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31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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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道這個計劃的人包括他諸葛瑾在內,唯獨五人。 ——孫權、魯肅、呂蒙、諸葛瑾、張昭! 這些都是江東絕對的肱骨。 按理說,計劃決不會泄露,可……偏偏這計劃就泄露了。 還讓乞丐在江陵傳得滿城風雨。 想到這里時,諸葛瑾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些許冷汗,他的面頰更是苦澀無比。 “如果……如果……” 諸葛瑾顫巍巍的開口,“如果奇襲荊南的消息是那關麟泄露給乞丐的……那勢必是其父關羽授意!也就是說,極有可能消息并沒有走漏,關羽得到的消息也并不準確?!?/br> “所以……這對父子演出一場戲,明面上父子不和,暗地里卻授意關麟將消息散播,以此迷惑于我,拖延時間,讓為父錯以為荊南有埋伏,延緩江東的攻勢,實際上,這不過是關羽的試探,荊南……其實并無防備!” 言及此處…… 諸葛瑾的拳頭驟然握緊,眉毛已經凝成了倒八字,整個面頰上充滿了后悔、沮喪之色?!盀楦妇驼f怎么好端端的這個時候,他關羽要考教孩兒,還考文、考武,原來……癥結在此,這才是‘明修棧道暗度陳倉’!這對關家父子演了一出好戲!為父……為父中了他們的詭計!” 這…… 聽過父親的話,諸葛恪沉吟了一下,眼睛一眨,“父親的意思是,行動的消息并未提前泄露,而是荊州這邊探得了我軍的進擊,為了延緩我軍的攻勢,故而這關家父子聯袂演戲。明面上父子不和,暗地里關羽卻授意這個最不爭氣的兒子散播消息,迷惑父親,拖延時間以使荊南布防?!?/br> “父親自然不會對關羽這個最不爭氣的兒子太過留意,故而……才中了詭計,如今,已經過了整整兩天,荊南支援已到,必定戒備森嚴……我軍再想去進攻,怕是……” “誒呀……” 不等諸葛恪把話講完,諸葛瑾痛心疾首,他一甩長袖,無比彷徨的嘆出口氣。 過了許久,他又無奈的推開窗子,靜靜的站在月亮之下,凝望著斜掛于半空的彎月,仿佛陷入了巨大的沉痛與哀鳴之中。 “葛生蒙楚,蘞蔓于野。葛生蒙棘,蘞蔓于域?!?/br> 諸葛瑾閉著眼,無奈嘆息:“是我天真了,虎父豈能生出犬子!只可惜,長沙、桂陽、江夏、零陵……這到手的鴨子……飛了,飛了!” 看著父親痛苦的模樣,諸葛恪仰著頭,臉色也不好看。 他抿了抿唇,勸道:“這不怪父親,誰能料到……一貫光明磊落的關羽,這次竟會使詐!” “這才是最可怕的!”諸葛瑾語氣沉重,“關羽本就神武無雙,戰場之上沒有對手,如今他又習得此陰謀算計,荊州……難了!難了!” 這話越說越是悲涼。 越說,越是痛心疾首。 仿佛,他諸葛瑾,不,準確的說,不是諸葛瑾,而是整個江東心頭憋著的那一團火焰,一下子就熄了一半! “來人……” 突然,諸葛瑾張口吩咐道:“從現在起,派人盯梢在關府門外,密切關注關麟的一舉一動,他與什么乞丐交談?給了些什么物件,第一時間報送于我!” 這…… 諸葛恪眼珠子一轉,“父親大人,孩兒覺得……關羽之所以選此子,是因為此子‘最不爭氣’,似乎沒有跟蹤的必要吧?” 聽到這兒,罕見的,諸葛瑾面頰變得嚴肅,他反問兒子。 ——“這是江陵城,除了此子外?為父還能盯誰?” …… …… 荷蓮片片,魚群鱗鱗。 湖光浩淼,景色宜人。 江陵城郊的一處湖泊,岸邊有一處石亭。 這是關麟與一干乞丐們約定的地點。 此刻,尚未正午,天色極好,七、八名乞丐早就守在這里,一雙雙眼瞳盯著官道的盡頭,望眼欲穿。 關麟則親自駕著馬車徐徐駛來,馬車是關索“贈”給他的那輛。 再往前追溯是鮑家莊鮑三小姐贈給關索的。 當然這不重要。 重要的是,此刻馬車內堆積了一些面餅、床褥,除此之外,還要一個神秘的箱子。 