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:關家逆子,龍佑荊襄 第24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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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羽眼眸瞇起,“季常有話直言即可!” 馬良繼續道:“此田豫奇就奇在,他面對胡人騎兵時,往往不會選擇直接拼殺,反倒是會依據地形,讓戰車圍繞成圓形戰陣,鑄造起一道馬兒無法跨越的‘墻體’!” “而弓弩手拉滿弓守在里面,胡人攻不進去,只能潰散!以此方法,此田豫屢戰屢勝,那戰車墻體之法,更是讓鮮卑胡騎擅野戰不擅攻堅的弱點暴露無虞!可謂是創造了步兵對騎兵‘力挽狂瀾’式的勝利!” 這…… 聽到這兒,關羽聽懂了些什么。 這與秦王不惜代價鑄長城防范匈奴是一個道理。 騎兵怕什么,就怕逾越不過去的墻體。 所以……馬良的意思是…… 不等關羽細想。 馬良的話還在繼續,“仔細想想,田豫對抗鮮卑胡騎的方法,豈不是與云旗公子對付群狼的方法一模一樣呢?” 馬良伸手指著那“鐵籠”道:“關公且看,田豫是用戰車圍城圓形戰陣以此筑造墻體,隔絕騎兵的沖鋒,云旗公子卻是用鐵籠更直接的隔絕群狼的進襲,就連勝利的方法也一模一樣,不過是弓箭與弩的差異,此又非異曲同工之妙?” 言及此處…… 馬良起身,朝關羽拱手,“良恭喜關公,云旗公子能想到如此方法,聰慧過人,機敏巧變,實屬大才!” 嘿…… 別說,經過馬良這么一解析,關羽也琢磨出點兒味道了。 要知道,此前他向北進攻襄樊,只能選擇在夏秋時節,因為這是汛期…… 關家軍是“水軍陸戰隊”,而曹軍北方人多不習水性,故而在汛期無往而不勝。 可往往到冬春兩季,關羽就不得不退兵,因為到了“枯水期”。 河流都干涸了…… 真要打的話,北方多騎兵,關羽多步兵,騎兵是天生克制步兵的,優勢在曹軍那邊。 可……今日,看到關麟這“鐵籠”克狼,聽過馬良引申出的“田豫”戰車結陣破胡虜,關羽像是豁然明朗。 他像是在原本那扇門敞開的同時,又額外打開了一扇窗。 如果…… 在戰車后,套上這么個鐵牢籠…… 不,完全沒必要用鐵的,木頭的就可以,只要能一定程度阻隔敵人的兵鋒。 然后將連弩固定在牢籠中。 是不是就能做到防御力拉滿的同時,像是云旗射狼這般,將曹軍的騎兵射殺在牢籠之外? 想到這兒,關羽的眼睛中直冒光。 連弩用來進攻。 戰車用來機動。 牢籠可以保護弩手的同時,橫起來,就是一座墻體??! ——連弩車! 不,這應該叫做——鐵甲連弩車! 關羽越琢磨,越是覺得有點意思。 說起來也奇怪。 如何在枯水期對抗曹營騎兵?這是關羽苦思冥想許久都未能解決的問題。 可誰能想到,無心插柳……就這么一下子,似乎……似乎就迎刃而解了。 而追本溯源,這一切的源頭竟在這個他示為“逆子”的兒子身上! 嘶…… 關羽下意識的發出一道說不上是驚訝,還是覺得這事兒離譜的聲音。 他那丹鳳眼再度開闔,直勾勾的盯著演武臺上的關麟。 想不到,一場考武,竟還有意外收獲! 等等…… 關羽猛然想到了什么。 他心頭下意識的嘀咕: ——“難道,這就是云旗所謂的‘學武救不了大漢’?” …… …… 第25章 天晴了,雨停了! 隨著強弩發出的“嗖嗖”聲響。 最后一只狼的腰部被弩矢射中,癱軟的爬到在地上。 