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439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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靈雎并沒有說話,倒是身旁的侍衛搶先張口。 “我家小姐說的,豈能有假?金子帶來了么?” 呂霸點頭,拍了拍手,有隨從將三個大箱子搬了進來,呂霸打開箱子,滿箱的金子散發出的光芒,讓人最切實的感受到八個字——金光閃閃,燿耀生輝。 似乎是因為金子的亮出,呂琮突然就有了許多底氣,他張口道。 “規矩我們懂,之前交過定金,這是尾金,只不過……溫姑娘總要告訴我們,黃老邪是誰?他的腦袋在哪里?又如何證明他便是黃老邪?” “就是,就是?!眳伟源舐暼氯碌溃骸皽毓媚镞€是快把那黃老邪的腦袋拿出來吧?人都已經死了,還藏著掖著作甚?難不成,溫姑娘是唬我們?” “噗——” 呂琮與呂霸的話惹得靈雎笑出聲來。 “兩位難道忘記了,本姑娘之前就說過,‘鸚鵡’只為求財,況且兩位能找到本姑娘,那證明兩位背后的勢力并不小,‘鸚鵡’沒有必要騙你們,平白多出這么個仇家?!?/br> 說著話,靈雎輕輕拍手。 當即,一個木箱被手下呈了上來,擺放在身后的桌案上。 木箱的外圍還滲著血跡,靈雎指著這木箱,“這里面的,便是你們要的那黃老邪的人頭……至于,如何證明他便是黃老邪,兩位公子一看便知?!?/br> 說著話,靈雎徐徐向一側走了兩步,似乎不愿意看到那開箱時的血腥一幕。 而隨著他話音落下。 呂琮與呂霸已經迫不及待的上前。 他倆心頭嘀咕著: ——『黃老邪的身份?一看便知?難道……這黃老邪是某個‘有名’的人物?又或者是江陵城舉足輕重的人?總不會是那關羽吧?』 靈雎的話吊足了兩人的胃口…… 呂琮與呂霸快步的行至這木箱前,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這木箱,注意力全被那不斷滲出的鮮血給吸引了過去。 他倆迫不及待的打開木箱。 隨著“嘎吱”的一聲,箱門撥開,可……可映入眼簾的是……是一個……一個羊頭? “這……” “溫……” 呂琮與呂霸正欲開口,只聽得身后“砰”、“砰”兩響,兩計悶棍已經在兩人的后腦勺上錘了下來。 “啊——” 伴隨著一道清脆的聲音,兩人應聲倒地。 接下來,在這密室中,只有兩人倒下時那清脆的“咚咚”聲。 一時間,這漆黑的密室中,一處火花乍然閃。 鸚鵡的殺手早有準備,他們迅速的拋出暗器,旦夕之間,就將呂琮與呂霸帶來的部曲悉數擊斃的。 場面一度極是血腥、暴力。 靈雎卻是輕輕的拍拍手,卸下那蒙面的青蘿紗,像是這樣的畫面,她早就習以為常。 她淡淡的吩咐道:“把他們倆綁了,用水潑醒,連夜審!明早之前,我要知道他們的身份,還有他們背后的勢力……” 靈雎的聲音極致的冰冷,就像是沒有任何表情。 儼然,在母親貂蟬面前的乖巧、可人的那個靈雎…… 只需要離開母親,只需要投身“鸚鵡”之中,靈雎能旦夕間的變成一個“殺人不眨眼”的女魔頭。 ——只要她愿意! “是……” 一干殺手齊聲回應。 靈雎卻注意到那三箱黃金,她莞爾一笑,“趁著夜色,把這些都送到賊曹掾署,交給關四公子!” “是……” 隨著一干殺手的再度回應。 靈雎已經緩緩轉身,邁出健步往一旁的甬道里走去了。 靈雎是個講究人。 報恩也好,同仇敵愾,去殺曹cao也好。 只要加入這份關家父子的陣營,她靈雎與鸚鵡,還是需要一份“投名狀”的! …… …… 樊城,五官中郎將的府邸。 曹丕、曹真、司馬懿、陳群、劉楨五人圍爐而坐,正商議著曹丕獻上的那封《九品官人法》。 曹真說道:“看看,子桓你就不該聽信那李藐的鬼話,獻上什么狗屁的《九品官人法》,現在好了,惹了你爹的怒氣,倒是子健獻上的那封《征召寡婦》的提議,你爹雖沒稱頌,卻至少,沒有像對你一樣劍拔弩張?!?/br> 曹真的父親名喚曹邵,乃是曹cao的族人。 曾在討伐董卓時,替曹cao募兵,遭遇地方太守的殺害,也正是因此,曹真幼年喪父,被曹cao收為養子,視如己出。 又因為與曹丕年齡相仿,兩人相交默契,走的很近。 此刻的他,一副垂頭喪氣直跺腳的模樣…… 口中不斷地嚷嚷著,“子桓你……你平素里也挺聰明的呀,怎么……怎么這次就豬油蒙了心?就……就……聽信了那李藐的讒言,你也不想想你爹若會跟氏族妥協,那他還會稱魏公么?荀令君還會死么?你……唉……唉……” 曹丕連忙回道:“子丹,你莫要如此暴躁,你難道看不出來么?這些年,就因為父親稱公,就因為荀令君的死,整個中原何其動蕩?