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435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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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士仁已經搶先道:“云旗放心,北方的商賈我認得的多了去了,只要有錢,我有一百種辦法能搞到北方的糧、草,就是馬匹也不在話下。至于這生意,云旗公子放心,既能一本萬利,又能立下功勛,還能讓我傅士仁支棱起來,揚眉吐氣,這世間,哪里還能找到這么好的生意?干了,干了!” 說著話,傅士仁提及酒樽,“子方、云旗,來……這一樽我傅士仁敬你們,從今往后,咱們三個就是一條船上的親兄弟了!” 呃……傅士仁是情緒到了,說話已經不顧及那么多了。 關麟卻是微微一怔。 他心里嘀咕著——『咋又多了一個親兄弟?你若是我親兄弟,那輩分兒就亂成馬了!』 倒是糜芳,聽著傅士仁的話,他一點兒也不介意,還推波助瀾呢。 “哈哈哈,是啊……可不就是親兄弟嘛!” “來,干了這一樽,這一樽過后,還有三樽!” 高興…… 今兒個,無論是關麟,還是糜芳、傅士仁都十分的高興! 特別是傅士仁,因為這一張“大餅”,他一改往昔的抱怨、沮喪、自暴自棄,突然就像是找到了前進的希望。 一時間,他的血液再度激蕩,宛若流淌起了一如這三十年般,毅然決然、堅持到底的那份嵌入骨髓的“不拋棄”與“不放棄”。 ——他的熱血在燃燒,他的心情也變得炙熱與沸騰! …… …… 樊城,曹丕那激昂的聲音從書房內傳出,驚醒了幾只本已經睡下的雀。 “……賊勢便是再兇猛,可襄樊之憂,淮南之患,南陽之脅,不過是芥蘚之疾,真正威脅曹魏的乃是內部,乃是中原與北境那些氏族與孫劉賊子相勾結。倘若勾結,內憂外患,如此將動搖曹魏根基,此方為父親的心腹大患!” “便是為此,孩兒呈上此《九品官人法》,以此法替代察舉制!父親曾屢次教導,國之根本在于用人,為何漢室選舉如此混亂?為何選人一定要等民間風評或是名士推舉?為何父親不能制定出一套嚴格篩選考核人才的法規?讓有才者進,讓無才者退,將人才考評分為九等!” 聽到這兒,曹植心頭悸動連連。 ——『原來這才是二哥深夜求見父親的目的??!』 曹丕亢奮的還要說下去,曹cao忽然驚呼“等等”。 曹丕嚇了一跳,看著曹cao那復雜的表情。 曹cao也是第一次聽到這《九品官人法》,他仿佛想到了什么,那稱公路上的掣肘,那一直縈繞在眼前的黑暗,仿佛劈出一道光來,讓他看到了稱王……乃至于稱王后的那一步的希望! 他止住曹丕的話,又快速的看了一眼竹簡,又看看曹丕,繼而再把眼眸凝望著竹簡。 他輕聲念著這竹簡上的文字。 “——由各州郡分別推選大中正一人,所推舉大中正必為在朝廷任職官員,且德名俱高者。大中正再選出小中正,大、小中正產生后,由他們將人才分為九等,上上、上中、上下、中上、中中、中下、下上、下中、下下?!?/br> “如此,將各地知名人士無論是否出仕皆登記其中,表內詳記年藉各項,分別品第,并加評語……如此一來,選官就有了標準!