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30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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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了達到絕對的平衡,江東內部的三股派系,孫權始終在削弱、維系與扶持的抉擇中。 倒是陸遜最是通透…… 赤壁之戰后,有人的權利太過強橫,所謂——“功高震主!” 以孫策舊部周瑜為首的“淮泗征伐”一派……理所應當要削弱。 以本土氏族“顧、陸、朱、張”為首的江東一派也要扶持與加強,以制衡“淮泗”一派。 至于中間夾著的,則是淮泗派中的分支,以魯肅、諸葛瑾為首的“淮泗流寓一派”! 所謂三足鼎立! 大的“三國”鼎足而立! 可各國內部,又豈不是夾雜著“小三國”呢? 這些小三國又豈不是鼎足而立,互相制衡? 至于周瑜背叛。 并不是廣義上的背叛。 那時候,整個大漢都在傳言,益州要出天子、吳懿的meimei要做皇后。 偏偏那時候周瑜放棄在南郡與曹cao的對壘,提出要西進巴蜀。 巴蜀、江東數千里之遙,周瑜帶兵進去了,孫權還能控制的住么? 之后嘛…… 孫權的眼神明顯閃躲了幾下,不過很快,他又變回了那個威儀棣棣的東吳國主。 “伯言說笑了,兄長逝世時便囑咐我,內政不決問張昭,外事不決問周瑜,我示公瑾如長兄,長兄于我何來背叛?至于公瑾的死,孤痛心疾首!” 話雖這么說,可很明顯孫權望向陸遜的眼神變了,變得親和了不少。 儼然,他對陸遜恢復了信任,且這份信任外,又多出了一分驚喜。 “伯言先退下吧!” “唯!”陸遜拱手告退。 待得他走遠,孫權的兒子孫登從帷幕后走出。 孫權朝他感慨:“除了孤,想不到陸伯言成了最通透的那個!” 孫登目光灼灼,感慨道:“是啊,父親麾下又多了一個可堪大用的帥才?!?/br> 帥才? 聽到這個詞,孫權瞇起眼,“終究這帥才太過年輕!” 孫登則先是點頭,緊接著又搖了搖頭,他望向宮殿中高掛的輿圖,目光之處正是荊州方向,“關云長神武無雙,若說弱點,唯獨太過驕傲?若是魯子敬、呂子明,他還會多少防備一些,可若是陸伯言,那……或許……” “或許如何?” “關云長必定不會將陸遜這么一個年輕將領放在眼里,或許在未來的某個時刻,伯言能為父親立下奇功!” 聽得兒子如此欣賞陸遜。 孫權感慨道:“看來,吾兒很看好陸伯言……” 孫登頷首,“唯今,曹cao麾下謀臣如云,劉備麾下有諸葛亮,父親麾下魯肅、張昭亦是肱骨之才,可再往后看呢?再過十年、二十年、三十年,曹cao還能用誰?劉備還能用誰?關羽手下又還有什么可堪大用的謀士么?” 孫登的一番話引得孫權的稱贊,“吾兒看的遠!” 說到這兒,孫權吩咐道:“當務之急,當致信一封于江陵,讓子瑜(諸葛瑾)密切關注江陵動向,至于荊南的呂蒙那邊,繼續按兵不動,此番,他關云長不動,孤也不動!孤等他先出招!” 這…… 孫登補上一句,“那合肥?” 孫權語氣篤定,“也不動!” …… …… 江陵城,驛館內。 諸葛瑾身穿燕居便服,心事重重的寫下幾個大字: ——葛生蒙楚,蘞蔓于野。 ——葛生蒙棘,蘞蔓于域。 初來江陵的兒子諸葛恪在他的身邊評價,“葛藤生長覆叢棘,蘞草蔓延在墳地……父親吟的是《詩經·國風》中‘葛生’一篇,只是,父親不是不喜歡這等‘興、比、賦’兼而有之的文章么?” 諸葛瑾笑著搖頭,“葛藤里才能長出黃荊,荒涼的墳塋才能長出野葡萄,多好的‘賦、比、興’,可虎父無犬子,怎么……這關公的兒子就長歪了呢?” 