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207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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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銀屏連忙補充道:“正是,若情報不假,那曹仁暈厥,曹cao勢必回援,如此一來,蜀中難題迎刃而解……” “如此……諸葛軍師的問題是‘曹賊南征在即,成都府庫無糧!湊不出抗曹之軍資!當如何解?’四弟的回答‘湊不出就湊不出唄!老老實實的在家睡大覺,根本沒必要湊!’現如今再去看,完全沒有問題,沒有半點兒問題,是最正確的答案?!?/br> ——吁! 隨著關索、馬良、關銀屏的話,關羽的呼吸變得愈發急促了起來。 他甚至已經不知道多少次的咽下口水。 呵呵…… 云旗這臭小子,交上一封敷衍、胡鬧的答卷; 云旗這臭小子,竟胡言亂語曹仁將涼。 云旗這臭小子,那敷衍的答卷……已經成為了最標準的答案,還有……曹仁雖沒死,但似乎……如此暈厥,也算是涼透了吧? 如此這般,這般如此! 方才還在讓其它兒女品評整個事件的關羽,此時此刻,他的面頰赤紅如血…… 這種紅已經完全蓋過了他原本面靨上的棗紅……有一種要往“暗紅”處發展的趨勢。 與此同時,他的整個臉上,似乎悄然就浮現起四個大字——“無地自容”! 其它的,諸如關平,諸如關興,則是睜大了眼睛,他們表情比關羽更夸張。 現在…… 這已經不是蜀中局勢、襄樊局勢的問題了; 這也不是云旗那封“胡鬧”、“敷衍”考卷的問題了。 現在看來,最大的問題是他關羽,是他關羽自己??! 是他錯看了云旗,也高看了他自己。 怪不得……云旗說他。 ——才不足則多謀,識不足則多慮; ——威不足則多怒,信不足則多言! 原本關羽想到這四句,只有呼之欲出的憤怒。 可現在…… 憤怒不再了。 轉為的,只有深深的羞愧,恨不得找地縫鉆進去一般的羞愧。 昨夜到今早…… 他關羽與關麟如何針鋒相對? 如何爭得面紅耳赤? 他關羽如何一次次的拍案?如何無數次的罵出那“逆子”二字?又如何高聲大嘯‘逆子不可教也!’ 這些,如今看來…… 他罵的有多大聲; 他爭的有多起勁; 他桌案拍的有多響; 如今,他關羽的臉……就被“打”的就有多疼! 羞愧啊…… 關羽第一次感覺到,因為云旗,讓他如此這般的羞愧難當! 似乎是感覺到此間大帳的氣氛變得古怪。 也感受到了關羽心境的復雜與難堪…… 馬良連忙勸慰道:“總歸是虛驚一場,如此皆大歡喜,曹仁暈厥,曹cao歸來,蜀中局勢立解,云旗的答卷自也相得益彰……如此這般,精準無誤的答卷……孔明的關門弟子舍云旗?還能有誰呢?” 是啊…… 這已經不是答卷了,而是標準答案! 至少這第一道題,已經從搪塞、胡鬧變成了“鬼使神差”般正確且標準的答卷了吧? 孔明又豈會心頭不悸動一下呢? 關羽重重的捋著長髯,因為心頭發顫,捋動胡須的手都變得堅硬了起來,因為用力過猛,還捋斷了幾根。 斷須……往往很疼。 可現在的關羽,根本感覺不到,這一抹疼……比起心頭的震驚與羞愧,差太遠了。 等等…… 關羽突然想到了什么,他厲聲道:“周倉何在?” 周倉匆匆的道:“末將在!” “楊儀手中還有關某寫給孔明的親筆書信!”關羽連忙吩咐,“你即刻派人去追,要快,務必將那書信收回!” 啊…… 周倉一怔,楊儀已經走半天了,又都是加急,哪里好追。 可看著關羽那急迫的目光。 周倉心知干系重大。 連忙答應一聲,就去安排。 反倒是關羽,他的臉色五味雜陳,不派人追……又能怎么辦? 如今…… 蜀中的局勢以這樣一種匪夷所思的方式迎刃而解; 關麟這胡鬧、搪塞的答卷成了標準答案; 如此說來…… 關羽那封信,特別是其中那句“此子孤傲,脾性七分像關某,況其答卷之時正與關某置氣,故而,答卷中多少有些搪塞、胡鬧,望孔明不要介意……” 介意? 呵呵,這還介意個錘子??! 若是這封信再傳到孔明的手中,就不只是讓孔明笑話他關羽“兒女情長、關心則亂”那么簡單了。 怕就要變成一個讓人笑掉大牙的“父不慈、子不孝”的故事了。 …… …… 室內熱氣蒸騰,燒開的藥……冒著nongnong的白煙。 李邈額頭上束著新換洗過的溫燙的粗布,他坐在桌案前以手支額。 哪怕挨了最狠毒的打,渾身上下,因為粗布的熱敷而痛楚不已,可他只是緊緊蹙著眉頭強忍疼痛。 這些粗布均是劉楨為他換的,本想讓他舒服一些,可rou眼可見……渾身的淤青使得李邈愈發的痛不欲生。 “忍著點兒……”劉楨從酒注里拿住熱好的酒,他將酒灑在他的絲帕上,然后將一副草藥也裹在其中,旋即十分熟練的用絲帕覆蓋在了李邈右腿處的小腿上,迅速的纏了個節。 這處小腿…… 正是被張星彩踩折的地方。 “啊……” 終于,酒水的辛辣,與草藥所帶來的刺激,觸碰著李邈的每一根神經。 他忍不住叫出聲來。 這些,的確可以消毒、消腫…… 卻也讓李邈的痛處,短時間內變得更痛,他一口咬住枕頭,面目已經痛苦不堪。 劉楨今年不過三十五歲,正直而立之年。 若非因為平視“甄妃”而被發配、流落到此,歸家無門……他又豈會做這個? 說起來,劉楨除了博學有才、警悟辯捷外,對君子六藝,以及“醫術”都有一定的研究。 需知…… 在這個時代,無論是太學,還是其它官學,亦或者是私塾,除了在教授學子學業之外,中醫的基本知識也是必修課。 最基本的草、藥、思、辨、望、聞、問、切,是學子必須掌握的。 之所以如此,是因為,在古代……病病求醫是不現實且不可能的。 許多地方,十里八鄉也未必能尋到一位良醫。 亦或者遠途郊游,別說良醫了,藥都買不到。 也正因為此,氏族子弟從小就要學習辨別一百種以上常用草藥。 田野里常見草藥如夏枯草、紫云英、馬齒莧、一點紅、長春花……這些對應治療何種疾病,必須耳熟能詳。 作為昔日的尚書令劉梁的孫子,這般簡單的醫理,劉楨自是如數家珍。 總算是將該包裹的地方都包裹住了。 劉楨看著渾身粗布包裹的李邈,不由得搖了搖頭。 感慨道:“亭亭山上松,瑟瑟谷中風。風聲一何盛,松枝一何勁!冰霜正慘凄,終歲常端正……” 此言一出,李邈抬眸,像是突然來了精神,他接上了最后兩句。 “豈不罹凝寒,松柏有本性?呵呵,閣下是以物喻人,以松柏喻人……這是劉楨的詩?閣下與劉楨相識?” 不怪李邈問出這么一句。 劉楨來這里時,除了一句“李先生,你受苦了!在下來晚了”外……從未自報家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