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65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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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是留下了關平、關興、關銀屏、關索四人,他們宛若木人一般,呆呆的站在渡口處,眼簾中具是茫然之色。 特別是關興…… 他抿著唇,口中喃喃:“合肥,東吳輸了,四弟……四弟那答卷不是胡鬧!” “他算準了……算準了……” “還不止這些……”關平重重的點了點頭,感慨道:“周叔方才提到,父親此番單刀赴會能全身而退,四弟也是功不可沒……這么算來……” 關索連忙提醒:“我記得,賭坊中的押注,若是東吳敗,那……那能翻十一翻!也就是說,四哥典當的那些……” 關索沒有把話講完。 可這話,無異于更大的驚訝,更大的震撼。 這份驚訝與震撼,就像是從上貫穿而下,重重的砸在了關興的腦門。 “咕咚”一聲,關興咽了口吐沫,他再也抑制不住心頭的悸動。 “如此說來,我的青龍刀……會回來的,是么?是么?” “何止是一把青龍刀?!标P銀屏皓齒輕啟,“這次……四弟贏下的何止一千把青龍刀??!” 是啊…… 翻十一翻,這會是何等龐大的數字? 關銀屏自問,從小到大,還從未見過這么多錢。 想到這兒,她不由得下意識的握緊了斜挎著的包裹。 這包裹是四弟早上時贈給她的,那像極了“月事帶”的護墊就在其中,偏偏這護墊,還長著一雙十分可愛的小翅膀。 那時,剛剛接到這份“禮物”的關銀屏,只是覺得四弟太胡鬧了。 哪有光天化日之下送……送這個的! 再加上,男女有別……他哪懂這些? 就是退一萬步,作為弟弟也不該送jiejie這個吧? 也太……太胡鬧了! 可現在,珠玉在前,有關四弟總總的胡鬧,一下子就均被打上了全新的標簽。 賭坊押注如此…… 這護墊,是不是也如此呢? 關銀屏抿著唇,她望著那包裹里的帶著小翅膀的護墊,不由得陷入沉思。 這個會不會,會不會真的……真的能防止側漏呢? 若當真能防住了,那她豈不是在每個月的每一天里,都能肆意馳騁,再無顧慮! 江風輕輕的吹拂在她的面頰上,凝結了她額頭上因為驚訝而凝出的汗珠…… 這一刻,關銀屏望著那包裹中的護墊,望著那小翅膀,不由得……翩躚浮想了起來。 …… …… 第69章 孫權碧眼兒,我恨你,我恨你! 風像是突然和煦了不少。 此刻,賭坊門前已經圍了更多的人。 區別于微風的和煦,這些人正目瞪口呆的望著關麟,望著這個……堂而皇之拒絕了江陵太守糜芳“好意”的關家公子。 在關麟那句“憑什么”之后,許多人以為糜芳這是“好心當成驢肝肺”。 “讓他虧……” “讓關公回來了,好好教訓這個不懂事的公子!” 一些自詡正義的人士對關麟開始口誅筆伐。 只是…… 糜芳卻依舊帶著笑容,絲毫沒有沮喪,就像是一個“舔狗”一樣,眼睛都不眨一下,當機立斷。 “諸位,諸位……咱們要對晚輩多一些耐心嘛!” “這樣,四公子,看在我與你父親的關系上,你押注的那九千斛糧食,我不僅全盤退還給你,我做主,再添上一倍如何?當然,這等數量的糧食,究是我糜家也不可能立刻拿出,不過四公子放心,只要你點頭,三日,三日之內……我定如數將這糧食送到賊曹掾府?!?/br> 兩……兩倍? 那就是一萬九千斛糧食? 一旁的糜廣腿已經軟了,他突然覺得心頭像是被什么猛地錘了一下。 如果說,方才……二族長原數奉還,那還能歸結于關公的情面,可現在……添上一倍,這可就是另一個故事了! 出事了…… 下意識的,糜廣已經意識到出事兒了。 或許……合肥戰場那邊……并沒有按照預料的情形、戰況發展! 他已經想到這里,卻不敢繼續往下想,他用手捂住胸口,這不能再想了呀! 