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82章
書迷正在閱讀:盲眼師尊感化逆徒失敗后、在外做0,怒賺百萬、喜歡你家野王很久了、被迫成為娛樂圈頂流、劇情崩壞,萬人嫌被渣攻追妻了、帶祖宗上娃綜后成了頂流、妙手醫妻:穿成六零年代炮灰作精、盛妝山河、白月光他人淡如菊、重生后,從賢臣升級成寵后
阿肆曾像沈凜發起過提問,問他可否在這世間真的見過除宋景之外的偃師,這是否是在告知他們二人,偃師的職能之中,有一樣便是窺曉天道的命路。 就如沈凜在異界使用千葉印記一樣,宋景似乎從很早開始,就在一直暗示他們這個上下規律的運行模式。 他與沈凜曾經推演過,以天道的邏輯來看,偃師是逆天的存在,因為他們蔑視人命,cao縱尸身借用亡靈之力,但此刻柳敘白認為,偃師不存于世的原因更多可能是因為他們本身就等同于半個天道,而萬物的法則只需其一,過度相近以及可以撼動天道的人,都會被抹除。 偃師,柳敘白從沒對這個名詞細細琢磨過。 現在再看,他卻有些明白為何會以這樣的方式來命名族群,因為他們可以站在最高點,凌駕與千葉世界之上的位置觀測命途,所有人的行動軌跡,在他們眼中,便是一個又一個的提線木偶。 縱偶針、縱偶絲,這些物件的名字都是極強的暗示。 這便是當初阿肆所說的偏差。 宋景的棋局,早已大到他們無可想象,阿肆曾說過,自己的思維狹隘,原來指的是這一點。 在宋景龐大的謀劃中,自己與沈凜的確是無足輕重的存在,所謂的苦難,不過是一場隨時會謝幕的戲劇,玲瓏匣內的墳冢就可以說明一切,他甚至沒有將自己置之度外,反倒是還讓每一個世界的自己參與在這這場博弈之中。 起初,柳敘白認為宋景挑戰天道是為了攫取權柄,成為天道。 但是現在看來,這個想法似乎也出現了差錯,如果只是想成為人上人,以他現在的能力和智慧早就可以坐擁天下,何苦這樣費力不討好? 而對于阿肆,柳敘白幾乎可以猜出,她應該也是偃師一族,否則她不會當著自己面說出萬事皆知的話語,但相比起宋景,阿肆似乎掌握的線索要更多。 都云諫的警告再次浮現在他眼前,他還有一個籌碼沒有使用,就是都云諫留給他的阿肆的真名還那夢間一方的準確位置。 看來都云諫誓死不愿意說出阿肆與浮陵古國的消息,應該也是因為他清楚這樣做可能會被天道列在清除名單之上,所以才三緘其口。 現在要弄清阿肆的下落成了首要之事,只有找到她,才能確認宋景到底要對天道做什么。 柳敘白嘗試將自己帶入偃師的視角,將自己的心軟與溫柔盡數收起,冷漠的俯視這個世界,萬千畫面在他的腦海鋪展開來,他將以宋景的角度出發,將每個人都設做一顆棋子,推翻曾經所有的假設重新開始推算。 柳敘白先是審視了一下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,事端起源于自己的意識覺醒,他最先認為現在的制度不公,成為了第一個不和諧的音符,繼而才有了宋景的覺醒,柳敘白在腦海中的棋盤上點落一子,這一子便是代表寰燼。 寰燼的出現輔證了自己的說辭,這世間的規則是具有瑕疵的,寰燼與生俱來的能力,原本就在常人之上,但是人卻成為了衡量萬物的標尺,阻擋了各種族之間相互修煉的可能,也許在宋景看來,人成為孽物,碎型消骨飄邈世間,未嘗不是一種得道之法。 打破這道衡量的體制,各族相互往來修行,人可成妖,妖可成魔,魔可成神,這才是真正的眾生平等。 所以他才動了想要撿回偃師身份的想法,他之所以沒有被天道清除,可能便是因為他的普通,原本的他或許只是知道自己是偃師之后,而并不知道偃師的權能。 與寰燼接觸的那段時日,宋景曾和自己告假過幾日,說想獨自出去走走,現在再想,應該是回了浮陵宮,去調取亂世,讓寰燼嘗試突破自我,只可惜寰燼并沒有按照宋景的意圖行事,而是在沉寂多年之后選擇了妥協,以人的形態出現于世。 所以這一子,便成了棄子。 再來便是沈凜的出現,沈凜做為魔宗的代表,根本無需他人點化,對于世道不公的看法是與自己一樣的,所以這恐怕就是宋景將自己與沈凜劃分在他計劃中的原因。 因為二人都是自我醒悟,某種程度上來說,他們與宋景確實是一道之人。 柳敘白將兩點白子落在棋盤上,繼續推演走向。 沈凜與自己在神域的相處引發了不小的爭議,而后便爆發了神魔災變,這場戰亂,宋景作為后方備軍,對于兩界的隔閡一定有著更深的體悟。 他在未央庭人微言輕,人們是不會對他的話語過多在意,而他心里明白,兩界不會因為一場戰爭而化干戈為玉帛,而其中任何一方的勝利都只會加深仇恨,所以做好的結局就是和局。 而想要促成和局的方式,就是令雙方的代表人物同時隕落。 神域失去自己,而魔宗失去沈凜。 這樣慘痛的教訓,可以令兩方元氣大傷,既挫敗了神域的傲氣,也增長了魔宗的底氣。 想到這里,柳敘白突然感到有些不對,這個節點上少了什么,因為單憑一個想法,宋景是無法確定他和沈凜不會永久消亡,所以這里應該有一件還未知曉的事件發生,也就是宋景真正知道命路的方式。 柳敘白將一顆黑子放在此處用來標記,宋景得到命運劇本的世間應該是在神魔災變發生之前,所以他才能控制事件走向,在諸界和平共處了一段時日之后,他的下一步計劃,就是繼續部署二人的重歸大計。