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172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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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…… 只能聯合起來,把禰衡送到劉表的部將,江夏的黃祖處! 聽到這里時。 李邈已經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。 關麟講述的……雖與說書人視角中的故事完全同步,卻又幾乎是隱晦的、不為人知的一幕…… 李邈整個人驚了。 他忍不住問道?!澳恰嵌[衡為何最后會被黃祖所殺呢?相傳黃祖父子對禰衡極是尊重??!” 是啊…… 曹cao恨禰衡,卻不敢殺禰衡,是擔心背上罵名,是擔心徹底的站在名士、士大夫的另一面。 當年在陳留殺一個小小的邊讓,就差點讓他“魏武霸業”徹底掀翻。 劉表也恨禰衡,更不敢殺禰衡,素來在乎名聲的劉表,更擔心背上罵名。 可江夏太守的黃祖,他又不擔心這罵名加身么? 李邈拋出了他的疑問。 “誰告訴你?禰衡是黃祖殺的?”關麟直接反問李邈…… 李邈一下子愕然住了,“不是黃祖,還能有誰?” 于是關麟將接下來的故事娓娓講述。 禰衡的確很受到黃祖的重視,黃祖所在的江夏位于“抗東吳”的第一線,黃祖手下又沒有什么文人,禰衡憑著“火出天際”的名望,到那邊很輕松就成為了首席文官。 所有江夏的文字工作,黃祖都交給禰衡處理,黃祖的兒子更是與禰衡稱兄道弟。 甚至有一次,宴請賓客,黃祖的兒子特地把禰衡請來炫耀,讓禰衡以“鸚鵡”為題做一篇文章,禰衡是提筆就寫,一氣呵成,所有賓客都驚呆了。 禰衡又一次在江夏揚名。 可這種時候,禰衡已經習慣“罵人”了,他罵人罵了幾年,從一個卑微的白身,罵到了黃祖的首席文臣,如今的他,出口成臟,一天不罵人就渾身難受。 于是,一次宴會上,禰衡下意識的就稱呼黃祖為“死老頭”! 黃祖大怒…… 可禰衡覺得無所謂。 在他的世界里,因為他罵人,而大怒的人多了,荀彧、陳群、司馬朗、曹cao、劉表……這些人越大怒,他禰衡越是火出天際。 于是,禰衡照樣罵,像是這幾年來的每一天一般,越罵越是起勁。 哪曾想,黃祖畢竟是武人,到得最后,忍無可忍,他大喊一聲“左右,把他拉出去砍了!” 當然,禰衡不為所動,更沒有絲毫恐懼。 是啊…… 說出過要把他砍了的人,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,可他現在不是活的好好的? 甚至,不僅活的好好的,還活的十分精彩! 甚至這一次頂撞黃祖,保不齊又一次能讓他再度爆火一把! 只不過,沒曾想,這一次……不是鬧著玩的! 真的一刀劈向了他的脖頸。 禰衡還想張口罵,可腦袋已經掉落在地上。 ——而屬于禰衡的故事,也就到此結束了! 說到這里時,關麟算是把禰衡的故事全部都講完了。 李邈聽著……只覺得觸目驚心! 當然,他還有疑問,“黃祖最終就沒攔一下么?儼然……黃祖方才提及的‘殺他’,不過是氣話!” 面對這很傻很天真的提問。 關麟一攤手,“攔了呀,可有卵用?” “因為想殺禰衡的人太多了,他們知道黃祖說的是氣話,可他們更知道,這是殺禰衡最好的機會!” “禰衡這輩子靠罵人而名聲大噪,但,他何曾想過,那些被他罵過的人,表面上不敢得罪他的人,暗地里卻有多么的恨他?