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293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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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 第182章 一口氣在就不能退縮,當敬醫圣 木地板踩得“咚咚”作響。 瑯琊少年諸葛恪自打從井里被撈出了后,就焦慮不安的負手在書房踱步,他的手中握著那一篇關麟撰寫的《原道》。 他幾次經過門口,踟躕了一會兒,又“唉”的作嘆,退了回來。 糜陽走了進來,告訴他,“別嘆了,公子回來了!” 只這一句話,諸葛恪的眸子里突然放光。 不多時,關麟已經踏步走入,他看了諸葛恪一眼,旋即示意讓他坐下。 一方案幾,兩人分別跪坐兩旁。 說起來,這還是關麟與諸葛恪,這一對年齡相仿的少年,第一次這般正式的會晤。 兩人的第一次見面是在浴室內,坦誠相見。 第二次,則是諸葛恪暴走,闖進來的。 自有部曲為關麟倒上了茶,關麟提起茶盞,一邊輕輕的吹,一邊問。 “聽糜陽說你悟了?” “悟了一點!” “說來聽聽?!?/br> “坐井而觀天,曰天小者,非天小也么……一切事物都不應該太早去下定論,包括關四公子的善與惡!” “就這?”關麟幽幽長嘆一聲,閉了閉眼睛,似是抹去滿目浮華,又似是對諸葛恪的感悟有些失望。 而關麟的與諸葛恪的對話極快,就像是快問快答一般,完全不給諸葛恪太多思考的時間。 “一葉障目不見泰山?”諸葛恪反問。 關麟又搖頭,“那不還是坐井觀天的意思嘛?” 這下,倒是難到諸葛恪了,他略微思索,方才張口:“我知道了,是偏見!” “偏見的產生必然有其土壤,在消滅偏見的同時,一定要保留好一個更完善美好的主干,而不是用一個偏見取代另一個偏見,更不是消滅了偏見的同時卻不照顧土壤,使得土壤爆發產生更大問題!” 呃…… 諸葛恪一口氣說了一大堆,關麟都下意識的撓了撓頭。 諸葛恪還洋洋自得,“我說對了吧?” “——你說對了個錘子!”關麟當即反駁,他指著門外的一口缸大聲道:“我且問你,如果一個三歲的小孩兒不慎掉入了那口大缸里?你會如何救?” 很簡單的一個問題。 諸葛恪微微思慮,旋即道:“我會往里添水,或者放石頭,然后借助水的浮力,小兒自然就會浮出水缸?!?/br> 呵呵…… 聽到這兒,關麟就“呵呵”了。 ——『這不是烏鴉喝水嘛!』 他冷笑道:“希望那小孩兒浮出水面之前沒有被你嗆死!或者被你砸死!” 這…… 諸葛恪一愣。 關麟見糜陽也在,索性也把這個問題拋給他,“糜公子,你來說說看?!?/br> 糜陽本是關注著這邊的對話。 可沒想到,冷不丁這個問題會拋給了自己,當即……他就從數學的角度解答道:“我能想到的就是在缸口支起三塊兒木板,組成一個三角,我可以蹲在三塊兒木板上,將這小孩兒撈出!” 果然…… 不出關麟的意料,糜陽的解答永遠離不開數學。 該死的——三角形具有穩定性! 關麟“唉”的一聲嘆出口氣,旋即道:“也不好,萬一附近沒有木板?這題又要如何解決?!?/br> 這…… 糜陽也沉默了,一時間,糜陽與諸葛恪都抬起眼,眼巴巴的望向關麟,企盼聽到他口中的答案。 千呼萬喚,關麟終于開口:“如果是我,我直接拿塊兒石頭把這缸給砸了,如此……立刻就能將其中的小兒解救出來?!?