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6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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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雙方此舉,有異曲同工之妙,都是利用手中的權力來行事。 如果呂頌梨在此,可能會給出一個更精確的詞,這個詞叫發幣權。 只是呂頌梨身為州長,能調動的人脈資源,比謝桅這個一軍之主多得多。 那么問題來了,呂頌梨身為一州之長,她的話非常好使。 謝桅只是一個征南軍主帥,就未必了吧? 毫無疑問,他一定給底下的人畫了餅了,并且底下的人愿意相信他的餅是可以實現的。 但除了有利可圖,除了他的未來的架構和目標可以取信于人之外,宋時嶼覺得一定還有另外的原因讓他們愿意聽從謝桅的指揮。 平州那些有錢人愿意聽呂頌梨的,是因為她的身份。 那么,廖雪望等人愿意聽謝桅的,有沒有可能也是因為身份呢? 因為這個身份既要保證他畫的餅能成真,又要有震懾力。畢竟如果沒有震懾力,底下的人直接摘走果實就好了呀。 南地那位大將軍手上并沒有這樣的權力,他要讓人相信他有,他的身份,就不能只是謝桅謝大將軍那么簡單。 而且謝桅出身軍旅,沒有這樣點石成金運籌帷幄的能力的。 這么一推斷,南邊那位的身份不就呼之欲出了嗎? 閑聊之時,宋時嶼裝作不經意地問道,“謝夫人,你夫婿謝大督都的遺體你見過嗎?” 問出這話時,宋時嶼的眼睛一直在留意她的反應。 他這話既是暗示,也是試探,畢竟他們夫妻多年,趙郁檀對謝湛的行事方式應該是有所了解的。 趙郁檀一愣,問道,“你為什么這么問?” 宋時嶼回道,“沒什么,就是覺得謝湛謝大督都之死太可惜了,失去這樣的肱骨之臣,真乃大黎的損失,想必這也是皇上不愿意見到的。您覺得呢?” 趙郁檀聽懂了,宋時嶼暗示她,謝湛可能沒死。 其實趙郁檀根本就不相信謝湛死了,謝湛的死訊傳來,她攜子回長安奔喪,當時見了他最后一面。他因為是在大火中喪生,棺槨中的他面目全非,幾乎都已經認不出來了。 此乃疑點之一。 另外,在她的預知夢里,謝湛是那個笑到最后的男人,即便今生命運軌跡大不一樣,她也不相信他那么容易就死了。 宋時嶼心說,看來她心中也有了答案。 面對長長的沉默,趙郁檀只嗯了一聲。 她不得不這么回應他的問話,宋時嶼不愧是在她的預知夢中接替謝湛的存在,太聰明,太敏銳了。 “恭喜謝夫人,謝大都督應該快來接您了?!?/br> “你說什么?”趙郁檀聲音陡然拔高。 宋時嶼眼神一閃,又將他剛才的話重復了一遍。 謝湛隱姓埋名,必然圖謀甚大。 三州自由交易區,馬球比賽就跟烈火烹油一樣。 但是燃燒絢爛到極致之后,最終都會歸于灰燼。 聰明人都能看出來馬球比賽的決賽結果,必將成為三方關系的轉折點。 這賭注太大了,如果要兌現,很難收場。 現在皇上昏迷,大黎的朝政都被世家以及重臣把持,再沒有比這個時間節點奪權更好的了。 以天下為棋,這天下,可以執棋的人,并不多的。 呂頌梨呂州長是其中之一,謝湛謝大都督能算一個,其余人,都是很短暫就被淘汰掉了。 理清這些,他仿佛撥開了迷霧,看清了事態發展的脈絡。 宋時嶼突然變得很振奮。 他自幼聰慧,但他的開智,得益于平州呂頌梨上位后,對書籍對知識的開放,他這些年看了不少書,增進不少。 他覺得,如果沒有平州開放印刷撒向天下的各類書籍,他想要到達今天的水平,估計最少還得五年。 “你為什么這么說?”趙郁檀顫聲追問。 宋時嶼心中有所明悟,“這只是我的推測,感謝您這些日子的照拂,如果您有什么想法,還是早做打算吧?!?/br> 說完這些,宋時嶼禮貌地告辭了。 讓別院管事送走宋時嶼夫妻之后,趙郁檀很惶恐。 她不知道宋時嶼的猜測是不是真的,如果是真的,謝湛來找她的話,她該如何應對?畢竟她現在還不能離開涪陵。 此時趙郁檀一臉的焦慮不安,她心里已經傾向于相信宋時嶼的推斷了。 但她不知如何應對,便是提前知道了問題,她依舊不會處理。 在一堆聰明人中間,她太平常了,所以她很痛苦。 第755章 命不久矣 宋時嶼攜妻剛從謝家的別院離開,沒注意到轉角處駛來了一輛馬車。 “家主,到了?!?/br> 馬車內,謝湛若有所思地收回視線,放下馬車簾子。 他一直派人監視著妻子這邊的情況,主要是她之前就執意帶孩子來涪陵小住,有點蹊蹺。 后面他這個丈夫身死,她也僅是帶著孩子回去奔喪了,后來再次來到涪陵守制,太反常了。 他覺得涪陵一定有什么是她在意之處。 鑒于她之前就做過預知夢,他不得不往這方面想。 后來,她接濟宋時嶼,給予他不少幫助,他都知道。 宋時嶼這個人,他的人查過,只能說十六歲的宋時嶼,是塊璞玉。給他機會,假以時日,他不會比他們這一批天之驕子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