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62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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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麟公子他……他究竟是怎么料到的? 這也太離譜了吧? ——張遼百騎破十萬! 關麟公子是真敢說,張遼也是真敢打。 還有一個,呵呵,還有一個孫權,他是真敢輸??! …… …… 第67章 久仰啊,關麟公子 黃昏時分,斜陽余暉返照山光水色,交織成一幅飄動著的畫面,瑰麗無比。 畫面中,一艘烏篷船來勢如飛,蕩開了綿長的浪濤,從那一望無垠的江中駛來,前面就是江陵城的渡口。 關羽一身綠袍,站在船頭,不時的捋動長髯,笑吟吟的欣賞著此間水天一色。 關平、關興、關銀屏、關索早已守在渡口,就等父親的船舶抵達,然后迎上去拜見他們的父親。 船頭,關羽望著渡口處的那些孩兒,朝身邊的周倉道:“果然,云旗那小子沒來?!?/br> 一旁提著青龍偃月刀的周倉也笑道:“若是四公子來了,關公怕是才會意外吧!” 聞言。 “哈哈哈……”關羽爽然笑出聲來。 能看的出來,他今日的心情極是不錯。 渡口,無數關家軍早已佇立守候,關羽下船時,三子一女當先行來,拱手齊聲道:“父親辛苦!” 關羽輕揚起手,“不過是尋常赴宴,有何辛苦?” 是啊,他一點兒也不辛苦。 只不過,魯肅與那幾百江東的刀斧手是不是辛苦,就不知道了? 說話間,關羽注意到關興的臉色有些不對。 年輕人就是這樣,有什么事兒都藏不住,rou眼可見的,關興那胸腔中的火焰就要竄出。 “安國,發生了何事?”關羽當即問道…… 父親的問詢讓關興恨不得要將心頭的怒火全盤道出。 要知道,他的武器青龍刀,那就是他的“摯友”,如今被四弟竊走、變賣…… 這讓他有一種“痛失摯友”的感覺,也讓他一連幾日的習武心不在焉? 如今,又如何抑制心頭的憤怒呢? 還是關平搶先一步,“二弟無恙,他是太過思念父親,憂思成疾,故而急不可耐,才失了體態!” “是這樣么?”關羽的眼眸凝起,突然語氣就變得嚴厲了起來。 這下,關平也不敢說話了。 關銀屏張了張口,想解釋些什么,可喉嚨也像是僵住了,一時間,竟也不知道是不是該攔二哥。 “父親遠途歸來……孩兒本不該說這些,可……可孩兒實在是氣不過!” 終究,關興還是沒能遏制住內心中的火氣,他大聲道:“父親走后,四弟……四弟不止將曹掾府庫中的錢糧于賭場下注,更是……更是將關府內一切值錢的器物均典當變賣,就連……就連孩兒與大哥、三妹的青龍刀也被他變賣了,就連……就連父親的龍舌弓也被他典當!” 似乎尤覺得不夠…… 關興加重語氣,繼續道:“我等向四弟質問,讓他趁合肥之戰尚未開打去贖回,可他已經把所有典當換得的錢糧全部于賭場押注了‘東吳大敗’,孩兒向他理論,他卻大言不慚,揚言……還要……還要典當父親的赤兔馬,四弟伶牙俐齒,孩兒說不過他,可孩兒……孩兒實在氣不過!” 呼……呼…… 一口氣將心頭壓抑的怒火全盤道出。 這一刻的關興尤自連連呼著大氣,像是一只沉默許久,突然爆發過后的羔羊。 “父親……”關興的聲音已經有些聲嘶力竭,“父親真該好好的管管四弟了,若是再放任他,那……那……” “二哥……你夠了?!?/br> 這次是關索忍不住打斷。 