提及這個,諸葛恪就懂了,父親寫下的這一篇“葛生”是與近來江陵城大街小巷,人人茶閑飯余的談論的話題有關。 已經兩天了……關羽第四子關麟關云旗公然對抗關公,于眾目睽睽,大庭廣眾之下提出要父親下“罪己書”! 這等消息,在古代不可謂不勁爆。 儼然,已經成為了整個江陵城坊間的談資,無數吃瓜百姓翹首以盼著事態的發展。 諸葛恪感慨道:“為人子者,縱是聰明機智,卻也不能在父親面前,驕矜自負!可……” 諸葛恪頓了一下,繼續道:“可離譜的是這關麟如此不孝,關羽卻并未責罰,這點,孩兒看不懂了?!?/br> 在江東,諸葛恪被人稱作“神童”,聰明機敏。 與顧譚、張休等人常伴孫權的長公子孫登一道學習,算是世子從小到大的伴讀了。 許多時候,世子孫登疑惑的問題,還是這位諸葛恪為他指點迷津。 此番在江陵等候父親,是特地出江東,跟隨父親見見世面。 倒是沒曾想,還真的開了眼界。 剛到江陵,就聽說關麟與其父關羽在大庭廣眾、軍營校場之中針鋒相對,這股子傲勁兒,就連諸葛恪聽聞都直覺得不可思議。 至于為何關羽未做責罰……諸葛恪沒看懂,諸葛瑾卻看懂了幾分。 “元遜(諸葛?。┛陕犅?,這對關家父子是因何事爭執?” “似乎是考武?以狼考武!” “不!”諸葛瑾用筆輕輕一點兒子額頭,“為父總教授你的‘明以洞察,哲以保身’,你都學到哪里去了?” “看事情不能只看表象,要看其內在,比如……關家父子之爭引子在于關麟不識武藝,卻能在考武中拔得頭籌,關云長神武無雙,如此神武之人豈會允許子女不學武藝?” “至于,為何這關云長沒有責罰關麟,那是因為他的‘文才’!” “文才?”諸葛恪連忙問道。 諸葛瑾頷首,“能在面對不公之時,迅速的反應,以荊州南郡百年前的虎狼之暴去抨擊關羽,去引申出‘禁狩令’與‘罪己書’,此子還是有些能耐的,可終究與他爹一樣,為一個‘傲’字所困,所謂驕兵不敗,此一對父子早晚要在這上面栽跟頭!” 諸葛恪沉吟…… 他其實也挺傲的,難道,他也早晚要在傲字上栽跟頭? 正值心里嘀咕。 一名仆人進來稟報?!袄蠣?,已經查清楚了,江東奇襲荊南……將這條消息,散播給乞丐的人是……乃關羽的第四子——關麟!” 關……關麟? 這個名字一出,諸葛瑾一怔。 諸葛恪也連忙抬頭。 有那么一刻,兩人的眼神不約而同的急轉,都變得狐疑了起來。 諸葛恪琢磨的是,怎么哪哪哪都有這關麟? 諸葛瑾則是眼珠子一定,他急吟道: ——“不好!” ——“我……我上當了!” …… …… 第32章 虎父豈能生犬子? 上當了。 真的上當了。 那一瞬間,諸葛瑾覺得自己的整顆心突然慌了一下,仿佛有些把持不住。 只余一口蕩悠悠的忽明忽滅的氣提在胸口,支撐著身體的行動和表情的控制。 他的眉宇越發的凝重。 “父親?何言上當?” 諸葛恪吃了一驚,連忙問道。 諸葛瑾張開嘴巴,卻是一言不發。 整件事情的脈絡又一次盤桓于腦海。 先是劉備以極其不光彩的方式謀下巴蜀; 再是曹cao進軍漢中,張魯“寧為曹公作奴,不為劉備上客”,整個漢中落入曹cao之手。 當此蜀中人人惶恐、人心浮蕩之際,諸葛瑾出使蜀中,與諸葛亮定下了“湘水劃界”的盟約。 之后,他回到荊州,明著拜訪關羽,試圖履行此‘湘水劃界’的約定。 暗地里,江東以進攻“合肥”為由,將良將兵馬迅速集結,計劃以雷霆之勢突襲荊南三郡,逼迫關羽在這份“時局”下不得不接受“湘水劃界”。 然后……江東領得勝之師北擊合肥,一鼓作氣,將“合肥”這個兵家必爭之地納入江東,如此一來,整個江東的局面就徹底盤活了。 這個計劃本是萬無一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