三年來中原與北方的叛亂,沒有十次也有八次了吧?這說明什么?說明世家的能量依舊不容小覷,而我與子健比,并不得父親寵愛,我能利用的唯有這一股力量??!” 曹真能聽明白曹丕的擔憂,也能聽懂,他為了世子之位,必須……且不得不做出的妥協。 可曹真作為宗室的一員,他尤是憤憤不平:“可……可也不能把選官之權就這么……就這么讓給外人??!” “不讓出去?如何讓各士家支持子桓公子呢?” 年輕的陳群張口道:“子桓公子說的沒錯,曹丞相的喜好一定程度決定宗室的態度,偏偏在沖公子之后,曹丞相最疼愛的是植公子啊,這點上……子桓已經做出過無數努力,成效甚微……” “不瞞你們,這《九品官人法》中許多地方與我這些年的想法不謀而合……且不說子桓能借此拉攏到一眾士家的支持,單單這等選人之法就遠勝于大漢之察舉……這等選人之法,更能給世人希望??!” 劉楨則道:“其實李先生也向子桓提及過,這《九品官人法》是好,但曹丞相未必會聽,甚至會因此勃然大怒,李先生是讓子桓自己選擇,是要做一個孝子?始終按照曹丞相的吩咐做事,用這份孝心感動曹丞相,爭奪世子?” “還是做一個叛逆之子……用正確的方式,積攢能量,然后對抗曹丞相,以此凌厲的方式爭奪世子?至少在江陵,那關家逆子關麟的行徑證明……哪怕是做一個叛逆之子,這條路依舊是能走通的!” 隨著眾人的表態,司馬懿始終凝思不語,曹丕傾身詢問:“仲達?大家都說了這《九品官人法》,你怎么一言不發?” 司馬懿答道:“我在想曹丞相對子桓說的話……” 啊…… 曹丕一怔。 他意識到,司馬懿提到的是父親留下的那一句: ——“為達目的,都學會聯合外人跟孤來對抗了!” ——“很好,你這樣,才像是孤的兒子!” 司馬懿繼續道:“丞相是當世雄主,要聽懂他所說,還要聽懂他未曾說,要想他所想,還要想他未曾想?!?/br> 曹真不耐煩:“你能不能干脆點兒說人話?” 曹丕追問:“什么是父親未曾說?未曾想?” 司馬懿搖頭,“丞相心深似海,非我等輕易可以洞悉,我得好好想想,不可造次……不過,這一封精妙絕倫,能助子桓公子聯合各世家大族的《九品官人法》,那位李先生既能獻給子桓,那足以篤定,他就是子桓能信得過的人!” 曹真諷刺道:“你說了一大堆,就跟沒說一個樣兒!你還要想……保不齊到正午宴會時,曹丞相直接就宣布,要用子健的那封《征召寡婦分配軍戶》了……依我看,你是在消遣子桓吧?” 司馬懿躬身站起:“子桓若信我,就讓我再多的想想,若是信不過我,我即刻告退……” 曹丕伸手制止,“仲達,坐下!” 他責備的地看了曹真一眼,“你慢慢想,把我接下來要如何應對,都想清楚……還有李先生?父親定是因為此《九品官人法》,所以才下令,正午宴會,校驗鼓吏鼓曲,更是將李先生帶入宴席,上一次如此安排,還是禰衡啊……父親定是生我的氣,故而遷怒與他,父親是要羞辱于他,這讓他如何自處?” 曹丕說話的時候,司馬懿已經陷入了深深的沉思。 儼然,他正在把所有的事,聯系在一起。 堂上的陳群不住的嘆息,想跟司馬懿說話又不敢,曹真焦躁的一杯杯喝酒,卻也沒有打擾司馬懿一個人蹙眉靜思。 曹丕站立在門口,看著晴天皓月,他納的妾室郭照郭女王走了出來,將一件披風輕輕披在曹丕的身上。 曹丕看著郭照,先是驚訝:“是你?” 他本以為會是夫人甄宓…… 唉…… 當即曹丕感慨道:“展詩清歌聊自寬,樂往哀來摧心肝。耿耿伏枕不能眠。披衣出戶步東西,仰戴星月觀云間……看看,這世子之位的爭奪,就是如此如履薄冰,危機四伏!你也怕了吧?” 郭照搖搖頭,她拿起曹丕的手,輕輕的為他那冰冷的手取暖。 她淡淡的吟道:“妾,不怕……” 這一句“不怕”宛若融化了曹丕那趨于冰冷的心靈。 堂內,也燃著一爐火,此刻正在司馬懿那憂慮深重的眼中越燒越旺。 良久…… 天色微明…… 良久……就快到正午。 司馬懿終于艱難地挪動一夜酸麻的雙腿,他站起來:“正午的宴會名為宴會,卻是曹丞相布下的考驗,是考驗子桓與子健的應對啊……也是考驗眾官員對《九品官人法》,對《征寡婦,賜軍戶》的看法呀……” “曹丞相是要逼迫兩位公子劃分清楚陣營,也逼迫士族與宗室劃分清楚,子桓……你要想好,倘若這一步邁出去,你將得到士族支持的同時,也將迎來宗室深深的怨恨……” “子桓你可想好了,李藐先生給出的這一步棋,雖然精妙,卻是一步險棋!是要子桓拿命去賭,賭曹丞相最終……最終還是會向士族妥協!子桓,你敢拿命去賭么?” 這…… 一時間,曹丕沉吟了,他像是陷入了某種沉思。 曹真咧嘴罵道:“你想了一夜,就想出了這么一句狗屁廢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