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153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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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個一晚上,他是越壓,群情越是激奮哪! 這很容易理解,關麟是在抓魏諜,比如那“長新”酒樓,他把所有酒樓里的人一股腦全抓走了,總不可能這些人都是魏諜吧? 那尋常百姓的家人自然要來鬧,人多了,可不就聚集起來,群情激奮哪! 再加上,還有那“連劉皇叔”都敢罵的李邈。 可想而知……他糜芳的壓力何其之大? 乃至于,糜芳有一種感覺…… 關公有這么個兒子,他的心豈能不累? 可關公有這么個兒子,莫名的,他糜芳憑什么,也感覺心累,累成狗??! 倒是…… 糜陽,他的眼珠子一定。 宛若突然想到了什么。 他喃喃道,“若……誠如父親說的那般,魏諜與尋常百姓都抓起來了?!?/br> “那么……他們如今就同時被關在牢獄中,魏諜一定與尋常百姓有不同之處,如此說來……” “……這道題就變成了,魏諜有多少人,無辜百姓有多少人?這是……雞兔同籠的問題呀!四公子這是在解……‘雞兔同籠’的問題??!” 啊……啊…… 聽著兒子的這么一番話,糜芳頓時有一種悲鳴到極致的錯覺。 咋…… 咋他兒子,也魔怔了? …… …… 第120章 一眸火眼照人寒 刑室中,這還是關麟第一次審問犯人,而且審的還是魏諜。 他端著步子,走到桌案后坐下,有些不知道該嬌矜還是該從容的生澀。 這間賊曹掾屬的屋子,不能算是正經的公堂,卻比公堂給人的壓力更大,室內因為小而暗,顯得陰氣森森。 墻上有最新購置的重枷、有皮鞭、有烙鐵,就連烤烙鐵的爐子也透著全新的味道,像是在等待著哪個作jian犯科之人試試它的威力。 兩名光著膀子的精壯刑吏,他們冷漠的表情,似乎在告訴犯人,無論是誰?來到這里,都是平等而卑賤的。 關麟緩緩落座,這次,關銀屏與張星彩沒有跟過來,而是守在門外。 不過,她們倆卻是耳朵豎起,聽著其中的聲音。 關麟道:“帶魏諜!” 酒肆掌柜緩步走進刑室,雖然頭發蓬松,身后還跟著押送的刑吏,但他鎮靜的神態,如同看透了這里的一切,帶著一份絕然。 這種感覺……讓人覺得,很難從他嘴里翹出什么。 再度看到關麟時,他已經不再討饒。 而當看到那些刑具,他只是長長的吁出口氣。 驚訝與茫然中,他脫口而出:“我已經對官老爺說過了,我不是什么魏諜,我只是一個再尋常不過,從北方逃難而來的人,我……我與內子都住在江陵,怎么會與那曹賊有所勾結?” 關麟笑道:“這么說,你還是不招咯!” 酒肆掌柜沒有直接回答,他只是又抬眼望了一遍這刑具。 “官老爺是打算屈打成招么?” 刑室內,火把爆出了一個燈花,關麟的眼中閃過一絲兇戾之色,不過很快,這兇戾之色就消散于無形,取而代之是成竹在胸的精芒。 “老子有一句話,叫‘天下萬物生于有,有生于無’,還有一句,叫‘道生一,一生二,二生三,三生萬物,萬物負陰而抱陽,沖氣以為和,’一個人在這世間,一旦做了什么,那勢必就會影響周圍一切的事兒,真的假不了,假的也真不了,若你真不是魏諜,不妨回答我幾個問題?若你都能答上來?那……” 關麟的話還沒說罷,酒肆掌柜挺直了腰板兒,“我問心無愧!” 他有自信,作為……曹魏間軍司的副曹掾,魏諜中的老人,他勢必能經受得住一切考驗! 反觀關麟,他站起身來,饒有興致的走到他的正前,眉頭一挑,開始了盤問。 “你祖籍是哪的?” ——“徐州?!?/br> “叫什么?” ——“王七!” “你的老家是哪的?家里有幾口人?” ——“徐州瑯琊國東武縣石景村人!家里就我與內子兩人,其它的都死了?!?/br> “什么時候出來的?” “這個……”酒肆掌柜明顯的遲疑了下,不過,他很快接上,“那是建安五年,曹賊為報父仇,進攻徐州,所過之處人畜不留,故而……我們東武縣人紛紛南逃,我便逃到了新野?!?/br> “后曹賊南下,劉皇叔攜民渡江,我便又逃到了南郡,而后……再也……再也逃不動了,就……就在這邊安頓了下來?!?/br> “噢……”關麟繞有興致的點了點頭,“徐州瑯琊國,我記得曹cao他爹曹嵩就是住在瑯琊國吧?” ——“我并不知曉!” “那我漢軍軍師諸葛孔明的老家也在徐州瑯琊國,這個你總聽說過吧?!?/br> ——“我一個粗鄙人家,又沒念過書,如何能結識到諸葛氏這樣的門楣?” “噢……沒念過書?那你就是不識字咯?” ——“不識,平素里賬簿都是內人做的,我只負責后廚?!?/br> “那你算什么掌柜的?” ——“呵呵,我就只是掛個名,內子才是真正的掌柜,說句實在的,在家里……是內子當家!” “噢……如果這么說,你連自己的名字也不會寫么?”關麟笑吟吟的,“王七,這名字一共只有六個筆劃!” “讓官老爺見笑了,不會!” “那你剛才說,曹賊所過之處人畜不留,誒呦,人畜不留,你還會成語呢?” “在這江陵城許久了,跟內子學會一些?!?/br> “那你怕死么?” “怕!怕極了!” “你以前在徐州瑯琊時是做什么的?”關麟的問題,開始變得跳躍…… “……”明顯,這掌柜又停頓了一下,“我就是個伙夫,給大戶人家燒菜的?!?/br> “我三姐說你燒的一手地道的北方菜!很好吃!” “當然,就這點兒本事,是吃飯的家伙?!?/br> “那……你會釀酒么?” “……會,但釀的不好?!?/br> “那釀酒的時候,一釀時用粗米兩斛,麴一斛,能得成酒幾斛幾斗?” 這…… 當關麟問到這里時,酒肆掌柜明顯的遲疑了。 不過,他反應很快,連忙回道:“我記不得了,都是下人們做的……我沒特別留意?!?/br> 而話問到這里。 門外的張星彩小聲對關銀屏道:“他根本就不會釀酒……” “為何?” “凡是釀過酒的,誰不知道,一釀用粗米二斛,麴一斛,得成酒只在六斛往上,怎會精確到斗?似乎……云旗弟弟是在詐他!” 唔…… 張星彩的話讓關銀屏一怔,關銀屏連忙問:“你怎么知道?” “我爹愛喝酒??!”張星彩壓低聲音回答道:“所以,娘總是釀給他……連帶著還教給了我,無論是譙沛的‘九釀春酒’,還是瑯琊的‘青云瑯酒’,我都會釀……” 噢…… 關銀屏這才意識到,星彩meimei的母親可是地地道道的北方人哪。 甚至,不只是北方人,還是曹魏陣營中那譙沛功勛夏侯家的侄女兒呢? 是貴女子! 而此時,關麟的問話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。 “能得多少酒?真不知道?” “不知道!” “噢,我又忘了,你剛剛說你老家是哪的?”關麟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詢問。 “徐州瑯琊國東武縣人……” “家里有幾口人?!?/br> “家里除我與內子,沒人了?!?/br> “為什么出來?!?/br> “我不是說過了么?逃難……”這次這酒肆掌柜回答的言簡意賅。 “怎么逃出來的?” “跟著老鄉,駕驢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