這《九品官人法》乍一看,的確解決了時政之弊,可唯有一條,這些中正從哪出?” “若這些中正出自那些世家,那要不了幾年,這《九品官人法》必定造成‘上品無寒門,下品無士族’,那些世家大族的能量會越來越大……好一個《九品官人法》,吾兒這是要孤用選官之權換取我大魏的精誠團結么?你就沒有想過,你的根在哪?你譙沛的叔伯?他們會如何看這《九品官人法》?” 面對曹cao的質問。 曹丕略微沉吟,他的話再度響起。 “父親,眼下最大的困局不是宗室啊,父親稱魏公,荀令君反對,崔尚書反對,荀令君死了,崔尚書也死了……這些年死了多少人?可反對父親的聲音尤自不絕,稱公都如此,那稱王呢?那……那……最后的稱……” 曹丕的聲音戛然而止,又連忙轉移話題,“孩兒不知道父親的身邊還有多少敵人,孩兒只能想辦法把這些敵人變成朋友,至少消減他們的恨意……讓他們獲得切實的好處,如此父親的后方才能穩固,父親才能騰出手來一統天下呀!” 曹丕的話讓曹cao沉吟了一下。 ——『這就是那李藐獻給子桓的《九品官人法》么?他是要讓孤向士族妥協么?哼……』 曹cao胸腔中的怒火,一下子升騰。 可只是剎那間,這股怒火再度熄滅。 曹cao突然想到。 ——『會不會,這李藐本就不是在幫子桓呢?他的目的是讓子桓觸怒孤,他其實要幫的人是子???』 心念于此,原本就要震怒的曹cao,他的心情一下子平復了下來。 他一雙虎目凝視著曹丕。 “你需要威望,需要輿論,需要可用之人,而這些都是孤不能給你的,所以你就選擇自己去爭取,必要之時,還要拿這些來對抗孤?” 曹cao的話,直擊曹丕的心靈深處。 強烈的恐懼伴隨著興奮一起襲來…… 在曹丕看來,若比拼寵愛,他一輩子也比不過曹植,可他卻已經找到了爭奪世子的另一條路,另一個方法,找到了那能讓父親都忌憚的威望輿論所在,找到了通往一個新的時代的道路啊。 他甚至想長嘯一聲來抒發胸臆。 可面對父親這冷然的目光,曹丕頓時膽怯了,“父親用人本就多出于胸臆,或者同鄉同學引薦,或出于風評推舉,兩次‘求賢令’其實收效甚微,根本的癥結在于,父親將用人之大權牢牢掌握在親信手中,可這也是父親稱公后,群臣無法與父親一心,群臣反對父親的癥結所在??!” “孩兒獻上此《九品官人法》,是父親向氏族的妥協,卻也是氏族向父親的投誠??!這是為父親一統大業考量……漢高祖有言,非劉姓者不得稱王,孩兒卻希望父親……有朝一日能更進一步!孩兒更希望,魏之選賢之法遠勝過漢之察舉,在有朝一日,父親稱王之時,得到的是百官的朝賀,而非抵抗與以死明志,父親難道就不想再進一步么?” 曹丕已經拼了…… 盡管李藐“善意”的提醒過他,這《九品官人法》曹丞相未必會欣賞,甚至會勃然大怒。 可曹丕從一開始看到這《九品官人法》,他就決定,要把他的將來賭在這個上面。 他賭的從來都不是父親曹cao的態度,他要爭取的是群臣的支持,是氏族的支持??! 這一股力量何其磅礴? 曹丕篤定,只要將這一股力量牢牢的握在手里,在爭奪世子之位上,他曹丕就能夠無往而不勝!就能夠左右父親的想法,甚至是抵消掉一切的憎惡! 就在這時。 “嗖”的一聲,曹cao突然回身拔劍,挑開了曹丕的外衣。 曹丕跪地咬牙,任由外衣剝落,露出這些年跟隨父親征戰傷痕滿布的胸膛,令人觸目驚心。 曹cao怒極反笑,“好,好!” 他的眼神犀利,“為達目的,都學會聯合外人跟孤來對抗了!很好,你這樣,才像是孤的兒子!你的目的既已達到,且退下吧,這《九品官人法》要不了多久,就會在整個曹魏傳得沸沸揚揚,哈哈哈……孤今日,倒是見到了一個‘敢于挑釁孤’、‘忤逆孤’的兒子??!