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191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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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夸張的說,關麟這一番話,通篇……沒有一個臟字,卻駁的關羽面紅耳赤,簡直是駁出文化氣息,駁除了風采! 而這也讓馬良、楊儀聽得是冷汗直流。 關羽狠狠的瞪了關麟一眼,他本還想說點兒什么…… 但想到這小子伶牙俐齒,詭辯的本領無出其右,當即關羽收回了想說的話,避免又繞到這小子的陷阱里去了。 他只留下重重的一句。 ——“此為,逆子不可教也!” 話音落下,關羽已經邁著那沉重的步伐憤憤而去。 關麟倒是無所謂,也不是第一次聽老爹說他“逆子”了…… 當這“關家逆子”,關麟已經很習慣了。 而他再抬頭時,老爹關羽已經走遠了,看著他的背影……關麟突然感覺,老爹關羽那雄偉的身姿,今晚上竟然有些凌亂。 “云旗啊……云旗……”馬良急忙去追關羽,走到關麟身邊,搖著頭嘆息一句,當即大踏步追關羽去了。 楊儀收好答卷,路過關麟時也是刻意的頓了一下,嘴上想說話,卻不知道該說什么。 只是,他的心中卻是想著。 ——『好一個膽識過人,盛氣凌人,傲氣勝過關公的……關家“逆”子??!』 “楊尚書還有事兒?” 見楊儀遲疑,關麟反問。 “無事,無事……”楊儀說道:“明日,我即攜公子的答卷返回成都?!?/br> “噢……那代我向諸葛軍師問好,也提醒他一句,加強鍛煉,早睡早起,切莫太過cao勞,保重身體??!” 說到這兒,關麟擺擺手,正打算走。 卻好似突然又想到什么,連忙補上一句。 “話說回來,若是我這考卷答得還湊合,勞煩楊尚書替我問諸葛軍師一句,他那‘羽扇’從哪來的?” 啊…… 楊儀本還在回味著關麟那“加強鍛煉、早睡早起”,冷不丁被提到“羽扇”…… 他有點暈,這哪跟哪??? 還想再說話,可關麟已經一邊打著哈欠,一邊走遠了。 倒是屋內的張飛,突然醒了過來,看整個正堂空落落的,他頗為粗狂、豪放的站起身,一邊拍著手,一邊嘟囔著。 “睡著了,哎呀,怎么睡著了呢?完了?結束了么?不想……這么快就完了,也罷……也罷……” 說到這兒,他招呼張星彩,“閨女,走啦!回去睡覺!” 張星彩哪里肯走,她勉力的擠出一抹笑容,“爹先回去吧……女兒跟銀屏jiejie還沒說完話呢?!?/br> “噢……”張飛又環視了一圈,發現找不到關麟那小子了,當即點了點頭,“天色不早了,早些回去休息,明兒個一早別睡懶覺!” “女兒記下了?!睆埿遣史笱苤卮稹?/br> 曲終人散…… 不過片刻的功夫,這正堂只剩下了關銀屏與張星彩兩人,她倆尤自跪坐在那原本的竹席上。 “現在可以走了?!?/br> 關銀屏提醒道。 張星彩試著站起,可還沒抬腿就連連擺手,“不行,不行!” “又怎么了?”關銀屏反問。 張星彩指著小腹以下,壓低聲音喃喃道:“太多了……這樣站起來會……會……會漏出來的?!?/br> 啊…… 關銀屏一怔,她突然無法理解,似乎如果是她的量……沒有這么大吧! 但是,她倒是也聽說過,有些人一旦來了,量賊大! 如此,這倒是難辦了。 “銀屏姐,這……這怎么辦哪?”張星彩求助似的望向關銀屏。 “你等著……我去去就來!” 說話間,關銀屏仿佛已經想出了辦法,她迅速的起身,飛也似的往關麟離去的方向追去。 “——啊……” 驟然這諾大的正堂只剩下了張星彩一個,她本想呼喊關銀屏,可……抬眼的功夫,哪里還有關銀屏的人影。 