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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家又休養了一個星期,姜眠才去了學校。 期間張淼森瘋狂發消息,知道了姜眠發生的意外。 “到了,開門?!?/br> 姜眠:?我也沒告訴她新地址?。?? 意識到張淼森去了幸福巷,趕忙打了電話說清楚。 “淼淼,那個…我搬出去了,不住在幸福巷了?!?/br> “啊,那你現在在哪?我去找你?!?/br> 姜眠沒告訴她,她不想讓張淼森再跑一趟,也不想讓她擔心,就讓她先回去了。 新的一周開始了,姜眠身上的傷口基本上已經愈合,只剩下手腕上那一道比較深的疤,額角還有愈合的血痂。 她是第一個踏進教室的,安靜地坐在位置上,整理這段時間發下來的試卷和習題。 終于來了幾個人,發現姜眠在位置上都去打了招呼,一陣噓寒問暖。 對付了一撥人,張淼森終于到了。 “啊啊?。?!你終于來了!” 張淼森激動地抱住了姜眠,眼里還有淚出來。 “嗚…你嚇死我了!” “沒事的?!?/br> 姜眠撫著來人的后背,嗓音軟軟的,帶著安定。 張淼森來得比較遲,沒過幾分鐘上課鈴就響了,兩人整理好情緒,投入到了學習。 十二點,午飯的時間。 姜眠帶了餐盒,準備了兩人份,兩個人靜靜地坐在cao場的階梯上吃著。 都未開口說話。 姜眠是在發現暗戀的男生談戀愛沒多久出的事,張淼森腦子里過了無數遍的理由,擔心是為情所困想不開,現在見到人了,也不敢問出口,就怕是真的。 “淼淼?!?/br> “嗯?” “那天回去沒多久,我去問了他,他說是真的?!?/br> 張淼森沉默了,嘴里的飯菜也不香了,手里的筷子撥弄飯盒里的米粒,低著頭也不知道想什么。 “其實在之后我想通了,我想在高考后……” 姜眠沒能繼續說下去,現在居然覺得有點難以啟齒。 兄妹天生就有感情基礎,她向他表白就是luanlun,要被釘在恥辱釘上,一輩子受人戳脊梁骨的。 “但是那天晚上,我脫光了站在鏡子前,發現鏡子里面有個女人,她告訴我他心里沒我,我一時情急,就把玻璃砸了?!?/br> “事情大概就是這樣?!?/br> “那就好,那就好,不是……” 姜眠打斷她的話,說:“不會的?!?/br> “嗯嗯!” 兩人吃了飯,繞著cao場逛了幾圈回了教室。 講臺上的歷史老師口若懸河,以歷史小故事吸引學生沉浸學習。 姜眠撐著腦袋,盯著窗外的觀賞樹出神—— 她還是等不了兩年,她想現在就破壞哥哥的戀情。 從搬進新家的第一晚,也就是李牧言在門外看著姜眠入睡的那晚,太過美好了,讓她生出了這個念頭。 既然哥哥這邊下不了手,那就從安清那兒下手。 姜眠眨了眨眼,緩解一下視覺疲勞,視線重新落回到了課桌上,一筆一劃地寫下“安清”,并在中間劃了一條杠。 姜眠行動力很強,在周末的上午背著包敲響了安清的家門。 姜眠垂著眼,知道自己的行為是錯的,但她還是去了哥哥的辦公室偷看了員工信息,在家庭住址這一欄找到了安清的家。 屋內的人好像有事,沒有及時開門。 姜眠等了幾分鐘后,抬手再次敲響了房門,屋內才傳來動靜。 “等一兩分鐘,我現在有事?!?/br> 姜眠沒回聲,靜靜地站在門口等著。 很快,門鎖傳來滴滴滴的聲響,門開了。 安清在看見門外的姜眠時,嘴角的笑意愈發更濃了,手搭在胸前的浴巾上,道: “meimei是和哥哥來的嗎?你哥呢?” 姜眠懵了,她抬眼去看安清,剛洗完澡的樣子,聽她的話好像又是哥哥要來,這是要干什么? 還能干什么?安清站在門口的樣子簡直像極了洗干凈送到床上,立馬大戰叁百回合的樣子,姜眠心里又酸又澀。 “我來……找你有事?!?/br> 姜眠自顧自地走進房間,不看安清的臉色,關上門,直接進入主題。 “你和我哥分手?!?/br> 姜眠說這句話的時,眼神堅定地看著安清,帶著誓不罷休的意味。 