退下……” 隨著曹丕的告退…… 一時間這屋子里只剩下曹cao與曹植兩人,曹cao收回了寶劍,他淡淡的問:“方才子桓說的《九品官人法》,子健你怎么看?” 曹植拱手:“孩兒來此是請罪的,不敢私自揣摩父親的心思?!?/br> “哈哈哈哈……”曹cao大笑,可笑聲中難免添得了幾分失望。 ——『果然,在權謀上,子健差子桓太遠了!』 不曾想,就在曹cao想到這里時。 曹植拱手,“然,孩兒今日除了請罪外,還有兩件事稟報,其中一件便是如今局勢下的破局之策,其實……父親無需推行二哥的《九品官人法》,更無需向士族妥協……” “如今的局勢之所以不利,癥結根本不在于氏族,而在于三軍將士的士氣,倘若三軍士氣得以恢復,倘若曹魏之兵源不絕,倘若三軍將士忠心于父親,那無論是襄樊、淮南、南陽局勢,還是那些氏族的掣肘……都不過是一觸即潰!父親要的是軍心哪!” 曹植的話讓曹cao的虎目睜大,一時間,他眼芒中的失望不見了,取而代之的是對這位曹沖之后,最疼愛的兒子滿懷的期待。 “子健說說?如何提振三軍士氣?” 曹植頓了一下,毅然張口:“孩兒斗膽獻計,近年來兵荒馬亂,紛爭不斷,各郡多有孤寡之婦,父親大可將那些寡婦征召,強行斷絕關系,悉數獎賞給所有‘士家’、‘兵戶’!” “如此一來,從軍得妻,自少不得大量的男人征召入伍,那些光棍的兵戶也可以分配妻室,立下大功者,更可以再額外獎賞一位妾室!” “如此這般,三軍將士豈會不心悅誠服?豈會不對父親忠心耿耿?士氣如何能不高漲?乃至……只要如此政令在,這些‘兵戶’之后依舊是‘兵戶’,曹魏將代代‘兵戶’、‘士家’充盈,只要雄兵尤在!誰還能動搖得了曹魏的根基!” 隨著曹丕的一番話。 曹cao的眼眸中盡露驚喜之色。 他心頭不足的喃喃。 ——『這便是李藐獻出的計謀么?』 ——『好一個李藐,他哪里是在幫子桓,他是子健的人哪!身在子桓,心在子健,很明顯,這征召寡婦之法要遠勝于那《九品官人法》,哈哈……子健的身邊,總算有了能與子桓那‘鷹視狼顧’的司馬仲達匹敵的人!』 ——『他可比楊修強多了!』 心念于此…… “哈哈哈哈哈——” 曹cao大笑…… 而隨著曹cao的大笑,刻意放慢腳步的曹丕也聽到了曹植的這一番“真知灼見”…… ——『四弟一貫仁孝?慈愛?這一次……怎會……獻出如此計謀?』 雖是這么想,可曹丕的眼簾幽深似海。 他知道,這樣一條“獻策”更符合父親一貫的霸道作風; 也更符合父親平素的做派。 曹cao太懂寡婦了,也太懂寡婦的價值了。 他不止喜歡寡婦,更能用中榨取出巨大的利益??! “哈哈哈哈……” 曹cao的笑聲還在持續,持續了許久,這笑聲方才落下。 他重重的拍了拍曹植的肩膀,卻對他的提議不置可否。 倒是曹植,隨著“啪嗒”一聲,他跪倒在地。 “兒臣還……還有一事懇請父親?!?/br> “子健可是向孤請罪?” “不!”曹植拱手,“孩兒無罪,何必請罪?孩兒是……是請父親嚴懲那……那楊德祖……是他偽造父親手書私自調動兵馬,致使江夏以北失陷,孩兒……孩兒……” 說到最后,曹植實在無法張口。 他做不到,把一切的罪責都推到楊修的身上。 曹cao很驚喜的望著曹植,他將曹植扶起,看著曹植的眼芒感慨道:“幾個月不見,子健長大了,也懂權謀了!倒是……你本心依舊是仁孝善良,為難你了!” …… 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