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268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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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關家軍中能迅速集結起來的騎兵不過千余。 此刻,關羽的心境已是波濤洶涌。 這文聘,還有云旗,他倆……怕是再給關羽上一節生動的《孫子兵法》的軍事實踐課吧? 好一個聲東擊西; 好一個欲蓋彌彰; 好一個明修棧道,暗度陳倉。 若非云旗的這封信,險些就要陰溝里翻船了。 “父親……”關銀屏也大概知道發生了什么,是四弟提出文聘一定會夜襲戰船,故而……讓父親去救援。 可……且不提云旗判斷的是否準確。 退一步說,倘若……云旗說對了,那襄樊出兵殺去伏虎山,是不是就意味著襄樊城內的空虛呢? 故而,關銀屏大膽提議,“父親,女兒以為……若能篤定那賊將文聘率襄樊之眾去伏虎山燒船,父親何不直取襄樊呢?這不是個機會么?” 關銀屏的話讓關羽驟然轉過頭來,他的丹鳳眼開闔,直望向關銀屏。 他那銳利的眸子里不住的射出精光,仿佛這一刻的關公,他看穿了一切。 需知,關羽的軍事才能是卓絕的、是無可匹敵的; 他的學習能力也是超凡脫俗。 在性格上,他唯一的弱點是傲! 在軍事上,他唯一的缺點,就是容易鉆進那牛角尖中。 如今,關麟的一番話成功將他從牛角尖中拽了出來,對于關羽而言,整個眼界一下子就開闊了,他儼然洞悉了一切。 “銀屏,怕是忘了那曹賊官渡之戰時奇襲烏巢的行動!” “當時,袁紹就是聽信了謀臣郭圖的提議,放棄救援烏巢,反倒是派主力軍進擊官渡,卻在官渡中了埋伏,烏巢糧草毀于一旦,幾十萬大軍也被迫投降,最終導致官渡之戰的大潰!導致袁氏那諾大的基業幾年內便分崩瓦解!” “今時今日之文聘,又不是當年的那曹cao么?” 這…… 聽到父親的話,關銀屏心頭“咯噔”一響,父親雖沒有直接回答她。 可……她一下子就懂了。 倘若官渡之戰時,袁紹優先去救烏巢,而沒有急功近利的攻打官渡,那或許……那一戰,那或許北方的局勢就會徹底改寫。 其實…… 關銀屏還是忽略了一點。 那便是官渡之戰時,烏巢被襲……消息來的太突然了。 在那么短的時間內,要做出最精準的判斷,從容應對,對主帥的統率能力,以及對局勢的判斷力、前瞻性要求太高了,容錯率太低了。 而如今的關羽,因為關麟的一封信。 他提前預判到了文聘的行動。 這與戰船被焚毀后,才接到的噩耗截然不同。 他有著充足的時間去思考、判斷。 無疑……因為有關麟的存在,今時今日的關羽與當初的袁紹,容錯率完全不在一個量級上! 當然,兩人的統率與局勢的判斷力也不在一個量級上。 此刻,關羽的眼眸變得愈發堅毅。 他手中的青龍偃月刀在無數火把的交相映照下,泛著“凜然”的殺氣。 “——得得得!” 隨著赤兔馬的嘶鳴,已經有親衛將赤兔馬牽來。 關羽翻身上馬…… 關銀屏連忙道:“父親可否帶女兒一道去?” 她深感如今局勢的迫在眉睫,關銀屏恨不得多幫父親一些。 “銀屏,為父要交給你更重要的任務?!?/br> 關羽的語氣一絲不茍。 關銀屏微微咬唇。 關羽的話接踵而出:“你即刻趕至另外兩處大營,告訴埋伏的坦之、安國、維之他們,今晚無論聽到什么消息,哪怕是你們的父帥身陷重圍、九死一生,也決不得擅動,更不能馳援!” 