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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長蕓停下腳步,眼里帶上幾分意味。 莊家忍不住恭敬道:“請問公子,這兩首詩可有名字?能否透露一下這老詩人的姓名,好讓我等膜拜膜拜?!?/br> 長蕓酒下大作時,只寫了詩,沒有寫詩名,故她不介意把詩名補上,留給讓這世人傳唱: “榜一的叫《破陣子》,榜二的叫《青玉案·元夕》。至于我的師父,他已隱世多年,不方便告知名諱,我只能透露他姓辛,目前在蕓神國隱居?!?/br> 長蕓說的都是大實話,除了在蕓神國隱居這事。 她的話像石子丟進湖面,又激起臺下的一陣漣漪。 莊家聽罷,面上亦露出了笑容,眼尾處的笑紋使整個人顯得沒那么嚴肅了,他道: “既是辛大家的徒弟,我見公子儀表堂堂,也像是作詩的好手,可否請公子提筆寫上一首自己的?” 長蕓忍不住笑了兩聲,笑聲爽朗清越,讓聞者心生明快。她意味深長地道:“我師父門生眾多,我只是資質平平的那個,就不露手出丑了?!?/br> “眾多”兩字已經不足以形容了,辛棄疾的學生有數億之多,多少人是背著他的詩長大的?又有多少代人是受他詩中的精神所感染? 想到這里,長蕓神色一頓,轉身看向那被掛在墻上的詩好一會,覺得詩歌也是傳遞生生不息精神文明的一種方式。 故在眾人的灼灼目光下,她終是松口了:“既在場眾人如此感興趣,我便說這最后一首,你們想記便記,我只說一遍?!?/br> 她縱然喜歡那首《鷓鴣天·送人》,但詩歌離恨滄桑,過于深沉悲傷,不是長蕓想留下來的詩,所以她改口說了另一首。 長蕓將目光望至遠處,那是,蕓神國的方向,綿延的山遮住了家鄉的模樣。 “ 何處望神州! 滿眼風光北固樓。 千古興亡多少事?悠悠。 不盡長江滾滾流。 年少萬兜鍪,坐斷東南戰未休。 天下英雄誰敵手?” 長蕓的話語抑揚頓挫,不慢亦不快,在場竟有大半的人都提筆將詩歌完整地記下了。 眾人紛紛驚嘆詩歌里明快的風格,闊大的氣魄,為長蕓道出的一腔熱血豪情而扼腕唏噓。 從此這位在蕓神國隱居的辛大家定能憑借這三首詩載入書冊,流傳千古。 “年少萬兜鍪……天下英雄誰敵手?!甭尻煽聪蚺_上那墨發隨風輕揚,目光堅毅,吐字豪邁的女子,心下一悸,沉喃道。 他知道,阿元就該是那樣的人。 … 長蕓走下玉石階,不顧周遭人的殷切挽留,拉著洛晟就想離開了。 長蕓扶額—— 什么鬼,不過是登臺吟誦一首詩而已,怎么說著說著,自己都差點掉眼淚,想要立馬調頭回國,和盛啟酣暢淋漓地打上一戰,至死方休了? 洛晟雖不知長蕓心中所想,但見她神色異常,低頭不免問道:“怎么了?” 長蕓搖搖頭,喉間一緊,繼續往前走:“沒事,只是忽然想起了父皇?!?/br> 洛晟沉默了,阿元的父親于她而言意味著什么他很清楚。 他亦不曾想五年前璽蕓帝在宮門外溫暖的目送即將離開皇都的他,便是他見他的最后一面。 “阿元,我會陪著你的?!甭尻晌站o她的手,忽然道。 長蕓微怔,偏頭看他。 洛晟漆黑的眼睛里閃爍著堅定的眸光,似是任世間的一切都不能改動分毫的意志。 像你父皇對你的疼愛那般,護著你,愛著你。 無需多言,一個眼神便能代替千言萬語。長蕓望著洛晟,忽然擁他入懷,勾唇笑了笑: “ 謝了?!?/br> 第145章 高價之作 沒過一會,微生泠和衛凌橫就找到了他們。 既然邀約已赴,詩會已逛,長蕓也想打道回府了。 她穿過水簾間,走過長橋,回到紋錦一樓,卻看到禮堂中央觀者云集,熱鬧非凡。 長蕓只覺是什么征詩活動,故略看了一眼,但只一眼,她的視線就像被釘在了那里,無法再挪移方寸。 禮堂中央掛著一幅五尺長的畫,而人群圍觀的正是這幅畫。 畫中所描繪的,是一個遠離塵世的恬雅環境。 遠處峰巒起伏,白云縹緲,片片紅艷的楓林在云霧中半藏半露,把畫作點綴得如仙若幻。 近處枯枝虬曲,古藤盤繞,屋子臨溪而建,景致古樸。一位青衣男子正拿著掃帚,在千步長階上灑掃。只看得見背影,卻給人一種孤寂悲涼的感覺。 此畫作描繪山水美景的同時亦表達出了人物的生動形態,展現出一種回味無窮的意蘊來。 雖然此畫作亦沒有署名,但長蕓看過之后心跳驀地重響,如雷貫耳。 很可悲,只一眼,她便知道了是誰畫的。 在畫作邊上站著的一個中年男子,看著濟濟一堂的觀客,滿意的笑了,他對著滿堂的人,朗聲道: “想必大家都驚嘆于此畫用筆之精巧,意境之深遠,我便在這道聲畫作的由來。 陌南山人把此畫贈給一個曾救過他一命的老人,數年后老人患了重病,臥在床榻,不省人事,他的兒女便想將畫賣出,好換作錢,為自己的父親治病。 而那時我路遇此畫,看出了其畫之妙處,上前一問才知道原來是陌南山人所作,故不惜錢財,將它買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