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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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言俞沒說話,郝宇星捂住腦袋仗義執言:“你在放什么狗屁?我長這樣還沒說自己高鼻梁帥臉蛋呢,你能不能打開手機攝像頭冷靜冷靜?!” 夏青無能狂怒:“你以為你很不一樣嗎?今天!他還把我當成你!在他心里,我們長了同一張臉!” 郝宇星不可置信看許言俞:“他說的是真的嗎?” 許言俞:“?!?/br> 他欲蓋彌彰的清嗓。 郝宇星心如刀絞:“我和他有任何相似之處嗎?!你說??!你告訴我??!” 許言俞看看他再看看夏青,目光落在頭頂。 郝宇星捂著頭大聲:“別說頭發!這完全是托尼老師吹壞了!他和我保證明天一覺醒來就會好的!” 于是許言俞就不說話了。 夏青意識到他們的言外之意就是很難看的頭發,更加崩潰:“這又不是我燙的!我是自然卷!每次來都是卷發,你但凡記住這個特征叫我卷毛呢?!” 記住特征叫卷毛。 按照這個邏輯…… 許言俞知道不應該,但還是在夏青痛心疾首的控訴下,心不在焉的想,按照這個邏輯,自己可以叫張湛亮眼睛。 ——好難聽的名字。 夏青還在控訴:“我之前還特地染了青頭發來找你!你就連這都記不住嗎?!” 許言俞禮貌:“給人貼標簽也不禮貌?!?/br> 夏青跳腳:“那你每次看到人都記不住,就禮貌了嗎?!” 許言俞斜斜看他:“記住這些不重要的人,對我有點不禮貌?!?/br> 沒再理氣得冒煙的夏青,他往前走:“走吧,去游戲廳?!?/br> 郝宇星捂著腦袋跟上:“不要帶其他人了,等到商場我買個帽子遮一下。實在是太丑了?!?/br> “原來你也知道很丑啊?!?/br> 許言俞腳步越來越慢,耳朵不自覺聽著身后的動靜。 但除了夏青一伙人的聲音外也沒其他動靜。 雖然自己并不需要誰的幫助,就算是自己一個人也能把這群人打趴下,但畢竟張湛是為了自己才打架的,剛剛褲子還在地上蹭臟了。 自己不喜歡張湛是一回事,現在承了人情是另一回事。 許言俞回頭看張湛,發現張湛也在看自己。 有那么一秒他覺得張湛沒被夕陽照到的半張側臉有些落寞的樣子。 “你要不要一起去?!?/br> 他語氣生硬詢問。 “嗯?!?/br> 張湛跟上來,剛剛那些細微表情全部消失,好像只是匆匆一瞥下的錯覺。 等張湛走過來,許言俞這才接著往前走。 郝宇星鬼鬼祟祟用手機攝像頭看自己的腦袋,發現頭發比剛剛在理發店里時還要丑。他心痛的把手機放回去,難過:“這個發型和剛剛那個小卷毛真的很像。我不怪你認錯人了?!?/br> “人家不是有名字嗎?!?/br> 郝宇星撇嘴:“叫什么?” 許言俞蹙眉認真思考。 好一會兒,如實回答:“不記得?!?/br> “人家剛剛才說了名字,叫夏青,你又不記得了。也是我運氣好和你從小一起長大,不然不知道得花多長時間才能在你這兒留個姓名?!?/br> “很難嗎?” 許言俞問。 “不難嗎?” 郝宇星反問。 但剛說完這句話,余光注意到地上的影子。 最左邊這個捂著腦袋非?;蔚氖亲约旱?,中間瘦高的是許言俞,而最右邊那個…… 是第一天被許言俞說不認識,但在短短九天就在許言俞心里留下深刻姓名的張湛。 他忍不住偏頭看過去。 張湛在許言俞身后半步的位置,亦步亦趨,眼睛虛虛看著前面的路。但又控制不住似的,放在許言俞身上。 第14章 假期前一天的商場人格外多,好在三個人很有先見之明的在外面吃過飯才來,才免于排隊兩小時還吃不上飯的悲劇發生。 郝宇星看到商場外面停滿的車時非常慶幸。但等到進了商場,看大家一個個花枝招展衣著整齊,再加上身邊這兩個人穿著校服衣冠楚楚人模人樣,郝宇星越發覺得自己的發型獵奇,他捂著自己被吹壞的發型,讓許言俞和張湛先去玩,自己去樓下精品店買帽子遮丑。 許言俞欲言又止。 郝宇星猜測他說不出什么好聽話,及時制止他,在他說話前一溜煙跑走了。 許言俞被迫和張湛獨處。 兩人沉默著去了五樓,出了電梯就是游戲廳入口。招牌泛著五彩虹光,里面各式游戲機分門別類擺著,跟隨客人的cao作發出音效聲。再加上cao作者的驚呼、游戲廳的伴奏,看上去嘈雜熱鬧。 許言俞走到柜臺:“能存包嗎?” “能,一個游戲幣能存一天?!?/br> 店員回答完,疑惑看空著手的許言俞,“您有什么要存的嗎?” 許言俞掃碼,闊綽:“給我兌一百個游戲幣?!?/br> 他把錢轉過去,趁店員拿游戲幣的時間,轉頭看張湛:“包存起來吧?!?/br> 也不知道張湛裝了多少書,看上去什么都沒裝的書包沉得能壓死人。 張湛把書包給他。 許言俞遞給店員:“存起來?!?/br> 店員從他的一百枚游戲幣里拿走一個,把包存起來,又給許言俞一個用電話線圈起來的柜牌:“憑柜牌取包?!?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