這話脫口,關銀屏先是一驚,可很快……她宛若剎那間就想明白了,一下子就懂了。 而此刻的關羽已經揮動馬鞭。 “嗒嗒”的馬蹄聲響起,伴隨著鏗鏘的馬蹄,那赤紅如血的赤兔馬當先而去,一干關家軍紛紛跟上他們的將軍。 一時間,千余騎兵在夜幕下,宛若幽靈一般……疾馳著向南奔襲! ——殺往那伏虎山! ——殺往那戰船所在。 這一刻…… 關羽的腦海中莫名浮現起的是兒子云旗的一句話。 “——風浪越大,魚越貴!” 關羽像是剎那間就悟透了這句話。 這話…… 對于文聘今晚的奇襲如此; 對于他關羽,亦是如此。 勝機往往都是在險境、在絕境中求得的! …… …… “——幾本了?!?/br> 關麟坐在長沙郡的館驛,詢問面前的糜陽。 他看起來心情不算好,有些煩躁,他問的是張仲景弟子的背書情況,卻發現手在發抖。 關麟驚愕的望著自己的手,卻發現,還是無法不擔憂老爹那邊。 伏虎山的兩百多艘戰船,到底能保住么? 信送到了么? 文聘動了么? 老爹動了么? 一切的一切,都還來得及么? 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,這兩百多艘船,對荊州,對關家軍,對老爹關羽,乃至于對他關麟都太重要了! “四本了?!泵雨柸鐚嵒卮?,“起初那杜度還頗為排斥,可……不知為何,昨夜過后,他像是沉溺于其中,今日的午飯都顧不得吃……完全是忘我了一般,還有那韋汛,甚至向張三爺討個筆,不時的還做些筆錄,像是一本正經……看來,他倆心中的節是解開了,四公子這道題,又找到了最優解?!?/br> 題…… 關麟很佩服糜陽這等癡迷于數學領域的年輕人,凡事一切都能與數學扯上關系。 只是,關麟的心事不在這邊…… 他隨口道:“讓他們繼續背吧,另外,告訴我三叔,想辦法讓他們休息一會兒,免得熬出病來,可就不美了!” 言及此處,關麟的眼眸轉向一旁的窗子。 仿佛,他的眼芒穿過了窗外的漆黑,穿過了湘江,穿過了揚河,穿越到了那伏虎山,穿越到了那兩百艘戰船擱淺之所。 呼…… 長長的呼出口氣,關麟的眼瞳中,一如既往的是滿滿的擔憂。 卻在這時。 外頭的麋路跌跌撞撞的進來,“不好了,四公子,有一年輕人打上門了!” 關麟一聽,頓時怒了。 他關麟住著的驛館?也敢打上門? 這非但是不把他關麟放在眼里,簡直也不把他爹關羽放在眼里了! 等等…… 關麟猛地回過味兒來,連忙問:“門外不是有五、六個部曲么?怎生被一個年輕人打的如此狼狽?” 話還沒說完,麋路一副慚愧的模樣,“何止五、六個……我又喊來五、六個,我們十一、二個竟攔不住他!四公子還是……還是先躲躲吧?” 說話間,來人已經闖了進來,他看到關麟,卻是收起了拳頭。 “諸葛恪冒昧拜訪四公子,見諒!” 來人竟是諸葛恪。 這…… 白日里還一起洗澡呢,晚上就打進來了? 關麟心里嘀咕著——『這小子不講究??!等等……諸葛恪這么能打么?』 諸葛恪別看年齡小,卻是個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的主,白日里,在浴室內用孟子“仁者愛人”那一套沒能成功說服關麟,他豈能罷休? 下午時就要再來拜訪,可關麟哪里肯見他? 等到了晚上,諸葛恪再不敢耽擱,于是就動起手來,而諸葛恪自幼學習騎射,武功高強,曾受到過周泰、蔣欽等人的指導,尋常的部曲……十幾個還真未必能奈何得了他。 關麟看著諸葛恪,不禁皺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