也正是為此,這些文人,豈會等黃祖收回成命?豈會等黃祖的兒子去阻攔行刑,他們要的,就是尋覓到一個時機,然后把禰衡殺了!” 講到這兒,關麟感慨道:“方才你還說,禰衡痛罵曹cao,是壯哉、壯哉!” “可人生一世,白駒過隙……一個人的奮斗,無外乎是為了家門的光耀,可……到最后禰衡光耀了門楣么?禰家如今在平原郡排得上號么?” “禰衡的故事,除了像你李邈這樣的人會為他鼓掌、叫好,會為他的遭遇惋惜、同情外,還剩下什么呢?世人只會把他當成是一個笑話……一個靠罵人短暫名聲大噪,最終卻自作自受的笑話罷了!” 言及此處…… 關麟本不想繼續說了,因為再說,難免就要涉及到這位“蜀漢第一噴子”李邈的身上。 在關麟看來,他跟這李邈就不熟。 禰衡這“三國第一噴子”倒下了,不妨礙李邈這位“蜀漢第一噴子”崛起…… 你愛死死…… 愛咋咋地。 然后,關麟一甩手就走了…… 很瀟灑的走了。 輕輕的招手,不留下一片云彩。 可……李邈卻一個人蹲在河邊,他忘記了吃飯,忘記了睡覺,忘記了時間…… 關麟記得,第二天,他來得勝橋聽書時,這貨竟還在這兒蹲著。 第三天,關麟好奇,不會真有這樣的“大傻缺”,還在那兒蹲著吧? 結果是,李邈不在了。 關麟還喘出口氣。 可沒曾想,他一回頭,李邈就站在他身后,跟個鬼魂一般,他一把就抓住了關麟的雙手。 委實嚇了關麟一個哆嗦…… 就在關麟的驚恐中,李邈用那極致沙啞的聲音,語重心長的告訴他。 ——“我悟了!” ——“若非你告訴我真相,我豈能這般……大徹大悟!” ——“悟了……悟了……悟!了!” …… …… 第132章 讓詩人曹植,做魏世子 李邈悟了。 李邈真的悟了。 這就像是一個執拗的人,他的世界是極致狹隘的,他會一直鉆進屬于他的牛角尖里,看不到外面的人和事。 甚至,排斥其他人一切的想法和建議。 這樣的人,最難改變。 這樣的人,不撞南墻,是絕不會回頭的。 而改變他,有且只有一種方法,那就是讓他看到“他自己”悲催的未來。 最好是有一個,如同“他影子”一般的存在,成為鮮活的、血琳琳的例子。 無疑,關麟講述的“禰衡”,這個例子就足夠鮮明,足夠血琳琳。 當然,關麟的講述,李邈可以選擇不信的。 但…… 事實上,從關麟講述出“魯國的孔融家缺梨么?” 從關麟講述出“瑯琊王氏吃不上魚么?” 從關麟反問他,“吳郡四大家族之一的陸家,還需要藏橘子帶給母親么”時…… 李邈已經無法不相信關麟的話。 更有甚者,有關禰衡的故事,關麟說的是栩栩如生、且滴水不漏??! ——陰謀算計,鬼魅伎倆,欲擒故縱…… 這般極其復雜紛呈的人生,豈是能人為編出來的。 李邈已經信了關麟。 他相信禰衡的死,是一個接一個“利用”,當然,這對禰衡本人而言是悲催的! 也正因為這一抹相信。 因為關麟口中,那禰衡故事的真相,李邈對自己正在且將來要走的路,產生了懷疑……深刻的懷疑。 他彷徨、迷茫、不知所措。 他會意識到,他和禰衡是一樣的人,似乎……最終,也逃不過這一抹凄慘的宿命。 ——自恃有才,狂傲不羈! 他與禰衡……所有“性格”、所有“行為”,所有“罵人”的舉動,何其的相識? 他李邈“噴人”的目的,不也是為了揚名,不也是光耀門楣、振興家族么? 李邈的大哥,如今擔任益州治中的李邵曾告訴李邈,振興家族要一步一個腳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