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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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 “都是為師的錯?!?/br> 情緒沉落,楚霜衣無奈地嘆了一口氣,聲音輕輕柔柔,安撫一般。 青年一愣,繼而是驚愕,終是身子一軟,帶著滿臉的不甘倒在了楚霜衣肩頭。 長京這下不敢再旁觀下去,大步沖上來,正見楚霜衣從容地抽回點在少主腰間的手,另一手輕輕一抖,裂成兩截的玉鐲掉在地上,摔的更碎。 他動作利落地一抽身,趕在少主落地前將人攬住,但動作相當隨意,以至于少主垂落的一只手結結實實地砸在床邊,咚的一聲響。 不像動怒的樣子,也不像在意的樣子。 看不懂,看不懂,著實看不懂。 “別站著,把人扶床上去?!?/br> 冷冷的一句吩咐將長京從胡思亂想中點醒,立即上手去扶人。 少主安置妥當,長京一轉身,就見滿地白霜,兩副墜著毛皮的腳鐲連著鐵鏈,空空蕩蕩地扔在地上。 純鈞化作一縷白霜消失楚霜衣手間,長京剛剛提起的心又平穩地落下去,慌忙讓開床邊的位置。 神識探入經脈,楚霜衣霎時間全都明了了,傷口不是問題,松開的眉頭又狠狠凝起。 這逆徒,竟生生辟出了半數修為! 不然這蠱毒怎能流入通身經脈,以至于傷口遲遲不能愈合。 蠱毒陰詭無形,寄生于魔血之中。楚霜衣渡了大股的靈力過去,所到之處雖能暫時驅散蠱毒,可不消片刻卻又卷土重來,侵蝕骨rou。 長京來時并不急于處理傷口,看來是早知內情。 楚霜衣將靈力化作一層霜華,緩緩送入裴夙體內,護住心脈,反問道:“是什么蠱?” “烏玄蠱?!?/br> “魔域特有的蠱毒,依附魔血而生,中蠱者七情六欲皆被激化,修為愈深,毒性愈強,毒發時癲狂而亡?!?/br> “戒戰、戒怒、戒yin——”長京余光掃過楚霜衣外露出的斑駁痕跡,停頓了一瞬,接著道,“可保月余?!?/br> 楚霜衣神情更冷,源源不斷送入裴夙體內的寒氣甚至擴散開來,薄薄的霜華沿床榻向四周蔓延。 “那……若是破戒,會如何?” 一句話說完,楚霜衣牙都快咬碎了。 長京連頭也不敢抬,只小心翼翼地拿捏著語氣道:“有三次,蠱毒發作三次后,當即殞命?!?/br> “長京?!背挛⑽饶?,忽然轉了語氣,仿佛有銳利的目光隔著布條落到他身上,問道:“這些,是誰告訴你的?” 長京心頭一緊,匆忙半跪,解釋道:“幾日前有人留下無名信,上面詳細的寫明了蠱毒來源,確與魔族古籍記載一致?!?/br> “可有解毒之法?” 長京沉默半晌,鄭重地朝楚霜衣叩首,繼而才懇切道:“信上說,解毒之法就在浮光山?!?/br> 楚霜衣抵在裴夙背上的手一頓,忽然道:“他看過?” “看過?!遍L京飛快回答,話音脫口的瞬間就后悔了。 看仙尊的神情,少主分明是未曾提過此事,豈不是寧愿受蠱毒煎熬,也不肯服軟。 果不其然,楚霜衣立即收回手,臉色猶如冰封。 “仙尊,少主只是嘴硬逞強,這幾十年來,他心里一直惦念著您?!?/br> “仙尊,其實少主他對您日思夜——” 楚霜衣抬手打斷他的話,道:“我已護住他的心脈,你去取一套衣裳來,帶我去傳輸陣?!?/br> 長京遲滯了片刻,醒過神來,“長京這就去辦?!?/br> 話落起身便向外跑去。 殿門關合,沉悶的聲響消弭在層層紗帳里。 楚霜衣俯下身,護著裴夙的后腦,扶著人平穩地躺在榻上,輕柔地扯過錦被蓋住半個身子。 地面被魔劍煞氣劈出道道溝壑,上面鋪著的軟裘早已七零八落,一片狼藉中,楚霜衣才剛踏出一步,不知踢到了什么,咕嚕嚕滾出了老遠。 他半蹲下去,在腳邊摸索到一只玉盞,似乎是裴夙方才逼他喝合巹酒的那只。 再想摸另一只,滾的太遠,他卻摸不到了。 剎那間,楚霜衣仿佛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氣,愣愣地捏著那只玉盞,身上攏著一層nongnong的悲戚。 半晌,一滴血珠滴落在玉盞中,混著殘余的酒水,暈出一小片旖旎的紅。 殿門再次打開,侍女小心翼翼地將衣物放在桌上,偶然抬眼,瞥見一道長身玉立的身影隱在紗帳后,心里愈發緊張。 微微顫抖著轉述道:“長京護法說,傳輸陣晚間方能開啟,屆時他親自來請?!?/br> “好,你且下去吧?!?/br> 這聲音十分好聽,倒是有些耳熟,侍女卻不敢多想,帶她來的人吩咐過,這殿里住的是位貴人,需得小心伺候。 她垂眸正要離開,卻忽然被紗帳里的貴人叫住了,泠泠之聲透過紅紗帳而來,他問:“是誰帶你來的?” 侍女愈發覺得熟悉,卻不記得在何處見過,只得老實答道:“十幾日前,魔尊遣人帶奴來此,只說要奴伺候一位貴人?!?/br> 紗帳里只傳來一聲冷笑,就讓她離開了。 侍女不敢再多留,轉身時又偷偷瞄了一眼,長腿窄腰,聲如玉罄,更覺得那身段風流極了。 第49章 侍女并未走遠,不知是得了誰的示意,就在門外候著。 同為一族,裴夙將那花娘帶回來本是情理之中的事,但他將人放在蒼靈宮守著自己,其中深意,思之心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