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6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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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在他們準備開車離開時,在冬日正午溫暖的陽光下,余九琪一轉頭,突然看到監獄背面那座山,山頂有兩峰對峙。 她覺得眼熟,雖然忘了叫什么名字了,但依稀記得,這是爸爸小時候長大的地方。 小九便遠遠地,拍了張那座山的照片,發給了余凱旋。 隨手又附贈一個表達nongnong愛意的表情包。 還是不夠,干脆打了一行字:【爸爸我愛你!】又發了一串感嘆號。 余凱旋正躺在家里床上,看到女兒的微信,猜得到這背后的意思,沒回她,也沒有多問,只是點開那張照片,放大,仔細看那熟悉的山巒,依舊青松高遠,白雪茫茫。 然后恍然,順延著想起一件小事。 他想起那年在孫譽文被捕后,醫院里,余凱旋正焦慮地等待老三的開顱手術,中途遇到了溫雯。 溫雯抱著個瘦不拉幾的撿來的女嬰,說是孩子發高燒,急的上躥下跳,就把孩子放在兒科病房里,罵罵咧咧去樓下找兒科大夫。 余凱旋不放心那個孩子,就去病房看看,看到同一張病床上,除了那個女嬰,還有一個大一點的男孩在輸液。 兩人頭上都貼著退燒貼,都是被那場漫長的寒冷凍壞了的結果。他們一個躺在棉被里,一個坐在病床上,看著彼此,眼睛一轉不轉。 余凱旋正要過去,這時候,窗外突然照進來一大束極其溫暖明亮的光,他這才震驚地發現,那場下了幾天的暴雪,終于停了。 溫雯火急火燎進來,抱走了女嬰。 余凱旋卻還站在那里,不知怎么,想起幾個月前為了追求溫雯學的那首流行金曲,說實話,他從不覺得那首歌很好聽,但當時哼起來,猛地熱淚盈眶。 他想,如果 1999 年有愛的話,如果愛還存在的話,或許就是剛才那個畫面。 那是愛,是 1999 年的愛,具象化的樣子。 余凱旋從沒有告訴過任何人,當時與棉被里的小九同時沐浴在暴雪后的陽光下的男孩,就是孫錫。 第51章 我熱愛我的生命,我慶幸我活著 余九琪已經兩個多星期沒見到溫雯了,自從她搬出來后,溫雯就有意無意地回避她,單方面跟她冷戰。 之所以說溫雯單方面冷戰,是因為小九不止一次想跟她溝通示好,都碰了釘子。 小年前后就開始備年了,余凱旋家一向是組團過年,年三十到初二基本都在一起過,備年的壓力都在孟會紅身上,溫雯出個人就行,但家里也要按習俗收拾一下,往往都是小九做。 今年也是如此。 小年那天小九給溫雯發微信,拍了兩套春聯和窗花的照片讓她選擇,溫雯不吱聲,卻轉頭發了個朋友圈。小九了解她的小脾氣,就耐心等著,等了半天,她還是不回,卻在家庭群里@祝多枚,問晚上喝不喝酒。祝多枚婉拒,說跟你喝沒意思,你沒量。 小九也不跟她耗著,自己選了一套,第二天帶著春聯回家貼,順便打掃一下衛生,快到小區才給溫雯發了個信息,問她家里洗衣液是不是沒有了。 溫雯這次秒回,問:【你現在來?】小九說:【快到了?!克只兀骸鞠匆乱河?,不夠?!?/br> 小九在樓下買了些除塵打掃用的東西,才上樓,敲門,沒人應,開鎖進去,見家里空無一人,可剛煮好的銀耳紅棗粥還是熱的,空氣里還有沒揮散的香水味,門口倉促換下的鞋和衣服凌亂堆著,顯然是臨時跑路,怕碰見她。 怪好笑的。 經過這些日子的震蕩和冷靜,余九琪也說不清楚在哪個時刻,突然就不再困擾于mama給她帶來的壓力,也不再急于切割了,理智上接受了她和mama這二十幾年來緊緊綁在一起的生活狀態勢必結束,可感情上,依然深深牽掛她,想念她。 甚至明知mama在躲著自己,還通過各種方式追蹤她的狀態。 包括但不限于旁敲側擊問二凱哥和紅姨,跟小富總私聊打探,路過她幾乎不怎么去的那家化妝品店看幾眼,還隨時關注她的社交賬號,朋友圈,微博,甚至蹲直播間。 臘月二十六,早晨八點,余九琪照舊定了震動鬧鐘,醒來后翻個身,趴在床上打開那個位置在兩百公里外的東北虎林園直播間,調靜音,揉揉眼睛,到沒怎么看屏幕里一只只剛睡醒的毛茸茸老虎幼崽,而是盯著下面滾動的評論。 認真,專注,一條互動也不錯過。 連身邊的人什么時候醒了,磨磨蹭蹭膩過來都不知道。 直到略帶薄繭的手繞過被子,熟稔地鉆進衣服里,循著徐徐向上,那枚素戒在那里刮了下,敏感而挺立。小九輕哼,想躲,可那只手卻用了些力,隨著胳膊摟緊,人也悶哼一聲,壓在她肩頭。 被子厚,暖氣足,小九只穿了件吊帶睡衣,他裸著上身,躲過那條細細吊帶,灼熱著,從后背慢慢向前吻,一路滑到肩膀,見她還盯著手機,手上不由加重,惺忪地看了幾眼。 “萌萌是誰?”肩膀上暗啞著問。 小九點了下屏幕:“就它,還沒睡醒的那個小老虎?!?/br> 孫錫又看看直播間下面滾動的評論:“二埋汰呢?” 小九指著另一只:“這個,臉上有黑紋的這個?!?/br> “就因為黑紋叫二埋汰?” “不是,因為它從小喜歡去泥里打滾?!?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