聲音驚的猛然回首。 曹cao直視著他最真實的眼眸,與司馬懿那“鷹視狼顧”截然不同……李藐的眼睛是如湖水般的平靜。 曹cao不由得心驚。 ——『他是有所準備么?還是心性本就是這般平和?』 ——『否則?如何能做到如此的泰然自若?』 “丞相還有別的吩咐么?” 李藐問曹cao。 曹cao笑了,“禰衡寧可裸身擊鼓,也不更換鼓吏之袍,李藐?孤很好奇,這鼓吏之袍,你換還是不換?” 隨著曹cao的話…… 有近衛將鼓手的衣袍呈給了李藐。 李藐卻置若罔聞一般,驟然抬頭,他伸手指向曹cao的鼻子—— “曹孟德,你以為普天之下,只有禰衡一人敢羞辱于你么?” …… …… 第248章 滿招損謙受益?不,是從陸者死! ——“曹孟德,你以為普天之下,只有禰衡一人敢羞辱于你么?” 這句話從李藐的口中吟出時。 整個宴會上,一下子氣氛陡然冷峻,溫度都仿佛一夕間陷入冰點。 無論是曹丕、司馬懿,還是曹植、楊修……紛紛投來的是驚愕之色。 曹cao的神情也變的復雜,他像是有微微的嗔怒,但更多的是對李藐接下來話的期待。 ——『同為狂士?你究竟與禰衡有多少不同?』 反倒是李藐。 伴隨著這一番話,他的眸光也隨之犀利。 偏偏,這一抹犀利中帶著幾分深邃的色彩。 而那封深邃,又將他的回憶引到了,曾經身處江陵城時,為了如今的這一刻,與關麟一起,那一個個日夜的準備,那一場場奮戰的時候。 那時候的關麟就提出了一個問題。 “曹cao生性多疑,他對身邊的人,甚至對兒子身邊的人都極其慎重,不論你未來‘投身’曹丕麾下,還是‘投身’曹植麾下,曹cao一定會考驗你?!?/br> “怎么考驗?”李藐連忙問。 關麟的回答是:“眼睛……曹cao是攻心術的高手,便是我大伯劉備這樣藏心術的高手,在與曹cao面對面博弈時,也險些被窺探出其心意” “曹cao一句‘天下英雄,唯使君與cao耳’,這是他在看我大伯聽到這話時,眸光的變化,而這份眼神的變化,足以曹cao窺探出我大伯最真實的心境,那時候我大伯是倚靠‘風雷之音’才躲過這一劫,可你未必有他那么幸運?!?/br> “云旗的意思是?”李藐反問關麟,“面對曹cao,我時刻都要提起十二分的精神,因為他會隨時試探于我,在任何場合,任何情況下,‘突然襲擊’,特別針對的便是眼神!” “沒錯,但不用十二分精神,那就太刻意了?!标P麟鄭重其事的囑咐:“隨時都要有所準備,特別是眼睛,人在松懈時,突然被喊住,極有可能通過眼睛暴漏出原本的目的,這個要千萬注意……” 也正是因為關麟的提醒。 曹cao那突如其來發出的噪聲。 這個曾經引起的司馬懿回眸,讓曹cao感嘆出司馬懿眼睛里藏匿的“鷹視狼顧”之向的窺探,卻不能從李藐眼睛里看出分毫。 這一關算是過了。 而在江陵時,李藐也曾順著這個話題,又拋出一個新的疑問。 “公子也說,曹cao不喜狂士,若是有朝一日,我與禰衡處于相同的處境,他曹cao也要我更換鼓吏的服飾擂鼓?以此羞辱于我,或者說……是殺我的銳氣?我又當如何?” 這是一個艱難的抉擇…… 這更像是一道送命題。 哪怕是關麟,在這個問題上也是思索了良久。 李藐則問:“我也學著禰衡裸衣擂鼓以此,反倒是羞辱他曹cao可好?” “不好!”關麟連忙道:“你又不是寡婦,你是不是裸衣,曹cao才不感興趣呢!禰衡的狂是張狂,是無知者無畏,是被人利用后的渾然不知,可你不同,你要在中原立足,這份狂就必須是曹cao能接受的狂……是讓曹cao敬畏的狂,又是他曹cao能篤定,可以為他所用的狂!” “當初曹cao之所以借‘鼓吏’之袍羞辱于禰衡,是因為禰衡辱罵了整個潁川士族、整個豫州士族,曹cao那時候正直開拓進取,最需要重用且倚仗的便是潁川士族、豫州氏族啊,故而……他不得不羞辱于禰衡,為荀彧,為趙融,為司馬朗,為陳群出了這口惡氣,這是姿態問題?!?/br> “可時過境遷,曹cao當初有多么的倚仗潁川士族、豫州氏族,現在這份士族的反噬就有多大,你得順著曹cao的心意……當然,如果你拿不準,可以以駁斥我大伯劉備換取其好感。最重要的一點……是你必須表現出讓曹cao能看透的立場,讓曹cao意識到,你是支持曹植的……” “還是之前說過的,曹cao這一生殺戮太盛,他更傾向于讓一個仁德、慈愛之主來主持曹魏的大局,洗刷掉他一生的罪孽與污點,但曹植的仁孝、慈愛有了,唯獨缺乏一絲權謀與心智,你要讓曹cao意識到,曹植以你為幕僚,他在權謀與心智上的長進……只要做到這點,你便始終能立于不??!你便是安全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