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66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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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到這兒…… 關麟笑吟吟的一攤手,他也不拖泥帶水,作揖行了個禮,堆笑著道:“十萬斛糧食,也不是三、兩天就能湊出來的,沒事兒,糜太守慢慢湊……糜家家大業大……再說了,合肥戰場也不是這一、兩天就能結束,等東吳灰溜溜的退兵了,糜太守再把糧食給我不遲,當然,如果實在為難的話,大不了……看在咱倆的交情上,我寬限糜太守幾日!” 說到這兒,關麟露出那人畜無害的笑容。 這笑容讓糜芳眼淚都要流出來了。 不止是眼淚,他的心頭在滴血,不對,是在持續放血…… 十萬斛糧食,他從哪湊??? 這不要了他老命了! 呃…… 這一刻的糜芳又一次陷入了呆滯之中。 說起來,今日的江風出奇的和煦,可糜芳卻像是被狂風怒吼“風干”了一般,他像是一只被曬干了咸魚……立在原地,雙目無神。 ——『孫權碧眼兒!』 ——『孫權碧眼兒,我恨你,我恨你,我恨你……』 這一刻,糜芳心中的痛,心頭的滴血,化為了無限的對這位東吳國主孫權的恨! 丫的,你十萬人,連個孤城都打不下來,你特么的還能干嘛? 就是你這挨千刀的,害老子……害老子的家族就要聲名狼藉了! 這一刻,糜芳心中,殺了孫權的心都有了! 關麟笑呵呵的朝著石化了一般的糜芳看了一眼,“糜太守,沒別的事兒,侄兒就先走了哈!話說回來,糜叔是不會向侄兒賴賬的?是吧?” “誒呀……我這張嘴,憑著糜叔與家父的關系,糜叔怎么可能向侄兒賴賬呢?侄兒錯了呀,侄兒千萬不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!” 侄兒? 糜叔? 這得多不要臉,才能在這時候,親切的稱呼人家為“叔”! 關麟繼續笑道:“糜叔不說話,那……侄兒走了??!” 說著話,關麟很瀟灑的一轉身,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,大踏步的回家去了。 一邊走,還一邊嘚瑟的輕吟著。 ——“天清海闊,曜日凌空,此情此景,正適合我關麟作詩一首……” ——“……別人笑我太瘋癲,我笑他人看不穿,不見五陵豪杰墓,無花無酒鋤作田!” 終于,糜芳再也遏住不住心頭的痛。 伴隨著關麟的詩歌…… 糜芳那guntang的熱淚已經噴涌而出,順著眼角滾落下來,滴滴答答的落在那干涸的地上。 糜芳張著口,想要說點什么,最終,想說的話全部都凝聚在拳頭里,一拳一拳的拍在地面上。 終于,糜芳還是遏住不住心頭的痛,他一邊拍一邊怒喊道。 ——“孫權碧眼兒,我日你……我日你八輩祖宗!” 一旁的糜廣嘴唇哆嗦,他顫巍巍的扶起這位糜家的二族長,提醒道:“二族長,這事兒,一個巴掌拍不響!” “那……那曹cao派來駐守合肥的張遼同樣……同樣可惡!” 是啊…… 經過糜廣的提醒,糜芳像是一下子明悟了。 他該日的人,不能只是孫權一個! 張遼……乃至張遼背后的曹cao,他糜芳也要日……日他們先人! …… …… 木地板被踩得“咚咚”作響。 回到府邸的關羽,正負手在書房踱步。 經過兒子關興的提醒,他知道,關麟一定已經把家中值錢的物件全部典當一空。 為此,他已經做了一定的心里準備。 可事實上,當回到家,他才發現,他還是低估關麟這小子了。 