簾波月流-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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寢房在第二天上午就已經收拾好了,房內的家具基本都換了一遍,甚至還添加了些家具在里面,比方說半輪秋新加了一張床在靜室內,以及碧紗櫥和紗窗紙等。 她竟不知道半輪秋是什么時候醒來然后起身的,她睡的很熟,醒來后見到的居然是默娘,明明才幾天不見,但感覺像是好久未見了一樣。 半輪秋不在,所以今日的梳洗是默娘為她打扮。 默娘問她最近生活是不是過的很好,她的臉蛋都充盈了不少,氣色也好。 姜贊容低頭想了想這幾日的事情,他確實將她養的很好,只是有的時候嘴巴很壞,還很記仇。 月拂弓嘴巴很壞,還很記仇嗎? 不對,她的丈夫是他...... 正想著這個事,就聽到房外傳來腳步聲,是半輪秋來了。 今日默娘只給她散散的挽了一個發髻,再點綴了綠色的銀杏葉,有幾縷頭發被留在了臉頰旁,另給她挑了身豆綠色外裳,顯得她很是鮮嫩嬌俏,但又多了幾絲婉約的風采。 她這身打扮簡直在瞬間就俘獲了半輪秋的目光,他的心肝兒無論怎么打扮,都是美極了。 他代替了默娘的位置,將她攬入懷中:“寢房已安置好,我們回去吧?!?/br> “好?!?/br> 待要跨出門時,她又想到了什么,問道:“前些日子,你是不是送了什么東西給我?是什么?” “嗯?”半輪秋思索了下,是有這么回事,想起那東西還是殷歲榮給送的。 他看向跟在身后的默娘,默娘機警,立馬將之前置于架上的紅匣子取了來,遞給了半輪秋。 那塊明黃色的絲綢還好端端的待在盒子了,半輪秋拿了出來,仔細端瞧了下,不由得哂然。 他低聲,帶滿了笑意,附耳給姜贊容解釋道:“閨房情趣之物,夫人若是要用,還是等回了寢房夜里再試一二罷?!?/br> 這殷歲榮,確實很會投其所好。 寢房內,簾幕疏疏風透,一線香飄金獸。 淡如雪芽般的香氣絲絲縷縷逸散在室內,這是半輪秋在調試新的香料。 他今日起得早,不僅把寢房全部換了一遍,還抽空把一些公務給處理完了。既有閑暇時間,便開始做那些自己的愛好。 他把他以往制的香給全部拿了出來,一顆一顆點上,然后給姜贊容聞,問她喜不喜歡。 半輪秋所制的香基本都是比較淡雅的味道,但偶爾也能聞到諸如烈酒亦或是濃郁的花香這樣的香味。他給她聞了好多,大部分姜贊容都不是很喜歡。 “心肝兒到底喜歡什么樣的?”剛剛點燃的雪芽香又被她給否定,說了句太淡了,倒是讓半輪秋很是苦惱。 “為什么沒有鮮果味的香型,明明南楓華就是盛產這些?!?,很奇怪,他所有的香料內關于鮮果的味道少之又少。 “鮮果嗎?”倒也不是他不做,北地這塊地方貧瘠,出來的鮮果并不如中洲那樣鮮甜多汁,更別說用來制香了,簡直是會糟蹋掉其他的香料。 “原來心肝兒喜歡自然清新之物?!?/br> 局限于手頭的物料不全,他暫時也沒辦法給她制出她喜歡的香味,但他心里倒是記上了。 又想起昨日夜里之思的定情信物,他想要開口,又有些難為情。 向她討要嗎? 這個念頭在他腦海中盤旋許久,卻始終難以啟齒。 幾次話到嘴邊,又被他生生咽了回去,若貿然向她說,也并不是他的風格。 思來想去,還是拐著彎提點她一下好了。 “心肝兒,可還記得你曾同我說過,你那位侍女,每日回家都會帶些小玩意給她的丈夫?這般恩愛的夫妻,倒真是讓人羨慕?!?/br> 姜贊容聞言,微微一愣,似乎察覺到了他話語中的深意,但故意裝作不解地問他:“你怎么突然提起這個?莫非……你也想要些小玩意?” 半輪秋被她這么一問,輕咳了一聲,故作姿態地說道:“倒也不是非要什么小玩意……只是覺得,夫妻之間,有些信物,總是好的?!?/br> 這簡直就是明示了,姜贊容忍不住笑了出來。 她的夫君想要的話,她自然是愿意給的。 只是給什么好呢? 想到了之前在北地好像買了些漂亮的珠子,她喜歡的很,應該還放在儲物袋內的。 不過說起來她的儲物袋? “我的儲物袋呢?” 半輪秋一怔,自那日鼓中燃情后,她是一身光裸被他帶回來的,她的儲物袋,可能落在了第四重魔境內的那座庭院內。 “好像放在了你原來的房內了,我這便去給你拿來?!?/br> 不太確定,還是他自己親自走一趟好了。 “嗯,我在這里等你?!?/br> 半輪秋起身前親了親她,然后就離去。 不過怎么等的時間有點長啊。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,明明只是幾步的路,怎么好像是過了重重關隘一樣得時間一樣那樣的慢。 是她太想他了嗎,只要他沒有陪著,就覺得度日如年? 姑且按照這個理由安慰下自己吧。 門被推開的聲音傳入耳中,是他回來了。 明明只是幾步的路,怎么身上染上了別的花香? 他出去沾花惹草了? 眉毛擰起,表示不滿。 “讓心肝兒久等了?!?/br> “心肝兒是生氣了嗎?” 倒也不能怪他,半輪秋飛快趕到第四重魔境的庭院去找,沒找到,思索下又去了一趟第五魔境內的百花園,倒是被他給猜對了,她的儲物袋被黛顰保管起來了。 這一番功夫下才去了那么長時間,一拿到儲物袋后,他急匆匆的趕回來,沒想到她還是生氣了。 “你身上有花的味道?!彼龘溥M他的懷里,使勁把他壓在身下:“老實說來,你到底去了哪里?” 原來是這個原因。 他的心肝兒吃醋了。 他甚是歡喜。輕輕抱住她,一個翻身,將她壓在身下,兩人的位置瞬間調換。 “去了月船,給夫人買了些小東西,不慎沾染上花香,倒是我的不是了,還請夫人恕罪?!闭f完,他悶出一聲輕笑,低頭追著她的唇親吻。 姜贊容被他突如其來的親昵弄得有些措手不及,心中的醋意還未完全消散,就已經被他的親吻給打敗。 待兩人坐了起來時,衣服都已經被揉散,她身上被他脫的只剩下一件輕薄的青色紗衣了,此刻正氣喘吁吁的靠在他的懷里。 看來昨日那句色鬼真不是白叫的。 姜贊容嘗試岔開話題:“你不是說要定情信物嗎?我給你拿?!?/br> “好?!?/br> 說了一句好,可目光卻還是落在了她那衣襟上。 青色紗衣衣襟大開,兩團白嫩的乳兒已經裸露出一半,甚至一邊已經能看到乳暈了,奶尖已經挺立,悄悄頂出了一個弧度,那紗衣的邊緣正是卡在了這里,不上不下,勾的他想要給她扯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