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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碧藍的外袍散在兩側,一道厚重的白紗斜著纏在胸前,浸出三道暗紅的血跡。 星點血跡已經透過白紗,沾了點在中衣上,看起來就泛著疼。 血跡浸成這樣,恐怕胸前的傷口也崩開了。 裴夙眼底一片疼惜,轉身取了一盞燈放在桌邊,長指按上楚霜衣的肩頭,“師尊,不方便?!?/br> 傷在胸前,什么不方便自然不言而喻,徒弟的話說的隱晦,楚霜衣卻瞬間就懂了。 方才穿著衣裳倒是不覺得有什么,此時身前大片肌膚露在空氣中,被徒弟這么一叫,血氣登時漫上臉頰。 他一個大男人,在徒弟面前脫個衣裳能有什么! 真是不爭氣! 楚霜衣在心底暗啐了自己兩口,順著徒弟的動作,利落地褪去了半個肩頭的衣裳。 徒弟的手指來到另一個肩頭,他一把抓住了那半邊的衣裳,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,飛快道:“脫一邊就夠了,待會好穿?!?/br> 待會兒就要上床歇著了,哪還用的上衣裳,但楚霜衣此時被強烈的的羞恥心驅動,也顧不上能不能說得過去,隨口扯了個理由出來。 裴夙眸色略深,不敢強求,俯下身去拆解他肩頭的白紗。 其實若是全褪盡也就罷了,偏生還留了半邊衣物堪堪掛在肩頭,反而愈添了幾分琵琶半遮的風情。 碧藍的袍子果然映襯膚色,白玉似的,微微透著些粉意。 這樣的師尊可是全然與鋒利、冰冷的劍修沾不上邊,倒像是自小在溫香軟玉中養出來的世家公子。 炙熱的氣息如同綿綿細雨似的落在肩頭,平白帶起一陣癢意,楚霜衣也不好開口,只能抿緊了唇角忍耐下去。 好在徒弟動作算快,片刻功夫就拆開了白紗,拉遠了兩人之間的距離。 只是這白紗是斜著穿過他腋下纏繞的,解下來時自然要順著纏繞的方向取下,隨著白紗送到腰間,徒弟身上那熟悉的清冽氣息陡然接近。 沉穩有力的手臂繞到他背后,另一只則松松地搭在他腰間,像是面對面環抱著他似的,這樣的認知令楚霜衣的面頰愈發灼熱。 “師尊?!蓖降艿统恋穆曇艉鋈毁N著耳畔響起,裹挾著熱氣,“衣裳上沾的,像是月梵花的香氣?!?/br> “月梵花?”楚霜衣在這尷尬的氛圍里終于揪住了一點不尷尬的線索,當即來了興趣,問道:“徒兒知道?” 眼看就要拆最后一層貼著傷口的白紗,裴夙萬分小心地一點點剝離,斟酌著開口道:“月梵花不是什么奇花異草,只是聽說這種花只能長在魔域里?!?/br> “嘶!” 傷處纏繞的白紗猛地撕離,帶起一陣劇痛,他心知今晚的事兒瞞不住了,也當是轉移注意力,坦白道:“魔族的人送了件東西過來,若是善加使用,徐姑娘的傷勢用不了多久就能徹底痊愈?!?/br> “既然是好東西,師尊方才回來,為什么不拿出來給徐清婉治傷呢?” 裴夙照舊用濕帕子清理了血污,胸前的傷勢最為嚴重,上過藥,細窄的傷口就不像昨夜那般血rou猙獰了。 不知是身側的燈烘烤的,還是身前人guntang的溫度渡了過來,亦或是傷口的刺痛折磨所致,楚霜衣身上漸漸沁了出一層薄汗,他思忖了片刻,才緩緩道:“徐姑娘的傷是魔族造成的,若是魔尊破封出世,北海徐家恐怕也是兇多吉少?!?/br> “如此一來,魔族就是徐姑娘不共戴天的仇敵,若是用了仇人送來的秘寶,才得以痊愈,那徐姑娘清醒之時,不知該……如何自處?” 徒弟的指尖斷斷續續地劃過皮rou,帶起一陣詭異的酥麻感,眼睛不能視物,他知覺本就敏感,如此一來,露在外面的皮膚也跟著顫栗起來。 他頓了一頓,接著道:“況且清羽已經用了八瓣蓮護住了徐姑娘的心脈,即使不用魔族秘寶,痊愈也是早晚的事?!?/br> “為師想,徐姑娘現在還不清醒,但她也有選擇是否接受魔族善意的權利?!?/br> 除了血紅的傷口,裴夙滿眼都是白皙的皮膚,師尊的身量看似纖弱,實則是勁瘦,骨節之上覆著一層薄薄的緊實肌理,此刻微微汗濕,泛著盈盈的水光。 隨著他指尖輕觸,像是受不了絲毫觸摸似的,微微起伏顫動。 魔紋覆上指節,裴夙垂下黑眸,找回自己微啞的聲音,問道:“那師尊想如何處理……這魔族的東西呢?” 傷藥滲進傷口,楚霜衣痛的胸膛一抖,平復了片刻,才微微喘息著說道:“東西就暫時先放在這里,待徐姑娘醒了,就交由她處理吧?!?/br> 他心思一轉,忽然假設道:“易地而處,有朝一日,若是只靠仇敵的救濟才能獲得一線生機,徒兒會怎么選呢?” 裴夙纏白紗的手一頓,半晌才沉聲回復道:“有師尊在,不會有那一天的?!?/br> 楚霜衣沒想到徒弟會說出這樣一個答案,反應了片刻,徒弟這個答案也確實是實情。 他點點頭,肯定道:“那是自然,有為師在,定能護你周全?!?/br> 淡淡的笑意一閃而逝,不知想到了什么,楚霜衣又板起臉,教誨道:“不過你也不能仗著有師尊在身邊,就不務正業荒廢修行,練功還是得刻苦才行?!?/br> 白紗剛好繞到背后,裴夙側過臉,看他認真叮囑的神色,心中一暖,垂首應聲道:“弟子謹記師尊教誨?!?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