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190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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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“你第一道題答得是什么?什么叫‘湊不出就不湊’?什么叫‘老老實實的在家睡大覺’?什么叫‘根本沒必要湊’,今夜,你這答案不說清楚,別想走!” 關羽來勁兒了。 他那碗口大的拳頭橫在了關麟的面前。 這答卷……事關這小子的前程,他不能讓這小子毀在這第一道題上。 只是…… 關麟的回答依舊云淡風輕。 ——“這有什么需要說清楚的,就是字面上的意思??!” ——“湊不出就不湊唄……曹仁馬上就涼了,曹cao很快也就會回襄樊,這還湊個毛毛蟲?” ——“壓根就不用湊!” ——“老爹跟諸葛軍師都是杞人憂天!” 比起關羽那冷冽的話,那暴力的拳頭。 關麟則是用最平淡的語氣,說著最“損人”、最“囂張”的話語! 只是……他的話方一脫口。 此間正堂,頃刻間,嘩然一片! ——『此謂,語不驚人死不休乎?』 …… …… 第140章 好一個,傲氣勝關公的逆子??! ——曹仁馬上就涼了; ——曹cao很快也就會回襄樊; ——這還湊個毛毛蟲??? 關麟這三句話,猶如石破天驚…… 哪怕已經過去了十息、二十息、三十息的時間,可在每個人耳中尤自振聾發聵。 馬良下意識的反應就是。 ——『四公子是不是搞錯了,江夏的戰報傳回,就算死……死的也該是曹純吧?』 與馬良的想法一模一樣。 關羽先是一怔,不過,他迅速的回過神兒來質問關麟,“曹仁就沒有進入那落日谷?他怎么會死?就算是死,死的也當是那虎豹騎的統領曹純!” 關羽的話說到這兒。 楊儀“吧唧”著嘴巴,他不了解落日谷那邊具體的情況。 但眼前這對父子的針鋒相對,他下意識的想勸。 可偏偏嘴巴張開,話到嘴邊,卻又把所有勸解的話悉數收回。 現在這時候……不敢勸! 也不能勸哪! 倒不是因為這考試,而是因為,楊儀感受到了關羽對這第一道題的執著。 當然,如果更準確的說,那不是對這道題的執著,而是對關麟公子的執著呀! ——『關公還是太渴望云旗公子能成為軍師的弟子了……他的眼睛里容不得沙子,又豈能容得下那一道胡亂做出的答案呢!』 ——『說到底,這些都是為了云旗公子好??!』 想到這兒,楊儀不由得閉上了嘴巴。 而這突如其來的劍拔弩張,讓關銀屏下意識的小聲嘀咕:“四弟怎么又跟父親吵起來了……這已經是今晚的第二次了?!?/br> 關銀屏這么嘀咕…… 張星彩卻白了她一眼,她壓低聲音:“好jiejie呀,我這兒都火燒眉毛了,就快要……快要溢出來了,你還有心情管別的呀!” 這…… 關銀屏抿著唇,她回望了張星彩一眼,眼芒中滿是同情。 可忍不住又把目光轉向四弟關麟那邊。 此刻的馬良已經忍不住勸道:“四公子啊,誠如你父親所言,你是不是記錯了?進入那包圍圈,殞命于那落日谷的是曹純吧?曹純的虎豹騎雖勇,但于荊襄而言,無疑……曹仁這個‘天人將軍’才是重中之重!” 言及此處,馬良繼續道:“何況,漢中乃蜀中之門戶,漢中一丟,川蜀震動,今漢中歸降,五斗米教悉數依附于曹魏,曹賊覓得如此良機,豈會不得隴望蜀,揮師南下?四公子說曹cao很快就會回襄樊,怕是……” 馬良頓了一下,沒有繼續把話說完,不過意思卻再明白不過。 除非襄樊遭逢巨大的變局,否則……曹cao是不可能回來的。 而現在的局勢是: ——曹純雖敗,但曹仁無恙…… ——只要曹仁無恙,襄樊在曹cao的眼里,那就能穩得??! 馬良的一番話侃侃而出,有理有據。 關羽不時的點頭,深以為然。 他努力的壓制著胸腔中的火氣,盡可能平靜的對關麟說話:“坐回去,好好去再回答這第一封答卷?!?/br> 關羽已經做出了讓步…… 他已經不再說那迅速完成的第二封答卷的事兒了,根本沒法說! 現在的關羽,他必須讓這小子把第一封答卷改掉! 只是…… 關麟一動不動,面對關羽的質問與馬良那有理有據的提醒,他依舊是攤起手來,反問關羽。 “是孩兒方才的聲音不夠大么?” “孩兒何時說過曹純?孩兒明明說的就是曹仁,孩兒說他就要涼了!” “馬叔也說,除非襄樊有大變故,那曹cao才會回來,曹仁都涼了?這還不算大變故么?難道?孩兒解釋的還不夠多么?還是你們根本就沒聽進去,充耳不聞?” “再說了,要南下曹cao早南下了,五斗米教別的沒有,糧食充足著呢,有必要這么長時間待在漢中么?也不想想,是不是曹cao在做什么小動作?明修棧道,暗度陳倉,可不止是高祖與韓信的招數……曹cao熟讀兵法,他可比老爹你這榆木腦袋精明多了!” 關麟是挺直了胸脯說出這番話的。 這番趾高氣昂的話語,就好像是再說: ——我不是針對你們某個人,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! 無疑,他的話再次讓此間的氣氛冷若冰霜。 感覺到了空氣中劍拔弩張…… 楊儀甚至留意到,就方才關麟說話的功夫,關羽握了兩次拳,又松開了兩次。 楊儀十分懷疑……關公怕是已經到臨界點了,就要爆發了。 楊儀再也無法坐視不理,還是張口道。 “關公息怒……此為……” 他本依舊想說……此為諸葛軍師對云旗公子的考教,關公不該太多干預了。 當然,楊儀也知道,若如此說,就有違了關公的意思。 可……這種境況下,總不能啥也不做吧? 倒是不等楊儀把話講完,關羽那深綠色的袖袍一擺。 他恨鐵不成鋼的瞪了關麟一眼。 “罷了,是你爹對牛彈琴了!” 話音落下。 原本這一場“鬧劇”以這關羽的這么一句,算是收尾了。 眾人不由得還喘出口氣…… 哪曾想,關麟寸步不讓,他迎上關羽的話,“父親豈不聞,井蛙不可以語于海者,拘于虛也;” “夏蟲不可以語于冰者,篤于時也;” “曲士不可以語于道者,束于教也?!?/br> “今爾出于崖涘,觀于大海,乃知爾丑,爾將可與語大理矣?!?/br> 這…… 關羽是讀《春秋》的,是文化人,這一番話……他能聽懂。 這一番話也直接讓他面紅耳赤。 這已經完全超脫了他原本臉色的那一抹棗紅…… 此刻,關羽的臉色是墨紅、赤紅……乃至于猶如被憋出內傷一般的暗紅! 要知道…… 關麟這一番話引用的是莊子弟子編著的《秋水》一篇中的節選。 意思是…… 井里的青蛙不能和它談論大海,因為它受所住地方的限制; 夏天的蟲子不能和它談論冰,因為它受時節的限制; 不能和見識淺陋的人談論大道理,因為他被自己所受的教育給限制住了; 如今你從海邊往外看,觀覽大海,就知道了你自己的淺薄,這樣我就可以和你談論大道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