這哪里是把家中值錢的器物典當一空,不夸張的說,凡是能搬走的器物,一樣兒也沒留下。 這讓原本就并不闊綽的關家府邸,變得更加輕簡。 抬眼環望四周,關羽踟躕了一會兒,又“唉”地作嘆,頓足轉身。 周倉已經趕來,儼然,他也驚訝于如今關府這“空空如野”的景象,不過,他還是向關羽稟報道:“馬良軍師求見關公?!?/br> “白眉馬良?”關羽重復了一遍,旋即吩咐道:“快請……” 他本想說去正堂會客,可當意識到,此時的正堂怕是一張桌子、一張案牘都拿不出來后,他嘆氣道:“就書房吧,尋張桌案來!實在沒有,就搬塊兒石頭!” 呃…… 從關羽的話中,周倉多少感受到了一絲“落魄了”的味道 周倉一怔,還是答應一聲,就去安排。 不多時,一方石塊兒被兩個侍衛抬來,湊合著當桌子,關羽與馬良則對坐兩旁。 因為石塊并不平整,茶盞也被典當了,故而,茶水也省了,只剩下開門見山。 “前幾日聽聞四公子大肆變賣了府邸中的器物,倒是沒曾想到,如今這府邸能簡陋成這副模樣!” 聽到馬良的話,關羽擺擺手,“你、我都不是鋪張、講究之人,不說這個?!?/br> 關羽話鋒一轉,“合肥的戰報,季常應該收到了吧?” “是?!瘪R良重重的點頭,“張遼幾百人重創了孫權的十萬大軍,此舉……哪怕現在戰報就擺在眼前,我亦覺得不可思議!” 關羽也頷首。 馬良卻立時補充道:“可偏偏,云旗公子卻事先料到了,分毫不差……還有那洪七公,如今看來……這洪七公極有可能也是事先預料到此戰成敗,故而暗中悄悄的幫了咱們一把!” “季常與我想到一處去了?!标P羽語態和緩,語氣卻是篤定,“那‘洪七公’,極有可能是友非敵,倒是我們錯怪了他!” 馬良眉頭挑動,感慨道:“奇人哪,想不到……除了云旗公子外,還有人能如此慧眼如炬,奇人哪,看來咱們江陵城是臥虎藏龍!大隱隱于市??!” “哈哈……” 關羽捋著胡須,很顯然,因為合肥賭約,因為洪七公,因為關麟,他的心情也極其不錯。 說起來也奇怪。 ——借荊州! 這個本是讓整個劉備勢力如鯁在喉、如坐針氈、如芒在背的一個巨大難題、巨大隱患,突然間……就這么云淡風輕的迎刃而解了。 雖,這并不能保證東吳就不再對荊州有想法。 可至少,從道義上,東吳已經落了下風。 《孫子兵法》講究的“道、天、地、將、法”,其中的“道”這一環,看似虛無縹緲,可事實上,卻是許多戰事的先決條件。 無疑,關羽這邊已經占得先機。 “季??纯催@個?!?/br> 爽然的笑聲落下,關羽指向石階上的一封已經擬好的布告。 “這是?”帶著疑問,馬良徐徐展開。 而這不展開不要緊,一展開之下,他嚇了一跳…… 這告示竟是…… 竟是一封關公親筆所書的“罪己書”! 關公他…… 他竟會在那“父子”爭斗中,主動認輸? 這! 這! 一時間,馬良踟躕了,他睜大了眼睛,眼神中添得了許多不可置信,對關公會主動認輸的不可置信! …… …… 第70章 四公子是洞若觀火 ——罪己書! 那還要追溯到,那一日的考武時。 那時的關麟反其道行之,將自己關在籠子里,從而將群狼射殺,卻因為關公沒有封他一官半職而怒氣沖沖的登臺質問。 馬良尤記得關麟的那句石破天驚的——父親當下罪己書! 莫說是那時,就是現在去回想一番,馬良也覺得心頭尤自發顫。 也就是從那時起,這對關家父子間這場沒有硝煙的戰斗已經悄然打響…… ——暗潮涌動,針鋒相對,劍拔弩張。 可…… 現在,經過東吳奇襲荊南三郡,經過關公的單刀赴會,經過合肥戰場,這場父子爭斗竟要提前宣告終結。 且是以關公下“罪己書”的方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