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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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霜衣不免擔憂,是不是方才說的太多了,讓徒弟誤以為他是個心機深沉的人,于是心生畏懼,不敢再來接近了。 可那些都是書里寫的,不是他偷窺來的。 衣袖下兩根手指捻來捻去,楚霜衣回過身,決定還是解釋一下:“你的事,為師在十年前就知道一些,但當時為師還沒來得及……” 誰料,他剛一回身,一具guntang的身子就貼了上來,有力的臂膀緊緊地箍住了他的腰,耳鬢是熾熱的氣息,烤的他耳朵癢癢。 一時間,鼻端都是徒弟的清冽氣息。 “師尊,別再拋下我?!?/br> 徒弟的聲音悶悶的,楚霜衣一直以徒弟的長輩自居,一聽這樣的軟話,也顧不上深思,立馬就心軟了。 他雙手緩緩回抱住徒弟,像拍小孩兒似的在徒弟的后背上輕輕拍打。 輕聲細語地安慰:“只要徒兒聽話,為師是永——” 楚霜衣說到這兒,自覺有種立flag的危機感,連忙換了種說辭道:“為師就不會離開你的……” “永遠?!迸豳硎诌€摟在師尊腰上,側過臉強調道。 “???” 楚霜衣一時沒反應過來,半晌才意識到徒弟的意思是讓他重新承諾永遠不離開。 但他的耐性已經耗到頭了,徒弟身上實在太熱了,跟個小太陽似的,烤的他心煩。 他一把把人推開,怒道:“別太過分了!像什么樣子!” 說罷抖抖凌亂的衣襟,轉身就走。 裴夙猛地被推開了兩三步遠,愣了一下,唇角微微揚起。 師尊臉紅了。 楚霜衣臉燒地通紅,涼涼夜風一吹,這才降下去了點熱度。 身后的鈴鐺聲也被夜風一同送到了耳邊,隨著徒弟的步子,一步一叮鈴。 方才沉寂的氛圍消散的干干凈凈,楚霜衣心里卻漸漸生出些憂慮。 徒弟可憐的樣子實在很像街上的流浪貓貓,他總是要回到現世的,要是能把徒弟一起帶回現世就好了。 看徒弟這身高體壯的樣子,就算沒有文憑,去工地搬磚也能養活自己! 裴夙不知道師尊的隱憂,他只知道這十年來日積月累的擔心、憂思在這一刻全部消散了。 師尊從未拋下他,以后也不會。 更不會因為他身上的魔骨而放棄他。 …… “林大哥到底怎么樣了?秋娘呢?秋娘的病真的被魔族救好了么?” “林伯到底是怎么懲罰林大哥的?” “柳先生去哪了?” “關河,你跟我說說唄?!?/br> 等他們師徒二人回去時,祠堂里的村民已經陸續散去,被請去做見證的關河看起來十分疲倦,任由夏樂天纏著他問東問西,只是有氣無力地罵了一句“走開”。 看來,祠堂中的結果并不十分圓滿。 村長更好像一晚蒼老了十幾歲,不復他們剛來時的矍鑠精神。 想起柳劍的下場,楚霜衣長嘆了一聲,學堂的那位柳先生怕是再也回不來了。 “裴夙,明日回山前,你去看看秋娘?!?/br> “是?!?/br> 是夜,浮光派的幾個弟子被安排在幾個村民家里,楚霜衣和裴夙就借住在二蛋家。 村民的床榻就是木板上面墊一層干草,再鋪一張席子。 楚霜衣光是坐著,都膈屁股,不免又惆悵地嘆了一口氣。 自打被系統懲罰以后,他就從威武帥氣的豌豆射手變成豌豆公主了,就算隔著幾十層被子也能被一顆小小的豆子膈到。 腦中,一個穿著貴族服飾的王子楚霜衣突然跳出來,指著一個穿著公主蓬蓬裙的楚霜衣,驕傲地說:“哦!他就是我要找的!真正的公主!” 楚霜衣被自己想象的畫面逗笑了,心情輕松了不少。 “師尊怎么還不睡?” 木門咔噠一響,徒弟的聲音由遠及近地飄過來。 楚霜衣這才想起來,外間只有一張床,他得和徒弟擠一擠了。 徒弟身上的溫度那么高,睡在旁邊一定很熱。 床也不是寒玉榻,還膈屁股…… 還不如去睡馬車,可那樣又不尊重人。 楚霜衣剛剛好轉的心情急轉直下,他固執的坐在凳子上,命令道:“你先上去?!?/br> 裴夙這次倒沒有拒絕,在床邊偷偷摸摸地鼓搗了一會兒,就利落地爬上了床。 摸著黑,他長手長腳,動作又快,膝頭猛地磕在床邊,發出“咚”地一聲巨響。 這么大的一聲響,楚霜衣聽著都疼,怕驚動二蛋一家,他壓低聲音罵道:“猴急什么!” 床上登時沒了聲音,就連喘息的聲音都沒了。 楚霜衣這才反應過來,他說錯話了,黑暗中,臉頰唰的一下紅了個透。 這下更不好上去睡了。 他恨不能咬斷自己的舌頭,怎么在孩子面前亂說話。 楚霜衣直挺挺地僵在木凳上,屁股都坐麻了,還是拉不下臉來上床睡覺。 月光透過窗欞,映出一片微光,裴夙幽微的目光落在楚霜衣身上,本能地吞咽了一下。 師尊又臉紅了…… 夜里涼,師尊今日靈力損耗過多,在這樣坐下去,明日恐怕沒有體力趕路回程了。 他拍了拍床側的空位,悶聲催促道:“師尊——” “叫什么叫!”他話還沒說完,就被楚霜衣沒好氣地打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