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3章
浮玉:“懷瑾仙尊不用這么客氣,何時啟程???” 時容與:“現在?!?/br> 浮玉聞言,倒是沒什么驚訝的神色:“算算行程,也確實耽擱了一會兒了,得趕緊趕上秘境了?!?/br> 時容與頷首:“告辭了?!?/br> 知州船再一次從芝麻大小變成巨大的飛船,時容與帶著妄虛宗弟子徑直朝滄海秘境而去。 浮玉目送他們離開,海風吹起她的長裙與長發,等知州船走遠了,她才收回目光,朝著后邊的海域走去。 . 知州船朝著滄海秘境行了三個日夜,終于抵達目的地。 只是時容與還沒將船停下,海面忽的起了風波,旋轉著的水珠將整艘知州船席卷,連帶著船只一起卷入了海中。 妄虛宗弟子歷練,帶隊的仙尊長老若無生命危險,不能貿然出手,故而在進入滄海秘境的海域,時容與便不再隨意出手,任由船只被席卷帶入秘境之中。 黑暗將眾人吞噬,時容與的意識消失之前,聽到耳畔梁郁的呼喚聲,隨即在沉入海底后消失。 不知怎的,時容與又被欲魔帶入了夢中,這個夢比之前欲魔的所有手段都要來的真實,清晰。 熱意布滿了他的全身,像是被架在火上炙烤,如同浪潮翻滾著,就連他的呼吸都是帶著熱氣。 身上仿佛沒了一點力氣,軟的好似一灘水,可偏偏又那么難受。 周圍好似有很多紗布帷幔,素白的手攥住那些紗布,扯動著撕裂著,裂帛聲中還帶著些許清脆的碰撞聲。 但時容與現下注意不到那么多,酥酥麻麻的癢意如同螞蟻鉆在他身上,他有些痛苦的將自己縮成一團,可一個動作堅持不了多久,止不住的癢又朝他涌來。 他在一堆紗布中輾轉反側,透明卻絢麗的鮫紗纏在他的身上,他像一條魚,被沖到了岸上,瀕死著掙扎,扭動著,將鮫紗全部纏繞,翻滾著不知自己身處何方。 梁郁闖進這里的時候便看到床榻上隱隱約約透過鮫紗的一道人影,白色的衣袍裹著略顯纖瘦的身軀,墨色的長發散在床榻上,黑與白交織糾纏,如同水墨丹青。 那人錯亂的喘息聲被悶在被褥和紗帛之間,但梁郁一下便聽出來,是他師兄。 他猶豫著走近了一些,又聽到了清脆的叮當聲,他師兄竟被束縛在床榻上! 纖細的手腕用一只手掌都圈不住,此刻卻被細細的水晶鏈子纏了一圈,走近細看,不止是手腕,就連腳踝也被纏上了鏈子,那鏈子不像是束縛的刑具,反倒像是飾品,而此刻的師兄,像極了鎖在籠中的金絲雀,只等著將他狠狠狠狠欺負一番,在他身上留下或輕或重的痕跡。 他狠狠捏緊了拳,指甲嵌入掌心,鮮血緩緩滲出。 一定又是幻境。 他當即冷下一張臉,這幻境竟然敢讓他師兄露出這般模樣,若是讓他知道幻境背后是誰cao控,他一定殺了那個人! 等到他靠近床榻,看到白紗間透出的如同漫山遍野的桃花般的仙境,一時間又愣在原地,他的師兄,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,可若是真的,簡直令他……萬分折磨。 他盡力甩開腦海里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,手中墜霄劍橫在時容與的脖頸間:“變回去!” 即便是幻化而成的師兄,頂著這樣的殼子,他也無法下手殺了對方。 時容與迷迷糊糊的也看不清周圍究竟是什么,但勉強看清了眼前的人,他嘴角緩緩扯出一個弧度,迎著脖頸間冰涼的鐵器貼了上去:“殺了我,阿郁?!?/br> 梁郁瞳孔一縮,連忙將墜霄劍收回了一寸,卻還是在時容與的脖頸上劃了一道淺淺的傷口。 像是被朱筆畫過一道,美得驚心動魄。 時容與強忍著身上的不適,迷迷糊糊的又激著對方:“快動手,殺了我,黃泉路上我一定等你?!?/br> 梁郁神色一震,這話,他四年前和即將去閉關的師兄說過。 他手中墜霄劍直接藏入了靈芥中。 是師兄,是真的師兄,不是幻境。 他握住時容與的手,問:“誰將師兄困在這兒的?!” 時容與蹙著眉,沒忍住,整個人靠在了梁郁懷里:“不殺我,就走遠點,別在這里礙眼?!?/br> 他似乎被折磨的忘了自己現在披的誰的馬甲。 梁郁卻并沒有注意到時容與不同于以往的語氣,只當師兄被痛苦折磨著,那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脖頸邊,讓他的心為之一顫。 他的目光落在了時容與的手腕上,白皙的手腕上因為折騰了半天,那傷痕格外顯眼,在夜明珠的光照下,顯得觸目驚心。 梁郁的視線落在那道紅痕上,一想到這傷是怎么來的,他的呼吸都重了幾分,指腹忍不住摩挲著那道痕跡。 一向清冷的師兄,被鏈子鎖在床榻上,靈力被封,只能不停地掙扎,手腕和腳踝上都是掙扎的紅痕…… 若是在這種時候,師兄被他狠狠欺負,那掙扎的痕跡更加明顯,甚至蔓延到身上的其他地方,叫時容與渾身上下都布滿這樣旖旎的紅痕。 若是他再狠一點,師兄衣衫半褪,這痕跡在鎖骨,在肩頭,甚至胸口一路向下。 他的目光在時容與的衣襟出游移,眼神赤/裸又露骨。 梁郁猛的一頓,瞳孔劇縮。 四年前那種guntang顫栗的感覺又重新燒遍他全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