頓時,張星彩感覺到的就是一股無窮的“孤寂”…… 所謂——孤膽、寂寞、冷! 她可憐兮兮的嘟囔著:“……早不來,晚不來……偏偏……偏偏這個時候來!” ——“太……太難為情了!” 鐵骨錚錚的女漢子,在面對這個“大難題”時,終究露出了她怯弱、嬌羞的一面。 …… …… 襄陽城的官署外亂成一團,無數侍衛、婢女端著水盆、手巾混亂地穿梭著。 滿寵在門外焦灼的望眼欲穿。 又有幾個醫官被侍衛扯著……匆匆闖了進去。 這時,駐守江夏的文聘一路趕來,焦急地問:“滿府君?這到底是怎么回事,我在荊江布防,突然就聽到,曹仁、曹純兩位將軍遇刺……” “究竟……究竟是何人,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,行此刺殺之事?” 文聘是曹cao親封的延壽亭侯、討逆將軍,他的職責是鎮守荊江,以及江夏曹軍所占據的部分,防止關家軍從江夏處的進犯…… 是曹軍中,為數不多能統御水軍的將領。 如果細細的說起來,文聘還是個十分“忠義”的武將。 他本是荊州劉表的大將,相傳,劉表死后,其子劉琮歸降曹cao……荊州眾文武一并歸降。 倒是,唯獨文聘,他既不見曹cao,其他人也不見……直至曹cao派人來召他,問他為何不見? 文聘的回答是“自己不能保全土境,愧于見人!” 曹cao聽說過后,被他的這份忠義感動,大肆贊譽,且委以重任,成為了曹cao倚為屏障的大將之一。 史書稱——“江夏數十年,有威恩,名震敵國!” 不夸張的說。 若是沒有文聘的水軍牽制關羽,現在的江夏早就悉數歸孫劉聯盟了。 如此這般,襄樊就徹底變成了孤城,再無犄角援護。 此刻,文聘見滿寵尤自陷入那深深的震驚之中。 他忙不迭的再問“滿府君,你倒是說句話呀?到底……到底發生了什么?” “唉……唉……” 滿寵無奈的嘆息,他指向院落中那在石階上擺放著的連弩。 “就是這個……就是這個……” 文聘就近觀察,這不過是一個被劈成兩半的弩機,如果說有什么特別,那就是中間那細圓形的圓柱格外的惹眼。 除此之外,連弩上的“黃老邪造”四個字,特別吸引著文聘的注意。 而不等他發問…… 滿寵那悲愴的聲音已經傳出,“就是這么個連弩,先是……先是讓五千虎豹騎陷入埋伏,幾乎全軍覆沒,如今……又……又如孔雀開屏般,突然就釋放出暗器,射中了子孝、子和兩位將軍……” 文聘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。 可……聽滿寵的這一番話,大概知悉了一些。 “暗器傷人?那……嚴重么?” 文聘連忙問…… 在他的固有印象中,暗器的威力往往不大。 也的確,孔雀翎中那些單個翎刃的威力是不大,可架不住……多呀! ——威力不夠,數量來湊! 滿寵艱難的開口,“聽醫官說,子和將軍是命懸一線!子孝將軍的話……就看……就看他能不能頂的過今天了?!?/br> 這句話脫口,究是文聘這鐵骨錚錚的壯漢,也不由得雙腿一個踉蹌,連連后退了兩步方才站穩腳跟。 “怎么會……” 他不可思議的張口,同時,他的眼瞳中多了無限的擔憂。 曹仁于荊襄意味著“天人”,意味著“無畏”的曹軍勇武,他倒下了,那襄樊中……曹軍將士們的士氣就垮了呀! 就在這時…… “滿府君……滿府君……”一個醫者快步跑出提醒道,“子和將軍醒了……醒了……” “怎么會?”滿寵有些無法相信。 明明,曹純的傷勢比曹仁重數倍啊,怎么會……他先醒來呢? 醫官接下來的話,立即就解答了滿寵心中的猜想。 “或許……或許這是子和將軍臨終前的……臨終前的回光返照……” 聽到這兒,滿寵再也按捺不住心頭的悲愴,他迅速闖入了那醫治曹純的房間,文聘也是神色凝重,緊接著跟了上去。 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