他站出一步替四哥關麟力爭,“四哥雖是典當了些許府邸器物,可那都是活當,只要有錢糧,隨時可以贖回,四哥不過是……不過是……” 關索太想為關麟解釋了,只是……到最后他都不知道該怎么編。 總不能說四哥這不是偷,是借,有借就能還。 唉,倘若這錢都輸光了?那還怎么還? 實在——編不下去了呀! 看著關興與關索的爭執,關羽面頰上不露喜怒,更是一言不發。 可內心中,他倒是饒有興致起來。 他望向關銀屏,“銀屏你來說,云旗該不該罰?” 這個…… 關銀屏沉吟了片刻。 因為接父親這事兒,是突然被告知的,來的很急,她尚未將四弟關麟贈給她的那“包裹”放回屋,此刻就背上身上。 雖是有些羞恥、臉紅的器物,可不論如何,四弟對她這般關心,這種時候,關銀屏哪里能“落井下石”呢? “父親,此事四弟雖有錯,可誰年輕時不沖動呢?父親不也講過,年輕時有過沖動的時候么?” 關銀屏在努力嘗試著替四弟關麟解圍。 誠如她所言,關羽年輕時更沖動。 不夸張的說,比關麟要沖動十倍! 溫酒斬華雄是沖動; 三英戰呂布也是沖動; 最夸張的,當屬關羽看到了那呂布部將秦宜祿的夫人杜氏時,一個沖動,直接向曹cao提及想要這個女人。 現在想想…… 那時的自己何其可笑? 女人!只會影響他拔刀的速度罷了! 而那些沖動,如今,也只剩下付之一笑罷了。 “三妹這么說,可就有失公允了……”關興還是一副怒不可知的模樣,“若人人都如你們這般慣著四弟,那到最后才是覆水難收!” 話已經有些重了。 “夠了!”就在這時,關羽那低沉且厚重的聲音傳出,他那丹鳳眼開闔,那凜然的氣場席卷。 這下,所有人閉上了嘴巴,關興也不由得低頭。 關羽那平靜到有些冰冷的聲音還在繼續,“安國方才說,你四弟云旗將曹掾府、關府中值錢的器物一應典當,是么?” 關興低著頭,重重的回答:“是!” 關羽又問:“其中就包括你們的青龍刀,還有為父的龍舌弓?是么?” 語氣間,關羽的氣場上,更添得了一封森然與凜冽。 這個時候,任憑關平、關興、關索、關銀屏都能聽出,他們的父親關羽生氣了。 “是!”關興還是重重的應答,他心中還有一絲竊喜,父親此番震怒,總會好好管教下四弟了吧? 總不能再讓他胡作非為了吧? 哪曾想,就在這時。 關羽那碧綠色的長袖一甩,話鋒一變:“不過是典當了些器物而已,當了也就當了,關府雖不富足,但這份家業還夠云旗去折騰的!” 啊……啊…… 在關興驚訝的目光中。 關羽的目光更冷,他狠狠的瞪了關興一眼,“倒是安國你,區區小事便能氣到如此境地?錙銖必較!狹窄心胸,這日后若是統兵征戰,為父如何放心你獨當一面?” 啊…… 關羽的話讓所有人驚詫。 關興下意識的辯駁道:“父親,可那是孩兒的青龍刀……” 關羽眉頭一挑:“為父沒有告誡過你么?只要心中有刀,便是手中無刀亦可殺敵于無形!挫敵于千里!反之,手中有刀,心中無刀,只是徒然!” 一番話脫口,關羽已經走下渡口,翻身上馬,再不理會關興那“迷惑”的目光。 ——“得得得” 伴隨著一聲馬兒的嘶鳴,關羽已經疾馳而去。 可他是走了,卻留下了所有人的目瞪口呆! 他的話,特別是有關關麟的話……讓所有人怔住了!徹徹底底的怔住了。 …… …… 合肥戰場,東吳大敗的消息并沒有在江陵城傳開。 這也使得糜家賭坊尤自沉浸在“幸?!?、“愉悅”的氣氛之中。 畢竟,在他們看來,“肥羊”常有,可這么有錢,這么豪闊的肥羊并不常有。 這位關家的四公子有“魄力”、“了不起”??! 雖然看起來,除了清秀些外,也就是普普通通,可他豪擲千金下注時的樣子,莫名的就讓人感覺很霸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