待得馬車停在石亭前,一干乞丐急沖沖的湊了上去。 與前幾日不同的是,這幾個乞丐都換上了新的衣裳,一個個喜形于色。 連連稱呼著:“公子?!?/br> “咳咳……” 關麟輕咳一聲讓他們打開了馬車,把東西都搬下來。 足足四十幾人份兒的面餅,足足十幾床被褥…… 這些乞丐眼睛里都直冒光。 “公子,這次又有啥吩咐?” 其中一個乞丐頭目模樣的連忙問道…… 眼前的這位“小爺”雖然慷慨,但規矩他們懂,他們只要做事,這“小爺”就會獎賞他們“面餅”、“口糧”、“布絹”…… 這些……或許對于尋常人不算什么。 可在亂世,不夸張的說,這些就是乞丐、流民的命。 “咳咳……” 關麟又輕咳了一聲,旋即走到那“神秘”的木箱子面前,揮手示意一干乞丐靠過來。 乞丐們嫌自己臟,本不想靠這位“小公子”太近。 可……關麟像是絲毫不嫌棄他們,與他們勾肩搭背的湊到了一起。 “又有件大事兒,需要你們做……” 關麟的聲音雖低,可目光卻再度凝望向了那神秘的木箱子! …… …… 第33章 日防,夜防,家賊難防 面餅分完了,事兒也安排好了。 關麟露出一個淡的幾乎看不出來的淺笑,將手臂再度搭在一干乞丐的肩膀上,微微用力按壓了一下。 低聲道:“這些被褥、面餅是提前給你們的,這次的事情辦好了,明兒個我把剩下來的被褥和面餅送來?!?/br> 一干乞丐滿是感激的望向關麟。 他們的頭兒張了張嘴,像是要說些什么,可抬眼的一瞬間與關麟的眼睛對視,登時又閉上了嘴巴。 “怎么?是不放心?我安排的事兒?” “不,不!”乞丐頭連連搖頭,“俺們是感激公子的大恩,若沒有公子,俺們還不知道得餓到什么時候?!?/br> 講到這兒,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,他的余光望向了那沉甸甸的木箱子。 關麟連忙問道:“是擔心那木箱中的告示上,寫著些什么大逆不道的話,是么?” “也不是……” 這次,是所有乞丐同時搖頭,“公子,俺們為你做事兒,能吃上熱餅,穿上新衣,這下連被褥都有了,夜里時,在那山神廟再不用受凍。莫說公子面善,不像是做什么壞事兒的模樣,就是公子真要讓俺們做啥壞事兒,俺們也……也干了,只要不是殺人放火,不會被關公趕出江陵就成!” 這…… 倒是把關麟繞糊涂了,他狐疑的望向眼前的一干乞丐,一本正經,“不對,你們一定有事兒!成,既信不過我,那明兒個我就不來了,本公子另請高明!” “公子……”這下,幾個乞丐拉住了關麟的衣服,生怕他生氣走開。 那乞丐頭兒沉吟了片刻,方才解釋道:“是公子幫了俺們這么多,俺們卻連公子的名字都不知道……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公子?弟兄們想讓俺問公子,俺也不敢哪……” 原來是名字。 可這名字……偏偏就不好辦了。 關麟眼珠子轉動。 他心里嘀咕著,這被褥、衣服和面餅都是從關府“竊”出來的,總不能說自己是“關家四公子”吧。 看這群乞丐這么敬畏老爹的模樣,關麟要把真名說出來,怕是以后就沒法忽悠他們了。 索性…… “我姓‘洪’,你們索性就稱呼我‘洪七公’好了?!?/br> ——洪七公? 一干乞丐彼此互視,面露疑竇之色,咋這名字,這么老氣呢? 關麟朝他們笑笑。 “記清楚了,本公子行不更名,坐不改姓,姓洪,家中排行第七,故而江湖上……啊不,是江陵城的百姓們看得起我,稱我一聲‘七公’,就和那什么‘廖九公’、‘關公’一個樣兒,也就僅僅只比‘荊州九牧王’弱那么一丟丟!” 關麟亂七八糟的解釋了一長串。 只是……“公”這個字,往往說出口就讓人覺得“不好惹”,就很有逼格。 要知道,春秋戰國時期“公”、“侯”、“伯”、“子”、“男”五等爵位中,“公”可是位列第一等的。 哪怕到漢代,也是延伸為對尊長的敬稱。 當然,乞丐們沒讀過書,自然不知道這些。 可莫名的,因為“公”這個字,對關麟更敬畏了一分,連忙磕頭:“俺們……俺們謝過洪七公!” 呃…… 關麟連忙扶起他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