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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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這熟悉的畫面,又是這熟悉的劇情。 小卷毛都能想到下一秒許言俞不好意思道歉說認錯人的聲音。 但聲音是從許言俞身后傳過來的。 從剛剛開始一直跟在許言俞身后的人突然開口。不是回答小卷毛,而是告訴許言俞:“他不是郝宇星?!?/br> 幾個人一起回頭看說話的人。 許言俞也看過去,目光掃過這張臉,在看到那雙眼睛時倒是記得這是張湛。 都做完值日從學校出來了,他為什么還跟著自己? 這么想著,也是這么問了:“你怎么在這兒?” 張湛和他對視,再看他身后的小卷毛:“因為他不是郝宇星?!?/br> 許言俞順著他的視線看小卷毛,無聲松了口氣。 幸好不是郝宇星。 這金鏈子實在是太丑了。 卷毛也有點丑,跟被風吹沒了形狀的發霉棉花一樣。 他彬彬有禮道歉:“不好意思認錯人了?!?/br> 這殊途同歸的劇情發展把小卷毛氣得臉通紅。他還沒來得及自報家門,身后新來的小弟就徹底忍不住了,怒喝:“你怎么對我們青哥的?!實在是太囂張了!兄弟們,上!給他點顏色看看!” 腦子沒反應過來這是誰,身體卻很快躲開沖過來的人,順勢屈肘一擊一踹,人就倒在墻角大口喘氣。 身后傳來急促腳步聲,許言俞擰身,還沒看清對方,身側就有人干脆一腳,把人踢飛之后又反扣在地上鎖住肩膀,那人馬上就哀嚎起來。 順著地上姿勢扭曲嚎叫的人,看到幫自己打架的人。 張湛身上的校服依舊板正,甚至書包還背在身上,臉上沒什么表情,眼睛深邃看上去沉穩而可靠。 看上去冷淡木訥像個書呆子,怎么還會打架? = 郝宇星捂住自己被托尼老師吹得像掃把的頭發跑回來。 還沒走到一中門口,先在路邊看到個熟悉的身影。 許言俞那個便宜同桌現在站在路邊,拿著書包翻找著什么。他對面站著幾個人,一眼看過去有人染黃毛有人帶金鏈子,不用想就知道是小混混。 郝宇星還記得他和許言俞的恩怨,擔心他集結社會小混混找許言俞的麻煩。于是多看了幾眼。 那個帶金鏈子的小卷毛,好像是二十六中的,從上學期開始就總愛來找許言俞麻煩。 張湛和他是一伙的? 再這么一看,張湛身邊揣手站著的,不就是許言俞嗎? 完蛋,他們不會已經打起來了吧? 郝宇星沖過去:“許言俞你撐??!” 顧不得捂丑得要命的頭發,他徑直沖過去,在距離張湛還有兩米距離時,他抬腳想踹過去。 但張湛從書包里翻出個什么,自然往許言俞那邊走了一步。 郝宇星沒踢到人,蓄力太久腿也收不回來,一個踉蹌就成了劈叉整個栽在地上。 一百多度的劈叉,校服褲布料堅韌,在這種情況下依舊□□,給他保留了最后一絲尊嚴。但大腿內側的肌rou拉到最開,疼得他呲牙裂嘴。 許言俞接過張湛遞過來的濕巾,慢條斯理擦去手上沾上的灰塵。聽到聲音看過來,對上雙腿劈叉站不起來眼里含著淚水頭發還亂得像鳥窩的人。 他看了一會兒,又看旁邊鼻青臉腫帶金鏈子的小卷毛:“你兄弟?” 小卷毛:“你兄弟!” 許言俞:“你罵人真臟?!?/br> 郝宇星屈辱至極,他撐著酸軟的腿掙扎著站直,對著許言俞想做個自我介紹。 臺詞被搶了。 張湛和許言俞貼著肩膀,微微偏頭,黑直短發搭在許言俞頭上,發絲交纏,他提醒:“他是郝宇星?!?/br> 許言俞又轉過來看郝宇星,目光在他鳥窩一樣的頭發上掃過,眼里滿是不可置信。 “你這個頭發是?” 郝宇星捂住頭:“別問我,問托尼老師?!?/br> 許言俞不說話,看看郝宇星再看看小卷毛,閉了閉眼。 郝宇星又覺得自己被羞辱了,他決定讓大家的注意力從他頭上轉走。 于是他看向小卷毛,怒斥:“你又來干嘛!都半年了,陰魂不散的煩不煩?!” 料想許言俞記不住,他解釋:“這就是那個經常來找你打架的人,半年了,永遠打不過永遠來找茬?!?/br> 許言俞面無表情點頭:“哦?!?/br> 小卷毛被他這個反應弄得異常崩潰:“你哦什么?!半年了!你一點都沒記住我,從我第一次來找你就做了自我介紹!我說我叫夏青!你不僅不記名字,甚至不愿意給我起個外號!” 許言俞禮貌:“起外號多不禮貌?!?/br> 夏青:“記不住名字也記個臉呢?我長得這么大眾化嗎?!我的高鼻梁帥臉蛋在人群中還不夠顯眼嗎?” 許言俞跟著夏青說的話,目光平淡掃過他的臉。 他同桌真的很會打架,動作干脆利落,力道也足,現在人臉上還紅一塊白一塊的,看上去灰撲撲跟個小麻雀似的。 不過就算是臉上沒這些瑕疵,許言俞也沒覺得他的臉和高鼻梁帥臉蛋這兩個形容詞有什么共同點。 反而是余光看到站在身邊的張湛,一點夕陽從巷口矮墻上打過來,剛好照在他鼻尖,一半側臉被光打成橘紅色,線條刀刻般深邃。 ——放下個人恩怨,張湛還挺襯這高鼻梁帥臉蛋的形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