這已經是——細思極恐了! 不光糜廣,周圍的百姓中,雖大多驚詫不已,卻也有少數聽出了糜芳這話中的深意。 不會吧? 不會吧? 難道……合肥戰場…… 一些人想到這個消息,下意識的也捂住胸口,一旦合肥戰場有什么變故,那么,他們下的那些賭注可就……除此之外,這位關麟公子他……他…… 不等所有人把這事兒想明白。 關麟很干脆的擺手,依舊是只有三個字——“不可能!” 開玩笑,一比十一,這是一萬九千斛糧食的事兒么?丫的,這是十萬斛糧食的事兒! 這些糧食從天上砸下來,就是這糜家這賭坊都得被壓扁了! 你特喵的拿一萬,這是打發要飯的呢? 反觀糜芳,他努力的讓自己盡可能的平靜一些,他不想讓更多人看出來…… 可額頭上遍布的皺紋已經完全出賣了他。 他已經顧不得那么多了,“那么……五萬斛如何?這已經是糜家能開出的最大誠意,作為過來人,我也勸四公子不要把事情做絕,我與你父親都是劉皇叔開疆拓土的功勛之臣,念于此,也該彼此留下這份情面?” 這是最后的機會,糜芳太清楚了,糜家從徐州時起就經商,一度成為徐州東??ぷ畲蟮纳藤Z之家。 他太清楚,一個家族的名聲、信譽的重要性。 沒有了這個,糜家在荊州的生意立刻就會一瀉千里。 而顯然,十萬斛糧食的賠付,糜芳是不可能湊出來的,變賣了所有的家產也湊不出來。 當然,若對方是尋常人家,或是尋常家族,糜芳還可以采取一些“非常手段”,可偏偏……下重注的這位是關羽的兒子呀! 這些重注中,還有不少是來自“關家”…… 這…… 這就…… 此刻的糜芳已經是欲哭無淚。 五萬斛糧食,這已經是他能拿出的極限,也是他最后的掙扎! 當糜芳這話脫口。 身旁的糜廣心頭“咯噔”一響,他已經能夠確定,完了……合肥戰場一定是出意外了,這次的賭盤,怕是整個糜家都要賠進去。 更多的百姓也反應過來,紛紛議論。 “難道……是合肥城曹軍守住了?” “不該吧?聽聞曹軍沒有什么援軍哪?再說了,東吳帶了十萬人,整整十萬人哪……” “你們看糜太守的臉都綠了!要東吳沒輸?他何至于如此?” “你的意思是……這位關四公子他……” 這些議論聲越來越多,聲音也越來越大。 只是,這些聲音對關麟,如置若罔聞一般。 他依舊完全沒有要與糜芳討價還價的意思,“賭坊開盤,明碼標價,該多少,就是多少,本公子可沒空跟你討價還價!” 糜芳無助的搖頭,他顯然看出了關麟這小子是鐵了心要那“十萬斛”糧食的賠付了。 哪怕是糜芳想要強迫他接受提出的條件,這顯然也不現實,這件事兒,關麟不“答應”,任憑誰也沒轍。 這個關公之子的身份,幾乎,要了他糜芳的老命了! 他只能語重心長的繼續勸:“看來,關麟公子已經得到合肥戰事的消息了,不過……我糜芳也是與劉皇叔一道走南闖北打了不少仗的,對這戰場上的形勢,比你更了解?!?/br> “所謂兵無常勢,水無常形,就算他張遼首戰重創了東吳兵馬,可合肥城依舊是孤立無援。東吳休整過后,兵力上依舊占有絕對優勢!” “現在……我能拿五萬斛糧食出來,已經算是誠意滿滿。我若是你,定會見好就收,勢柔則不剛,鋒則不挫,莫到最后……貪心不足蛇吞象,除了這五萬斛糧食打了水漂外,你本錢都收不回來,到那時,你如何向你父親交代?四公子可千萬想好了!” ——『他急了,他急了,他急了!』 關麟心里琢磨著…… 只是,糜芳越是急,他關麟越是放松。 他笑吟吟的搖了搖頭,糜芳的話沒有讓他動容分毫,他擺擺手道:“糜太守,咱們都是千年的狐貍,就別裝了……” “合肥之戰,盡管只是首戰結束,可局勢會往哪邊發展,你、我心知肚明,呃……換句話說……”關麟輕叩了下腦門,意味深長的繼續道:“糜太守打了這么多年的杖,追隨伯父走南闖北,總不會如此天真吧?一個男人,如果當著十萬人的面兒都沒硬起來?那他這輩子,還能硬起來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