似乎是預感到了最后的歸屬。 狼張開嘴,“嗷嗚……嗷嗚”的發出悲鳴,可憐兮兮的望著籠中的三人。 或許,這也是它第一次感受到,原來籠子的作用,不僅可以關它們,更可以用來保護它們! 隨著時間的推移,校場中圍觀的兵士也從原本的好奇、驚訝到最后的意興闌珊。 畢竟,一場單方面的屠戮,無論是誰……看的久了也會覺得無趣。 倒是籠子內,關麟侃侃而談。 關銀屏一邊聽,一邊細細的觀察每一只狼。 周倉師傅提到過,狼是狡猾的動物,關銀屏擔心它們詐死。 而關索則忙不迭的拋出疑問。 ——“四哥,依你之言,那東吳國主孫權也是這樣射虎的么?若是如此,那豈不是與英武完全不搭?有此牢籠在,便是五歲小兒,給他把弩矢也能把老虎給射殺了!” 不怪關索這么問。 北宋文豪蘇軾的詞中還有這么一句——親射虎,看孫郎! 仿佛孫權十分勇武一般。 可實際上嘛…… 關麟笑著道:“孫權的父兄是孫堅、孫策,孫家一門勇武,骨子里埋藏著熱血與激昂。故而他從小就喜歡狩獵,起初時經常騎馬射虎?!?/br> “可有一次遇到老虎時,老虎向前撲上馬鞍,嚇壞了孫權,雖最終在侍衛的幫助下也抓住了那老虎,但江東重臣張昭便開始勸他?!?/br> “為人君者,應該能駕御英雄,驅使群賢,豈能馳逐于原野,驍勇于猛獸?一旦有個好歹,不怕被天下恥笑?” 講到這兒,關麟頓了一下,繼續道:“張昭話是這么說,可言外之意是告誡孫權,提醒他是不是忘了他的長兄孫策是怎么死的?就跟咱爹一樣,單單勇武有個屁用?從那以后,孫權射虎就不敢騎馬冒險,而是制作‘射虎車’,把自己關在籠子里,無傷射虎!當然,張昭還是一個勁兒的勸,只是孫權就不再聽咯!” 關麟的話脫口…… 關銀屏轉過頭,面露不信之色,“真的假的?” “三姐可以自己去打聽下!”關麟笑著道:“這位江東國主,骨子里總是藏著一顆征戰沙場的心,一顆想要證明他也能想父兄那樣馳騁疆場的心,只可惜……” “可惜什么?”關銀屏接著問。 “不說了,我說出來你也不信……”關麟的話戛然而止了。 這可吊起了關銀屏的胃口,她嘴巴一撇,瞪了關麟一眼,“話要么就不要說,說就說完……” 呃…… 關麟苦笑,一攤手,索性道:“天晴了,雨停了,總有人會覺得他又行了!” 這話儼然話中有話,關銀屏卻愈發的覺得四弟是故弄玄虛…… 她正想接著問。 關羽的聲音傳出:——“考武結束,關某四子一女,算是都過關了?!?/br> 關麟這才注意到,最后那一匹中箭的狼已經闔上了眼睛,再無生機。 這考武,總算是結束了! “四哥,咱們出去吧?”關索道。 關麟正要打開鐵門,關銀屏搶先一步,“我來……” 儼然,她還是不放心,擔心有狼詐死。 果然,在打開牢籠的一瞬間,一匹倒在地上的惡狼猛地朝三人撲來。 這惡狼血盆大口張開,像是要為同伴報仇一般! 只不過…… 等待它的是一把青龍刀,關銀屏手起刀落……刀鋒已經從這狼的腹部穿透。 在警覺與第六感上,女人有著天生的靈敏與嗅覺。 而從揮刀,到劈砍,到收刀,關銀屏一氣呵成……余光不忘去瞟向臺上的父親。 此刻的關羽也望著她,還不忘捋著長髯。 不過,很快他的手指從長髯中抽出,手掌揚起,大聲道:“即日起,關家軍中,關平為牙門將,統領一營兵馬,關興、關銀屏、關索為屯長,各統御一百兵馬!此帥令即刻傳示三軍!” “喏……”周倉答應一聲,就安排人去通傳。 這…… 關羽的話,引得一干關家兒女齊齊抬頭。 關平略顯驚訝,此前他一直是為父親打下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