對面的人笑了一聲,似乎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。 “meimei,這件事不是我說了算,你應該和你哥說過了吧?!?/br> “不過沒同意,現在就來找我了?” “呵,你哥都沒同意的事你來找我?怕是meimei找錯人了吧?” 一連叁個質問砸在姜眠的頭上,姜眠懵了一瞬 ,緊接著開始訴苦更是打斷了姜眠的思緒。 “meimei,我知道你不喜歡我,可是我和你哥是真心相愛的??!” “我比你大不了多少歲,剛出社會被打壓、潛規則我都熬過來了,明槍易躲暗箭難防,還是沒能躲過,是你哥救下了我,還給了我一份工作,你說這樣踩著祥云的齊天大圣,我能忍不住不動心嗎?” 一副英雄救美的畫面映射在姜眠的腦海里,美人,英雄,襯得她像是棒打鴛鴦的惡毒婆婆。 姜眠內心那股又卑又亢的情緒涌上頭,這不是理由,這不是安清覬覦她哥的理由。 “那你還真是恩將仇報?!?/br> 安清啞然,說了那么多還是不死心。 “你怎么知道是恩將仇報?” 姜眠下意識地脫口而出:“因為他是我的,他心里有我?!?/br> 姜眠堅定地對著安清的眼睛說出:“他愛我,我也愛他;是愛情的愛,不是親情的愛?!?/br> 安清嗤笑了一聲,她沒想到姜眠還真敢說,luanlun被她說得天花地墜,驚天地泣鬼神。 “你知道你說出來意味什么嗎?” “什么?” “意味著你們倆是luanlun,你年紀太小,所有的輿論風向會全指向你哥,帶著鄙夷的眼神過一輩子,孤獨終老;就算你們倆在一起,他也會得到一個誘jian幼妹的罪名!” “不是的,不是的,是我先喜歡他的,是我強迫他的!” 姜眠激烈地反駁,她不想哥哥一輩子過這樣的生活!他們會好好在一起的! “我和他不是一個姓,就不是親兄妹?!?/br> “你還真是會麻痹自己,你們生活了十幾年,就算不是親的,也成真的了?!?/br> “不會的!不是的!不是這樣的!” “沒人教過你這些嗎?難怪你媽從小就丟了你?!?/br> “閉嘴!” 姜眠順勢拿過桌上的玻璃杯砸向安清,杯中的水潑灑在了安清的臉上,水順著臉的輪廓滴在了地上。 “你哥其實也不喜歡你吧,他帶著你只是責任,而你這個不識好歹的meimei居然喜歡上了哥哥,在我看來,你才是恩將仇報!” “閉嘴,閉嘴,閉嘴!” 室內的玻璃制品被砸得粉碎,手邊能砸的幾乎全倒在了地上。 等李牧言打開門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,他的meimei和他的“女朋友”水火不容地站在客廳中央。 李牧言額角青筋跳起,握緊拳頭,克制怒火,嘴角咧出一抹笑: “你們這是在干什么?” 安清率先開口:“你meimei讓我和你分手,她說她喜歡你?!?/br> “不,不是的,你聽我說……” “啪!” 一巴掌打歪了姜眠的頭,她捂著臉,轉頭看向哥哥,一臉得不可置信: “你打我?” “我打你怎么了?你這些話說出去,你讓別人怎么想?” “什么怎么想?我就喜歡你啊哥哥?!?/br> 姜眠軟下聲音,不怕死地抱住李牧言的腰,一個勁兒的蹭著,抬起糊滿了淚水的小臉。 “哥哥你和她分手,和我在一起,好不好?” 李牧言扯下賴在他身上的人,手臂青筋暴起,姜眠被拽地摔倒在地。 地上滿是玻璃碎片,姜眠手下使勁,可憐巴巴地朝李牧言伸手。 “哥哥,你看……破了?!?/br> 安清站在一旁,看著眼前的大戲,她也很好奇李牧言會怎么做,在她們兩人之間會選擇誰。 李牧言拉起姜眠的胳膊,帶到身后,對著安清道: “抱歉?!?/br> 安清垂下眼,內心冷嗤了一聲,是她低估兄妹倆之間的羈絆。 “我先送她回去,待會兒來給你賠罪?!?/br> 安清錯愕地抬起頭,這是……選擇了她??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