/br> 『——啊……』 糜陽與諸葛恪俱是一驚,不可思議的望向關麟,可仔細想想,似乎……這的確是最快捷,也是最優解。 可問題來了……為何,他們就沒有想到呢? 特別是諸葛恪,他感覺……他與關麟之間,好像是擱著一層什么,這一層東西讓他像是永遠到不了關麟的那個“高度”與“站位”! 關麟的話還在繼續,“我砸缸是為了救人,可若是你們看不到缸中有小孩兒,那定然會怪我,會誤解我,會說我故意損壞這口缸,推波助瀾之下,一個紈绔子弟的形象不就出來了么?可事實上,我的目的是什么?我的本心是什么?我只是為了救人!” 關麟這番話是將他救張仲景的行為,比喻成“砸缸”救人。 而關麟要向諸葛恪、向糜陽講述的還遠不止這些。 “可……你們不妨想想,為何……你們就想不到砸缸救人呢?為何你們就總是想保全那口缸呢?還有,你們心中無法舍棄的這口缸,它究竟是什么?” 說到這兒,關麟的眼眸再度望向諸葛恪。 “想通了這個,你就真正的看懂了這篇‘原道’,你的想法與行為也會與眾不同!” 這…… 為何想不到呢? 為何非要保全那口缸呢? 這口心中的缸究竟是什么? 如此靈魂三問。 諸葛恪與糜陽不由得凝眉,他倆彼此互視,可從對方眼中看到的是茫然,是茫然,還是茫然。 關麟卻伸了個懶腰,“你們繼續品,細品……我得去補個覺了?!?/br> 說到這兒,關麟不忘朝張星彩囑咐,“星彩姐,若是你爹那邊兒有消息了,第一時間告訴我!” 說著話…… 關麟就要往屋里走。 卻在這時……一道嘹亮、急促的聲音從門外傳來。 “——四公子,四公子!” 關麟尋聲望去。 ——是廖化! 關麟登時就有些意外,剛剛不是才見過么?怎么……這么快?又來了? 隔著老遠,只聽得廖化大喊道。 ——“關公急件,四公子……四公子神算定荊州!” 此言一出…… 諸葛恪一怔,糜陽一怔,唯獨關麟……他下意識的睜開眼瞳,心里嘀咕著。 ——『這是,那批船保住了吧?老爹行了一把呀!』 ——『可‘四公子神算定荊州’?這話……可不像老爹的口吻哪!』 …… …… 長沙郡,撈刀河畔,羅漢莊旁。 貂蟬趕回這里時,已經是日落十分。 可莫名的,張家莊圍滿了人,有村子里的村民,也有因為貂蟬敲響登聞鼓,來這邊為張仲景抱不平的杏林醫者,還有千里迢迢來這里求醫問藥者。 貂蟬卻沒有看到師弟“杜度”與“韋汛”的人影…… ——『難道,那廖主薄是騙我的么?』 ——『兩位師弟……并沒有被關四公子放了么?』 貂蟬不由得心中暗想。 卻在這時…… “——你跪下!” 一道低沉且凄厲的咆哮聲從張家莊,從那人群處傳出。 而隨著這道聲音傳入貂蟬的耳畔,她的眼睛一下子凝起,心情也深深的揪起。 ——“義父……是……是義父的聲音!” 貂蟬無法想象,臥榻半年之久的義父張仲景,竟還能發出這樣的咆哮…… 一如是最后的“挽歌”一般。 下意識的,貂蟬咬住嘴唇,再顧不得女子的端莊,瘋了一般的往那人群中跑去。 此刻的張仲景,他一手扶著屋外的門框,一邊沉著臉……望著身側那跪著的大弟子王叔和。 很明顯的能看出此刻張仲景的狀態。 很難想象,這位一生游歷大漢,尋山問藥,拜訪名醫,苦尋治愈傷寒之法的神醫,他如今的身子卻像是一陣風就能吹倒。 比起半年前,他已經瘦了幾十斤,原本可以撐起的醫袍,現在穿在他的身上哪里還有半點“醫圣”才有的風度,反而像沐猴而冠一般滑稽可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